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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简帛《五行》与《礼记.中庸》篇,以及《周易》、《论语》和《荀子》的一些思想,考察荀子非议「思孟五行」的真相(总论)

时间:2009-8-8 16:57:58  来源:不详
是知《乾.彖傳》的說「保合大和,乃利貞」,意就當指「大和」乃是「大中」之道的不避「畸」與「匿」,是「有天有地而上下有差」(〈王制〉),是「皇天隆物,以示下民。或厚或薄,帝不齊均」(〈賦〉)。換言之,萬物的畸與匿早有無妄私的天意,而由萬物行之。故人道的建立,是要面對由上天中道而來的各種「性命」。儒家孔子因此主張對民要「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至荀子則進一步以「義」為「中」(例如他就嘗視世子的人性論為中道之類,這是他治大道的既有古「統」而又有今「類」)、「禮」為「中」,有云:「曷謂中?曰:禮義是也。」(〈儒效〉)而「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序,貪富輕重皆有稱者也」,正所謂:「有分者,天下之本利也。」(〈富國〉)
但人的立教,首先是以道;立道,則先取之以德(郭店簡《尊德義》:「先之以德,則民進善矣」),而「德,天道也」(《五行》)。這在《周易》,就有要本於陰陽之義與剛柔之德而來的中正、中而不正、正而不中、不中不正此「四象」之區分與設立,並繫上一些不言之教,成為《周易》的「德義」思想(帛書《要》記孔子言《易》有謂「我觀其德義耳也」);在《說卦傳》則有謂「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將以順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而對此,孔子則是由尊中道之德(《書.酒誥》:「作稽中德」),而立義以言禮,有曰:「禮乎禮!夫禮,所以制中也。」(《禮記.仲尼燕居》)因「中」之為道與成德,是既要講畸、匿及不畸、不匿,例如《五行》的說「不匿,不辯於道」(第37-38簡),《中庸》之說「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第10章);但又要講匿而不蔽及畸而不蔽,例如孔子嘗對顏回謂「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論語.述而》),又力主對民要「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為政〉)。是以荀子乃譽孔子為「仁智(按:這智是指知所敬中守中,故《中庸》說『成物,智也』)且不蔽,故學亂術足以為先王者也」(〈解蔽〉)。而最怕的是人求「中」卻滯情蔽塞於「畸」與「匿」。所以荀子要強調說:「故道之所善,中則可從,畸則不可為,匿則大惑。」(〈天論〉)他並因此而視「中道無妄」為其「心」學中所謂「心居中虛,以治五官」(〈天論〉)和「虛壹而靜」的「類」本(〈解蔽〉),而有曰:「有法者以法行,無法者以類舉,以其本知其末。」(〈大略〉)這「本」這「末」,就是「禮類」。「其本」即謂中道無妄,也是《禮記.禮運》所說「夫禮,必本於大一」的「大一」。﹝4﹞「其末」則指禮之祀、禮之制、禮之則等而言。此所以荀子說:「故道無不明,外內異表,隱顯有常,民陷乃去。」(〈天論〉)又說:「制禮反本成末,然後禮也。」說:「禮者,本末相順,終始相應。」(〈大略〉)反之,有所偏蔽的畸與匿,則是本末不相順,終始不相應,是所謂「蔽於一曲而闇於大理」(〈解蔽〉)。
對於修道者其德行之有所偏頗蔽塞,致中道不行,孔子嘗感慨言之,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不及也。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中庸》第4章)
 故荀子又說:「文理繁(同篇:『貴本之謂文,親用之謂理』),情用省,是禮之隆也。文理省,情用繁,是禮之殺也。文理情用相為內外表裹,並行而雜,是禮之中流也。故君子上致其隆,下盡其殺,而中處其中。」這也是所謂:「使本末終始莫不順比純備(『純備』兩字依梁啟雄之說補),足以為萬世則,則是禮也。」(〈禮論〉)
