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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统的文学观和《文选》

时间:2009-8-8 16:54: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本文梳理了中古时期“典雅”与“华丽”两大文学风尚的变化轨迹,并进一步具体分析了萧统倾向于“典雅”文学观的原因。

【关键词】 典雅 华丽 萧统

历来各种文学选本的作者在选录作品时,虽不免要受到传统和当时社会思潮的制约,但归根结底总要体现他自己的观点。萧统之编《文选》,当然亦非例外。萧统对文学作品的要求表现在他的《答湘东王求文集及〈诗苑英华〉书》中,他说:“夫文典则累野,丽则伤浮,能丽而不浮,典而不野,文质彬彬,有君子之致。吾尝欲为之,但恨未逮耳。”这大约是萧统一贯的看法,所以刘孝绰在给他的文集作序时也称:“深乎文者,兼而善之,能使典而不野,远而不放,丽而不淫,约而不俭,独擅众美,斯文在斯。”尽管萧统自称“但恨未逮”而刘孝绰说他已“兼而善之”,语意似有差别,而“丽而不浮(淫)”、“典而不野”二语作为萧统评价作品艺术成就的主要标准,大约是不致有误的。值得注意的是:萧统的这种文学观其实在梁代有一定代表性。例如前面提到的那位湘东王(元帝萧绎)在后来所作的《内典碑铭集林序》中也提到了“艳而不华,质而不野”之语,其含义与萧统之说基本一致。即使像简文帝萧纲那样提倡华美之文的人,在萧统死后作《昭明太子集序》,亦提到了“丽而不淫”四字。可见所谓“丽而不淫”、“典而不野”二语已取得了当时某些人的认同。

从萧统现存的作品看来,他虽然主张“丽”和“典”并重,但其创作似显得典雅有余,而华丽不足。关于这一点,笔者在《试论梁代学术文艺与〈文选〉》 (见《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3年第3期) 一文中已经论及,这里不想赘述。萧统创作方面的这种偏重,不但无需苛责,也和他提倡的文学观未必有什么冲突。因为人们的文学观和创作实践虽不容割裂,却亦不完全等同。有时人们在理论上认识到的道理,在实际创作中未能做到;有时在创作中已达到的成就而在理论上尚无明确认识。这样的事例不在少数。所以陆机在《文赋序》中称“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同时谢灵运自称其“池塘生春草”之句云“此语在神助,非我语也” (《诗品·谢惠连》) ,均非虚语。看来萧统自谓“尝欲为之,但恨未逮”也不完全是自谦之辞,可能确有其切身体会。

从《文选序》看来,萧统对作品的华丽并无贬低之意,相反地他认为事物的发展总是“ 踵 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物既有之,文亦宜然”,这较之他的前辈如刘勰之断言自上古至刘宋的文“从质及讹,弥近弥澹”,主张“矫讹翻浅,还宗经诰”还显得开明。至于他在创作上的偏重典雅也是可以理解的。从《梁书》本传看来,他出生于齐中兴元年(501),他的文集最早编成时间大约为天监末至普通年间(约520前后至526),此时他年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六岁。因为他最初的文集为刘孝绰所编,而刘孝绰编成文集在任廷尉卿以前,刘任廷尉卿而被到洽所劾罢官,则在普通七年萧绎任荆州刺史以后。后来萧统当然续有所作,但他总共不过活了三十一岁,他自从十五岁行冠礼后,便协助梁武帝处理政事,始终未离宫禁,而所谓“使省万机”即处理政务也无非是批阅公文,这对了解社会生活毕竟是间接的,这就决定了他的诗文主要只能在书本中去寻求灵感。另一方面,萧统的书本知识却极丰富。《梁书》本传称他“于时东宫有书几三万卷”。据萧纲《昭明太子集序》所称萧统的十四件美德,其第十二德为:“研经博学,手不释卷,含芳腴于襟抱,扬华绮于心极;韦编三绝,岂直爻象,起先五鼓,非直甲夜;而欹案无休,书幌密倦。”第十三德为:“群玉名记,洛阳素简,西周东观之遗文,刑名儒墨之旨要,莫不殚兹闻见,竭彼绨缃;总括奇异,片求遗逸,命谒者之使,置籯金之赏;惠子五车,方兹无以比,文终所收,形此不能匹。”从这些情况看来,他很博学显无疑问。这样,他吟诗作文之近似任昉等人动辄用典,就不难理解。何况任昉在当时颇享文名,这派诗风在当时也颇多影响,萧统之接近此派文风决非偶然。再加他“出宫二十余年,不畜声乐。少时,敕赐太乐女妓一部,略非所好” (《梁书》本传) ;萧纲说他对当时盛行的“吴声”、“西曲”等音乐“靡悦于胸襟,非关于怀抱;事等弃琴,理均放郑” (《昭明太子集序》) 。这样,他对那些艳歌既无爱好,其诗风自不会受他们影响,而当时那些倾向于靡丽的诗人,无不取法于这些民歌。因此其诗文的偏重“典”而“丽”不足,亦情理中事。

