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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借助于音响渲写人物的鲜明性格

时间:2009-8-8 16:52:32  来源:不详
以声写人 声如其人
书中多次用声响写晴雯之性格,“嗤嗤”的撕扇声,写出了晴雯的大丫环的突出地位,这是以声写扇,以扇写情,脂批“撕扇子是以不知情之物,供娇嗔不知情时之人一笑,所谓‘情不情’”。写出宝玉一贯重人轻物的观念。在抄捡大观园时,连探春的箱笼也是一一打开,独有晴雯与众不同:“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从这“豁啷”的声音中显出她抗抄的气势,见她不甘受辱的“爆炭”性格。她与宝玉诀别之时只有哽咽之分,又不敢大声的叫。“只听咯吱一声,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咬下,拉了宝玉的手,将指甲搁在他的手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咯吱”声,却显出晴雯诀别时情烈的心。如果以现代电影音响效果的画外音强化之,定会产生裂人腑肝的力量。脂庚本却没有这动人的咯吱声,而是纡缓地只说用剪刀将指甲齐根铰下。这哑然失声的描写,当然不如“咯吱”声有声有色了。
《红楼梦》中声格皆是为人物而写的,以声写人,声如其人。夏金桂“脖项一粗,嘴唇一撇,鼻孔‘哧哧’两声,拍着手冷笑道。”从鼻孔哼出的两声哧哧,就完全可以见出她那盗跖的性气。贾珍进内室“唬的众婆娘‘唿’的一声往后藏之不迭。”这唿的一声,突出众人慌乱,反衬出凤姐落落大方,“独凤姐款款站了起来!”《闻秘事凤姐讯家童》从兴儿“在砖地上咕咚咕咚碰的头山响。”声中,活现出凤姐的淫威。音响于晴、于凤如此,于宝玉更是期此,宝玉“将手中茶杯顺手往地下摔‘豁琅’一声打了个粉碎。”这声响惊动贾母派人讯问,足见宝玉在贾母心中的位置;袭人回答:“我才倒茶,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茶钟了”又表现了袭人玲珑圆通的性格;这豁琅砸钟声又导致后文李嬷嬷撒泼的情节,突出了宝玉热爱清净女儿的性格。以声写形形随声现“未写其形,先使阐声”是脂砚斋最先指出的。他说:“未写其形,先使闻声,所谓绣幡遥见英雄俺也。”凤姐一登场便非同凡响,盖因其先声夺人。“一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而她偏大呼小叫。“我来迟了!”曹雪芹是文章圣手,脂砚斋是评论大家,虽然那时并未总结出通感的规律,脂砚却自觉地运用它;指出于声的绣幡掩映下,见出阿凤的英雄气概来。宝玉出场也是形随声现,但“与阿凤之来相映而不相犯”,“只听院外一阵脚步响”,而不是如凤姐之大呼小叫,两相比较,看出了二人的特定身分与性格。只有比较才能出现不同的审美价值,假如是同一单纯的声音,是不可能有多样美的。《国语·郑语》说:“物一无文,声一无听”,如果凤宝二人出场声音是简单地重复,写法不是相映而是相犯,便会陷入“无文”与“无听”的困境。不仅凤宝写法不一,与其他人也是不重犯的交相辉映。宝玉脚步声响来自院外,所以不甚具体,而贾蓉上场却是“只听一阵靴子响”便可以判明他足下所着的是靴子。把花样撂给小红的那个小丫头,又是别样写法:“抬起脚‘咕咚咕咚’又跑了,”从这咕咚咕咚的跑动声中,完全可以认定她是大脚片的天足。一个脚步声的细微末节,大手笔写来如此千姿百态,不同的声响,描绘了不同人物的形貌、神态、性格与地位。如果是齐一的写法则无文,如果是相同的声响则无听:便分不出鞋靴、也辨不出脚的大小,当然无从得知其身分之高下,更难察知他们的性格。脂砚评书运用通感,因雪芹自觉地调动一切感官使读者产生出通感来。宝玉来至龙吟细细、凤尾森森的潇湘馆窗前,先是味觉:“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继之才是听觉:“耳内忽听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最后才是形随声现的视觉:“只见黛玉在床上伸懒腰。”脂批:“未曾看见先听见,有神理。”这短短一段几种感官交替使用,脂砚独强调未见先闻,是因为声音道出了人的心音,其他味、视觉是为了突出这声感的,仍然是未写其形,先使闻声,不过是写得花团锦簇、变化多端而已。