故知畸於「德義」,而忽視了「禮乎禮」在「制中」之事上的重要作用,當是子思《五行》篇被荀子批判的一個要因。
 
(四)
 
「類」與「統」是荀子哲學中兩個極重要的概念,它本自荀子的天道觀,而荀子的天道觀又深受孔子天道思想的影響,是認為天有其修,也有其職。﹝5﹞
天帝的道,是修至成「帝」的主宰義之隱而不蔽,有所謂「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無形,夫是之謂天」(〈天論〉),是為「中」道無為,也是天道的「誠」。而此「無為」的成物,是如《周書.官人》所說的「廉隅而不戾,……曰有經者也」。它使得物能自成自道,也使得帝道的變化,幾近於自然,但又不是自然無為,因帝的知能本在,天志也在。
荀子嘗把「帝」的主宰義之隱匿,比喻為勢位至尊的天子之「持老養衰」,但其「智慮取舍則無衰」。
他將此稱作:「居如大神,動如天帝。」(〈正論〉)
「大神」就是:「故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莫不盡其美致其用,上以飾賢良,下以養百姓而安樂之,夫是之謂大神。」(〈王制〉)
故知「大神」意乃指帝道的無私匿,也知帝之行道的可貴處(〈強國〉:「貴之如帝」)。而對所謂「上以飾賢良,下以養百姓而安樂之」,則又可引〈儒效〉篇的話深加演繹:「如是,則可謂聖人矣,此其道出乎一。曷謂一?曰:執神而固。曷謂神?曰:盡善挾治之謂神(按:故〈賦〉篇有謂『通於大神』)。﹝曷謂固?曰:﹞萬物莫足以傾之之謂固。神固之謂聖人。聖人也者,道之管也,天下之道管是矣,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詩》、《書》、《禮》、《樂》之道﹝6﹞歸是矣。」
而「動如天帝」則是謂:「皇天隆物,以示下民。或厚或薄,帝不齊均。」(〈賦〉)「隆」與所隆之「物」,當是指天帝有修及所修成道之「無妄」言。故《五行》之《說》的言「性」,有謂:「不循其所以受命也,循之則得之矣。」(帛書《五行》第331行)這是說,「循人之性,則巍然〔知其好〕仁義也」;但這並非依於人在天道無妄下所得的賦性而知,而是由於人中有能化性起偽者,「偽起而生禮義,禮義生而制法度」,以此而知人是有好仁義之性,並經此而體認得知上天也有隆修,而成其「巍巍然,唯天為大」的天。
故知天之生物,可說是既有知,又無知的。「有知」,例如天志的「或厚或薄,帝不齊均」即是。所以〈王制〉有謂:「夫兩貴之不能相事,兩賤之不能相使,是天數也。勢位齊,而欲惡同,物不能澹則必爭,爭則必亂,亂則窮矣。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義以分之,使有貧、富、貴、賤之等,足以相兼臨者,是養天下之本也。《書》曰:『維齊非齊。』此之謂也。」而「無知」當然不同於人執「一偏」便「自以為知道」的那種「無知」(〈天論〉),而是指上天無妄私之智,無蔽執之知。《禮記.禮運》把此義稱作「大一」,以表「天」之所動乃是無妄的一體,並以人頭上一片既無私覆又可派生出「大一」的「天」,作為能健行「無為而治」之道,但卻不是沒有知察之能的上帝存在的表徵,有所謂:「故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王中心無為也,以守至正。」而荀子,同樣是以「大一」為有情有信的道。他說:「變化代興,謂之天德。」(〈不苟〉)他這是視對天德之修乃「復情以歸大一也」(〈禮論〉)。
由於帝的道是中道無為,所以荀子在〈天論〉開篇即說:「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又說:「列星隨旋,日月遞炤,四時代御,陰陽大化,風雨博施,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不見其事而見其功,夫是之謂神。」而天功的這種神妙,其之在人者,就是人的「形具而神生」;聖人更是能利用這「神」而「知天道」,知「天行有常」,行的乃是「不為而成,不求而得」這無為而治的「天職」。所以荀子謂「仁者之行道也,無為也;聖人之行道也,無強也」(〈解蔽〉),又說「夫師以身為正儀,而貴自安者也。《詩》云:『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此之謂也」(〈修身〉)
荀子並因「帝之則」,而在〈性惡〉篇說了一段這樣的話:「曰:『聖可積而致,然而皆不可積,何也?』曰:可以而不可使也。故小人可以為君子而不肯為君子,君子可以為小人而不肯為小人。小人、君子者,未嘗不可以相為也,然而不相為者,可以而不可使也。」
