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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诗歌中的士族意识

时间:2009-8-8 16:55:01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前人对陆机诗歌有情还是无情的争议,以及对陆机诗歌的抬高和贬低,都与他诗歌中的士族意识密切相关。士族意识的形成是魏晋文学史上的重要现象之一,陆机诗歌中的士族意识标志着中国诗史上士族意识的成熟。陆机诗歌对中国诗史的最大贡献就在于他第一次深刻地表现了士族意识。陆机诗歌中的士族意识主要表现在家族情结、乡曲之思、功名意识等方面。陆机诗歌展现了一个士族文人的心路历程,展现了他的自负、冲突、忧思、孤独。较之于建安诗人,陆机诗歌的确缺乏刚健的风骨,但较之于六朝时代盛行的玄言诗和宫体诗,陆机表现士族意识的诗歌毕竟言之有物,言之有情,既有一定的力,也有一定的气。

【关键词】 陆机/士族意识/家族情结/乡曲之思/功名意识

    后人对陆机的评价可以初盛唐为界分为前后两个阶段。从六朝时期一直到初唐时代,陆机受到了崇高的礼遇。葛洪云:“其弘丽妍赡,英锐漂逸,亦一代之绝乎。”[1] (P1481)钟嵘许其为“太康之英”[2] (P38)。唐太宗认为:“百代文宗,一人而已”[1] (P1481)。盛唐以下,虽然也有对陆机给予高度评价者,但从总体情况来看就每况愈下了。清人陈祚明、沈德潜等对陆机多有批评,沈德潜说:“士衡以名将之后,破国亡家,称情而言,必多哀怨。乃词旨敷浅,但工涂泽,复何贵乎?”[3] (P156)20世纪以来,许多学者都将陆机看作一个六朝形式主义诗风的代表人物,认为他的诗歌一味模拟前人,敷衍成篇,繁缛华丽,对后世诗风产生了不良影响。
    陆机在《文赋》中提出“诗缘情而绮靡”(注:本文所引陆机作品,据金涛声点校《陆机集》,中华书局1982年版。),又在《遂志赋》主张“声为情变”,为中国古代诗学理论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作品中不仅描写情感的词语比比皆是,而且直接使用“情”字的地方也随处可见。一个首次提出“诗缘情”主张的文学理论家,一个在作品中频繁使用“情”字的诗人竟然被人认为言不及情,这到底应该如何理解呢?的确,陆机诗歌中缺乏那种“周公吐哺,天下归心”[4] (P349)的英雄意识,也缺乏那种“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4] (P347)的“诗史”之作。从这个角度看,沈德潜等人的指责不无道理。但是,陆机诗歌有属于自己的情感,有属于自己的精神追求。概括地说,陆机的诗歌着重在表现一种士族意识。前人对陆机诗歌有情还是无情的争议,以及对陆机诗歌的抬高和贬低,都与他诗歌中的士族意识密切相关。
    所谓士族即是中古时代的门阀大族。士族形成于东汉时代,钱穆先生指出:“门第在东汉时已渐形成。……‘累世经学’与‘累世公卿’,便造成士族传袭的势力,积久遂成门第。”[5] (P184)士族势力在两晋时代进入兴盛阶段,在东晋时代与皇权结合形成了门阀政治,直到初唐时期门阀士族势力才逐步衰亡。中古士族在政治上与政权关系密切,在经济上占有大量的庄园,在文化上引导社会文化学术思潮,在文学上引领时代审美时尚,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中古时代是一个门阀士族的时代。产生于这个时代的文学艺术自然会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从诗歌的角度看,士族意识的出现是魏晋时代文学史上的重要现象。而陆机诗歌中的士族意识标志着中国诗史上士族意识的成熟。
