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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论的正名————近年中国文学理论研究的“去西方中心主义”思潮

时间:2009-8-8 16:45:13  来源:不详

  摘要: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及本世纪初,中国文论学界的一个渐渐明朗的思潮,即“去西方中心主义”。本文以近年来的若干现象为观察对象,分析了这一思潮不仅体现在明确的宗旨,口号和主张上,而且体现为深入的学术史反思,以及实实在在的考证材料和重建批评历史的工作中。本文认为,求用和求实相互岐异的两种学术取向,在这一思潮中的联手合力,有利于从单一的知识逻辑中解咒,有利于本土文学思想传统的强调,有利于参与当代文化实践,有利于中国文论在二十一世纪的正名。
   关键词:中国文论  竹书孔子诗论  新儒家诗学  去西方中心主义  文化意识 
  
  
    近五六年,中国古代文论学科颇为景气。既沉潜又轻扬,有一种生动的态势。这里,我既无力也并不打算对学科发展所取得的成果作全面介绍,只是企图对某种走向:中国文学理论研究的“去西方中心主义”思潮,——作一点扫描。藉以察见学科活力之源,以期于日新不已之进境。

一,“中国文论”的正名趋向
  倘要以一个具体而微的角度来描述古代文论学科的新开展,似可从学科名称不经意的变化谈起。越来越多的学者,自觉或不自觉,不满意于原有的名称,开始采用“中国文论”或“中国美学”或“中国文学理论”一名,去指称原有的“古代文论”“古文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其实正如朱自清早就指出过:“文学批评”一名本身就是舶来的,与中国原有的诗文评结合,长期的磨合本来就是免不了的。正如孙悟空本来就是要回家的,往西天取经就注定了磨合之命。“中国”的强调与“古”字的隐退,正是一个“回家”的信号。
  随手举几个例子:较早由张伯伟蒋寅主编的《中国诗学》1,不仅已渐成为学院研究的一种共识,或以此作培养博士生的方向,或以此作国家社科基金的课题设计,甚而,已经有两所学校以此成功申报了国家重点学科的研究中心。这是通过体制力量来确立或强化了学科的某种变化。从出版方面看,蔡仲翔教授主编的一套书系,原先叫做《中国古典美学范畴丛书》2,现在已经去掉了“古典”二字。更早些时候,王运熙教授主编的《中国文论选》(近代卷)3,就已明确标举“中国文论”一名。而在比较文论和比较美学研究界,早已将“古代”二字去掉,专以中国文论来代表古代文论。譬如以《东方丛刊》为阵地4,已经多次开设专栏讨论“中国文论”的各种问题。而在域外中国学方面,尽管十多年前就有刘若愚《中国诗学》的译介5,但是近年宇文所安《中国文论:英译与评论》的译介6,还是新奇有力,不仅大为满足了古文论界隐约一种希望被理解的自尊心,而且似更进一步达成国内外某种不约而同的共识:只有古代中国的文学理论传统,才代表了中国文艺学的主体性。在接下来的今年六月与七月,南京大学,复旦大学即将分别召开以“中国文学”“中国文论”为题,有意识打通古今为目的的研讨会。凡此种种,我们可以认为,近几年的的文论研究,加入了不少不同的力量,从四面八方隐隐地汇成一个声音,要将原有的学科正名为“中国文论”。似乎我们的学科太活泼好动,也一如孙悟空在向西天取经的路途中,头上的紧箍咒,没有不行,有了又太紧,时时要求唐僧的同意,松懈开来,以获得更大的自由。
  一个基本的事实是,现代文艺学中不少概念话语体系,确实大多来自西方的,因而无论是中外学术界,只要是标明“中国文论”Chinese Literary Theory,,基本上就可以清楚是研究古代的传统而不会有疑问。因此“古代”二字画蛇添足而不是画龙点睛的,反而限制了学科自身的生长。
  另一个基本的学科参照是,中国哲学,中国宗教学,中国音乐,中国绘画,似乎都不须加上“古代”二字,即可明了其研究对象,为什么独独中国文论要加“古代”二字,来强调它的传统性呢?还有一个理由是,中国哲学,中国音乐等,都没有这个“古代”二字,十分正常活跃地参与当代中国文化的建构实践,而文论却因为古代二字,反而画地为牢,平添出许多周折。设想如果当初就叫“中国文论”,还会有人再谈什么“转换”么?
  中国文论的正名化运动,沿着两股路线发展。一是前几年的现代转换, “现代转换”是古代文论研究界一部分文艺学取向的学者,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提出的口号。他们更多关注的是古代文论在现代的重新建构,重新焕发生命活力。现在他们的努力有了一点标志性的成果,那就是越来越多不同学科的人开始关心古代文论,关心古代的的中国文论究竟有哪些东西,不仅可以接上现代,而且进而可以取代西方。这条路线表明,“中国文论”的正名运动,其来有自,不是什么强加于外的提倡,而是学科内在逻辑的发展结果。但是关于现代转换一直有不同的声音,有些学者认为根本不必提倡现代转换,古代文论就应该让它充分的古代化。建构的研究永远不如还原的研究。因而这条路线也表明,可能会使“正名”努力受阻,因为更多倾向于古代研究的学者,担心学科会变得过于庞杂,失去学科的特征,失去其内在的自足性。