这种偏重于典雅而稍欠华丽的创作风格,自然也和萧统的个人性格、艺术趣味有关,因此不管他的文学主张如何,在他编选《文选》时,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多收偏于典雅的作品而少收比较华丽的作品,这也很自然。事实上从《文选》所选作品而来,确实是典雅之作多于华靡之作,所以骆鸿凯先生谓《文选》“黜靡崇雅”,确符合此书实况。

从一般的情况或文学史的许多事实看来,“典雅”和“华丽”这两种文风常常可以是并行不悖的。例如汉魏六朝的许多辞赋,经常是比较华丽的。扬雄曾说“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 (《法言·吾子》) ,可见不管哪一种,都离不开这“丽”字。同时这些赋大多亦具典雅之特色。至于一些粗糙和欠成熟的作品,如东晋一些道教徒所拟托的神仙诗,则既谈不上典雅,亦算不得华丽。在不少场合,典雅和华丽往往是共生的。文学史上许多文体,正如近代一些学者所说起于民间。这些民间作品所以能留存至今多半由于文人们的收集和记录,当他们从事这种工作时,往往会对民歌原文进行润饰,使之变得典雅,亦更趋华美。这一点在文学史上例证甚多。如朱熹在《楚辞集注》中论屈原《九歌》云:“《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南 郢 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祀,其祀必使巫觋作乐,歌舞以娱神。蛮荆陋俗,词既鄙俚,而其阴阳人鬼之间,又或不能无亵慢淫荒之杂。原既放逐,见而感之,故颇更定其词,去其泰甚,而又因彼事神之心,以寄吾忠君爱国眷恋不忘之意。……”他这样解释《九歌》的由来是否可信,我们姑可勿论,但他至少已看到了文人作家可以修改、润饰民间作品使之典雅化和华丽化的事实。又如汉魏乐府中不少歌曲同属“汉世街陌谣讴”,但其中为《宋书·乐志》所录,被魏晋乐官所经常演奏之曲,其文字一般均显典雅和华美,而不常演奏之曲如《孤儿行》、《妇病行》等文字却多质朴近口语,至于曹操尤其曹丕、曹植所拟作,更见典雅、华丽。又如敦煌“曲子词”和《花间集》及宋代词人之作相比,也是这样。这种情况,近代学者对此多取批判态度,其实未必妥当。因为自从人类社会出现分工以后,产生了专业的文学工作者,他们具有较高的文化教养,能在历代的文化遗产中吸取营养和寻求借鉴,这样做对作品的艺术成就往往能有所提高。正如毛泽东同志说的:“有这个借鉴和没有这个借鉴是不同的,这里有文野之分,粗细之分,高低之分,快慢之分。所以我们决不可拒绝继承和借鉴古人和外国人……”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当然,有些人盲目拟古,反而影响了作品的价值,也是有的。不过我们并不能因噎废食,全盘否定文人对民间作品的修改和润饰,也不必一概排斥典雅化的倾向。

