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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 规训 •诗学——《诗经》鸟兽草木图像发微

时间:2009-8-8 16:55:35  来源:不详
约着我们的行动呢?我们认为“规训”是一个民族文化得以形成和发展的先决!

     二、《诗经》的规训策略

     何谓“规”? 规:从夫、从见。凡大丈夫之见必合规矩法度(《说文解字》)“正圆之器曰规”《新语•道基》;“法度曰规”《司马相如•难蜀父老文》;“劝谏曰规”《晋书•纪瞻传》;“戒曰规”《徐陵•文帝登祚尊太后诏》……

     “规”是大丈夫之见,大丈夫又源于何种“规”?看来“规”应有一个源始的意义。在汉墓画像石中,伏羲手中常捧着太阳或规,而女娲手中常捧着月亮或矩,规圆矩方而与天地合。在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残篇《十问》中开篇叩问:“草木何得而长?” 天师曰:“尔察天地之情,阴阳为正,万物失之而不继,得之而赢。”《道德经》中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不管“规”如何流变,规的本体应指涉的是天、地、自然,人只有“循规”才能“蹈矩”!下面我们将解读“鸟兽草木”图像、格义中西之规以显明中国人的“规”。

     物与人的关系上:从《诗经》的图像时代我们得知,鸟兽(凤龙)是中国人的“生”,而草木(食药)则是中国人的“存”。中国人的“生存”就是二而为一的结果。《诗经》中在处理人与物的关系时,总是先物后人(如先言“雎鸠”再言“淑女”《关雎》;先言“绿竹”再言“君子”《淇奥》……),以“物”为指“规”;在状态上人和物处于亲和之中,从而形成一种“天人合一”生态宇宙观以及“执两用中”的和谐方法论。

     同“规”殊途上:不论中国还是西方,人类童年时代都是同“规”的——在万物有灵论的统摄之下人是自然的儿子。然而后来的发展殊途了,西人走向科学,人与物跌入严整、对待的二元对立的泥淖之中;国人走向艺术,人与物保持着远古亲和的遗风。有人说西方人是食肉的动物,中国人是食草的动物,我们的图腾“龙凤”是抽象的指涉,而不是具体的实有,这就注定了我们的艺术的“生”、艺术的“存”。在体育、文字上可见一斑:西人重竞技(长跑、拳击……),国人善技巧(跳水、乒乓球……);西人文字是“语音”本位,而国人是“象形”本位。而绘画,西人缜密而科学,国人空灵而写意,诗学上西人是概念范畴的,国人则以诗论诗……为此我们应该铆定自己的“规”,彰显自己的文化个性,而不是一味地以己之短比别人之长。

     中国心怀“天人合一”的源构理念走向了艺术的生态生活,而泱泱古文明中华何以从未断流?“规训”的底蕴将其“不舍昼夜”!

     何谓“训”? 训,从言、从川《说文解字》,从其本意看,训就是话语的绵延,如水流一般。“训”如浩海,《弟子训》、《颜氏家训》、《了凡四训》(袁了凡)、《训学斋规》(朱熹)、《训子篇》(曾国藩)、《闺训千字文》(清,佚名)……中国就是以家庭为单位以情感为纽带将“规”以“训”的方式代代相传,永不止息,为此文明才得以延承!下面我们将从话语和符号学的角度对“训”的发生机制加以进一步的解读。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孔子对此从两个层面上应答:一是诗可以“兴、观、群、怨”的文艺诗学角度;二是读《诗》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符号学角度。“鸟兽草木之名”即为鸟兽草木之符号,孔子何以偏爱于这些符号?索绪尔说:“我们建议保留用‘符号’这个词表示整体,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⑵ “鸟兽草木之名”意指是整体性的,它不仅有其概念的所指,又有能指的音响效果——中国人生存的“规”。 孔子对言要求不高“辞达而已矣”(《 论语•卫灵公》),他应该关乎的是“鸟兽草木”符号下能指“规”的音响效果以及由此所构筑的意识形态。“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是“文”这一符号之下的周“规”。

     学《诗》中“鸟兽草木之名”除了由于“艺术符号的指符一般为图像或还原为图像”⑶能挖掘出图像背后的隐幽——中国人的“规”外,孔子还意识到“鸟兽草木之名”实质上还是权利话语的预设: “孔子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然;唯谨尔。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侃侃如也。君在,訚訚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论语•乡党》。福科在《权利/知识》中说:“它建立局部知识的反抗之上,是一种局部的微小话语分析反抗话语整体性、知识等级性的知识,这种无秩序性和片断性的谱系学,旨在通过建立对局部话语的描述之上的权利策略,使受压迫的话语得以释放出来”“知识与权利具有一种微妙的关系”⑷孔子在不同的环境(乡党、宗庙、朝廷)对不同的对象(下大夫、上大夫、君)讲不同的话,确实体现了“知识话语等级性”,而对“鸟兽草木之名”局部话语的描述和操控亦是一种“权利策略”,一种意识形态话语的争夺,而其指归欲成为话语的立法者。

