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歇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后继续在壁橱里翻找,发现一本明末清初见月和尚的《一梦漫言》,埔里观音山弥陀精舍印赠的,两卷,八十余页。超市和餐馆的进门处,多有供人取阅的善书,我时常也会挑几册,看过再送回原处。这些年里,只留下一本《维摩诘经》,黑面精装,版面也清爽。《一梦漫言》想不起来是什么机缘下拿回的,没读过。这位俗名叫许冲霄的云南汉子,几万字记下一生求道和修道的经历,文字简洁可喜。两天里,凡在休息时,便读上几页。搬运大致结束,书也读完了。
房子[注: 住宅是提供人居住的房屋。客家人称作屋家,广东人称作屋企,福建人称作厝。为民间信仰的风水区分由于生人居住;称阳宅、以别于已经身故入土之阴宅(墓)。]空间有限,二十年里,喜爱过的杂志,多不曾保留下来。在北京,收集《外国文艺》最多,从创刊号起,差不多配齐了。来纽约后,订阅和集存过的《读书》、《美国国家地理[注: 地理(Geography)是研究地球表面的地理环境中各种自然现象和人文现象,以及它们之间相互关系的学科。“地理”一词最早见于中国《易经》。]》、《收藏》、《万象》、《今天》、《中国钱币》、《科幻世界》,都曾积攒了一堆,因为无处存放,要么送人,要么丢弃。《美国国家地理》纸张好,特别沉,最早送人。但那位朋友迁居加拿大时,还是丢掉了。现在手头没处理过的,只剩《中国钱币》,一年只有四期,估计下次就该拿它下手了。
说来可气的是一些翻译的学术著作,多是慕其风雅而买的。放置多年不读,将来也未必有兴趣读。清理的时候,取了一叠,在沙发上翻看。一页未完,头已经涨大。我对理论的甘于无知真是不可救药。下了几次决心,要补课,拣最重要的,读上几十种,结果除了有限的几家,都只是念了前言和后记,而且前言还要是译者自撰的,若是翻译过来的,连前言也懒得读。这样的书,摆在书架上固然好看,可我没地方图好看,宁可杀风景,焚琴煮鹤,搁下茶杯送客。
慕人风雅是好的,但要想想是否投合自己的性情,不投合,便是附庸。以后买书,尽量做到不想看的书,不买;一时不想看的,也不买。大部分的书,可以增长见识,可以解颐忘忧,能借,尽量去借。真能放在手边,时时翻看,或在个人有兴趣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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