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基本资料 秘书长:英文名secretary-general在一些政党或政府机构中的主要行政官,如联合国中的联合国秘书长。]了。
要之这个“国学”,似不如它标榜的那样,是学术,或研究。由寄下的其他国学家的言论看,说得阔些,这是张西铭
[注: 张西铭字希载,号鹤轩,宁州(今云南黎县)人。成化十一年(一四七五)进士,官至河南遗御史。工诗文,字颇类晋而加劲健。卒年五十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事业;说得穷一点,又不过章太炎“国学”之工具一面的“麻砂本”(a corrupt version),即让所谓的“国学”,成为中国的文化之身份。作为七荤八素的现代人,我对西铭先生的话,素不能解,因此无话。至于后者,我则没什么不高兴的,——尽管我个人焦心的,是如何给自己先弄个“人的身份”。有人愿关心我作为中国人的“文化身份”,那自然也好。“庖人羞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是国学里原有的。“七不堪”“二不可”地使性子,乃小儒的脾气。“自荐鸾刀”,不拒腥膻,方见通儒之为通儒。但我所不解的是,“国学”既名“国”学,就该着眼于“国”:想中国文化的真问题,谋问题的真解决。倘对待心太盛,眼睛紧瞅着外头,一心念念于“自己”“优长”“挺立”“确立地位”“世界性”“预流”“主流”,即一味专注于彼我之不同,必欲以“主体”示异于人,那么国学对外面的文化,就终少不了有意的反抗,无意的迎合,与欣然的认同。这种“场域”中生长的国学,杀到底来,也不过洋人“冲击”的又一场“反应”。所谓“中国文化身份”,亦不过“洋人身份”的“麻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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