前面提過,荀子對天的看法,是深受孔子天道觀的影響。在孔子看來,所謂「帝之則」,就是指帝道的「中」是以「無為」的體式,派生成物的道,也讓有道之物在一既定序式的變化中,可無固定程式和格式,並不限任何形式地生變,而善自體道和取化於「大道」,自強自適地自化以成。此義孔子是稱作「無為而物成,是天道也」(《禮記.哀公問》),也是他說「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一語的真義。〔7〕他並因這一悟道而有謂「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又知講求心的虛以持中,即所謂「叩兩端」,〔8〕故他對人於言於行上的一些執著,又有說「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論語.微子》)。而這些都有可能就是荀子所謂「可以而不可使也」其涵義的要在。
正因「天功」是有其「神」,天的神知又是「以無知知者也」(借用《莊子.人間世》重言人物孔子之語),而這是人的思想所無法加以超越的事,故荀子說人的天職是「不與天爭職」,意即要在信道不疑下,學治天職而不妄為。故荀子對所知天道職能之「深、大、精」,是「不加慮」、「不加能」、「不加察焉」,這也是他對「帝心」、「天心」的肯定與認取,是他所明的「天人之分」。由此亦知,他是深明孔子說「吾有知乎哉?無知也」這話的精義所在。
對「天」之有中道無妄的德修,《易.乾》的由九二而九五,自中而不正到中正,其繫辭早見有「不言」之教在。故荀子說「善為《易》者不占」(〈大略〉),並於〈儒效〉嘗試申明這一義理,曰:「先王之道,仁之隆也,比中而行之。曷謂中?曰:禮義是也。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君子之所道也。」
先王是以「中」為「類」(《論語.堯曰》:「允執其中」),以「仁之隆」為「比類」,也是聖人的「以類度類」(〈非相〉),而仁則為「本統」,所謂:「今夫仁人,將何務哉?上則法舜、禹之制」(〈非十二子〉),這也即舜所取法於堯的「允執其中」,而「舜亦以命禹」。
故知以中為類,就即是以無妄為德之類,所以〈富國〉篇說:「先王明禮義以壹之。」反之,則是所謂「反禹、湯之德,亂禮義之分」(〈正論〉)。這是荀子的尊德義,重「聖人之知」,故又有謂:「忠信以為質,端慤以為統;禮義以為文(例如《詩》、《書》。所以〈榮辱〉篇有說『先王之道,仁義之統,《詩》、《書》、《禮》、《樂》之分』),倫類以為理。」(〈臣道〉)但雖如此,荀子卻又認為論禮義法度,後王實勝於先王,曰:「聖王有百,吾孰法焉?……欲觀聖王之迹,則於其粲然者矣,後王是也。」(〈非相〉)所以他要強調:「儒者法先王,隆禮義。」又說:「法後王,一制度,隆禮義而殺詩書,……是雅儒也。」說:「法先王,統禮義,一制度,……是大儒者也。」(〈儒效〉)
要之,荀子是以「仁之隆」為「統類」,而以禮義法度為比類。於是「其言有類,其行有禮」。這既是所謂「以古持今」,「知通統類」和「修修兮其用統類之行也」(〈儒效〉),亦所謂「總方略,齊言行,壹統類」(〈非十二子〉),「以類行雜,以一行萬」(〈王制〉),「古今一度也」(〈非相〉)。
故荀子乃以「類」來稱所治的天道,曰:「類不可兩也,而知者擇一而壹焉。」(〈解蔽〉)又說:「順其類者謂之福,逆其類者謂之禍。」(〈天論〉)又立「無妄」以為「統」,是為「統類」的大法,曰:「倍道而妄行,則天不能使之吉。」(〈天論〉)他並視「天地」乃不過為上天中道無為的大用之物,因此他說「財(『地有其財』)非其類,以養其類,夫是之謂天養」。這是指大地上各種各類的資源,雖非「天君」(心)所治的「耳、目、鼻、口、形」五官之類,但人是可憑藉「天有其時」,「地有其財」的相生,而養治五官及其「統類」;就只看人是如何去養「其天養」。故荀子曰:「錯人而思天,則失萬物之情。」
〈天論〉篇又提到「唯聖人為不求知天」,這話當是對「故明於天人之分,可謂至人矣」一句的深化而言。它與〈大略〉篇「善為《易》者不占」之句有異曲同工之妙。人之「不占」是因善知於《易》而能善為。而聖人的不求知天,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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