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失调,影响社会大部分成员的共同生活,破坏社会正常活动,妨碍社会协调发展的社会现象。]之繁变,而思对此悠久与累积者宜如何承袭节取而有所发明,对复杂繁变者宜如何应付而知所排解,非有闲暇不为也。
对于志向远大并潜心于学者,“余裕”的重要性,起码不下于常被提及的“压力”。在讲求规则严格管理逐渐成为主流话语的当下,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读书”辩护,或许不无必要。即便在争分夺秒的“读博”阶段,也不该时时刻刻念叨着那借以获取学位的毕业论文。
王瑶先生的指导博士生,有几点明显与今日潮流不合,值得提出来讨论。第一,不鼓励研究生在学期间发表论文。理由是:不垒高坝,提不高水位;随处发泄,做不成大学问。这还不算初出道者投稿时可能揣摩风气,投其所好;或者发表后的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第二,不给学生出任何题目,只负责首肯或否定你的选题。理由是:所有好的学术选题,都内在于研究者的趣味及能力,别人取代不了。更何况,对于学者来说,此举生死攸关,正是研究生教学的重点。第三,硕士论文不要超过三万字,博士论文不要超过十万字。理由是:学位论文必须凸显作者的眼光、训练与表达能力,不能弄成臃肿芜杂的史料长编。你可以有很多附录,但正文部分必须干净利落、严谨简洁。王先生的这一“戒律”,日后有所松动,但基本思路没变,即学位论文并非“以长为美”。
王先生指导研究生的这“三大策[注: 大策 拼音: 解释: 1.重大的谋略?p决策。 2.特指立太子?p定帝位。-dace]略”——尤其是不给学生出题这一招,在我看来,实含至理。今日中国学界,不管是理工医农,还是人文社科,名气越大的博士生导师,越像运筹帷幄的“将军”或“老板”,将众多研究生编入自己的课题组,分派题目,合作攻关。这种工科教授得心应手的操作方式,用到文科,好处是学生上路快,而且旱涝保收;缺点则是可能限制学生才华的发挥,就好像是孙悟空永远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清代大学者戴震[注: 戴震(1724—1777),字东原,安徽屯溪人。他既是乾嘉考据学久负盛名的“皖派宗师”,又是在儒学内部最早批判“以理杀人”的思想家。]说过这么一句惊心动魄的话:“大国手门下不出大国手,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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