     弗莱在《神力的语言》中认为:“在早期社会中,它们还逐渐形成一种我们称之为意识形态的社会功能。它们在规范一个社会……向其成员声明的是‘这是你们必须知道的事’而不是‘这种知识是正确的’”。孔子亦提倡《诗》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不学诗,无以言”《 论语•季氏》;“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论语•阳货》,“鸟兽草木之名”“ 这是我们必须知道的事”,不仅因为它内蕴着中国人生存的“规” ,而且在此符号之下还是话语权利的策略,这就是孔子何以提出《诗》“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内在原因,此为圣人的“规训”。我们中国就是靠着这种规训机制将文明延续的,将文化传承的。

     三、《诗经》的诗学精神

     “物”为指“规,人物亲和不仅规训了《诗经》的图像时代,从而形成一种“天人合一”的生态宇宙观以及“执两用中”的和谐方法论,而且它还直接催产了中国的诗学的诞生,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又极富魅力的诗学精神。

     《诗经》的鸟兽草木图像向我们宣言人物相通,万物有灵,而在其图像的背后则流淌着汩汩的诗学精神——物感说。“物感说”是原始自然生态观念在诗学上直接体现,它是中国传统诗学的魂灵。《周易•系辞》有云:“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则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礼记•乐记》:“凡音之表, 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后动,故形于声。”《毛诗序》对于这一观点进行了发挥“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诗与天地通。钟嵘在《诗品序》中起首就提出:“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 而陆机在《文赋》中则将此点发挥的更加形象生动:“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以思纷;落叶于劲秋,柔条于芳春。” 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则有“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之说……“物感说”是“天人感应”、“天人合一” 鸟兽草木思想在诗学上的直接运用,它直接构筑了中国古代独特的审美品格和创作风格。

     “物感说”是中国人“规”的诗学理论上的升华,而《诗经》中的“赋、比、兴”则开辟了有中国特色的创作方法和创作原则,中国古代对于诗歌表现方法都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而总结出来的。汉代的郑众认为:“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事于物。”(《毛诗正义》引)他认为“兴”,“起也”,即托诸“草木鸟兽以见意”的一种手法。钟嵘认为“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强调“兴”的特点是“文已尽而意有余”,应该有诗味或“滋味”(《诗品序》)。宋代的李仲蒙还从“叙物”、“索物”、“触物”的角度来解释“赋、比、兴”。 朱熹认为:“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诗集传》)……从对“赋、比、兴”创作方法理论批评史的流程上看,不管对其怎样阐发,“赋、比、兴”都是关涉着甚至是围绕着“物”而展开的,并且体现了一种对“物”性的亲和。

     从理论批评史看,“赋、比、兴”其实就是与“物”异质同构关系的异延,这一点在《诗经》的具体创作中更为显明。先言“兴”, 《诗经》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音响)← 雎鸠(形象)→河洲(意境),托诸“鸟以见意”,此乃以鸟兴人。“兴”则创设意境,以达“文已尽而意有余”。“比”乃“索物”, “以彼物比此物也”,鼠(皮)→人(无仪)《相鼠》;雄狐绥绥(齐襄公)→鲁道有荡(鲁桓公)《南山》,托诸“兽以见意”,此乃以兽比人,“比”则变形夸张,以凸显“此物”。赋乃“叙物以言情”,“ 直书其事”, 通过“四月秀葽” →“五月鸣蜩”“ →“六月莎鸡振羽”……《七月》“ 直书其事”以言“劳民之苦”。我们从《诗经》的具体创作上看,“赋、比、兴”确实是人对“物”不同角度的同构异延,人与物亦是相通而感应的。

     在“物感说”诗学理论感召之下,在“赋、比、兴”的具体创作方法实践的基础之上,中国独具品格的“意境”理论随之诞生:“立象以尽意” 《易传》→“思与境谐”(司空图)→ “羚羊挂角(严羽)→“境界为上”(王国维)……在具体创作上,作品的优劣则以“境界为上”来衡定。千古流传,涤汰不变是意境深远的作品:如“风潇潇兮易水寒”(悲壮),“春江潮水连海平”(柔婉),“大江东去,浪淘尽”(雄放)……中国人对意境的追求不仅限于文学,在音乐、绘画、书法甚至整个现实生活亦追求意境,“意境”不仅成为中国诗学“这一个”,而且成为中国人诗意生存应然追求。

     《诗经》中鸟兽草木图像发微是一次艰难的寻根跋涉,刨根问祖让我们懂得:龙凤是我们的“生”,草木是我们的“存”, 鸟兽草木是我们中国人艺术“生存”的根本,由此我们才创造了独具品格的诗学理论,幽古的文明应“规训”着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然而今天我们却失去与物的亲和,而走向与物的对待,河蚌之举只能导致物的匮乏,人的平面化……“也许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拯救”(荷尔德林),也许我们知道了过去,就懂得了将来!

     参考文献:

     [1] [加] 诺思洛普•弗莱 《神力的语言》[M] 吴持哲 译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33

     [2] [瑞士] 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 [M]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0 .102

     [3] 胡家祥. 艺术符号的特点和功能 [J].江汉大学学报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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