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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苟尔化为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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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苟尔化为群(二)

时间:2009-8-8 16:56:19  来源:不详
决果断地对“犯禁”的蹇硕之叔施行了那么严厉的制裁措施;这其中原由除了他明说的想证明自己并非平庸无能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不便明说的原因,那就是对自己家庭的忌讳与规避,他正是企图借在别人看来显得公正无私、铁面无情的行为,来表明和证明自己与那个不光彩的家庭的距离与区别。说到底,这还是在“烙印”的潜在影响下,一种自卑心理在反抗,还是已植于心底的自卑情结在作怪。因此,过分自尊心理实际是对“烙印”的潜在影响即自卑心理而产生的一种报复性心理。当然,这种潜在的烙印影响决不仅仅限于这两方面,做为一种“社会存在”,它会长久地、隐秘地作用于曹操的一生及其方方面面。

作者为什么要塑造这样一个曹操形象?

首先,是时代的需要。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为政治服务的,那种单纯地讲人性,为艺术而艺术,唯美主义的文学作品都是骗人的,也是不存在的;试问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有哪一部是这样的作品呢?《三国演义》不仅不是,而且是非常自觉地、主动地为当时的政治服务。《三国演义》中所塑造的曹操形象就是如此。本来在现实社会中,对曹操的功过是非的评价就是变化不定的,比如因西晋司马氏取代魏,而魏是“受禅”于汉而成正统的,所以“帝魏寇蜀”;而到了东晋,同是司马氏,因其“偏安江左”,其形势类似于蜀汉,因而就“尊刘贬曹”;唐代尊魏为正统,唐太宗李世民写过一篇《祭魏太祖文》,对曹操大加赞颂,称曹操是“哲人”;北宋也以曹魏为正统,宋真宗下令重修亳州祭祀曹操的庙宇,并让著名学者穆修撰《亳州魏武帝帐庙记》,称曹操“建休功,定中土,垂光显盛之大业于来世”;但到了南宋,又同是赵氏子孙,因其偏居杭州,颇似当时的蜀汉,反“尊刘贬曹”。勿庸赘言,这种种变化,“都是特定时代的产物,为古人辩护实际上是为自己辩护。”(19)拥刘还是拥曹,这要看当时的统治者所处的政治环境,要看当时的政治需要。作为文学作品,当然也不能脱离这一社会背景和主流。《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生活在元末明初,在异族政权统治的特殊环境下,恰逢“尊刘贬曹”之风盛行,因而不能不深受其制约和影响。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文学创作是作家心灵的表现,作品是物态化了的作家心理。”(20)

其次,在原作《三国志通俗演义》“拥刘反曹”的基调上,又经毛纶、毛宗岗父子的精细加工、修改、润色,不仅使其作品文学色彩更浓了,而且更进一步突出和强调“拥刘反曹”,形成现在流行的《三国演义》。毛宗岗父子所以具有强烈的拥刘反曹的思想意识和情绪,是因为“毛宗岗父子这样强烈的正统思想与他们的故国之思有着联系。他们修订《三国演义》署为‘顺治岁次甲申嘉平朔日’,这一年正是崇祯自缢、明亡清立之时。这样标明时间,显然是有寓意的。他们修改的《三国演义》中,涌动着拥刘反曹思想,渗透着‘还我大汉’的情绪。他们反复强调的‘汉室中心论’,表达了其浓浓的民族感情。”(21)

第三,凡是拥刘反曹的历代统治者,为了表明自己的正确和公正,就不能不千方百计地丑化曹操;而且即使在“帝魏寇蜀”的时代,当时的统治者也不会十分公正的评价曹操,就如唐太宗李世民,一方面大力赞赏曹操的政治才干和军事才能,另一方面又特别指出曹操“有无君之迹”,训诫臣下不要去学这一点。如此一来,曹操总处于被诋毁、被否定的地位,其声誉如江河日下,直至被彻底的否定。而这种思想倾向也就不能不影响到广大基层民众中,因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众所周知,《三国演义》并非一时、一人之作,而是汇聚历代、众多文艺素材加工而成的,自然其中也深受民间普遍的拥刘反曹思想倾向的影响。这种思想倾向除了上层统治者的灌输、影响外,还有就是普通百姓对“忠厚爱民,仁德治政”的明君的期冀与渴望。而当时的刘备虽有匡危救国的决心,但可惜是“白身”,既“孤”且“穷”,无任何实力(军事、政治、经济),只能采取“寄人篱下,委曲求全;待人以诚,吸纳贤士;爱民护民,扩大影响;在孔明的辅佐下,联吴抗曹,壮大实力;广播仁义,奠定根基;循序渐进,等待时机”等一套符合自己实际情况,具有“刘氏特色”的战略战术,再加皇族血统,深谙民众心理的小说作者,正好借此顺应民众的愿望,将刘备塑造成民众所期盼的“明君”形象。而与刘备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反的曹操,当然也就采取了另外一条不同的路线和策略,加之他杀伐果断,权势欲强,又“挟天子以令诸侯”,与刘备形成对立,在政治因素的制约下,自然就成为千人恨,万人骂的“奸臣贼子”。这也是为什么《三国演义》既为历代统治者推崇,又为广大百姓欢迎的原因。

