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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安如山!”诗句无不以诗教“温柔敦厚”为纲,“发乎情,止乎礼义”。即如《登岳阳楼》一样,诗人把“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的小我大而化之为大群:“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把个体的小宇宙拓展为整体的大宇宙,这是何等胸怀,何等气量!年老,多病,感时,思归,正是杜甫晚年诗歌的主题。“有待”是杜甫一生入世思想、行为的核心。他始终立于大地、俯视大地。 登高而赋的风气始于《诗经》时代,李、杜这两首诗是题岳阳楼、写洞庭水的名篇,其实写洞庭的诗作最迟该起于屈原的《湘夫人》。而岳阳楼旧址本来是三国东吴鲁肃训练水兵的阅兵台,唐开元四年中书令张说谪守巴陵建之,到宋朝庆历五年滕子京重建,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庆历六年九月范仲淹作的《岳阳楼记》,当是自古诗文写岳阳楼、洞庭湖的神品,庆历六年九月前的可在范文中找到归宿、找到积淀,之后的可在其中找到影像、找到衣钵,即登岳阳楼必把洞庭湖作为审美对象,必引发“悲”“喜”之情、“进”“退”之思,又必点染而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远志向。 赵翼《瓯北诗话》说:“盖才气豪迈,全以神运,自不屑束缚于格律对偶,与雕绘者争长。然有对偶处,仍自工丽;且工丽中别有一种英爽之气,溢出行墨之外。”李白诗正是以才气、抒气胜,因而诗作如一片神行,随手写去,自然飘逸,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因而内容丰满,气象雄浑,诗风雄奇俊逸;杜甫则因多作近体诗,自觉在格律上下功夫,且又把自叹身世与忧国伤时一并打入诗中,由于形式和内容的制约,所以他的诗风沉郁顿挫。 参考文献: 1.萧涤非.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第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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