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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正名新论

时间:2009-8-8 16:55:44  来源:不详
观察各实体的主要性质。这些主要性质,只有借助实地的观察才能为人所知晓,其他方法是不易应用的。(deas of the leading qualities of substance are best got by showing, And can hardly be made known otherwise.)[vi]荀子试图把语言从虚空的本体表达与本身的逻辑推演当中解救出来,重新确认语言符号与世界的对应关系,以回应语言逻辑自身构建世界的不完全现象。“夸诞生惑”(《荀子·不苟》),荀子认为如不注重事物本身,就会产生三惑。

    “见侮不辱”,“圣人不爱己”,“杀盗非杀人也”,此惑于用名以乱名者也。验之所以为有名,而观其孰行,则能禁之矣。“山渊平”,“情欲寡”,“刍豢不加甘,大钟不加乐”,此惑于用实以乱名者也。验之所缘无以同异而观其孰调,则能禁之矣。“非而谒”,“楹有牛,马非马也”,此惑于用名以乱实者也。验之名约,以其所受,悖其所辞,则能禁之矣。(《荀子·正名》)

以名乱名、以实乱名、以名乱实是宋钘、列子、惠施、公孙龙子的观点。这些观点的产生,都是语言符号的发展过程中,语言逻辑功能得到过分强化,越来越悖离了语言指示功能的必然结果。洛克说:“逻辑和辩论最能助进文字底滥用”。(logic and dispute have much contributed to abuse of words.)[vii]但缘天官是不是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呢?未必。天官所获得的只是主体对客体的一种感觉(sence),这种感觉受到诸时间、位置等诸多因素的限制,因而往往产生一些错觉(sense illusion)。

    冥冥而行者,见寝石以为伏虎也,见植林以为后人也:冥冥蔽其明也。醉者越百步之沟,以为蹞步之浍也;俯而出城门,以为小之闺也:酒乱其神也。厌目而视者,视一以为两;掩耳而听者,听漠漠而以为哅哅:埶乱其官也。故从山上望牛者若羊,而求羊者不下牵也:远蔽其大也。从山下望木者,十仞之木若箸,而求箸者不上折也:高蔽其长也。水动而景摇,人不以定美恶:水埶玄也。瞽者仰视而不见星,人不以定有无:用精惑也。有人焉,以此时定物,则世之愚者也。彼愚者之定物,以疑决疑,决必不当。夫苟不当,安能无过乎?(《荀子·解蔽》)

现代心理学认为,由于受到某些知觉(percrption)规律的影响,可能产生一些知觉错误。这些错误包括知觉防御、晕轮效应,首因效应、近因效应和定型效应。荀子称之为蔽:“故为蔽:欲为蔽,恶为蔽,始为蔽,终为蔽,远为蔽,近为蔽,博为蔽,浅为蔽,古为蔽,今为蔽。凡万物异则莫不相为蔽,此心术之公患也。”(《荀子·解蔽》)我们总是从许多事物中被动或主动地分出(选择)知觉对象,这就是知觉的选择性。知觉的选择性受到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双层限制。客观因素包括对象的特征、背景和组合,主观因素包括主体的需要、动机、兴趣、性格、气质和经验知识。斯多亚学派认为:外在的事物作用于感官,在灵魂中引起心灵的激动,这两种运动遭遇,在灵魂上产生出如同印迹那样的结果。正常的感觉要求灵魂的健康、外在事物的存在、遭遇运动的位置和方式的适当条件,否则就会产生不正常的结果——幻象(φανια-σμα)。幻象是混乱的运动在灵魂上留下的模糊痕迹,不表示事物的真相。灵魂在不健康的状态中如同梦境之中,在没有外在事物的情况下会想象出虚假形象;或者事物以不适当的方式作用于感官,也会产生错觉。荀子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主观因素方面,认为错觉的产生主要是由于“中心不定”、“吾虑不清”的缘故。(《荀子·解蔽》)要消除错觉,还得从心入手。荀子认为,在天官之上,还有一个天君:“耳、目、鼻、口、形能各有接而不相能也,夫是之謂天官。心居中虛,以治五官,夫是之謂天君。”(《荀子·天论》)又说:“心不使焉,則白黑在前而目不見,雷鼓在側而耳不聞”。(《荀子·解蔽》)

    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出令而无所受令。自禁也,自使也,自夺也,自取也,自行也,自止也。故口可劫而使墨云,形可劫而使诎申,心不可劫而使易意,是之则受,非之则辞。故曰:心容,其择也无禁,必自现,其物也杂博,其情之至也,不贰。……故曰:心枝则无知,倾则不精,贰则疑惑。以赞稽之,万物可兼知也。身尽其故则美。类不可两也,故知者择一而壹焉。(《荀子·解蔽》)

荀子认为避免知觉错误的重点在于主体的内心状态。

    心未尝不臧也,然而有所谓虚;心未尝不满(两)也,然而有所谓一;心未尝不动也,然而有所谓静。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臧也;然而有所谓虚;不以所已臧害所将受谓之虚。心生而有知,知而有异,异也者,同时兼知之;同时兼知之,两也;然而有所谓一;不以夫一害此一谓之壹。心卧则梦,偷则自行,使之则谋;故心未尝不动也;然而有所谓静;不以梦剧乱知谓之静。未得道而求道者,谓之虚壹而静。(《荀子·解蔽》)

