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古代文学 >> 正文
没有相关传统文化
最新热门    
 
论脂评评《石头记》人物形象的塑造

时间:2009-8-8 16:56:46  来源:不详
,学会投人所好的言辞。由于这样的身份、地位,就决定了他们对贾宝玉“没理没伦”的吹捧。这种人自觉不自觉的、随时随地的在为自我画像。再如甲戌本第六回,当刘姥姥走到荣府的角门前, “ 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凳上说东谈西呢”。脂砚斋认为:“不知如何想来,又为侯门三等豪奴写照。”这几个人显然是贾府的看门人,在主子面前是奴隶,也可能是驯服奴才;可是他们在一般人面前,比如象刘姥姥这样的人面前,就耀武扬威,神气十足。他们既与李嬷嬷倚老卖老不一样,又与混饭吃的清客相公也有所不同,说他们是侯门三等豪奴,那是对他们身份的准确概括。

还可以看看脂砚斋如何评论曹雪芹对贾府以外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水浒传》写了一个为害地方的没毛虫,曹雪芹也写了一个泼皮醉金刚倪二,此二人当然有相似之处,但也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当贾芸讲他舅舅卜世仁对待他的情况后,倪二“听了大怒,要不是令舅,便骂不出好话来,真真气死我倪二”。在这几句话旁边,有一段夹批:“仗义人岂有不知礼者乎,何常(尝)是破落户?冤杀金刚了。”指出了仗义的一面;也应看到,谁要是得罪了他,他就会疯狂地报复,叫人家家破人亡。所以脂评又提醒读者:“这一节对《水浒》记杨志卖刀遇没毛大虫一回看,觉好看多矣。”又指出了泼皮无赖的一面。这种复杂性格是符合这个“市井俗人”的身份、地位的。

(4)人物塑造要与身世相符。贾元春晋升为贵妃,固然给贾府带来了极大的荣宠,但也给她本人造成了难以言讲的痛楚。归省,固然可以一叙天伦之乐,但也止不住相对而泣的哀情。对此,在庚辰本第十八回中,有则脂评指出了贾妃的特殊身世与他归省时的表现的关系:

说完不可,不先说不可,说之不痛不可,最难说者是此时贾妃口中之语,只如此一说方千贴万妥,一字不可更改,一字不可增减,入情入神之至。

所谓“最难说者是此时贾妃口中之语”,是指贾妃对贾母、王夫人说的:“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到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这就是虽尊贵而不能自由,虽受皇帝眷爱而不能与亲人常聚的身世。这,就决定了她在归省时,必然与贾母、王夫人“呜咽对泣”、半日方“忍悲强笑”;见过大家“又不免哭泣一番”;看到宝玉“一语未终,泪如雨下”。可见曹雪芹的一支笔,不只善于写大场面中的人物活动,更能“摹影传神”、“追魂摄魄”。脂评说“一字不可更改,一字不可增减”,可能有点过头;但“入神入情之至”的赞美,谁又能否认得了呢?

二    肖象描绘的传神化

任何小说家都要描写人物肖象,至于描写得传神与否,就要看作家的艺术技巧,与对人物熟悉程度了。而这,同样关系着小说的成败。别林斯基也曾说:“让狄兰诺夫或勃留洛夫来画这幅肖象吧——那你就会觉得,镜子远不如这幅肖象能够把你朋友的形象忠实地反映出来,因为这将不仅是肖象,并且是一件艺术品;不仅抓住外部的相似,并且还把握住原物的整个灵魂。”[9]曹雪芹的《石头记》不是一般的艺术品,而是举世罕见的艺术品。他对人物肖象的描绘,出色地把握住了人物的整个灵魂。脂砚斋在评论《石头记》人物肖象时,常用“追魂摄魄”、“摹影传神”、“传神之笔”、“酷肖”等话加以赞美,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分别从人物的形态、动作、表情、姿势等方面,来看脂评所论及的《石头记》肖象描绘的传神化。