    其实,说陆机诗歌中包含着一定士族意识,并不是什么新发现,因为,陆机出身于江东士族家族,陆机诗论倡导绮靡的诗风,陆机诗歌涉及到对父祖的歌颂,经过陆机的改造,诗歌进一步走向文人化和贵族化,这是文学史上的常识。但是,正因为已经被大家习以为常,反而缺少了必要地深入地探究。迄今为止,虽然有一些文章涉及到了这个问题,但似乎还没有专文予以全面地探究。从士族意识的角度看,也只有从士族意识的角度看,才可以挖掘陆机诗歌中“言不及情”的深层原因,才可以说清陆机诗歌在中国诗史上的位置。有鉴于此,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人不揣浅陋,就相关问题谈点自己的看法。
        

    士族意识在文学上的表现,首先就是诗人对自己的贵族出身拥有无比的自豪感和优越感。在陆机之前,也有流露出贵族意识的诗人。战国时代,屈原在《离骚》的开篇就写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对自己高贵的血统非常看重。建安年间,曹植“公子不及世事,但美遨游”[4] (P1184),其《名都篇》描摹他早年的享乐生活,诗云:“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4] (P431)其《与杨德祖书》等文章都流露出贵公子的傲慢口气。但屈原与楚王同宗,曹植乃魏王曹操之子,他们与王室血脉相连,这与中古士族和封建帝王之间的关系不同。何况,屈原诗歌意在表现他的美政理想和爱国情操,曹植诗歌也重在展现其建功立业的英雄抱负,他们的诗歌中虽有贵族意识,但并不特别强烈。在中古时代,第一个用诗赋表现其士族家族意识的首推东汉末年的蔡邕,蔡邕有《祖德颂》等文颂扬父祖之德,开启了用诗赋表现士族意识的先河。从屈原到曹植,贵族意识在缓慢地流动着。在蔡邕那里士族意识还只是一束火花,到了陆机的诗赋中,才空前地燃烧了起来。
    正因为“咏世德之骏烈,咏先人之清芬”是陆机诗赋的重要内容,所以才给庾信留下了“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6] (P714)的印象。《晋书·陆机传》说:“以孙氏在吴,而祖父世为将相,有大勋于江表,深慨孙皓举而弃之,乃论权所以得,皓所以亡,又欲述其祖父功业,遂作《辨亡论》二篇。”[1] (P1467)其《与弟清河云诗》、《思亲赋》、《述先赋》、《祖德赋》、《吴贞献处士陆君诔》、《吴大司马陆公诔》等作品无不追忆家族昔日的荣耀辉煌,为父祖们歌功颂德,并充满骄傲自豪之情。在陆机看来,其父陆抗是道德上的完人,其《吴大司马陆公诔》云:“我公承轨,高风肃迈。明德继体,徽音奕世。……德与行满,美与言溢。”吴国的灭亡也与陆抗的去世直接相关,《辨亡论》云:“陆公没而潜谋兆,吴衅深而六师骇。”《述先赋》云:“故其生也荣,虽万物咸被其仁;其亡也哀,虽天网犹失其纲。”显然,他过分夸大了乃父在历史上的作用。作为孝子,夸大自己父亲的功绩也可以理解,但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对于比较客观的评价他也不能接受。为了维护祖先的声望名誉,他的反应有时太过激,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对自己父祖名誉的伤害。《世说新语·方正》中的这段话时常被大家征引:“卢志于众坐问陆士衡:‘陆逊、陆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与卢毓、卢珽。’士龙失色,既出户,谓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内,宁有不知,鬼子敢尔!’”[7] (P167)面对卢志公然挑衅,陆机针锋相对地反击无可厚非。但陆机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有问题,他在另外一些场合的表现就让人难以恭维。“初陆机兄弟志气高爽,自以吴之名家,初入洛,不推中国人士。”[8] (P1068)或许正是陆机兄弟平日的傲慢态度引来了卢志之流的无礼。《世说新语·赏誉》注引《文士传》曰:“机清厉有风格,为乡党所惮。”一个人“清厉”到让乡亲们敬而远之,并不是什么能耐。陆机写给陆云的信中说:“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有成,当以覆酒瓮耳。”