显然,作者是有意塑造这样一个反面典型的,他企图通过这样一个与刘备形成鲜明对照的艺术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拥刘反曹的正统观念),社会理想(通过剖露和谴责曹操的奸邪篡逆、欺君篡政的奸臣权相的罪恶行径,褒扬和树立刘备式的忠厚爱民、仁德治政的明君形象),美学理念(贬斥和渲染曹操凶残暴虐、奸险狡诈的为人处事恶行,张扬和歌颂刘备式的仁义坦诚、宽厚谦恭的美好品德)。作者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自己的创作目的。
谁识庐山真面目:曹操形象之悖论
曹操无疑是《三国演义》中塑造的最鲜明、最生动、最真实,因而也是最成功的艺术形象。其所以成功,关键就在于真实: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尊重历史,尊重生活,尊重艺术创作规律;所以就在作者力图体现自己的创作目的,把一个活生生的阴险狡诈、凶残暴戾的“奸雄”形象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出乎作者的主观愿望,却又把另一个面孔的曹操,一个与人们原有的固定概念不同的曹操,也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就如我们在上面剖析曹操的性格特征及心理素质时所发现的那样。我们姑且称作曹操形象之悖论吧。

曹操形象悖论的产生不是偶然的,首先它是由基本事实所决定。《三国演义》毕竟是一部以基本历史事实为依据而创作的历史演义小说,做为文艺作品,它当然有虚构、想象,对一些事实有删削取舍、移花接木等写作技巧的运用;但在大的基本史实方面,则必须囿于真实;即使在写作技巧的运用中,也必须符合人物性格、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和文艺创作规律。曹操形象的塑造就是这样。不管人们如何愤恨曹操,如何千百次地诅咒他“奸邪篡逆”,但在事实上他毕竟没有代汉帝而自立为君;至于说他“欺君篡政”,曹操自己不仅从不申辩,而且还公开宣称“但欲孤委捐兵众,归就所封武平候之国,实不可耳”;对其原因也公开宣称:一是“诚恐一解兵柄,为人所害”,二是“孤败则国家倾危”,“如国家无孤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诚哉斯言,若无曹公,汉室早就亡绝了,这难道是危言耸听吗?“欺君篡政”与“国家倾危”均固非所愿,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不是很明显的道理吗?人们所以对“欺君篡政”耿耿于怀,就是因为作者为塑造“奸雄”形象而反复渲染的结果;但也恰恰因此而成就了曹操:宁负“欺君篡政”之恶名受人唾骂,也不愿弃其位而使“国家倾危”,这不颇有点“舍身取义”的味道吗?这真是祸福相倚,塞翁失马一一也算是曹操形象悖论的一种表现。