(1)传神的形态。《石头记》有时也作一些静态的肖象描写,这决不是人物外表的照相,而是通过这种描写,表现人物与众不同的神情。梁朝范缜也说过:“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10]和我们所要论述的问题,有近似之处。脂砚斋对贾宝玉“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的外貌,只批了四个字:“真真写杀。”意思虽不明确,但还可以推敲。可能是说,写得真实,写得有神,写得与众不同,“怒时”、“嗔视”是暂时的、表面的,  “若笑”、“有情”是长时的、内在的。曹雪芹进一步描绘贾宝玉“天然一段风韻,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就更用得上“真真写杀”的评语了,因为完全是在作传神的形态描写。同回,描写林黛玉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尽管有些文艺理论书籍持有异议,认为“令人感到与林黛玉那个具体人物格格不入”。脂砚斋的意见恰恰相反,接连写了几条评语:“奇眉妙眉,奇想妙想。”“奇目妙目,奇想妙想。”眉批是:“又从宝玉目中,细写一黛玉,直画一美人图。”虽然空泛一些,看来还是有些道理。“似蹙非蹙”,就是“似愁非愁”的状态;“似笑非笑”,就是欲笑含羞的神情,难道这不是传神之笔吗?

《石头记》更多的是动态的形态描写,使在人物塑造方面,更胜于以往的小说。甲戌本第八回“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特地前去探病;薛宝钗理所应当的要进行招待,妙的是嘴里一面问:“老太太、姨妈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又用眼睛仔细地从上到下看宝玉的穿着佩带。其实这些描写都是陪衬,薛宝钗的注意力却在“那一块落草时唧下来的宝玉”,从而以鉴赏为由,二人挪得更近,表现得极其亲昵。脂砚斋不仅在“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就评道:“此则神情,尽在烟飞水逝之间,一展眼便失于千里矣。”更在下文宝钗“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妈安……”“一面看宝玉头上带着……”的行间评道:“‘一面’二,口中眼中,神情俱到。”这也就是说从薛宝钗口中说的、眼中注意的形态,可以看出这个“稳重和平”的千金小姐的内心秘密,对贾宝玉的爱慕与追求,对“金玉良缘”的笃信和巧妙宣扬。只是由于封建礼教的约束,使得她在众人面前是一位遵守封建规范的淑女。但一遇人们注意不到她的良机,她心灵之中爱的火苗,便也发出蓝蓝的火焰而燃烧起来。

(2)传神的动作。写人物,必然要写人物的动作。曹雪芹传神之笔,能生动地写出虽出自一家,而性格不同的人物的不同动作。庚辰本“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当薛宝钗偷听到红玉和坠儿的私情话后,她怕“人急造反,狗急跳墙,不但生事,而且我还没趣。”急中生智,以找黛玉为由,故意放重脚步,笑着说:“颦儿我看你往那里藏?”还煞有介事地进亭子寻找一番。就这样把自己遮掩过去了,使两个丫头背后还数说了黛玉一番。对这段情节,脂砚斋写了好些评语,诸如“闺中弱女机变如此之便,如此之急。”“真弄婴儿轻便如此,即余至此,亦要发笑。”曹雪芹笔下的薛宝钗这种随机应变,移东挪西的行动,使得“罕言寡语”、“自云守拙”的形象一扫而空,给人的印象,却是一个为了保全自己,不惜移怨于人,心机十足的皇商小姐。

总的讲,薛宝钗的性格还是内向的,动作也是比较文雅的;可是乃兄薛蟠却完全相反,性格是外向的,动作是极其粗鲁的。他为了请宝玉赴宴,竟设了一个天大的圈套,撒了一个弥天的大谎,叫茗烟传话,说是贾政叫他。这种请客的方法,果然比什么还灵验,贾宝玉再也顾不上林黛玉生气、哭闹,急忙回去穿衣服出园。刚转过大厅,“只见薛蟠拍着手笑了出来,笑道:“要不说姨夫叫你,你那里出来这么快!”弄得贾宝玉怔了半天,方醒悟过来;薛蟠也知道做法过火了,“连忙打恭作揖陪不是,又求不要难为了小子,都是我逼他去的”。对于薛蟠恶作剧的行为,脂砚斋评道:“非獃兄行不出此等戏弄,但作者有多少丘壑在胸中,写来酷肖。”这种离奇的设局,李代桃僵的称呼,前骗后恭的动作,确实非薛蟠演不出这场富有戏弄性的喜剧,表现了作者胸中囊括着数不尽的山水,收藏着千姿百态的各色人物,所以才能以传神之笔,写出酷肖百万皇商家浪荡的公子哥儿来。