[9] (P2375)从他对庶族士人左思的蔑视,也可以看出他的张狂。《晋书·吾彦传》曰:“帝尝问彦:‘陆喜、陆抗二人谁多也?’彦对曰:‘道德名望,抗不及喜;立功立事,喜不及抗。’……(陆机兄弟)因此每毁之。长沙孝廉尹虞谓机等曰:‘自古由贱而兴者,乃有帝王,何但公卿。……卿以士则答诏小有不善,毁之无已,吾恐南人皆将去卿,卿便独坐也。’”[10] (P1561)在我们看来,吾彦对于陆机父辈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三国志·吴书·陆逊传》裴注引《机云别传》云:“初,抗之克步阐也,诛及婴孩。识道者尤之曰:‘后世必受其殃。’”[11] (P1343)陆抗杀害婴孩的残忍行为是无法掩盖的,而吾彦的评价还算比较客气,但即使是这样也依然激怒了陆机。而陆机气量的狭小在当时已经让“南人”们深感失望了。
    《吴趋行》是陆机贵族意识的集中体现,诗云:“楚妃且勿叹,齐娥且莫讴。四坐并清听,听我歌吴趋。……属城咸有士,吴邑最为多。八族未足侈,四姓实名家。文德熙淳懿,武功侔山河。礼让何济济,流化自滂沱。淑美难穷纪,商榷为此歌。”陆机首先描写了吴国的风物和历史,继而热情歌颂了吴地的门阀士族。《世说新语·赏誉》云:“吴四姓,旧目云:张文朱武陆忠顾厚。”刘孝标注引《吴录士林》曰:“吴郡有顾陆朱张为四姓,三国之间,四姓盛焉。”[7] (P268)从士族发展史的角度看,陆机的《吴趋行》未尝不是一篇“诗史”式的作品。陆氏家族一度声势显赫。其祖父陆逊为东吴丞相,父亲陆抗任东吴大司马,从父陆凯官至东吴左丞相,从父陆喜曾任东吴吏部侍郎。陆氏家族与孙吴集团通过婚姻结成了坚固的政治联盟,陆逊之妻为孙策之女,陆景(陆机之兄)之妻为孙皓的胞妹。据《世说新语·规箴》记载:“孙皓问丞相陆凯:‘卿一宗在朝有几人?’陆曰:‘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皓曰:‘盛哉!’陆曰:‘君贤臣忠,国之盛也;父慈子孝,家之盛也。今政荒民弊,覆亡是惧,臣何敢言盛。’”注引《吴录》曰:“时后主暴虐,凯正直强谏,以其宗族强盛,不敢加诛也。”[7] (P300)从这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出陆氏家族的兴盛程度。在陆机眼里,包括陆氏在内的高门士族无不具备文德武功,礼让济济,流化滂沱,在陆机之前尚难以寻到类似的士族颂歌。
    陆机表现家族意识的诗赋不仅数量增多,而且情感强烈。陆机不仅关心家族,也在关心吴国和晋室。当然他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关心国家安危。陆机诗歌开启了六朝时期谢灵运、庾信等士族诗人的门第观念。不过,到了谢灵运、庾信那里,诗人与皇权的情感和关系进一步淡化,他们所关心的更多的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语林》曰:“陆士衡在洛,夏月忽思竹筱之饮,语刘实云:‘吾乡曲之思转深,今来东归,恐无复相见理。’”[12] (卷八百六十一,P3827)“乡曲之思”乃是陆机诗歌中士族意识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思乡是古今游子的共同情感,游子之歌大都与思妇之曲相连,传达出游子思妇之间忧伤而缠绵的离别相思。然而,陆机的乡曲之思却没有涉及到男女情感,而在这一古老的主题中添加了新的内涵。
    从东汉社会开始,士族地主就在大力营造庄园。《后汉书·樊宏传》描写樊氏庄园说:“乃开广田土三百顷余,其所起庐舍,皆有重堂高阁,陂渠灌注。又池鱼畜牧,有求必给。”到了建安时代,“豪人之室,连栋数百,膏田满野,奴婢千群,徒附万计。船车贾贩,周于四方。”[13] (P1646)我们现在虽然无法知道陆机家族庄园的详情,但通过相关文献也可做出大体推测。陆机《七征》中有一段对华丽庄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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