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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微妙品藻难一——试论《抱朴子外篇》看葛洪的文学批评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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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03-13 16:20:1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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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而虚美隐恶 葛洪是十分强调一个作家创作时的独立性的,在他看来,作家在创作时既不应该象前面所说的过度模仿古人的言辞风格,也不能为求近期功利而“偶俗集誉”,他旗帜鲜明地声明: 立言者贵於助教,而不以偶俗集誉为高。若徒阿顺谄谀,虚美隐恶,岂所匡失弼违,醒迷补过者乎?虑寡和而废白雪之音,嫌难售而贱连城之价,余无取焉。——应嘲 我们知道,魏晋时的都城是在洛阳,而葛洪的老家是在江苏,就现在的角度来看,虽是一省之隔,地域距离不过数百公里,但古代交通落后、文化信息交流不畅,这就势必影响到各地语言的交流,再加上当时的京洛显贵凭依传统的意识,以华夏中心自居,又挟有战胜者的骄傲,以南人为“远人”,斥之为“亡国之余”。除了个别有头脑的政治家外,在大多数北人看来,江南乃蛮荒化外之地,其习俗、风物皆稀奇怪诞,其人士皆愚陋可笑。洛阳作为当时政治中心,其洛阳方言“北音”在人际交流中就天然的拥有了强势地位,余嘉锡先生在《世说新语笺疏·排调篇》的“刘真长始见王丞相条”案语中所指出:“盖四方之音不同,各操土风,互相非笑,惟以帝王都邑所在,聚四方之人,而通其语言,去泰去甚,便为正音,……东汉、魏、晋并都洛阳,风俗语言为天下之准则。”陆云在《与兄平原书》一文中就写到自己因为不谙北音而受轻侮,由是,当然的文坛思学北音蔚然成风,“京辇贵大眉,远方皆半额”(讥惑),在此大潮中,葛洪表现得相当清醒: 余谓废已习之法,更勤苦以学中国之书,尚可不须也,况於乃有转易其声音,以效北语,既不能便良,似可耻可笑,所谓不得邯郸之步,而有匍匐之嗤者。——讥惑 这里就体现出葛洪媚俗不盲从的可贵的一面,除此之外,《史记》的“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优良传统也是葛洪一再追求的,所以他“不忍违情曲笔,错滥真伪”(应嘲)。
三、文学批评见仁见智,不应强求统一,表象往往与本质不符 用我们现在的语言来说,即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其意相同。葛洪在“尚博”篇中说道: 德行为有事,优劣易见。文章微妙,其体难识。夫易见者粗也,难识者精也。夫唯粗也,故铨衡有定焉;夫唯精也,故品藻难一焉。 正因为文学作品“品藻难一”,所以,葛洪认为我们要探究文学表象之下的深层次本质。如何探究呢?葛洪给我们开了一个药方,即注重事物之间的联系性: 峄阳孤桐,不能无弦而激哀响;大夏孤竹,不能莫吹而吐清声。——博喻 葛洪在这里说明了任何表面现象的背后,都有产生此种现象的深层次原因存在,因而,他抽丝剥茧,在“清鉴”篇中,更细笔重墨从十个方面来强调人不应被表象所迷惑,而要透过表象,去发掘其本质性的东西: 人技未易知,真伪或相似。士有颜貌修丽,风表闲雅,望之溢目,接之适意,威仪如龙虎,盘旋成规矩。然心蔽神否,才无所堪,心中所有,尽附皮肤。口不能吐片奇,笔不能属半句; 末了,葛洪还特别的这样总结,惟有“大明”之人,方能探幽发微的提示事物的本质: 夫惟大明,玄鉴幽微,灵铨揣物,思灼沈昧,瞻山识璞,临川知珠。士於难分之中,而无取舍之恨者,使臧否区分,抑扬成允。武丁姬文不独治,而傅说吕尚不永弃,高莽宰努不得成其恶,弘恭石显无所容其伪矣。其盖取士之较略,选择之大都耳。精微以求,存乎其人,固非毫翰之所备缕也。 四、构成文学的诸要素如作家、文体、风格等均各有所长,不应厚此薄彼 为说明这一道理,葛洪用了极为生动的例子进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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