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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五行》天道思想初探討

时间:2009-8-8 16:57:59  来源:不详
,既可有「仁、義、禮、智」這「四行和」的人道之善,也因此而可產生有如聖道般的影響,有所謂「四行形,聖氣作」(帛書《德聖》),有所謂「金聲,善也;玉音,聖也。善,人道也;德,天〔道也〕。唯有德者然後能金聲而玉振之」〔20〕。
   故由子思對所言的「五行」,分出了「四行和」以及從《詩經》引出「上帝臨汝,毋貳爾心」這富義理的詩句,繼而修改之以加強命意來說話,就知他有受孔子的影響,也認為「天」是有修為的。天是於自知之「明」中,對自道的無妄,能「恆其德」。故《五行》之言「聖」,除主體的「聖,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不形於內謂之德之行」外,又有說:「明明,智也。赫赫,聖也。『明明在下,赫赫在上,此之謂也。』(第25-26簡)而《中庸》也強調君子之修要「極高明而道中庸」(第27章),又說「自明誠,謂之教」(第21章)。對人的體認得此種「神明其德」之道(辭見《易.繫辭上》),《逸周書.寶典解》是稱作:「溫直,是謂明德。喜怒不郄,〔21〕主人乃服。」「溫直」乃指溫良無侵略性,中通外直,是所謂「敬明其德」(《詩.魯頌.泮水》)。而人的喜怒既無私隙,那末「德」的主人也即上天,自會佩服。故篇中言身之修,又有謂:「惠而能忍,尊天大經。」而對於先聖認為天有其「自明」之修,《詩》、《書》皆有所述。例如《大學》開篇便見強調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又謂:「《康誥》曰:『克明德。』《大甲》曰:『顧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而《詩.小雅.小明》亦見有這樣的話:「嗟爾君子,〔22〕無恆安處。靖共爾位,正直是與。神之聽之,式殼以汝。嗟爾君子,無恆安息。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這是作者以自嘲方式來自勉自勵,自成自道的話,也是智者對聖人之知或對上天有所「自明」的一種認知,而形成君子重視「反身修德」、「反身而誠」、「敦於反己」之類的省思。郭店楚簡《大常》對此就有云:「『聖人天德』何?言慎求之於己,而可以至順天常矣。」(第37-38簡)這一以「求之於己為『恆』」的體認,於《大戴禮記.勸學》篇是有更重要的証說,曰:「君子博學如日參己焉(按:在《荀子.勸學》,這句則作『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顯然,這是編修《荀》書的人,因不明『參己(參,驗也)〔23〕』本出帝的『自明』一義,而據《論語》臆改。事實下文數語之所述皆與『自明』有關),故知明則行無過。《詩》云:『嗟爾君子,無恆安息。靖恭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神莫大於化道,福莫長於无咎(按:兩句是分別對應於『無恆安處』與『無恆安息』而為說。)。」
而由於文王能「通神明之德」(辭見《易.繫辭上》),「昭事上帝」(《詩.大明》),故《左傳》見有云:「《周書》曰:『明德慎罰,文王所以造周也。』(成公二年)」,又有「昭明德」和「恕思以明德」這等載言(見襄公十九年及二十四年)。而《晉卦.象傳》則謂:「君子以自昭明德。」故《五行》復見引《大雅.文王》詩句贊曰:「『文〔王在上,於昭〕於天』,此之謂也。」此所以荀子有語謂:「《詩》曰:『明明在下,赫赫在上』,此言上明而下化也。」(〈解蔽〉)又說:「學至於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為聖人。」(〈儒效〉)而於言「聖王之用(按:指用天的所『自明』)」時亦有稱:「微而明,……明博大以至約。故曰:『一與一是為人者,謂之聖人。』」(〈王制〉)故其謂「天德」乃「王者之政也」(〈王制〉)。
   正因為此,荀子對子思所說的「幾而知之,天也。『上帝賢汝,毋貳爾心』,此之謂也」,顯然有所保留。因子思為了意表「天」是有主宰之能,具意志,和能知物變,並本此而進一步有所「造說」,他遂把《詩.大雅.大明》的詩句:「上帝臨汝」,改易為「上帝賢汝」,這就更方便配合下句「大施諸其人,天也」,一起作為對「五行」立說的相應。因為「臨汝」的「臨」,只是指天之「視也」(鄭箋),只是謂「神明鑒之」(馬瑞辰說);不若「賢汝」乃有所落實的口吻,就有如《論語.堯曰》堯命舜而禪以帝位所說的「天之曆數在爾躬(《集解》:「曆數,謂列次也」),允執其中」一樣,那是具體得多。  
故深受孔子天道思想影響的荀子,〔24〕乃於他用作輔助教材,也即今所見的帛本《五行》其原始本中,把「賢汝」之辭復依原來的「上帝臨汝」,作出修正;又將「大施諸其人,天也」改易為「天生諸其人,天也」,使復歸於「帝」的中道無為之義。而這亦方便與之前所改成的「聖」之「不形於內謂之行」起照應。因原詩中「汝」本是指「所誓之眾」言,是指眾數多數,而非寡少之數。〔25〕事實子思雖把句意微作改易,但變動可大,這包括思想變得僻違難與大道歸類。因為由中道無為到中道自然,重要特色之一是「不過乎物」,這是孔子一個黑色幽默之言,曰:「仁人不過乎物(故《論語》有所謂『仁者靜』,『仁者安仁』),孝子不過乎物。」(《禮記.哀公問》)這真是絕妙好辭!孝子有至親去世,難道也要見到別人有親人死以陪痛不成?這對強執性情與學問的人來說,實在諷刺也是當頭棒喝。以言教為例,不錯,行道施教之目的是希望道理能去到別人的心坎上;但施教並非輸出專制,任何正道一旦去得太過,都易偏歪走邪,有所變質成為孔子慨歎中道不行時所說的「知者過之」和「賢者過之」(《中庸》第4章),這都是中而不正,是所謂「過猶不及」(《論語.先進》)。因「以一貫之」的「執一」,〔26〕已是役己役人的「施勞」事,〔27〕而不若「一以貫之」的能行「忠恕」,〔28〕正所謂:「夫『上帝臨汝,無貳爾心』,有令名也。夫『恕』思以明德,則令名載而行之。是以遠至邇安。」(《左傳》襄公二十四年)
明乎此,則知何以《乾.九三》會有「厲无咎」的繫辭。因「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在那以表最危險之階的「夕」,也是「終始」之「終」處,能「因其時而惕」(《乾.文言》),意即內成己於心而外不執心以役物,是如其後荀子所說的「危微之幾,惟明君子而後能知之」(〈解蔽〉)。故孔子說「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帛書《二三子問》說「時盡而止之以置身,置身而靜〔按:此語含兩義,一為以精微之思行不言之教,是如帛書《易之義》所謂『隱文且靜』,講重『文德』的一種「行乎無名,唯庸有光」(《莊子.庚桑楚》語)。二是君子的修身,有若《大戴禮記.五帝德》所言堯的『其仁如天,其知如神』。這可以是指為道為教者,對人對事都要不離不棄,但又得知所若即若離,是如帛書《要》篇所說的『遜正而行義,則人不惑矣』〕」。故《易之義》之釋《厲无咎》是云「知息也,何咎之有」,這與《乾.文言》載孔子所說的「雖危无咎矣」同。因此孔子說「一日克(治也)己復禮,天下歸仁焉」(《論語.顏淵》);《五行》說「君子之為德也」,「無與終也」;〔29〕孟子則稱「萬物皆備於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又曰:「夫君子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上下與天地同流,豈曰小補之哉」(〈盡心上〉)。(按:馮友蘭先生謂孟子這兩則話「頗有神秘主義之傾向。其本意如何,孟子所言簡略,不能詳也」。〔30〕其實這正是荀子批判思孟五行「幽隱而無說,閉約而無解」的一種所指。)
由是亦知,《逸周書.武順解》所說的「危言不干德曰正,正及神人(《孟子.盡心下》:『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曰極,世世能極曰帝」,首句很可能正是對《乾.九三》爻辭的一種解說,是說修身君子的處於正位,能積極去做一些「正中」的事,以修正不中。這就是孔子譽顏回所說的:「回之為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中庸》第8章)而筆者謂《乾》所表的天乃帝天,能有自性之知(上九「亢龍有悔」是喻)與中道的修為,至此益得而明!
  但子思的把「臨」易為「賢」,這做法相信也是受到孔子影響。因孔子之能把「誠」字變為一個哲學範疇,不就是先將《詩.小雅.我行其野》中「成不以富」的「成」,易作為「誠」,才能產生出來的嗎?〔31〕

