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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与魏晋南北朝山水诗之关系

时间:2009-8-8 16:55:08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文章指出,药与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诗的兴起与日渐成熟有密切关系。出于养生和消疾的需要,服药之举与采药之行成为魏晋南北朝时人追奉的风尚,成为他们重要的生活内容。为满足服药之需,人们“不远千里”,“穷诸名山,泛沧海”以采药石,山水在满足时人药石之需的同时亦培养和提高了他们的山水之趣,药因此与山水及山水诗有了直接的联系。东晋,尤其是在晋宋之交,服药与采药的活动极为频繁且更加地普遍化,中国士人山水审美情趣亦于此时得以确立,而山水审美情趣的形成,是山水诗发展的基础。 药在六朝文学中的地位和作用,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及王瑶《文人与药》中均有论述。鲁迅论药及服药对魏晋文士及文学的影响;王瑶承袭鲁迅的观点,在材料和观点上进行更为详尽的补充说明。至于文人服药如何具体影响到文学及何种类型的文学,两位先生均没有涉及,更没有认为药和山水诗之间会有什么关系。而中国山水诗的发生、发展及成熟的原因,前人论述洋洋大观,但与药及采药似乎都没有联系。该文的看点在于:作者从历史文献出发,兼之以文本论证,发现六朝的药与山水诗之间的特殊关系:其一,魏晋南北朝服药的文人,如王羲之、谢安、鲍照、谢灵运等,他们多入名山涉大泽泛沧海亲自采药;其二,文士采药活动不为采药而采药,而伴之以山水之游,即所谓“采三芝之秀”兼从“千仞之游”。采药活动不仅直接培养和提高了时人的山水审美情趣,而且还带来了山水诗的早期形态作品——采药诗,正是两者的共同推动,山水诗才发生并最终走向成熟。提出并证明药为中国山水诗的催生剂,文章很有创见。

【关键词】 服药/采药/山水审美情趣/山水诗

    关于山水诗产生的原因,前人论述已颇详备,概言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1. 社会政治、经济及地理环境的影响;2. 朝隐之风的影响;3. 论道谈玄学讲佛风气的影响①。但在林林总总的论述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被众多研究者忽视了,即药与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诗的兴起与日渐成熟有密切关系。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出于养生和消疾的需要,服药之举与采药之行成为时人追奉的风尚,成为他们重要的生活内容;为满足服药之需,人们“不远千里”,“穷诸名山,泛沧海”[1] 以采药石,山水在满足时人药石之需的同时亦培养和提高了他们的山水之趣,因此,采药与服药就与山水及山水诗有了直接的联系。

