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古代文学 >> 正文
《唐會要》“四夷部”證…
《唐会要》“四夷部”证…
文学本质“四因说”
最新热门    
 
“四声之目”的发明时间及创始人再议

时间:2009-8-8 16:54:52  来源:不详
法,又制《善哉》、《大乐》、《大欢》、《天道》、《仙道》、《神王》、《龙王》、《灭过恶》、《除爱水》、《断苦转》等十篇,名为“正乐”,皆述佛法。又有“法乐童子伎”,童子倚歌梵呗,设无遮大会则为之。

但是,就是萧衍这位谙于乐律并精于佛曲之人,却不仅不好,且完全不懂文字音韵上所谓“四声”。《梁书·沈约传》载:

……(约)又撰《四声谱》,以为在昔词人,累千载而不寤,而独得胸矜,穷其妙旨,自谓入神之作。高祖(萧衍)雅不好焉,帝问周舍曰:“何谓四声?”舍曰:“天子圣哲是也。”然帝竟不遵用。

类似的记载又见于《太平御览》卷六百五十五引《谈薮》,此不赘引。此处只想指出,由释僧旻和萧衍这两位颇具代表性人物对佛教梵呗、转读与“四声”音韵之学的睽违,似可以进一步说明佛教梵呗转读与文字上“四声”的发明之间,确实没有必然的、直接的联系,而由佛教梵呗、转读以直接说明“四声”发明之原因,也是无益的。

那么,在中国音韵学史上“四声”的发明到底与佛教有何关系?我们认为这种关系不应从佛教梵呗音乐上探源,而主要地应从随佛教而传入中国的天竺声明之学、特别是悉昙章法中寻求原因。《大唐西域记》卷二记印度的教育内容有声明、工巧明、医方明、因明、内明等“五明之学”。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四记“西方之学”曰:

夫声明者,梵云摄拖苾驮,摄拖是声,苾驮是明,即五明论之一也。五天俗书,总名毗何羯喇拏。大数有五,同神州之五经也。一则创学《悉昙章》,亦云《悉地罗窣堵》。斯乃小学标章之称,但以成就吉祥为目,本有四十九字,共相乘转,成一十八章,总有一万余字,合三百余颂。……二曰《苏呾啰》,即是一切声明之根本经也,译为略诠意明……三曰《驮睹章》,有一千颂,专明字元,功如上经矣。四谓《三弃攞章》,是荒梗之义,意比田夫创开畴畎,应云《三荒章》……五谓《苾栗底苏呾啰》,即是前《苏呾啰》释也。乃上古作释,其类实多,于中妙者,有十八千颂。演其经本,详谈众义。尽寰中之规矩,极人天之轨则。十五童子,五岁方解。神州之人,若向西方求学问者,要须知此,方可习余,如其不然,空自劳矣。 ⑦

据此,天竺声明之学乃其“释诂训字,诠目流别”之学 (《大唐西域记》卷二) 。而因梵文乃拼音文字,故此种“小学”科目又必须从拼音字母及拼音法知识学起,这就形成了“声明”中的《悉昙章》。

《悉昙章》作为梵天“声明之学”的基础部分何时传入中国,今固难言其详,但至迟魏晋之时中国已有此学,则是可以肯定的。理由如下:其一,中国古代的反切注音法,乃“在学习梵文中受到梵文字母悉昙的启发,懂得体文(辅音)和摩多(元音)的原理”后创造的 ⑧ ,而反切的创始人不论为服虔、应劭,还是孙炎,均为魏晋或其以前人。其二,梁代释僧祐《出三藏记集》卷三《新集安公失译经录》内已有《悉昙慕》二卷,注云:“先在《安公注经录》,或是晚集所得。”则至迟西晋末释道安所见梵籍中已录有《悉昙》之书 ⑨。其三,东晋末年释法显赴天竺取经,求得《大般泥洹经》六卷,其中有《悉昙》“十四音”、“半字”、“满字”之名,在当时佛学界引起了讨论“十四音”及学习、研究梵文的热潮。谢灵运是竺道生“顿悟义”的信奉者,又曾参与《大般涅槃经》之翻译。《高僧传·释慧睿传》曰:

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例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

释慧睿曾“游诸国,乃至南天竺界,音译诂训,殊方异义,无不必晓”。谢灵运或以译经时于经中之“十四音”、“半字”、“满字”诸义不解,乃咨慧睿讲解,谢氏已习得“悉昙章法”,故得以著《十四音训叙》,条例梵汉。谢书今已失传,日僧安然《悉昙藏》卷五引“宋国谢灵运云”,学者以为即谢氏《十四音训叙》遗文,其言有曰:

《大涅槃经》中有五十字,以为一切字本。牵彼就此,反语成字。其十二字,两两声中相近,就相近之中复有别义。前六字中,前声短后声长;后六字中无有短长之异,但六字之中,最后二字是取前二字中余声。又四字非世俗所常用,故别列在众字之后。其三十四字中,二十五字声从内转至唇外,九字声从外还内。凡五字之中,第四与第三字同而轻重微异。凡小字皆曰半字。其十二字,譬如此间之言,三十四字譬如此间之音 (按:此处“音”当为“者”之误——引者) ,者以就言,便为诸字。譬如诸字,两字合成名满字。声体借字,以传胡音。复别书胡字。⑩

《悉昙藏》接下便转引了谢氏所罗列之梵文“五十字”。梵文“悉昙五十字”,即其五十个拼音字母。谢氏认为,这五十字中前十二字,除第十一、十二两字庵(am)、痾(ah)为噁(a)、阿(а- )之余势,不计在内外,加上鲁(r)、流(r)、卢(ī)楼(ī),共为十四音,即《大般涅槃经》所谓“十四音名曰字本”的“十四音”。《悉昙藏》卷二曰:“谢灵运解(前十二字)以后鲁流卢楼四字足之,若尔则成十六,何谓十四?”云:“前庵、痾二字非是正音,止是余势,故所不取,若尔前止有十,足后四为十四也。” 11 即此义也。谢氏又说,梵文五十字,单个皆为半字,拼合则为满字。但半字之中又有区别:前十二字“譬如此间之言”,后三十四字“譬如此间之者”,“者以就言,便为诸字”。这个“诸”字便是“满”字。而拼成一个“诸”字的“言”、“者”两个“半字”又有“体文”与“声势”的不同名称:“言”字相当于今天汉语拼音中的“声母”,是辅音,当时称为“体文”;“者”字相当于今天汉语拼音中的韵母,当时称为“声势”。所谓“声体借字,以传胡音”,是说梵文乃声母、韵母两相拼合而成的拼音文字。章太炎《国故论衡·小学略》曰:“慧琳《一切经音义》称梵文阿等十二字为声势,迦等三十五字为体文。声势者,韵;体文者,纽也。”亦是此义。

《悉昙藏》所引谢灵运《十四音训叙》之文虽非全篇,但对于我们今天认识晋宋之际中国文字音韵学的发展状况,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首先,此时学者已认定汉语中每个字的字音由声母、韵母拼合而成,且以反语(反切)标注一个汉字字音的方法已普遍运用。所谓“半字”、“满字”、“声势”、“体文”,“牵此就彼,反语成字”,“声体借字,以传胡音”,正是对这一规律的认识。

其次,此时学界不仅已认识到汉语声母、韵母的拼合成字(反切)规律,而且对声母、韵母间(特别是不同韵母之间)发音方法上的差异也已有相当的了解。就梵文而言,“其十二字,两两声中相近,就相近之中复有别义:前六字中,前声短后声长;后六字中无有短长之异,但六字之中最后二字取前二字中余声”。这是说韵母间既有发音长短之别,还有以辅音收尾与以元音收尾者之分。而这种对梵文韵母发音规律的认识,在汉语中亦很容易导致对同一个韵母声调高下曲折及“入声”的发现。谢灵运之时已称韵母为“声势”,应隐含着这种区别在内。章太炎《国故论衡·小学略》又曰:“所谓声势者,谓韵所收之余势,若水之走闾尾也。”虽未明言是声调上之变化,但中国古代文献中的“势”,从来都是表明由人物所处地位而形成的力量,故此处的“声势”,必含有韵母声调由高至低的演变之义。换言之,汉字韵母声调上的平、上、去、入“四声”的变化,虽尚未被明确提出,或者说尚未正式发现,但离发现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因为据汤用彤先生考证,北凉昙元谶译北本《涅槃经》在玄始十年,即刘宋武帝永初二年(421),后至宋文帝元嘉中,此本乃传至建业。释僧祐《出三藏记集》与隋朝硕法师《三论游意义》皆谓在元嘉七年(430)始至南朝 12 。谢灵运与慧严、慧观共依南“北本”改治《涅槃》,时间当在元嘉七年之后。唐颜真卿《抚州宝应寺翻经台记》云:“抚州城东南四里有翻经台,宋康乐侯谢公元嘉初于此翻译《涅槃经》,因以为号。” (《颜鲁公文集》卷十四) 即记其事。谢灵运于元嘉八年(431)任临川内史 (《宋书·谢灵运传》) ,若依颜氏之记,则谢客改治《涅槃经》当在元嘉八年到十年(431—433)上半年之间,此时谢氏在临川内史任上,他才有可能在抚州翻经。元嘉十年(433)谢灵运即在广州被杀,这已使他没有可能再深究汉语音韵上声调的演变规律,并发明“四声之目”。但谢灵运的音韵学成就,确已表明“四声”的发明为期不远了。另外,据佛史记载,南朝“建康经呗之盛,实始自宋之中世” 13 ,即是说,如果把佛教的梵呗、转读不作为导致四声发明的直接原因,而只做为当时学术界研究文字声韵的学术背景的话,这种背景在谢灵运活着的时候也尚未形成——“宋末以来,始有四声之目”是必然的。