寂为声先  静中求声
雪芹很懂得艺术的辩证法。他没有奢谈辩证关系,而书中却充满了符合辩证关系的例证。凤姐出场先声所以夺人,因取的是动静对比之法:众人严整恭肃之静,突出了凤姐大呼小叫之动。这与传统的诗文写作规律冥合,如林静与蝉噪相比林愈静。动与静是比较出来的,万籁无声方显出寂静中微音细响。《老残游记》美人绝唱,白妞出场便是静中求声,以“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所以“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响!”《红楼梦》中静中生声之处多见:刘老老因“只屏声侧耳默候”所以不仅“远远的人笑声”听见了,而且连“衣裙窸窣”声也清晰可闻,刘老老还判明:“约有一二十个妇人。”所以能听得如此仔细,不仅在于他本人屏声侧耳静听,而且当时的环境是“鸦雀无闻”。与凤姐用饭同样探春盛怒时用饭:“此时里面惟闻微嗽之声,不闻碗箸之响。”这写出了大家风范与风探之威仪。
除夕祭宗祠也是“鸦雀无闻,只听靴履飒沓之响”,大祭礼当然庄严肃穆。人虽多到“五间大厅、三问抱厦、内外廊檐、阶上阶下,两丹墀内,花团锦簇,塞的无一隙空地”,但限于礼数仍然是肃静到鸦雀无闻。所以微细的环珮声,靴履起跪的飒沓声,才于静寂中显得突出起来,这声音是为了显示肃穆的寂静。
雪芹真是深得声中奥秘,“无声之中,独闻和焉”,《老子·天运》中的道理被巧妙地应用在《红楼梦》之中了。有声与无声,相反相资,寂或为声先,寂或为声之遗响,书中各尽其妙。元妃归省节奏迟慢、气氛滞静,空气都寂静得似乎凝固了。拖得贾母耐受不住回房了,读者也耐受不住了。才“忽听外面马跑之声不一”。脂批:“静极,故闻之,细极!”这便是静中写声、寂为声先的写法。继马跑声之后上场的十来个太监仍然是静候,接着是在静寂中太监“喘吁吁跑来拍手儿”的讯号声。过后“半日静悄悄的”又过了很久“方闻得隐隐鼓乐之声。”这段动与静,无声与有声的描写,起了相反相资的功用,显出了皇家的仪注的端肃。这段归省如果不是以无声突出有声,不是静中求声,而是取贾珍高乐“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喊叫之声,远闻巷外”的写法,这种“耳内喧哗”的沸反盈天的效果怕是不堪入耳的吧!每读至元妃归省静中求声的写法时,便自然地联想起《扬州画舫录·卷十一》关于吴天绪说书的一段记载:“效张翼德据水断桥,先欲叱咤之状,众侧耳听,则唯张口努目,以手作势,不出一声,而满堂如雷霆喧于耳矣。谓人曰:‘桓侯之声,讵吾辈所能效状?其意使声不出于吾口,而出于各人之心,斯可省也。’”
把曹子与民问艺术家吴天绪联系在一起,吴天绪不出一声能收雷霆叱咤之功,曹子写元妃归省也是无槌处听鼓声,如果他们不是静中求声,而是喧闹鼓噪,说不出桓侯风云,也写不出元妃之尊荣,这种静中求声真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了。艺术辩证法的奇功妙用一至于此,真使人叹为观止了。
声本无形  以形写声
声无色无形又过耳不留,不易捕捉、难于描写。虽则如此而又非写不可,以形写声多为人所取法。甲骨文本无风字,便是以凤代风,用风吹风鸟翎毛飞动之形象来表现风。人们熟知《风赋》多处借物以状声。今之京剧《三岔口》摸黑格斗,眼不能观六路,只靠耳听八方之声了:对方呼吸声、脚步移动声、兵器夹带的风声,全靠演员的审听判断的神情表演出来的,这也是以形写声之法。
刘老老心中的大挂钟的走动声:“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只说:“咯当咯当”仍然抽象,继拟声词咯当之后,紧接“很似打罗筛面一般”,声感具体逼真了。那钟的声音:“陡听得当的一声”,只是拟声词,人们仍然不能如闻,以“又若金钟铜磐一帔”的形容,不仅具体而且悦耳了。击鼓传花的鼓声:“或紧或慢,或如残漏之声,或如迸豆之急,或如惊马之驰,或如疾电之光。”以将涸之残漏喻声声慢;以迸豆劈啪喻敲击急,声音本与惊马、疾电无关,如此写来人们对鼓声之迅疾、快捷的通感油然而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物状声是以实写虚,由视觉形象转化为听觉形象;或者以具体物象的比喻再转化为听觉的。