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唤醒诗教  训蒙养正——…
杜甫、孟浩然诗歌风格的…
“盛世之情感,乱世之理…
文化:中国诗歌史的大视…
我国古代诗歌风格论中的…
薛宝琴十首怀古诗“解味…
中国古典诗歌文艺批评中…
古代文学论文《文化:中…
近古叙事中士人与市民地…
略论“永嘉四灵”诗歌积…
最新热门    
 
近古诗歌的精神与元好问

时间:2009-8-8 16:41:33  来源:不详
诚无物。”在由审美主体对客体的表现中,要有诚敬的心去对待,然后用语言去表现,才能达到“见乎远”的境界。在这里,他认为主客体是同一的。
  与“天然”、“真淳”密切相关的是,他又在组诗中提出了诗歌审美之“真”的要求。言为心声,字为心画,文学的表现方法和绘画同样要求真实。元好问借赋评诗,说潘岳“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潘岳作《闲居赋》,似乎“高情千古”,但联系到他同时又卑劣地谄事贾谧,却是人格分裂的伪饰——失真。因而他评之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此外,他又评陆机的赋为“陆文犹恨冗于潘”,“斗靡夸多费观览”。赋体从汉大赋到魏晋以后的小赋,仍然继承着斗靡夸饰的特点,是诗所不取的。言为心声,诗歌只是心声的传达,语言的斗靡夸多是不需要的。如果以赋为诗,必将掩盖人的真性。同样的审美追求,还表现在他评唐人卢仝的一首诗中:“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鬼画符。”这里他又借书论诗。真书既是书法的入门,又是书法的基础,如果不懂得真书,就去挥笔狂草,岂不成了“鬼画符”了。“真”不在于玄怪奥奇。词语的华丽,过分的雕凿,就会远离朴实的真,书法如此,诗也如此。他评李贺诗:“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镒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1]认为李贺的诗尽管谲奇幽僻,却寄托着他的忧愤,能令山鬼也动情,但总不如李白诗歌那样的有质朴自然之美。至于中唐的那些苦吟派诗人,如孟郊,他更直斥为“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他们的创作方法,违背了文学的源泉来自生活的原则。
  诗源于生活,这是在12世纪末批评江西诗派以书为诗,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的过程中,由元好问明确提出来的。这属于文学基本原理,但与严羽的批判是颇为不同的。严羽以禅喻诗,仍然留下了玄学的遗痕。元好问虽也提到“心画心声”,但他提出了心要“真”,要“诚”,这是涉及主观对待外物的态度,因而生活的实践对于诗人就是极为重要的,他有小诗《药山道中》一首曾这样说过:
  石岸人家玉一湾,树林水鸟静中闲。此中未是无佳句,  只欠诗人一往还。
  从生活中得到诗的灵感,这是元好问自己的体会。在三十首论诗诗里,他专有一首是表述这一思想的,他说:
  眼处心声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凡人?
  这一首历来被认为是评论杜甫的诗,实际是借绘画以阐述文学艺术之源于生活的道理(参见笔者《元遗山与范宽(秦川图)》一文,《文学遗产》1986年第二期)。“眼处”是画家和诗人脚下所身处目接的生活,然后才是“心声”,然后才是语言的表达。他批评陈师道的闭门造句一诗说的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成为“万古千秋五字新”的名句,它的天然去雕饰,就是源于生活的真实感受。
  《论诗三十首》在贯穿始终的“诚”和“真”的审美倾向中,对自古及今的重要诗人和流派不惮一一评点,疏凿清浑,提供经验。其间有两点值得我们注意:一是不随俗,不偏激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对评价失当者予以纠失,被历史埋没者给以发掘。如对开苦吟诗风的韩愈,仍然以“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的很高评价。李贺诗幽僻孤峭,但认为他仍然有感人的力量。晋朝的张华,钟嵘评之为“其体华艳,兴托不寄,巧用文字务为妍冶,虽名高曩代,而疏亮之士,犹恨其儿女情多,风云气少”(《诗品》)。元好问则对“恨其儿女情多,风云气少”略表异辞,反问:“风云若恨张华少,温、李新声奈尔何!”以晚唐温、李为例,说明张华诗的缺点不在“儿女情多,风云气少”。对于唐人卢仝,世称其语尚险怪,但尚有混成气象。元好问表示赞同,因而有“纵横谁似玉川卢”之评,认为要承继他有“混成气象”的一面,而不走他“语尚险怪”之路。从“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鬼画符”中汲取教训。