(3)传神的表情。表情,是人物面部流露出的喜、怒、哀、乐的情绪。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它的表情。《石头记》善于写人物面部笑的表情。甲戌本第六回,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凤姐共笑了六次,脂砚斋不仅一次次注明,而且还写了一条概括性评语:“自刘姥姥来,凡笑五次,写得阿凤乖滑伶俐,合眼如立在前。”笑了六次,为什么只说五次呢?因为第五次是对贾蓉笑的,不能记算在内。每次笑,又都有每次的具体内容。第一次见面,王熙凤“满面春风的问好”,那显然是一种客套。第二次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踪远了”等语,只是推过于人的奸笑。第三次笑道:“这话叫人没的?????心,不过借赖祖父虚名作个穷官儿罢了,……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呢。’”不过是对刘姥姥过于低声下气的话感到好笑而已。第四次笑,那是由于贾蓉来了以后,“刘姥姥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的尴尬之态引起的。第五次笑,凤姐早听明白刘姥姥打秋风的来意,但又不愿意再听这个年老村妇的啰嗦的说话,因而笑着止住对方。从这五次笑的表情来看,凤姐确实“乖滑伶俐”、其形象也确实“如立眼前”。《石头记》又善于写人物发怒的表情。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发现一人迟到,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打二十板子,并革去一月银米。这时作者通过众人的眼睛,“又见凤姐眉立,知是恼了。”庚辰本第十四回脂批“二字如神。”和第三回所写的凤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掉稍眉”相比,情态完全不同,“眉立”是恼怒的表情,“丹凤眼”、“柳叶眉”,则是美的面容。《石头记》、还善于写人物哀愁的表情。第二十七回,林黛玉在怡红院吃了丫头们闭门羹后,自觉无味,带着浓厚的伤感情绪转身回来。丫头们看惯了,只管睡觉去了。作者描写林黛玉“倚着床栏杆,两手抱着膝,眼睛含着泪,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脂评认为:“ 前批得画美人秘诀,今竟画出金闺夜坐图来了。”这幅画象的传神之处,既在面部,也在全身,看了之后,使人联想,她为什么夜坐不睡?又为什么满眼含泪?说是“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其实是作家透过人物的形态,表现人物精神世界的高妙之处。脂砚斋似乎只着眼于纯艺术的赏鉴,而对于林黛玉无依无靠的处境,。伤感的内容,目光并未注视于此。

(4)传神的姿态。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姿态,就是身份、地位相同的人,在相同场合,姿态也是各异的。描写人物不同的姿态,才会使作品丰富多采,摇曳多姿,也才会使人物具有真实性。

身份地位不同的人,姿态是不同的。以平儿、王熙凤为例。当刘姥姥进入巧姐儿睡觉的房间,“平儿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可是王熙凤呢?那就完全不同了。“凤姐儿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里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两人相比,姿态完全不同。平儿作为一个侍妾,对于刘姥姥,既不能作主招待,又不能随意怠慢;又由于她长期生活在豪门之中,所以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两眼”,这里面,既对这个与贾府门第大不相衬的来客,含有轻视之意,同时也是对对方身份的惦量。凤姐的姿态,一反平时随意诙谐、处事泼辣的作风,那是因为在这位突然前来走动的、年老的村妪来客面前,不能不矜持以待,这算不上做作,因为她的阶级地位、掌家的身份必然使她如此表现。对于平儿的姿态,脂砚斋说那是“写豪门侍儿”。这是十分准确的评论。对于凤姐的姿态,脂砚斋认为写得“神情宛肖”、“真可谓追魂摄魄”、意即是说完全象贵族少奶奶派头。

身份地位相同的人,在相同的场合,姿态也是各异的,庚辰本第三十八回有一则脂评:

看他各人各式,亦如画家有孤耸独出,则有攒三聚五,疏疏密密,直是一幅百美图。

这是针对螃蟹宴完后,众人散开间耍的各种姿态而言的。一般地讲,描写身份地位相同,年龄相仿的人物,在同一场合的各自姿态,如果没有深厚的生活基础和对人物的细致观察,要想写得很出色,那是非常困难的。但曹雪芹的这段描写,不只脂砚斋作了高度评价,就是今天看来,也得承认是写得极好的。以藕香榭为背景的人物图,姿态各异,性情不同。林黛玉倚栏独钓,正是孤标傲世的体现;薛宝钗掐花引鱼,和她“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平素是一致的;迎春独在花阴之下穿茉莉花,虽也爱花,又和林黛玉爱花葬花不一样。探春、惜春、李纨虽都在看鸥鹭,但并不意味着性情完全相同。作者之所以如此描写,正如脂评所说“攒三聚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