第二,诚如鲁迅先生所说:“描写过实。写好的人,简直一点坏处都没有;而写不好的人,又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其实这在事实上是不对的,因为一个人不能事事全好,也不能事事全坏。譬如曹操,他在政治上也有他的好处;而刘备、关羽等,也不能说毫无可议,但是作者并不管它,只是任主观方面写去,往往成为出乎情理之外的人。”(22)突出而鲜明地体现这一点的是杀吕伯奢全家。在曹操的生涯中,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事例,但作者却分三步,层层递进而达到极致。第一步因怀疑而错杀。这首先在人们情感上激起波澜:本来是冒着极大风险和怀着满腔热诚去款待曹操二人,不想被杀,这是多么冤枉,又让人何等痛惜!而且八条鲜活的生命在一刹那间就被无情剥夺了,其凶狠残暴又怎能不在人们的心灵上引起震撼!但如果说对此人们尚能有一丝理解和谅解的话,那么到第二步对吕伯奢本人的“明知”无辜而“故杀”,所感到的不仅是“凶狠残暴”,而且是“阴险狠毒”;在心理上不仅是“震撼”,而且是“震怒”;尽管曹操的自我辩解不无一定道理。就在人们的情感和心理接近“极限”时,第三步,曹操的一句令人惊骇的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更进一步把一个极端残忍、自私的曹操形象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三层意思,层层递进,在曹操无比丰富、复杂的一生中,作者通过这样一个小小事例,从思维到语言,从情感到动作,极为形象、逼真地勾勒出曹操的可憎面目,可见作者有多么高超的写作技巧。但是,极力贬斥曹操的毛宗岗对此却另有一番评论:“此犹孟德之过人处也。试问天下人,谁不有此心者,谁复能开此口乎?至于讲道学诸公,且反其语曰:‘宁使人负我,休教我负人’。非不说得好听,然察其行事,却是步步私学孟德二语者,则孟德犹不失为心口如一之小人,而此曹之口是心非,而反不如孟德之直捷痛快也。吾故曰:‘此犹孟德之过人处也’。”(23)这一段“宏论”不但揭露了口是心非的“道学诸公”的虚假伪善,而且也赞扬了曹操的“过人处”:心口如一,直抒胸臆,敢于说出也是别人所想但绝不敢说出的话。曹操既能毫不隐晦、坦诚直率地说出如此“阴险狠毒”的话,又毫不犹豫、坦然自若地做出如此“残忍暴虐”的事,请问还有什么样的话他不敢说、还有什么样的事他不敢做呢?他还有什么需要对他人遮遮掩掩或者人不人、鬼不鬼地耍两面派呢?若诚如此,则曹操的奸险狡诈又从何而来?在不经意间,《三国演义》作者及称曹操是“奸绝”的毛宗岗反打了自己一记耳光,从而反证了曹操是光明磊落、胸襟坦荡之人:此为曹操形象又一悖论。

第三,物极必反。又诚如鲁迅先生所言:“文章和主意不能符合一一这就是说作者所表现的和作者所想象的,不能一致。如他要写曹操的奸,而结果倒好像是豪爽多智;要写孔明之智,而结果倒象狡猾。”(24)在《三国演义》中,“借仓官王垕之头以压军心”,是表现曹操“奸险狡诈”的典型事例。袁术僭号称帝,曹操亲率大军讨伐。袁术纳部下建议,留10万兵坚守寿春,自率余众渡淮而去。“却说曹兵十七万,日费粮食浩大,诸郡又荒旱,接济不及。操催军速战,李丰等闭门不出。操军相拒月余,粮食将尽,致书于孙策,借得粮米十万斛,不敷支散。”(第十七回)曹军面临非常严峻的形势,而这正是袁术所期达到的战术效果:坚守不战,拖延时间,待“彼兵粮尽,必然生变”。战又战不得,退又不能退;相拒下去危险更大:如何破解这道难题?确乎难矣。无疑这是一个连环式反应:时间决定军粮,军粮决定军心,军心决定胜负。时间、军粮、军心,这三者都很重要,但又如何在这三个要素上做好文章?就在曹操冥思苦索之际,仓官王垕进帐请示:“兵多粮少,当如之何?”一个智慧的火花闪过脑际:兵多粮少,贵在速战,争取时间;而要速战,关键在激励军心。如何激励军心?曹操想到借王垕请示之由,故教王垕以小斛分粮,引起众怨;继之又以“故行小斛,盗窃官粮”将王垕斩首示众,以释众怨一一以此为契机,严令诸将并力破敌。在上述步骤完成后,于是曹操下令:“如三日内不并力破贼,皆斩!”事果如所料,众将士奋勇战斗,攻下寿春,活捉了李丰等四员守将,并“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一应犯禁之物。”

“借人头以压军心”,历来被视作曹操耍权谋、施奸诈,凶残暴戾的佐证;而事实上,对生命的这种漠视和随意决置,在中国封建社会是习以为常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是封建社会无可置疑、不可动摇的律条,其前提就是做为尊者,长者的绝对权威,而不问其是否合乎情理还是法理。父子间尚且如此,何况主与仆、上级与下属之间?如果说王垕尚为某种事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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