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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五行》天道思想初探討

时间:2009-8-8 16:57:59  来源:不详
(一)
 
楚簡《五行》言天道處有三,分別為:
1.            德之行五,和謂之德,四行和謂之善。善,人道也;德,天道也。(第4-5簡)
2.            金聲,善也;玉音,聖也。善,人道也;德,天〔道也〕。(第19-20簡)
3.            聞而知之,聖也。聖人知天道也。(第26-27簡)
 
言「天」之處亦有三,包括:
1.            文〔王在上,於昭〕於天。(第29-30簡)
2.            幾而知之,天也。(第48簡)
3.            大施諸其人,天也。(第48簡)
而言「上帝」處則一,是:
           上帝賢汝,毋貳爾心。(第48簡)
  下面,我們就從言「上帝」一面的話入題。〔1〕
  
《周易》中的「帝」,是天帝一神觀。〔2〕而出現在《詩經》中的上帝、上天、天、帝,名稱雖不一樣,但很多時都是異名同實,不離一神。〔3〕
   而孔子於「知天命」後,他心目中的「天」,除了是至高無上,有意志,具主宰大能的人格神外,還講「恆其德」的修為(按:筆者嘗謂《周易》「恆其德」的思想是表的「中正」義。而本文又認為,這二者的結合,在竹簡《五行》就正是透過「聖,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不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以表。然則何以「恆其德」一辭不是於六二或九五爻出現,而竟在表中而不正的六五爻?其實這正是文王寫作「《周易》祖本」其繫辭的一種精微奧妙處。《艮卦.六五.小象》的有說「以中正也」就是明証。有關之問題,於下一篇的《再探》將會深入討論)。下面先來看一則可窺察「恆其德」思要的話。
 
  子曰:「予欲無言。」子貢曰:「子如不言,則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論語.陽貨》)
 
