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西部片在好莱坞电影类型片中独树一帜一样,西部美术之于中国美术也是一枝闪耀璀璨光芒的奇葩。广袤的土地,豪爽、坚韧、乐观的人民,给前去那里写生的美术家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一批反映西部面貌和人民生产生活的画作已成为中国美术史上的经典,而经由西部这片热土滋养成长起来的美术家,借其丰厚的文化资源业已成为中国美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西部土地上孕育出“西部精神”
西部对于生活在中东部的旅游者而言,最大的不同可能要数那里奇特的自然风貌。可对于艺术家而言,感动他们的可能不止是高原、黄土、稀薄的空气与湛蓝的天空,更重要的是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坚韧与乐观的人民以及其中蕴涵的绵延千年的精神。
“所谓西部是地理概念,由于这个地理概念造成了西部文化历史的传统,这不同于中部、东部的民族习俗,多年以来,这些传统文化已经形成它特有的风格特征。艺术家在表现西部时,一定要找到具有西部文化特色的东西。或者说,要找到西部最鲜明的形象特征,传递一个鲜明、浓郁、直观的西部人特有的特征、特质。我们所说的由文化、由地貌特征和人的生活情态形成的带有文化印记的思想、民俗和精神特征,总体来说,可以归结为西部特色或是西部精神。”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到宁夏、青海、贵州、云南等西部地区写生的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冯远说。
艺术来源于生活,如何贴近时代、深入生活、发掘人物的精神内涵,创作出既反映时代精神又打动人民的精品力作,长久以来一直是美术家的艺术理想和社会责任。而西部土地上蕴涵的“西部精神”就曾无数次成为引领美术家的那盏明灯。
从1983年第一次登上青藏高原来到青海,全国政协委员杜滋龄就跟那里结下了深厚的情缘。在以后的数年中,他曾多次到青海、甘肃、宁夏、陕西等地采风,“民风质朴、直爽、热情,同时这里又有迥异于东部的雄浑、博大的自然风光,让我流连忘返,使我下定决心坚持创作反映西部风情的作品。”杜滋龄说,“西部地域辽阔,虽然生活艰苦,但人民朴实,而且具有很深的文化底蕴,生活在那里的人们面对恶劣自然条件表现出来的乐观、豁达常常使我感动,并使我有了一次次创作的冲动。”所谓的“西部精神”,在杜滋龄看来,就是这片地域的深厚文化积淀和这里人们的坚忍不拔的精神。
“经过到西部采风,不仅会影响到艺术家的技法,影响到艺术家的创作风格,甚至会影响到艺术家的灵魂。比如我到了贡嘎雪山,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而这种震撼一定会影响到我的创作。虽然我不一定会直接画贡嘎雪山,不一定直接去画自己去的地方,但对我的影响却是潜移默化的。”全国政协委员龙瑞说。而全国人大代表宋玉麟表示,目前中国画家之中有相当一批画家投入到对西部题材的创作中,很多人物画家的采访写生地点首选西部。相比于东部的细腻、平淡、内敛来讲,西部地区的人们比较豪放,充满激情,透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性格。它所凝聚的西部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一个重要内容。很多前辈画家在很早之前就开始通过自己的作品来展现这种精神,西部精神应该提倡和弘扬。龙瑞说,在中国画创作研究中必须做到“三个坚持”:坚持以弘扬民族精神为宗旨的先进方向,坚持独立的民族文化立场,坚持与时俱进的时代精神,这都与西部精神是相通的。
用画笔绘制西部美好的未来
或许与外来写生创作的美术家不同,由西部这片热土培育出来的美术创作者,对于西部美术更有发言权,也更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所有西部地区都是画家们神往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能产生艺术灵感,达到艺术的高度。因为这里保持了原生态环境,原生态是现在所有艺术家要歌颂的对象,人和大自然的和谐相处,保护生态环境,是艺术作品永远的主题。”藏族画家、全国政协委员尼玛泽仁说。“我常去雪域高原,它是我一生的创作主题。雪域高原在过去可能在经济层面上很滞后,但它培育了人的顽强生命,人们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有一种信仰,这种信仰让他们战胜了很多艰难困苦而且创造了灿烂的文化。我要把这种历史、这种精神、这种境界用绘画的形式介绍给外部世界,因为我是个藏族人。”
尼玛泽仁在不同场合接受采访时,曾多次向人们介绍雪域高原的变化,从交通、饮食、衣着到日常生活习惯,我们由他口中可以切实感受到西部正在发生着深刻而喜人的变化。但不管外部怎么变化,在尼玛泽仁心中,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始终是那里人民所向往和追求的理想。当然,这种理想还需要更多人来到西部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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