三 四声的创始者应为王斌

“四声”创始于刘宋之末,具体的创始人自然不能为齐梁之际著《四声谱》一类著作的沈约、周颙、王融之辈,必当早于此数人无疑。而根据现有文献,此人应是很多相关史籍皆提到的王斌。刘善经《四声指归》在叙沈约《四声谱》的内容时,提及另两位探讨“四声”的人,一位是王斌,另一位是甄琛,其言曰:

洛阳王斌撰《五格四声论》,文辞郑重,体例繁多,剖析推研,忽不能别矣。魏定州刺史甄思伯,一代伟人,以为沈氏《四声谱》不依古典,妄自穿凿,乃取沈君少时文咏犯声处以诘难之。又云:“若计四声为纽,则天下众声无不入纽,万声万纽,不可止为四也。”

这里的“四声”,即平、上、去、入四声,自不待言。“五格”,唐皎然《诗式》卷一“诗有五格”条曰:“不用事第一,作用事第二,直用事第三,有事无事第四,有事无事、情格俱下第五。”此处“格”字当指“用事”而言。饶宗颐先生认为“五格,当指五音之宫商”,可备一说 14 。关于甄琛,史载其人字思伯,是北魏人,晚年官任定州刺史。《魏书》、《北史》二书皆有《甄琛传》,且称“其所著文章,鄙碎无大体,时有理诣。《磔四声》、《姓族兴废》、《会通缁素》三论及《家诲》二十篇、《笃学文》一卷,颇行于世”。其与沈约论四声之文,或即《磔四声》之一篇。磔,《字汇·石部》:“磔,裂也。”本指古代分裂肢体的酷刑,此处殆为分析之义。其文今虽不见,但从刘善经《四声指归》引甄琛与沈约关于四声的辩论来看,甄琛的论点似主要为:“若计四声为纽,则天下众声无不入纽,万声万纽,不可止为四也。”似未解沈氏“四声说”中以“四声为纽”或“四字一纽”之义。甄琛《磔四声》所论或即其与沈氏讨论四声之内容。

王斌,刘善经《四声指归》言其洛阳人,著有《五格四声论》,似亦为齐梁时以音韵学名家者。此且不论其所著《五格四声论》,请先言王斌其人。《南史·陆厥传》云:

时有王斌者,不知何许人,著《四声论》行于时。斌初为道人,博涉经籍,雅有才辩,善属文,能唱导,不修容仪。尝弊衣于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无复坐处,唯僧正慧超尚空席,斌直坐其侧。超不能平,乃骂曰:“哪得此道人,禄蔌似队父唐突人?”因命趋之。斌笑曰:“既有叙勋僧正,何为无队父道人?”不为动。而抚机问难,辞理清举,四座属目,后还俗,以诗乐自乐。人莫能名之。

与刘善经所言之王斌相比较,《南史》所记至少有两点差异:一、刘善经言王斌为洛阳人,《南史》则云“不知何许人”;二、刘善经言王斌著《五格四声论》,《南史》则云其“著《四声论》行于时”。古书传人特重郡望,王氏郡望之隆莫过于琅邪或太原,今《南史》作者见有“洛阳王斌”之说故而生疑,云其“不知何许人”,亦属情理之中。又,古人著作诸史记载异名亦为常见,无足为怪,故后世多以刘善经所言王斌,与《南史》之载为同一人。由此,王斌应为与沈约、周颙同时之人。因为据《南史》所载,此王斌虽“不知何许人”,但却尝于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且与僧正慧超为坐席发生争执。

梁初为《成实论》极盛之时,当时以《成实论》名家者有释道宠、释法云、释僧旻、释智藏等 15 ,一般认为《南史·陆厥传》所载:讲《成实论》之“云法师”,即释法云也。释法云,《续高僧传》卷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