  元好问对诗歌史上疏于研究,或评价失当的诗人和文学现象,也作了认真的梳理和拨正。对西晋的刘琨,他评曰:“曹刘坐啸虎生风,四海无人角两雄。可怜并州刘越石,不教横槊建安中。”刘琨北伐,功未成而身遇害。是一位失败的英雄,其诗悲壮激越,又为晋代词尚浮华所掩。元好问认为他有曹操横槊赋诗的气概,足以和建安诗人比并。沈俭期和宋之问驰名初唐诗坛,其实不免齐梁绮靡余习,真正开大唐之音的,应数陈子昂,所以元好问拨乱反正地指出:“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论功若准平吴例,合著黄金铸子昂。”陈子昂在初唐振臂一呼,横扫齐梁风习,有振聋发聩之音。他认为和范蠡定计灭吴一样,应给予黄金铸像以纪其功。他的这些论断,多已被当代许多文学史所采纳。
  另一值得注意之处是不惟一家,不尚一派的全面态度。元好问赞美“壮怀”,赞美“风云”之气,赞美“纵横”、“凌云”之笔等等,但也并不惟此阳刚豪壮之气为美,也不废儿女情多的阴柔之美。他由张华而论及晚唐的温、李可为一例。元好问一反道学家的诗评,承认诗歌多样化题材和风格的开拓,儿女风情,是诗歌应该容纳的主题。他用“温、李新声”来为前人恨张华“儿女情多”的批评辩驳。温庭筠和李商隐开晚唐的一种独特的风格流派。尤其是李商隐,他的许多爱情诗,以优美而不无朦胧的色彩赢得了后世众多诗人和读者的赞赏。元好问虽然赞赏阳刚质朴的自然美,但对李商隐诗歌的成就却作了热情肯定,甚至和许多肯定李商隐的诗家和读者一样不无赞赏地说: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  独恨无人作郑笺。
  在后世流传很广的这首评论李商隐的诗中,元好问对李商隐许多爱情诗中的描写和追求,作了由衷的赞赏。也借着历来未有确切的笺注表示了自己的遗憾。李商隐诗之美在“真”,这一点,元好问在批评江西派诗人陈师道的一首诗中,甚至把它和杜甫的“古雅”并列,说“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而陈师道所欠缺的,正在这两方面的精神上。
  元好问用力最多的是对苏、黄和江西诗派的评价,共七首诗(包括“窘步相仍死不前”一首)。如果加上他《自题(中州集)五首》中的“北人不拾江西唾,未要曾郎借齿牙”和“诗家亦有长沙帖,莫作宣和阁本看”二首,数量就更多了。元好问的这些用心之作,对江西诗派批评多而赞扬少,对苏、黄也颇有微辞。他说“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认为后来弥漫诗坛的江西诗风,苏轼和黄庭坚难辞其咎。这和王若虚:“已觉祖师低一着,纷纷法嗣复何人”相比,虽未说“低一着”,但基本态度是相同的。元好问对苏轼的批评在于“奇外无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殊乖古雅之风。这一点,并非元好问保守的批评态度。“新”并无不好,但如果像他说的“肯放坡诗百态新”,以致如“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之类的用笔,就未免于轻浮了,确也道出了东坡诗的某些缺憾。这一点,并非元好问一人有此看法。当代大师钱钟书先生亦有评日:“他(苏轼)批评吴道子的画,曾经说过:‘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这两句话也许可以现成的应用在他自己身上,概括他在诗歌里的理论和实践。”钱先生认为,在苏轼诗的“豪放”之中,有“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创造精神,但他也在诗里铺排古典成语,连“故实小说,街谈巷语”也信手拈来,后人还赞之为“人手便用,似神仙点瓦砾为黄金”,钱先生却认为它“恰恰透露他自己的偏见和弱点”(《宋诗选注•苏轼》)。钱先生的话,可作元好问这首论诗诗的注脚。苏轼诗于豪放中见自由活泼的精神,其成在此。其失也在此,后学本应有所辨识,遗憾的是,江西派诗人反而继承了他的失误之处,所以元好问要喟叹:“苏门岂有忠臣在,肯放坡诗百态新”了。但他并不否定苏轼的伟大之处,从他《学东坡移居八首》之类的诗看,他仍然努力向苏轼学习的。以致清人翁方纲说“遗山接眉山”。潘德舆《论遗山诗》甚至还说他“新态无端学坡、谷,未须沧海说横流”。认为元好问是自相矛盾,这自然是一种误解,元好问诗亦有创新精神,但他承继前人,也不失自己的审美尺度。他批评的重点在江西诗派,说:“论诗宁向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对黄庭坚的成就也是尊重的,可知他对苏、黄尚有所区别。