    一

    晋末宋初是中国山水诗发展至为关键的一个时期。刘勰说:“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字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此近世之所竞也。”[2] (P208)晋末宋初,玄言诗从诗坛告退,山水之作声势大兴,成为人所竞作的新诗体。在当时众多竞作新体的诗人之中,殷仲文、谢混为关键性人物。殷诗《南州桓公九井作》,诗中多有山水景句,曹旭注《诗品下》“晋东阳太守殷仲文”条说此诗“见由玄言向山水诗过渡的倾向”,又阐释了包括山水诗在内的诗歌发生的原因[3]。我们看谢混的《游西池诗》,山水景句几占全诗一半。如果说殷诗对于山水之景的描写还嫌粗略的话,那么,此诗山水景物的描写则具体细腻多了,读起来清新朗丽。殷、谢的创作给玄风弥漫的东晋诗坛吹进了一股清新的山水之风,沈约于《宋书》卷六七《谢灵运传论》中以“始革”和“大变”来评价两人在改变当时诗风时起的作用:“(晋)(殷)仲文始革孙(绰)、许(询)之风;叔源(谢混)大变太元之气。”
    那么,山水诗大兴的晋末宋初是怎样一个时代呢?钩史索籍,我们发现,这是一个士人服药之风大盛的时期,当时人好服一种叫五石散也称寒食散的药。据余嘉锡《论学杂著·寒食散考·魏晋南北朝人服散故事》所考及本文撰者补考,魏晋南北朝服药有事迹可寻考者,两晋约31例,相当于魏及南北朝所有人数的总和,其中魏约7例,宋约9例,齐约3例,梁约4例,陈1例,后魏、北周约4例、隋约2例,晋宋之交为服药高峰期。魏晋南北朝人何以服药成风?王瑶《中古文学史论·文人与药》一章从三个方面进行说明:(1)当时文人对生死问题的忧虑及其消解;(2)从时人重视仪容的现象加以说明;(3)从五石散具有刺激作用,有助于房中术的角度进行解释。其实,这三个方面说的是一个原因即养生。但魏晋南北朝人服药非惟养生,亦为消疾。张仲景寒食散方本为治五劳七伤等杂症而制,在时人的服药故事中,服食以治杂症、顽疾者不乏其人,如王羲之患“癫病”②,王徽之有“背疾”[1],王献之常年病痛缠身③,王氏父子服药,除了好养生之外,主要还是为了治病;谢灵运患肺结核④,疗疾消病为其服药之主因,养生倒在其次;鲍照患脚上气[4] (P1264-1265),服食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外,服药之风的盛行,与当时的一种婚制——身份内婚制不无关系。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制度极盛,大族间为保障自己的政治社会地位和经济利益而彼此联姻,即大族联姻的对象基本上属于门第相等的几家士族或皇室,身份内婚制使得婚姻圈极端狭窄,重亲婚、血缘婚、异辈婚现象十分突出:如袁耽大妹适殷浩,小妹适谢尚,尚女又适浩从弟歆;谢安(尚从弟)女适耽子质,质子湛娶谢玄(安兄奕子)女,质女适玄从子子重。又如,晋明帝娶庾冰之妹,明帝之孙废帝(海西公奕)娶庾冰之女;晋哀帝为孝武帝之侄,哀帝王皇后为孝武帝王皇后之姑;简文帝王皇后为王述之从妹,其子会稽王司马道子妃为王述之孙王国宝之从妹;刘宋之时,徐湛之为宋文帝姊会稽公主之子,宋文帝之女南阳公主嫁徐湛之之子,徐湛之之女又嫁宋文帝子随王刘诞,等等。这种“亲上加亲”的婚制造成了血缘关系的混乱,对后代的繁衍极为不利,世胄贵胜弟子体弱多疾,须以药物调理。如陈郡阳夏谢氏、琅琊王氏等家族长期受病患困扰,其家族弟子多好服药,当与他们体羸气弱多病,体质严重衰败有关。
    养生的要吃,养病的也要吃;贵胜之家服药为风雅,贫寒之家服药为附庸;仙家道隐服药,凡夫俗民服药,桑门僧侣亦服药;男子服药,女子也服药;名士药动行散为风流,常人吃饭米中遇石亦称石发,于是服药成风。时人在这种追求感官的刺激中得到一种暂时的满足,成为他们重要的生活内容、生活方式。
    魏晋南北朝时期,服药的人很多,有的人服药也就是服药而已,并未对当时的文学产生什么直接的影响,正如晚清,吃鸦片并未给当时文学的发展带来新的文学样式,表明服药与文学并无直接关系。而晚清之药与魏晋之药的不同在于:晚清之人服药多钱买,魏晋之人服药多亲采。晋宋齐梁约47例服药者当中,有采药事迹可考者约为24人,故采药在当时已成为大多数人生活的重要内容。采药者可分为三个层次:
    其一,仙道之人。他们既是服药风口上的标向者,亦是采药领头人。因为仙药不是现成的,也没有一个固定的配方,要服药先得“登危涉险”,“劬劳山泽中”,“掘采草木之药”,然后根据仙书或《本草》进行配方,“煎饵治作”。[5] 也非每一药必亲采,亦可以钱制办,但要服用大药,就不是钱可以办到的事情了,非得走山问水,访于耕牧贩夫,累年积月,等待时机亲采不可了。于是,崇山峻岭、深沟野壑到处留下仙家道隐寻药采药的身影和足迹:孙登于苏门山采药服食;许迈采药于桐庐桓山、临安西山;刘驎之、刘凝之均曾往衡山采药;陶弘景遍历名山,寻访仙药。
    其二,贵胄名流。这些人要服食,花一笔钱,吃现成的也不是没有,但相当一部分人还是愿意亲采的。因为当时的旺族世家、清流子弟,仅凭其门荫,便可平途进取,坐致公卿,所以他们往往摒绝庶务,退隐山林,交游道隐仙家,逍遥采药去,言“卒当以(此)乐死”[1]。且东晋南朝的士族多精擅医学,陶弘景在《本草经集注·自序》中就提到当时的门阀医学事迹:“其贵胜阮德如、张茂先、裴逸民、皇甫士安,及江左葛稚川、蔡谟、殷渊源诸名人等,亦并研精药术;宋有羊欣、王微、胡洽、秦承祖;齐有尚书褚澄、徐文伯、嗣伯群从兄弟,治病亦十愈其九。凡此诸人,各有所撰用方。”精晓医术,这就为采药之举提供了一定的医学常识及作为必要的前提而存在了。这部分世家弟子、名士要服食自然是“欲其必行,是以躬亲,意在取精”[6] 了。有些名士虽不谙医学,但他们的交游不是精晓医术的世家子就是道士,而道士也是通医术的,如王、谢圈子中就集结了殷浩、殷仲堪叔侄、裴逸民、蔡谟、羊欣、许迈、支遁诸人;谢灵运隐居会稽,“艺菜当肴,采药救颓”的时候,与他从游的就有王弘之、孔淳之等人。
    其三,贫寒弟子。五石散药物很贵,服者多为皇室贵宦世家子,贫寒弟子中服食者史籍见载不多,但也有服食的,有些人是追尚世风,有些人确实是身罹重患,不得已而为之,而贫家服食者非要亲采不可了。如鲍照,常年受脚上气困扰,亦是贫家子患富贵病,火药间阙,故成为采药队伍中一员;江淹,少孤贫,且本素宦之人,不求富贵,又要服食,常往越地稽山一带采药。
    但魏晋南北朝人士的采药活动非为采药而采药,他们的采药活动往往伴随着游山玩水,即隋僧释慧净《英才言聚赋得升天行诗》中所云“欲采三芝秀,先从千仞游。”

