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优秀的文化艺术的情感是一致的。您如何理解实现京剧与现代元素的融合和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这个问题?
答:我认为,关键是要有开放的心态。老的戏迷到今天为止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我们可以更为放手地去创作。在台湾,我们邀请、吸引年轻观众去看京剧,把京剧放在与其他艺术门类相同的地位上去欣赏,而不是细致到梅、程、荀、尚的每个派别之中。我们发现,台湾现在更多的是喜爱艺文的观众,而不是专业的戏迷,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种文化趋势。所以我说,京剧的竞争对手不是别的京剧,而是其他的表演艺术:歌仔戏,苏州弹词甚至电影。换言之,我们也可以吸收这些艺术门类的所有手段,重点在于完整深情地说一个故事,这是我们发展京剧这个传统艺术形式的一个方向,实践证明是行得通的。
此次到北京,也是想把这种艺术理念向北京的观众做一个呈现和汇报。我想接受并非那么容易,因为北京的票友可能会有很多质疑。比如在北大首演当晚,我们还举办了一个现场的交流会。观众提问大致分两类:一类是,放弃水袖、胡子、髯口还是京剧吗?另一类是,能拿出一个独立的唱段到春晚等晚会上演出吗?
我们认为,首先《金锁记》的故事发生在清末民初,要穿“小凤仙装”,这是戏的时代的要求。其次,任何戏剧的核心都是完整地说一个故事,拆碎七宝楼台不成片段,京剧的方向不是追求“晚会化”,否则就是本末倒置。
编戏就是要打动人的心灵,我们很诚恳地实践,但确实有难度,但探索是有意义的。我不希望将来的中国戏曲史这样写道:20世纪下半期到21世纪初是京剧创作的空白期。至少要有这样一个评价:这段时期不是京剧创作的停顿期,京剧有创作,尽管不成熟,但有研究、探索的企图。
问:作为台湾清华大学的教授和国光剧团的艺术总监,您能否谈谈近年来两岸文化、学术的交流?
答:首先,现在两岸的交流非常频繁。我此前两个星期三次到北京,在飞机上曾碰到过林怀民(“云门舞集”创办人、台湾国立艺术学院创办人)、国乐团团长等,可见密切程度。其次,台湾岛毕竟不是很大,学术、艺术方面我们这些人在资源虽不丰富的情况下努力做了不少事——可能与大陆的方法不同,我们非常希望能拿出来分享,在学术方面相互观摩、学习。现在,能够到大陆亲见自己敬仰的学者,聆听他们的学术见解,这也是令我非常感动和珍惜的地方。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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