虚、壹、静是名家、道家、法家都使用的术语。宋、尹学派认为“心不洁则神不入”。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老子·十六章》)庄子说:“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万物之本也。”(《庄子·天道》)又说:“言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此之谓天乐。天乐者,圣人之心以畜天下也。”(《庄子·天道》)韩非子说:“故虚静以待:令名自命也,令事自定也。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有言者自为名,有事者自为形,形名参同,君乃无事焉,归之其情。”(《韩非子·主道》)荀子发扬了名、道、法诸家的修养心志的工夫,将虚、壹、静引入儒家。虚壹而静的状态可以引导人们进入一个自我发现的世界,与佛教瑜珈(Yoga)派的入静(samādhi)和日本佛教的悟道(satori)相似。根据格林(Green)等人的研究,这种状态还会使脑波经历某些变化。[viii]

    荀子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虚壹而静是建立在缘天官的基础之上的。赫布(Herron)及其所领导的研究小组的实验表明,受试戴上护目镜不容许有任何视觉,他们的耳朵和鼻孔被堵住,沉重的夹板和靴子使关节和脚难以活动,他们孤独地坐几个小时后,就会产生幻觉。[ix]皮尔斯(Peire.C.S)说:“进行解释以心灵需要附加上观察(即对于指号所指的东西的预先亲知)才能得到的关于指号的那部分理解都是在解释之外的。”[x]

    斯多亚派认为,词汇的意义既是指示对象(ση-μαινóμενα)又是含义(σημαíνoνια),前者是词汇指称的外部事物,后者是词汇表达的思想内容。逻各斯既是内在的,又是外在的。内在逻各斯(λóγos ’ε νδιáθειoς)即无形的思想,外在逻各斯(λóγoς лρoφριкós)即语言。语言和对象不可分,语言和思想也不可分。荀子说:“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形不胜心,心不胜术。”(《荀子·非相》)论心还只是荀子正名的第二层,论道才是荀子正名和终极目标。

     心知道,然后可道;可道然后守道以禁非道。以其可道之心取人,则合于道人,而不合于不道之人矣。以其可道之心与道人论非道,治之要也。何患不知?故治之要在于知道。(《荀子·解蔽》)

“道”是老子提出的一个哲学范畴。道家之道具有无形无象、无始无终、不可被感知、不能被表达的特点。儒家也讲道,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论语·里仁》)又说“朝闻道,夕可死矣。”(《论语·里仁》)儒家多论人之道,乃伦理之实体:“夫子之道,忠恕而已。”(《论语·里仁》)“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道家多论天之道,其道乃哲学之本体:“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姗然而善谋。”(《老子》七十三章)[xi]儒家论道,以人伦为自然立法,追求一种秩序与伦理,是自然的人化;道家论道,以自然为人类立法,追求的是超越与睿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荀子说:“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君子之所道也。”(《荀子·儒效》)在对道的体论上,荀子坚持的是儒家的路线;就道的形态来说,荀子又汲收了道家的内容。老子说:“道者,万物之奥。”(《老子·六十二章》)荀子说:“夫道者,所以变化遂成万物也。”(《荀子·哀公》)
     万物为道一偏,一物为万物一偏。愚者为一物一偏,而自以为知道,无知也。慎子有见于后,无见于先。老子有见于诎,无见于信。墨子有见于齐,无见于畸。宋子有见于少,无见于多。有后而无先,则群众无门。有诎而无信,则贵贱不分。有齐而无畸,则政令不施,有少而无多,则群众不化。(《荀子·天论》)

     万物是道的一个方面,一物又是万物的一个方面,一物与道之间隔了三层,因而很难全面地理解道:“夫道者,体常而尽变,一隅不足以举之。”(《荀子·解蔽》)这与柏拉图所说的理念(εíδos)说颇为类似。[xii]法家、道家、墨家、名辩家众说纷拏,最根本之处就在于没有全面地领会道。所以,荀子正名最后落实到道的层面上。

    辞也者,兼异实之名以论一意也。辨说也者,不异实名以喻动静之道也。期命也者,辨说之用也。辨说也者,心之象道也。心也者,道之工宰也。道也者,治之经理也。心合于道,说合于心,辞合于说。正名而期,质请而喻,辨异而不过,推类而不悖。听则合文,辨则尽故。以正道而辨奸,犹引绳以持曲直。是故邪说不能乱,百家无所窜。有兼听之明,而无矜奋之容;有兼覆之厚,而无伐德之色。说行则天下正,说不行则白道而冥穷。是圣人之辨说也。(《荀子·正名》)

三、荀子正名的意义

     老子说:“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老子·四十七章》)“不行而知”是知行观,“不见而名”是正名观,“不为而成”是道论。在先秦思想体系中,行知观、正名观和道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儒家的行知观孔子已经讲得很充分了,正名观和天道观孔子却谈得很少。这两项工作,是荀子完成的。殷商以前的先民把语言看成一种神秘的力量,从卜辞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完全相信语言与整个世界的对应。道家沿着语言与宇宙对就关系思考,发现了语言对应宇宙规律的局限性,就形成了无名的理念。道家的语言观是一种哲学。儒家完全承认原始语言的神秘力量,试图将其适用于人类秩序。儒家的正名学与政治伦理相关。名辩家就语言本身作思考,发现了是语言内部的逻辑规律,对语言采取了一种近乎科学的态度。在儒家的名学中,孔子正名是三层次的体系:名正——言顺——事行,注重行与知的结合,其侧重点是政治实践。荀子强调实与名之间的对应,进而实现名与心的契合,最后实现心与道的融通。这就是荀子正名说的体系:“心合于道,说合于心,辞合于说”。荀子在道——心——说——辞——实五者之间,构成一个多层次的体系,这个体系不仅是言语体系,也是思维体系和价值体系。荀子将孔子的正名学充分拓展,从卫道的高度来表明儒家的一贯立场,远比孟子辩说思想更为现实和深刻,就是后代的学者,也很难超越。韩非子说:“用一之道,以名为首,名正物定,名倚物徙。故圣人执一以静,使名自命,令事自定。不见其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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