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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莫言的诺奖致词直接受聊斋故事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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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04-08 12:28:5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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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同故事,不同命运。 聊斋写鬼,五花八门,鬼魂的遭遇,鬼魂的追求,鬼魂的伦理难题,实际上是时代生活的变形。从对生活的表现看,鬼魂就是人生;从作者想表达的理念看,鬼魂胜于人生;从作家的奇思妙想看,三百年前的聊斋先生,不亚于当代西方人。《陆判》写想换头就换头,需要换心就换心,现代医学望尘莫及;《成仙》写两个朋友瞬息之间互相换脸,让导演《变脸》的好莱坞导演吴宇森望洋兴叹;18世纪英国流行的哥特式小说讲究“黑色性”,写荒野、古宅、恐怖,而《画皮》堪称全球“黑色性”小说祖宗。 三曰狐妖。一代美学宗师朱光潜教授说:“我在读了《聊斋》之后,就很难免地爱上了那些夜半美女。”这些“夜半美女”多半是狐女:娇娜,婴宁,小翠,鸦头,辛十四娘,红玉……她们媚丽绝代、风情万种,思想开放,富有活力,行为豁达、不受封建礼法约束,既用迷人风采吸引男人眼球,又充满独立意识和舍己精神。阳光女孩似的娇娜阐释了男女之间虽非情人却重于情人的感情;爱花爱笑的婴宁阐释了什么叫内心不为外界扰动;辛十四娘与红玉在男人一筹莫展时,挽狂澜于既倒,是狐中仙、狐中侠。《恒娘》写女人如何利用性魅力操纵男人,堪与20世纪美国妇女杂志文章媲美;《凤仙》写狐女做丈夫镜中导师,监督他读书成名,一个多世纪前就被翻译成英文,收入美国“少男少女丛书”,印一百多版。聊斋有所谓“飞翔的灵魂”,最吸引读者眼球的正是狐狸精。聊斋彻底颠覆了狐狸精传统,画出媚丽迷人、智谋超群的狐狸精美女群像。绘出运筹帷幄、惩贪治虐的狐叟狐书生行乐图。且在狐狸精故事中寄寓深刻社会内容和哲理思考。莫言有首忆往昔的打油诗:“少小辍学业,放牧在荒原。蓝天如碧海,牛眼似深潭。河底摸螃蟹,枝头掏鸟卵。最爱狐狸精。至今未曾见。” 凡是动物、植物、器物变化成人,跟人交往,就叫妖精,或精灵。蒲松龄创造的妖精品类最多,大自然有什么生物,蒲松龄就相应创造什么“亦物亦人”、“亦妖亦人”。千姿百态的精灵,由虫、鸟、花、木、水族、走兽幻化而成,从天上,从水中,从深山密林,从蛮荒原野,为寻求挚爱真情,纷至沓来人间,带来一大批有特殊意趣、好玩动听的故事。人花相爱,牡丹,菊花,荷花变士子贤妻。一个个带翅膀精灵彩翼翩翩向人间飞来,小绿蜂变成绿衣长裙、婉妙无比的绿衣女;鹦鹉变成娇婉善言的阿英;乌鸦变成神女竹青。“獐头鼠目”是形容不良者的常用语,而《花姑子》偏偏写活重情重义的香獐精,《阿纤》写活善良勤劳的高密老鼠精。大自然最凶恶丑陋的动物扬子鳄幻化成秀美的西湖主;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白暨豚,幻化成爱诗少女白秋练;粉白如玉的智谋才女素秋乃书中蠹鱼所化……女人不向男人要求家庭地位、经济供养,还在功名经济上帮男人,人世岂能有这种女人?只能是不受人间戒条约束、飞来飞去的鸟儿,游来游去的鱼儿,跑来跑去的山野生灵。蒲松龄还写物化人、人化物,并在其中寄寓道德教益。《黎氏》里的谢中条将山谷野合的妇人黎氏带回家做妇,结果黎氏变成大灰狼吞噬三个儿女;《杜小雷》写不孝的媳妇因为给婆婆吃屎壳郎变成两条腿的猪,早于奥地利作家卡夫卡《变形记》,让寂寞苦闷的人变成大甲虫,更早于《百年孤独》中让退化的人长出条猪尾巴。 四曰梦幻离魂。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达成”。聊斋梦则是人生愿望的集成。梦中可以升官发财,如《续黄粱》;梦中可以娶媳妇,如《莲花公主》;梦幻中可以来第三者,如《凤阳士人》;梦中可以得个好儿子,如《雷曹》……梦可以让凡人联系任何神鬼狐妖。有什么愿望在现实中无法完成,但在聊斋却很好办:离魂。贫穷书生孙子楚爱上富家女阿宝,现实中求婚不成,孙子楚先离魂追随,后化鸟追随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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