    二

    采药活动不仅直接培养和提高了时人的山水审美情趣,而且还带来了山水诗发展的早期形态之作——采药诗,两者共同推动山水诗走向成熟,这样看来,山水诗并非仅是文人纯粹游山玩水的结果了。
    1. 采药活动直接培养和提高了魏晋南北朝士人的山水审美情趣
    药多生山泽,名山大泽多出好药、上药,且山泽“清寂”、“高洁”,是养性之佳所,便于行炁、合药,所以修道之人必入山泽。蝮蛇聚居、虎狼出没,瘴气环绕的山泽在他们的改造下日渐成为一可居住、可养性、避乱世、远腥膻的乐地,为后来士人进入山泽开辟了道路。而将“登山采药”与“集严水之欢”(支遁《八关斋诗序》)进行有机结合的是晋宋以降的道士:
    许迈,好山水,与王羲之共修服食,采药石不远千里,游遍东中诸郡,穷诸名山,泛沧海。[1]
    刘驎之,好游山泽,尝采药至衡山,深入忘返。[1]
    刘凝之,性好山水,隐居衡山之阳。登高岭,绝人迹,为小屋居之,采药服食。[6]
    陶弘景,遍历名山,寻访仙药。性爱山水,每经涧谷,必坐卧其间,吟咏盘桓,不能已已。[7]
    且晋宋以降的很多道士非仅以游山泽掘药石为怀而已,他们多博学能文,对于世外的风云际会亦了然胸中,故吸引了山外大批的名流文士向山泽聚集,或一起登山涉水以采药石,或诗文往来,谈玄论道、切磋艺文,许迈、支遁与王羲之、谢安等人寓居会稽,“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1];陶弘景交好谢朓,以丘迟、江淹、任昉、沈约等为徒。在凡道交往之中,道士们的山情水趣往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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