多留恋,但是对于它的最后一位小皇帝的未来,他却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陈衍等好友曾经劝他效仿其他遗老退隐,他的回答是:“吾起废籍,傅冲主,不幸遘奇变,宁忍恝然违吾君,苟全乡里,名遗老自诡耶?”他已决定将自己的余生维系在这未尽的君臣之义上。
这也许是一种不幸,因为他在艰苦和忍耐中履行的这份职责,并不能期待产生任何实质性的结果,在新的共和民国,它似乎不过是一个过时的“名分”而已;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在一个传统人伦纲纪瓦解而新的价值规范又未及建立的时代,陈宝琛幸而有“帝师”的身份作为依托,可以平静而从容地维持他的价值认同和道德理想。事实上,在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六年,他正是这样做的。
撰文 季剑青
本文撰写参考了《陈文忠奏议》、《陈宝琛与中国近代社会》等著作。
■ 陈宝琛办学
1895年,福州永泰乡贤力钧创办苍霞精舍。1897年增“东文学堂”,聘陈宝琛任董事兼总理,此后,该校扩充为官立全闽师范学堂,陈宝琛出任学堂监督(校长)。1903年至1909年,该校共培养毕业生700人,其中大部分成了福建中小学教师的骨干。
1905年,闽省学会宣告成立,陈宝琛被推为会长。学会成立后,福建掀起了兴办小学堂的小高潮。至1909年,福州城乡兴办公立、私立小学校30余所,新式教育蔚然成风。
■ 后落花诗选
其一
楼台风日似年时,茵溷相怜等此悲。著地可应愁蹋损,寻春已是恨来迟,
繁华自忏三生业,衰谢难酬一顾知。岂独汉宫寒食感,满城何限事如棋。
其二
痴蜂冶蝶太猖狂,未替灵修惜众芳。本意阴晴容养艳,那知风雨趣收场。
昨宵秉烛方张乐,隔院飞英已命觞。油幕锦幡竟何用,空枝斜照百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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