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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多元文化的交汇与文学理论高峰的形成

时间:2009-8-8 16:54:54  来源:不详
了梁元帝萧绎,由於北方鲜卑族统治者倾慕南朝文化,作为著名诗人的庾信以其文学成就被强留在了北方。北周代魏後,他更被重视,当了大官。但在庾信看来,留在鲜卑族的敌国做官,不仅是背乡离井,而且是“失节”行为,他内心是十分痛苦的。後来南方陈朝请求北周放他回国,北周因爱惜他的文才,不肯放还,终於老死他乡。“国家不幸诗家幸”,这一点在庾信身上表现得最突出。庾信到了北方之後,其创作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使他从一个形式绮艳,内容空洞的宫廷诗人,成为“凌云健笔意纵横”,“暮年诗赋动江关”(杜甫评语)的北方文坛领袖。庾信文风的转变,不仅仅是因为其身陷敌国,而且与北方文化密切相关。恰如萧涤非等人所评曰:“南北朝时代,传统文学的中心在南朝。北朝除乐府民歌外,文人诗坛一直是比较荒凉的。北魏末至北齐时期,出现了号称北朝三才的温子升、邢邵、魏收,但他们的诗文基本上是规抚齐梁的沈约、任窻,没有什么创造。直到庾信由南入北,才给北朝诗坛带来转机。他一方面把南朝诗歌的丰富遗产和新的成就带到北方,一方面又吸收北方文化中比较健康的精神,批判了南朝诗歌腐化浮艳的内容,创造了新的风格,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南北文学合流的新趋势。”B30不仅庾信如此,由南入北的诗人王褒等人同样如此。其“风格质朴刚健,和他在南朝时的作品也颇有不同”。B31这充分说明南北文学交流对文学创作的巨大影响。
        
