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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士禛的悼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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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10-10 10:41:37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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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卒,未几兄西樵又死。先生自是“屡绝复甦”,张宜人以一女子之弱,“涕泪之余,凡予饮食起居,调护备至,予非宜人其不濒死者仅矣。”之后的五年之中,张宜人“为予上事严亲,中恤姊妹,力已殚矣,心良苦矣!”直至病逝。 张宜人一生是勤劳悲苦的一生,少失恃,中丧子,家门多丧乱,上要孝养舅姑,下要抚育诸子,操持家务。特别是先生“性疏懒,好读书不问家人生产。 ”如果没有张宜人的贤惠,很难想象先生一房的日常生活。“予岂木石,忍须臾忘之哉!”全文基本采用了历时性结构,紧紧抓住“抑人情最不能忘者,所与共忧患之人也。”回忆了张宜人从归嫁到逝世悲苦的一生。“宜人婴生艰之至极,又薄命而早终,病不及知,敛不及见,决语不及闻”在惋惜与淡淡的自责之中,发出了“天荒地老,此恨何穷哉”的浩叹。 陈孺人是先生的第二位妻子,张孺人卒后由父母作主聘之。时陈孺人十六岁,先生四十七岁。作为主持中馈的家庭主妇,陈孺人十七年的生活无甚大事可记。这篇行实多从亲人如父司徒公口中转述陈孺人之贤,但陈孺人聪慧的性格特点还是给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孺人性慧强记,初从予,口授唐诗绝句百首,皆成育,吟讽中律吕。予所赋诗,亦颇能诵数十篇,禅诵之余,每举以相娱乐,既十四五年,扣之一无遗忘,似有慧业然。”夫妻闺房之乐温馨怡人。但想起其诀别之言又让人无限悲伤“孺人诀别无他语,但曰:‘君身受国恩深重,致身九卿,当黾勉服官以图报称。遇下人当以宽。’久之又曰:‘从君十七年,止有一女,且善病,可谨视之如我在也。’”作为封建社会[注: 封建社会是分封制定义的一种社会制度。这种制度下,国王向各类封建领主授予采邑,而封建领主向国王效忠,从而形成了一种金字塔式的国家治理结构。]中的传统妇女,陈孺人自然摆脱不了封建伦理道德观念的束缚,无子的她当然要一切从夫,顾虑到丈夫的仕途,这是“大节”。然而子女作为父母生命的延续,父母深受子女期之以成的天性是如何也泯灭不了的。“久之又曰”在心中萦绕了许久的对儿女的牵挂终于化为最后的嘱托,一笔将母亲奄奄一息时放心不下儿女的心态刻画出来,可谓写实之笔。这样的“儿女语”比任何的美德评价更具感人的力量,因为它表现出了一个普通人的普通情感,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不幸的是“孰谓孺人逝后三月而女亦相随于地下哉!”死神擦除了陈孺人留在人世的最后一丝痕迹,只留下了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亡儿启浑墓碣铭》是在子启浑卒后二十一年[注: 邱永传,集词曲后期为一身的唱作型歌手。其独特的风格 沙哑的嗓音,在世风日下歌曲泛滥的时代,更是尤为的突出其不俗的独具一格。]所写的碑志。时隔多年,作者仍然难以忘怀,丧子之痛始终挥之不去。启浑十七岁而夭,与作者生活的时间不长,加之作者已入仕途,繁冗的公务又缩短了父子两人相处的有限时间。然而作者选择了自己印象最深的几个生活片段,略加点染就让人过目难忘。启浑生而多难“时年从宦淮浦榷署,得悬痈疾,庸医施刀针,予方以河涸额缺,愦愦听医所为,症遂不可疗,予不悟也。”由于自己疏于关爱,“愦愦听医所为”,启浑后来竟成跛子。“明年入都,从浙西李生学为文,颇清拔,然坐或跛倚,予初诃责之,儿不自言,其母淑人为言,予始知医所向为,悔之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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