  雖然孔子談說論道之言不乏首尾相應的辭例,〔4〕以示有所強調;但上引的言例,其終始相應之句,當還可以有更精進的奧義在。因它本質上是有譬有喻,這有異於其他同形式的辭例。而相應於此,楚簡《五行》見有這樣的話:「目而知之謂之進之,喻而知之謂之進之,譬而知之謂之進之,幾而知之,天也。」(第47-48簡)
  這所謂「目而知之」,當涵藏着作者(本文及本「新考察」系列,皆把《說》其原始本的作者,設為是荀子,並隨文加以証說)的微意微旨。〔5〕事實其前的第45簡就有云:「耳目鼻口手足六者,心之役也(『役』字從帛書說)。」則知「目」之為用是必有「心」的主導作用在其間。故這裡的「進之」當同所謂「見賢人,明也。見而知之,智也」(第27-28簡),這可表也「四時行,百物生」雖皆為人之可見可知者,卻只有智者之知,才易產生美與善的導向、促進和推動的作用。
  「喻而知之」例如孔子不見說「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焉?天何言哉」,而是取「天何言哉」的終始相應為說;顯然因前者所示的「天」容易被理解為並無意志,也不覺涵具「主宰之天」的意味,絕非他雅欲表達的旨意。
  但後者則不同。「始」端的「天何言哉」顯具承上起下的作用。它不獨表出孔子相信天雖不言,卻同樣自有意志在,只是天道所行乃不言之教。這便隱含了他說「予欲無言」的理據;〔6〕更重要的是,當他於「終」端再說「天何言哉」時,話卻又可產生出另一番含義,就是天對「四時行,百物生」的終始事是知曉的,〔7〕但並無妄執而致干預造作之為,有若「無知」,因中道無為所致的「自成」、「自道」(《中庸》:「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已是天然的秩序。這些都是可以「喻而知之」的事。
  所以孔子嘗謂「有德者必有言」(《論語.憲問》),因這「言」既可以是言教,也可以指不言之教,包括「行」教和精微之言。對此,《詩.大雅.皇矣》就有說:「維此文王,帝度其心,貊其德音。」這是說《易》教的「絜靜精微」(《禮記.經解》),有若悠揚樂韻之任物自取自持自樂(按:此所以《五行》自始至終皆重視此一「樂」字),自得其和,是所謂「成於樂」(《論語.泰伯》)。而《書》則有稱:「高宗三年不言,言乃讙(歡)。」(見《禮記.檀弓下》)這「不言」當可理解為有如天道的「不言」,卻是別有生意存焉。〔8〕故孟子的言「天」,亦有語謂:「天不言,以行與事示之而已矣。」(〈萬章上〉)
孔子又嘗稱「成身」之道是「不過乎物」(《禮記.哀公問》),這其實正指中道無為是可成中道自然。這是說「上天」對其道所生出之物,自始至終都只是中道本末的不離,正所謂:「日月東西相從而不已也,是天道也(按:『日』是以喻本,『月』是以喻末,本末一體行遠而不離。《易.離卦》的卦辭及《彖傳》、《象傳》,皆可作此說之証)」(〈哀公問〉),是為「中以應實」(《大戴禮.小辨》),道體無妄執偏倚,而任物「自取」、「自成」、「自道」,無過不及(按:這也就是所謂「正」以及為何天道無不正的原因。《小過.六二》爻辭對此有很好的設說。故《乾.彖傳》謂「乾道變化,各正性命」),是所謂「中庸之為德」與「致中和」,是所謂「天生諸其人,天也」(帛書《五行》)。所以楚簡《語叢一》有云:「無物不物,皆致焉(按:意謂凡物皆具成為初性之物的機會,無物不是如此),而無非己取之者。」這也就是孔子所說的:「無為而物成,是天道也。已成而明,是天道也(《中庸》第21章:『自誠明,謂之性』)。」(〈哀公問〉)故孔子嘗有本於天道此一精神體要,而以智、仁對舉來加設說,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論語.雍也》);而楚簡《五行》亦有謂:「君子之為德也,〔有與始,無與〕終也。金聲而玉振之,〔9〕有德者也。」(第18-19簡)《中庸》則曰:「誠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誠乎身矣。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第20章)此所以孟子說:「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萬章下〉)
  有關孔子對天道的這體會,並因悟道而有所「進之」,我們從一則他言水的話:「夫水者,君子比德焉:偏與之而無私,似德(《荀子.宥坐》作『遍與諸生而無為也,似德』);所及者生,所不及者死,似仁。(下略)」(《大戴禮記.勸學》)〔10〕,也可得到具體而實在的認識。
  故知所謂「天何言哉」這一設譬,當是孔子上契天道的話。他領悟到上天是有「无妄」的修為,但此修又並非謂由不能到能,由無到有的那種行修,而是天既知於自性的中道無為,復能無妄地體現於物,是為「恆其德」。〔11〕正如《詩.大雅.皇矣》設說於「帝」之言而有所謂:「帝謂文王:予懷明德,不大聲與色。」而這詩句《中庸》不但見引用,還載有孔子的一句解讀,曰:「聲色之於以化民,末也。」(第33章)
  因此亦知孔子的以「予欲無言」來開導子貢,是要在點醒喜歡「方人」的他,(見《論語.憲問》)教他認識言教並非至道,至高的道宜向天道中尋。
  故馮友蘭先生之謂「《論語》中孔子所說之天,亦皆主宰之天也」,〔12〕確為卓識。因為,只消孔子稍一變天,把話扭轉為「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何言哉」,成疊句一如他的說:「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雍也〉)說:「觚不觚,觚哉!觚哉!」(〈雍也〉)說:「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論語.憲問》),這不就已變成是並無主宰的天嗎?­­───這樣的「天」當然也可被理解為是自然規律、法則的「天」!
  由是知孔子的說「欲無言」,實同時含有他也想法則於天的意思,就像堯的「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泰伯〉)。他因此有本於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以來的中道思想與精神,〔13〕「極高明而道中庸」,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雍也〉)「鮮久」就是少有能持之以恆。這當是相對於他認為天能「恆其德」來說。
  而由於孔子相信天是有其修,並由其修而可知物是否能成其德修,正所謂:「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也恆易以知險。」(《易.繫辭下》)因天雖以其道派生命物,但並無強執強制於物的自成自道。而結果天地間就獨有人能從具天命的物性中體認到「天心」和以之體行天命,故也就只有人能超越群生,而成為萬物之靈。所以孔子要「尊德義」,視為人的天職,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堯曰〉)又說:「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憲問〉)
  即此亦知,荀子批評思孟五行的「幽隱而無說,閉約而無解」,這當與子思重視孔道的「微言」(即《荀子.非十二子》所說的「此真先君子之言也」),重視天道的不言之教,故其《五行》篇每用精微之思來言說(例如說「君子慎其獨也」),實在大有關係。
事實《五行》開篇就即以「不言」來造說行教,例如由所謂「仁,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不形於內謂之行」,到「聖,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不形於內謂之德之行」,這不就可與《易.繫辭上》所說的「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五,地數五」,聯生出密切的關係嗎?若再就大處言之,則所謂「德之行五,和謂之德。四行和謂之善」,當是以喻「用九」為「乾」,天人合一。又「德之行」共六,而「德,天道也」,這自是以喻「坤」之「用六」「乃順承天」。至於「聖,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不形於內謂之德之行」,則是指「恆其德」的既中且正,「可以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矣」!
  但這些在文中都是「幽隱而無說」。所以荀子的作《說》以解之(稱為《說》是用龐樸先生的說法),就暗用了《莊子.天下》篇所稱的「《易》以道陰陽」,從第15簡「聖之思也輕」處下筆「陽」說,以示聖人之作《易》,是從古來的陰陽觀念滋乳而生出陰陽概念的思想。故《說》的有說有不說,有解有不解,就正為以陽中見陰這「一陰一陽之謂道」(按:《易緯.乾鑿度》卷下云:「《易》一陰一陽,合而為十五之謂道。」則知荀子這做法,正與《五行》開篇即暗用天地的九六之數,以表此乃具不言之教的篇章,用意相同),去配合帛書《五行》暗藏的批判性質,也是「善為《易》者不占」的一義,對竹簡《五行》之「幽隠而無說,閉約而無解」處,有所點破!
  故知子思所云「目而知之謂之進之,喻而知之謂之進之,譬而知之謂之進之,幾而知之,天也」,原來是與孔子對上天的行不言之教,有所體認,而說「予欲無言」的話有關。子思並因此有所對應而立說於「五行」,既以申明子貢悟道後所稱「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的話意(見〈論語.公冶長〉),也可作為是他對孔子云「欲無言」其義的一種申說。
  而由於荀子深明子思說這些話本意的所指,故在有關方面的說解上,便加強內容,另外作出設譬和喻說。這點荀子亦有所明示。《荀子.非相》:「譬稱以喻之。」因此今日我們見到的帛書《五行》,是把竹簡本的「喻而知之謂之進之,譬而知之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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