     有了南北文学的互相影响与交流,就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南北文学的比较批评理论。这种比较除了上述模仿、影响、交流以外,还有互相的指责与批判。如果套用今天的比较文学理论,那么可以说上述模仿与交流多属正影响,而下面将要论述的互相指责与批判,则可以称之为反影响或负影响。从当时的情况看,北方文学在技巧、辞藻等方面不如南方文学,南方文人难免自负,常常瞧不起北方作家。《隋唐嘉话》有这么一则记载:“梁常侍徐陵聘於齐,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收录其文集以遗陵,令传之江左。陵还,济江而沉之,从者以问,陵曰:‘吾为魏公藏拙。’”徐陵把魏收的作品扔进江中,好像是怕魏收丢丑,实际上是瞧不起北方文学。《朝野佥载》说:“梁庾信从南朝初至北方,文士多轻之,信将《枯树赋》以示之,於後无敢言者。时温子升作《韩陵山寺碑》,信读而写其本。南人问信曰:‘北方文士如何?’信曰:‘唯有韩陵山一片石堪共语,薛道衡、卢思道少解把笔,其余驴鸣犬吠,聒耳而已。”这里将北方大多数文人的作品说成是驴呜犬吠,轻蔑之意,溢於言表。然而,北方文人并不甘心做南方文人讥讽的对象,他们试图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北史·祖莹传》说:“莹以文学见重。常语人云:‘文章需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盖讥世人好窃他文以为己用。”祖莹的话,代表了北方文人的一种心态和要求:用自己独特的风骨,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如果说北方文人对南方文人的模仿体现了一种求同心态的话,那么这种“自出机杼”就体现了一种求异心态。有了这种求异心态,就必然会产生南北文学的对比。邢邵虽然模仿沈约,但也努力求异,提出了南北文学不同论:“昔潘陆齐轨,不袭建安之风;颜谢同声,遂革太元之气。自汉逮晋,情赏犹自不谐;江南江北,意制本应相诡。”B32所谓“江南江北,意体本应相诡”就是说南北文学应当各有其特征。北方文学的特征何在?那就是质朴刚健。倡导质朴刚健,力矫南朝靡丽文风,就成为北方文人的自觉要求。苏绰对南方绮靡文风的批判,就是其典型代表。《北史·柳庆传》说:“苏绰谓(柳)庆曰:‘近代以来,文章华靡。逮於江左,弥复轻薄。洛阳後进,祖述未已。”苏绰对南方文学的批判,得到了鲜卑统治者宇文泰的支持,《北史·苏绰传》说:“自有晋之季,文章竞为浮华,遂以成俗。周文(宇文泰)欲革其弊,因魏帝祭庙,群臣毕至,乃命绰为《大诰》,奏行之。……自是之後,文笔皆依此体。”《周书·王褒庾信传论》云:“(苏)绰逮言务存质朴,遂糠秕魏晋,宪章虞夏。”对南方绮靡文风的批判,实际上就是对北方质朴文风的支持。在这里,“反影响”的意味是很浓的。由南入北的颜之推,也曾批判过华艳文风,认为“今世相承,趋末弃本,率多浮艳。”力主以北方之刚劲质朴矫之。但颜之推又认为,批判浮艳之风,不等於完全否定文学的形式之美,而是应当将刚劲质朴与文辞之美结合起来。他说:“齐世有辛吡者,清干之士,官至行台尚书。嗤鄙文学,嘲刘狄云:‘君辈辞藻,譬若荣华,须臾之玩,非宏才也;岂比吾徒十丈青松,常有风霜,不可凋悴矣。’刘应之曰‘既有寒木,又发春华,何如也?’辛笑曰:‘可矣’。”这里所谓“既有寒木,又发春华”,就是质朴刚劲与文采华丽相结合之意。颜之推明确指出:“古人之文,宏才逸气,体度风格,去今实远,但辑缀疏朴,未为密致耳。今世音律谐靡,章句偶对,讳避精详,贤於往昔多矣。宜以古之制裁为本,今之辞调为末,并须两存,不可偏弃也。”B33颜之推这种通达的看法,代表了当时南北文学合流的大趋势。当时的南方文学,也正在反省之中。刘勰《文心雕龙》提出了“折衷”之论,主张风骨文采并举。钟嵘《诗品》提出了“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的审美标准。因而,苏绰、李谔的革文华主张,虽得到统治者的支持,但却因矫枉过正,不合时宜而被人们所遗弃。《周书·王褒庾信传论》说:“(苏)绰建言务存质朴,遂糠秕魏晋,宪章虞夏。虽属辞有师古之美,矫枉非适时之用,故莫能常行焉。”唐代刘知几《史通·杂记》也说:“(苏)绰文虽去彼淫丽,存兹典实,而陷於矫枉过正之失,乖夫适俗随时之义。”显然,南北文学的合流,是一种时代的要求和进步。南北文风只有互相取长补短,才能真正促进文学的发展。
        
     然而,怎样来认识南北文学的长与短呢?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比较批评。中国比较文学“平行比较”的渊源,就诞生在这种南北文学的比较之中。最早明确比较南北文学的人之一,是北方作家邢邵,他提出的“江北江南,意制本应相诡。”堪称南北文学比较批评的先声。不过,真正称得上比较文学批评的,是初唐李延寿等人的南北文学比较论。《北史·文苑传》有这样一段南北文学比较的论述:“既永明、天监B34之际,太和、天保B35间,洛阳(公元496年,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这里借指北方。)江左(借指南方),文雅尤盛,彼此好尚,互有异同:江左宫商发越,贵於清绮;河朔(指北方)词意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於时用,文华者宜於咏歌。此其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若能掇彼清音,简兹累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彬彬,尽美尽善矣。”这一段文字,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说,都是地道的比较文学。因为这既是跨国的比较,又是跨民族的比较,有时还是跨语言的比较,如前面所举《敕勒歌》,自然应当包括在“河朔词意贞刚”之内,而《敕勒歌》当时就是用鲜卑语写的。而且这种比较还有一大特色:不注重同的综合,而是注重异的对比。这恰恰是当代比较文学中国学派“异同比较法”的基本特征之一。这种古代渊源与当代学派特征的相似性,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必然的结果?令人玩味。
        