  另一条路线是近年来文化意识的自觉。不少学者开始清算五四以来新文化借来的新诗学,相当数量的文章努力揭示新文学的新国家想象,新民想象,以及二元斗争式的思维模式,是如何操纵和改写着传统到现代的诗学话语变化。新诗学如何是与中国文学自身的实际面貌隔了好几层。早些年出版的戴燕《文学史的权力》(2002)7其实开了一个头。戴着着眼于“文学史”这一舶来品,论析了中国古代文学的材料,是如何在二十世纪承受着启蒙与救亡的双重重量,首先通过了“民族精神化”,西方知识系统化和世界文学模式化,然后通过历史学科化和教育体制化,最后是意识形态化,一点一点变而为一种极富于现代性的知识体系。一个缺点是中国近现代最根本的思想危机不够彰显,知识/权力的压抑机制讲得较多,被压抑的对象及其主体性讲得较少。作者毕竟缺乏了一个文化意识自觉的角度。
  去年新加坡的严寿澂更正是补充了戴文未尽之意。更进而认为,中国文学理论研究中之所以长期存在着严重的“削足适履”的现象,其原因则在于,一直缺乏历史文化的自觉,持“一元论”世界观、文化观。这种世界观文化观认为,尽管民族不同,但是文明发展规律是相同的,所以价值也是相同的。随着“文化多元”观念的兴起,此种“一元论”文化观相形见绌。严文比其它人更具有建设性的是,他又正面论述了中国文学理论根基于中国历史文化,与西方文化大不相同,其中极为重要的则为“气”的本体论,心与物,理与气,道与器等皆非两相对立,只是同一本体的不同面相而已。中国文论有自己的文化思想根基,不可自乱宗统。他这篇文章,就题为《中国文学理论研究与历史文化的自觉》8,表明了文论问题说到底是文化自觉问题。这已经不同于知识考古学,文化自觉其实是在中国研究的方方面面蔚然成风的现象,其原因在于国际形势近年来发生的深刻变化,以及中国经济崛起在文化上的效应。如果说,学术研究既有其稳固的长期的内在理路,那么诸如现代转换,文学史的权力分析,以及近现代文学自身的现代化新传统(从王国维写《人间词话》开始),是古代文论向着中国文论转化的内在理路,那么,当然也同时有着外在的机缘,自八十年代而九十年代,从启蒙批判到文化重建,中国文化研究的全面复苏,恰是转化的外在缘助与机遇。
  这两条路线的正名努力是不同的,前者更多是从求用出发,着眼于当代,而后者更多是从求实出发,着眼于古典。但是他们都共同指向“中国”文论的主体性,以及以此鲜明的主体性介入当代文化实践。这表明,这门学科的参与性越来越强,外向性越来越突出,我个人向来认为,任何一门学问,都有其内在的自足生命,以保证其可持续发展的充沛动力,也正如孙悟空,再怎样腾云驾雾,也得乖乖地跟着唐僧一步一步走,才能到得了西天。但是任何一种学问,也有着与周围学科和周围文化需求的关系,也是其生命活力的重要保证,也正如孙行者之“打”,如果不打,即使取来真经,也索然寡味。也正如中国哲学既有中国哲学历史取之不尽的丰厚内涵,也有当代文化的上下文对它用之不竭的需求。中国文论这一称名如果能加强学科的外向性,吸引越来越多的不同专业不同背景的学者,关心它,需要他;而同时又不损害学科的内向性,吸引越来越多的学者挖掘它的宝藏,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二,围绕着上博楚竹书《孔子诗论》的的讨论
  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于01年11月公布以后,时间已过去近四年了。学界极为重视,反响热烈。从文字隶定、释读、文句解释、简序排列,到体裁、时代及作者的考索,到其中体现的上古书写体例、简策制度等等,都有人专门研讨。随着研究的深入,也有不少学者从文论的角度研讨它的价值,譬如《诗论》的命名,《诗论》与《毛诗序》的关系,《诗论》中孔子对“情”、“志”的理解以及由此而来的对汉宋学者关于“诗言志”成说的检讨,对诗歌美、刺说的检讨,《诗论》与春秋时期诗学观念的比较,《诗论》与四家诗学的关系,《诗论》在批评史上的地位,《诗论》中所透露出来的关于《诗经》编纂的信息,对于孔子删诗说的再检讨,对于风、雅、颂等传统定义的再认识,春秋时代赋诗风气在《诗论》中的影响,春秋时代的乐教对《诗论》作者的影响,等等,围绕相关问题,在不长的时间内,海内外召开了一系列学术会议,发表了相当数量的论文和著作,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热点。
  那么,究竟近年来的讨论有没有涉及到关于儒家早期诗学的新评价?究竟与朱自清相比,对于学术史已有定论有无补正或松动?我个人的看法是,尽管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却不仅提出了问题,丰富了学术资源,拓开了新机遇,而且为上古的信史得分,为近年来文论研究中“去西方中心主义”,加了一把力。譬如,李学勤从《诗经》和《诗经》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出发对《诗论》的价值予以高度评价,他说:“《诗》与《诗》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心内容,佚书《诗论》的发现,关系于学术史以及文学艺术等方面的研究,意义至为重大。”9。后来他又进一步说:《诗论》处于先秦至汉初经典形成阶段,涉及传统文化最核心部分,对于当时及其后乃至今后的学术、思想研究,具有重要意义,至少有七大课题值得研究:1.追索当时或更早的《诗经》文本及诗学真相;2.孔子与《诗》;3.孔子之后诗学的传授及其弟子和再传弟子的诗学思想;4.《诗论》与毛诗的关系;5.《诗论》与四家诗的关系;6.对先秦诗学的认识,重评历代诗学;7.近现代诗学研究的反思10。如果没有《诗论》的出土,至少,从前第1到第5,有关问题都几乎题无余意,没有再谈的可能;而对于近现代的反思也缺乏新意。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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