《老残游记》白妞说书,声音由低而高并且层进渐折,以攀登泰山作比;由高到低、渐弱而阒然,以高空泄下,入于地底形容。以感觉写音乐,举他物、他事以明音,使不具形象的音乐变为可以感知的,受到人们的称赏。自居易的《琵琶行》以多种手法写音乐:以拢、捻、抹、挑写演奏技法,以急雨喻大弦之嘈嘈,以私语悄声写小弦之切切,更以“大珠小珠落玉盘”使嘈切问杂之声具体而形象。为了引起联想:舒滑流利如同黄莺在花间婉转;凄凄切切之声则如同泉水挤出冰层。如果说《老残游记》说书符合《礼记·乐记》“故歌者上如抗、下如坠”,那么,《琵琶行》也符合着“曲如折、止如槁木。”琵琶的终止不仅如同槁木,而更进一步“声暂歇”有如冰泉冷涩使得弦凝声绝了。 

以情写声  情共声生
《红楼梦》中既有前述之以物状声更有以情状声。《乐记》中说:“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声缘情,声音是人的精神活动、意识活动亦即心理活动的反应。作者把自己的感觉、感情渗入到声音之中,甚至把无情之物写得也有情感,化无情为有情,变无声为有声。黛玉吃闭门羹,独自悲切呜咽,只呜咽之声尚不足以写尽凄楚之情,作者把花鸟写得似乎有知,“宿鸟栖鸦,一闻此声,俱‘忒楞楞’飞起远避,不忍再听”。
花本无知却写花似知音,鸟本无情却写得似是通情,这是把人的情感赋予花鸟,以突出黛玉之凄情。“呜咽一声犹未绝,落花满地鸟惊飞”,夜鸟闻咽声必然惊得飞起,鸟飞振翅扑落枝花,本是自然之理。但雪芹却将感情作为鸟飞花落的原因。花鸟本无情,以无作有,化无情为有情则情更浓,这是一种浪漫的写法。
即便是能仿人言的巧嘴鹦哥儿,也未必能学出“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这样繁复的句子。“那鹦鹉便长叹一声,竟大似黛玉素日吁嗟音韵”,以鹦鹉太息声声,突出黛玉吁嗟终日,这太息声声是不教自会的。至于葬侬之长句,因鹦鹉没有意识.发出的一些音节是没有固定意义的,但在书中人物听来、读书人看来不论鸟音是什么,都认定所发之音为葬花句,这实际上是人物心灵的自我感觉,读者读来,当然不仅不觉其夸张,且又因黛玉“又将素日所喜诗词也教与他念”,反而觉得合情入理了。以鸟声渲写人心情,是作者把人物心情转赋于鸟声中,使鸟人化了,使人物心声、心境、心情与外物相统一。大观园绿暗红稀,宝玉伤怀,闻枝上鸟啼声声,心上产生异想:“这雀儿必定是杏花开时他曾来过,今见无花空有叶,故也乱啼。这声韵必是啼哭之声。”鸟本无情,作者偏写鸟啼鹦诉,其实只不过是人物见景生情的心灵的反响。只有竹林才“龙吟细细”,画上的竹林绝对不能发出声音来,但自居易的《画竹歌》却写:“举头忽看不似画,低头静听似有声”。自居易从竹画听见声音与雪芹写宝玉从鸟呜中听出鸟语,这声源当然还是生自作者心底,发自人物的心底。这情共声生,寓情的声响,必然在读者心中产生共鸣。耳之于声焉有同听
尽管前人说,“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这只说明事物的一个方面。人们对同一事物,有同感的一面,也有异感的另一面。由于人与人之间种种差异,对同一事物,感受未必全然一致。甚至同一个人,因时因地或因心绪的变化,对同一事物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书中有两段贾母听笛的描写,虽然没有使用音乐的语言,但写得十分细腻,具体渲写音乐的变化,使读者感到音乐的情味。先是“忽一阵风过,隐隐听得鼓乐声。”贾母误以为“谁家娶亲呢?这里临街倒近!”王夫人回答深宅大院“街上那里听得见,这是咱们那十来个女孩子们演习吹打呢!”贾母倒还懂得欣赏音乐,说道:“安排在藕榭亭的水亭上,借着水音更好听。”作者没有去描写音乐的音色,音质、音量、强弱,节奏等种种,而是写;“只听得箫管悠扬,笙笛并发;正值风清气爽之时,那乐声穿林度水而来,自然使人心旷神怡。”环境烘托着心境,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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