     在当时,这种南北文学比较,并非个别和偶然的现象。而是一种普遍的和有意识的文学现象。这就更加突出了其比较批评的意味。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说:“江左诸人,咸好瑰姿艳发。精博爽丽,颜延之急病於江、鲍之间;疏散风流,谢宣城缓步於向、刘之上。北方重浊,独卢黄门往往高飞;南国轻清,唯庾中承时时不坠。嗟夫!古今之士递相毁誉,至有操我戈矛,启其墨守。……近日刘勰《文心》,钟嵘《诗品》,异议蜂起,高谈不息。……”B36这种“北方重浊”,“南国轻清”的比较,正是突出了南北文学之异。令狐德芬所撰《周书·王褒庾信传论》着重论述了北方文学特点及南方对北方的影响,并提出了“和而能壮,丽而能典”的审美标准:“既而中州板荡,戎狄交侵,僭伪相属,士民涂炭,故文章黜焉。……至朔漠之地,蕞而夷俗,胡义周之颂国都,足称宏丽。区区河右,而学者埒於中原,刘延明之铭酒泉,可谓清典。……洎乎有魏(鲜卑北魏)定鼎沙朔,南包河淮,西吞关陇。当时之士,有许谦、崔宏、崔洛、高允、高闾、游雅等,先後之间,声实俱茂,词义典正。……周氏创业(鲜卑北周),运属凌夷,纂遗文於既丧,聘奇士如弗及。是以苏亮、苏绰、卢柔、唐瑾、元伟、李昶之徒,咸奋鳞翼,自致青紫。然绰建言务存质朴,遂秕糠魏晋,宪章虞夏。虽属词有师古之美,矫枉非适时之用,故莫能常行焉。既而革车电迈,渚宫云撤(指鲜卑西魏攻占南朝江陵),尔其荆衡杞梓,东南竹箭(喻南方文学人才流到北方),备器用於庙堂者众矣。唯王褒、庾信,奇才秀出,牢笼於代。……由是朝廷之人,闾阎之士,莫不忘味於遗韵,眩精於末光。犹丘陵之仰嵩岱,川流之宗溟渤也。然子山(庾信)之文,发源於宋末,盛行於梁季,其体以淫放为本,其词以轻险为宗,胡能夸目以红紫,荡心逾於郑卫。……”由这段对苏绰和庾信的评论来看,令狐德芬既不满北方苏绰的矫枉过正,又不满南朝文风的淫放轻险。南北比较的结果,是取长补短:“文质因其宜,繁约适其变。权衡轻重,斟酌古今,和而能壮,丽而能典,焕乎若五色之成章,纷乎犹八音之繁会。”B37唐代名臣魏征《隋书·文学传序》也有大段的南北文学比较之论。其文字与《北史·文苑传》多有相同之处。例如,“彼此好尚,互有异同:江左宫商发越,贵於清绮;河朔词意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於时用,文华者宜於咏歌。此其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这一段与《北史·文苑传》一模一样,一字不差!我们这里关心的不是随谁抄谁的问题,而是这种相同之论体现了当时人们的一种共同的看法,一种通过南北文学比较而得出的文学发展规律,即:“掇彼清音,简兹累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彬彬,尽善尽美矣。”
        
     从某种意义上说,唐代文学的黄金时代,正是这南北文风取长补短的铸就,正是南北文学合流的硕果。南方的声律辞藻,北方的风骨气质,铸成了中国文学光彩四溢的黄金时代!为有唐一代诗歌的发展开辟了道路的陈子昂,与初唐史家有着几乎一致的看法。一方面,他批判了南方文学“彩丽竞繁”之弊,提倡“汉魏风骨”;另一方面,他又提倡“音情顿挫,光英朗练”B38之作。这与北朝苏绰等人所主张的一味的复古质朴,是完全不一样的。因而,陈子昂的复古,实质上是革新。所以後人才可能给陈子昂以极高的评价:“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B39唐代文学,是风骨气质和声律辞采相结合之文学。正如唐人殷?明确指出,盛唐文学的基本特征,就是声律风骨始备。而盛唐诗人的杰出代表李白与杜甫,堪称南北诗风结合,声律风骨始备的典范。提倡“转益多师”的杜甫一方面向南朝文学的“清词丽句”吸取营养,“熟知二谢将能事,颇学阴、何苦用心”。B40一方面向北方文学的“凌云健笔”学习,“庾信文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B41李白同样如此,“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B42李白所推崇的就是“文质相炳焕”B43风骨气质与声律辞采的完美结合,“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B44文化的大交流,必然带来文化的繁荣;南北文学的比较,近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声律风骨始备”的文学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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