自然,文学本身总是不断发展的,仅仅拘守古人创作的成规,自难有所进步。所以比萧统年长又曾做过太子中舍人、对萧统应有一定影响的萧子显曾说:“习玩为理,事久则渎,在乎文章,弥患凡旧。若无新变,不能代雄。” (《南齐书·文学传论》) 可见当时文人已认识了“新变”的必要。这一次文学上的“新变”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表现为“典”与“丽”之争。其实这种变化早在萧统出生前的刘宋后期已经开始。不过这种变化并非所有文人都能赞同。钟嵘《诗品》评谢超宗、丘灵鞠等人云:“檀、谢七君,并祖袭颜延,欣欣不倦,得士大夫之雅致乎!余从祖正员(钟宪)常云:‘大明、泰始中,鲍、休美文,殊已动俗,唯此诸人,傅颜(延之)、陆(机)体。用固执不如(移),颜诸暨(颜则)最荷家声。”这里所说的七人,都是陆机和颜延之那种典雅诗风的继承者,所以钟嵘说他们“得士大夫之雅致”。和他们不同的鲍照和汤惠休则是“新变”的先行者。他们和颜延之的文学主张确有不同。《南史·颜延之传》:“延之尝问鲍照己与(谢)灵运优劣,照曰:‘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延之每薄汤惠休诗,谓人曰:‘惠休制作,委巷中歌谣耳,方当误后生。’”《诗品》也记载评颜、谢优劣事,但说是汤惠休语。《诗品》又评汤惠休云:“惠休淫靡,情过其才。世遂匹之鲍照,恐商周矣。羊曜璠云:‘是颜公忌照之文,故立休、鲍之论。’”这些说明,新变和保守两派之争在当时已颇尖锐。在这种矛盾面前,钟嵘的态度似较折衷,他似乎不完全否定鲍照,但对汤惠休则很少肯定。钟嵘对鲍照也有批评,认为他“然贵巧似,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故言险俗者,多以附照”。钟嵘这种看法和略早于他的虞炎颇相类似。虞炎奉南齐文惠太子萧长懋命编定《鲍照集》,为序云:“照所赋述,虽乏精典,而有超丽。”至于萧子显在《南齐书·文学传论》中对鲍照的看法,亦复如是:“次则发唱惊挺,操调险急,雕藻淫艳,倾炫心魂。亦犹五色之有朱紫,八音之有郑、卫。斯鲍照之遗烈也。”和鲍照相反的还有一种文风为:“次则缉事比类,非对不发,博物可嘉,职成拘制。或全借古语,用伸今情。崎岖牵引,直为偶说。惟睹事例,顿失清采。此则傅玄五经、应璩指事,虽不全似,可以类从。”这后一个派别,笔者曾认为指颜延之等人。不管是否如此,但说的是重“典”而轻“丽”的一派大约不会错。这两派的分歧虽很明显,但南朝多数作家和评论家的态度则未必执其一端。如钟嵘对鲍照和颜延之,都既有批评也有所肯定;对梁初的江淹、任昉和沈约、范云均列入中品,且各有抑扬,似无太多轩轾之意。从《诗品》的两篇序言看,他对沈约所创声律说和颜延之等人之好用典故,都持批评态度,亦未见左右袒。但从他对前代一些作家的评论中,约略可以觉察他多少还倾向于重“典”轻“丽”一派。例如他论三国、西晋和刘宋三个时期的诗歌,就认为:“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关于他这种看法,后来的论者对他推尊曹植和谢灵运,并无异议,而以陆机为“太康之英”,却有不少人持不同意见。不过,那些有不同观点的人也不完全一样。太抵自东晋至南朝对太康诗人的评价就不一致。李充作《翰林论》认为陆机胜于潘岳,而谢混则更推崇潘岳;谢灵运也说“左太冲诗、潘安仁诗,古今难比”,显然也不赞成李充之见。后代论者自严羽《沧浪诗话》以来则多认为“太康诗人”中左思成就最高,而陆机则较低。这些不同意见代表各人的爱好,姑不论其是非。问题在于钟嵘在支持李充之见时说:“嵘谓益寿(谢混)轻华,故以潘为胜;《翰林》笃论,故叹陆为深。”这里所谓“轻华”,即有轻靡、浮华之意,显然是批评谢混重“丽”轻“典”。再看他对陆机的评语:“才高词赡,举体华美。气少于公干,文劣于仲宣。尚规矩,不贵绮错,有伤直致之奇。然其咀嚼英华,厌饫膏泽,文章之渊泉也。”可见他所谓“华美”,是建立在典雅基础上的。他说陆机作诗“尚规矩,不贵绮错”,更是典雅文风的特征。他论元嘉诗人以颜延之为辅,显然也是推颜抑鲍,其原因正在于颜诗以典雅为特色,而鲍诗以华美见长。更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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