  元好问对江西诗派的批评集中起来有三点:其一即上述对苏、黄无保留的学习和模仿。元好问评之为:“窘步相仍死不前,唱(西寿??)无复见前贤。纵横自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自题(中州集)五首》之一也说:“诗家亦有长沙帖,莫作宣和阁本看。”其二是他们的门户之见。元好问批评:“讳学金陵犹可说,竟将何罪废欧、梅?”批评了对王安石、欧阳修、梅尧臣等宋代其他诗人抱排斥的态度。其三是对江西诗派以学问才学为诗的闭门造车式的创作态度的批评。他尖锐地讽刺陈师道为“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
  在元好问的时代,诗歌艺术的形式和语言技巧已发挥得淋漓尽致,各种各样的题材也已经历了不同时代的诗人们所尝试,所运用,风格流派,也有许多的展露。要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在元好问看看来,只有以“集大成”的态度,在对前人经验的全面总结的基础上,扬其长,避其短地努力才能达到。这就是他创作这三十首论诗诗的目的。

  对于元好问的诗,元明以来的人,或说他“上薄风雅,中规李杜……直配苏黄氏”(郝经),或说“遗山接眉山”(翁方纲),或说“宪章北宋,直接长公”(方戌昌《重刊元遗山先生集序》),或说“直接李、杜”(李调元),他们对元好问的评价虽然很高。但仍不免以单一家法式的承传为其美学批评的基点,和元好问的“集大成”的风范是有出入的。其中,笔者以为元人余谦说的就较好,他说元好问的“诗文出入汉、魏、晋、唐之间,自成一家,名振海内”(《至顺本序》)。清人中,翁方纲看出,他的诗“乾坤清气隐隐自负,居然有集大成之想,”(《石州诗话》)刘熙载也说:“金(朝)元遗山诗,兼杜、韩、苏、黄之胜,俨然有集大成之意。”(《艺概》)这一观点比较切近事实。元好问“有集大成之意”,并且能“兼”前人之“胜”,并非一件百衲衣。他学习前人,讲究熔炼,这在《论诗三十首》中已说明白:“金人洪炉不厌频,精针那计受纤尘。”他认为杜甫之成为大家也是如此,说杜甫的诗,“如三江五湖,合而为海,浩浩瀚瀚,无有涯涘”(《杜诗学引》)。他自己也有这种抱负。他把诗歌创作的艰苦过程叹为“万古骚人呕肺肝,乾坤清气得来难”(《自题(中州集)》后五首》)。他的诗清雄古雅,有汉魏三唐之古韵,也有宋人的精深秀拔。他在全方位的审视中创新,表现了自己的真淳情性,风格鲜明。
  对近古诗歌影响最大的有两个人,元好问是其一,并且贯穿始终,另一位即严羽。严羽虽然也说过“以汉、魏、晋、盛唐为师”的话,但贯穿他《沧浪诗话》全书的,主要是标举盛唐的回归意趣。这对于南宋末批判了江西诗派以后的南方诗人有相当的号召力。元明两代的中期,严羽的影响也是相当大的。尤其是明代的前后七子,还打出了“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口号,这不能不说是严羽诗论影响的消极面。但即使在这一时期,仍有元好问的影响。如清初魏学诚说的,元好问诗:“力追李、杜而又能变故作新,得前辈不传之妙。迄今垂五百年,士争响慕之。”(《康熙本序》)
  金元之际,元好问被目为“一代宗工”。元好问以后,又出现过像刘因等比较优秀的诗人。他走元好问的路,连其诗的“风格都似元好问”(游国恩《中国文学史》)。明初的高启,是我国诗歌史上有突出成就的一位诗人。他的诗“众体兼长,摹拟取法,不限于一代一家”(同上)。走的也是元好问的道路。这是一条在经历了中古期诗的繁荣发展以后所以能取得成功的比较正确的道路,对比前后七子的失败,可以证明。
  明代公安派起来反对前后七子的复古主义,他们的目标也在于创新,尤其注重发扬个性精神,已透露他们主张中的近代意识。他们持着文学发展观批评对方,这些都表现了公安派诗人进步的地方。他们也在探讨诗歌如何发展的问题,但遗憾的是,他们所持的是一代承接一代,革一代之弊,破一代之束缚的观点,过分强调“独抒性灵,不拘格套”,注意诗人的兴会和个性而很少讲继承前人的遗产,学习前人经验的问题。只有钱谦益承公安派余绪而纠其偏颇,在明末清初造成较大的影响,其创作也取得了相当的成功。
  明末清初的诗人普遍汲取了前后七子复古主义的教训。钱谦益重新树起杜甫“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