註釋:

〔1〕       本文所引簡、帛《五行》篇之釋文,是以魏啟鵬的「簡帛《五行》箋釋」(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民國89年),郭沂的《郭店竹簡與先秦學術思想》(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張光裕主編、袁國華合編的《郭店楚簡研究.第一卷.文字篇》(台灣藝文)及李零的《郭店楚簡校讀記》(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年)此四書為參考本。

〔2〕       見拙文「論《易.乾》所表的“天”有中道之修」,簡帛研究網,2006/2/5。

〔3〕       李杜《中西哲學思想中的天道與上帝》第二章第三節「天帝一神觀」。聯經出版事業公司,民國67年。

〔4〕       例如《論語》:

子曰:「賢哉回也!一單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雍也〉)

子曰:「禹,吾無間言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禹,吾無間言矣!」(〈泰伯〉)

子曰:「焉用佞?禦人以口給,屢憎於人。不知其人,焉用佞?」(〈公冶長〉)

又《易.乾文言傳》:「其唯聖人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

〈繫辭傳.上〉:「《易》曰:『憧憧往來,朋從爾思。』子曰:『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

(參考自黃沛榮《易學乾坤》第208-209頁,台灣大安出版社,1998年)

〔5〕       此所以荀子於有關的《說》中(見第328-335行),並不直接以「看」、「見」、「視」去釋這個作動詞用的「目」字,其所持的看法,這裡只挑與本文關係最密切的兩點來說。其一是「目」可以「積」所看所見所視所觀所察,而「視」、「見」等卻不可以積「目」。這「積」之義,是可從《說》第336-337行之「譬丘之與山也,丘之所以不〔如〕名山者,不積也」求得。其二是《說》之釋「目」,有云:「目之也者,比之也」。這「比之」由述及的內容看,當不離《比》卦六二爻辭「比之自內,貞吉」及六四爻辭「外比之,貞吉」的範疇。而最值得注意的是,荀子在內容設計與駕馭問題上,以「循人之性,則巍然〔知其好〕仁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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