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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申屠澄》和《苗生》的对比谈蒲松龄对精怪形象的成功塑造

时间:2009-8-8 16:41:49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唐代小说《申屠澄》和《聊斋志异》中《苗生》篇的分析对比, 论述了蒲松龄成功塑造精怪形象的几方面原因: 将“ 人性”与“ 物性”巧妙地融合于形象中; 注意形象的个性化描写; 不是孤立地塑造形象, 注意通过形象寄寓思想感情, 反映社会现实。
 
  《聊斋志异》结构故事的一个主要模式是狐鬼、精怪幻化进入人世间, 这类非人的形象或者称之为非现实性艺术形象在蒲松龄的笔下大都被塑造得栩栩如生, 活灵活现, 向来为读者所称道。描写鬼狐精怪, 早在上古神话著作中就出现了, 如著名的《山海经》中就有很多神祇的现象。到了魏晋时期, 志怪作品已经开始大量出现; 到了唐传奇, 描写精怪题材的志怪之作依然很多。但是, 《聊斋志异》前的这些非人形象或异类形象在艺术性上都远不能和《聊斋志异》中的同类形象相比, 个中原因值得深入思考。下面仅以唐传奇中的一篇《申屠澄》与《聊斋志异》中的一篇《苗生》来做一比较, 这两篇作品写的都是虎精化为人形与人交往的故事。
  《申屠澄》, 见唐代薛渔思的小说集《河东记》, 收在《太平广记》卷四二九。全文不长, 兹引如下:
  申屠澄者, 贞元九年, 自布衣调补汉州什邡尉。之官, 至真符县东十里许, 遇风雪大寒, 马不能进。路旁茅舍中, 有烟火甚温煦, 澄往就之。有老父、妪及处女环火而坐。其女年方十四五, 虽蓬发垢衣, 而雪肤花脸, 举止妍媚。父、妪见澄来, 遽起曰: “客冲雪寒甚, 请前就火。”澄坐良久, 天色已晚, 风雪不止。澄曰: “ 西去县尚远, 请宿于此。”父、妪曰: “苟不以蓬室为陋,敢不承命。”澄遂解鞍, 施衾帱焉。其女见客, 便修容靓饰, 自帏箔间复出, 而闲丽之态, 尤倍昔时。有顷, 妪自外挈酒壶至, 于火前暖饮。谓澄曰: “ 以君冒寒, 且进一杯, 以御凝冽。”因揖让曰: “始自主人。”翁即巡行, 澄当婪尾。澄因曰: “座上尚欠小娘子。”父、妪皆笑曰: “ 田舍家所育, 岂可备宾主?”女子即回眸斜睨曰: “ 酒岂足贵, 谓人不宜预饮也。”母即牵裙, 使坐于侧。澄始欲探其所能, 乃举令以观其意。澄执盏曰: “请征书语, 意属目前事。”澄曰: “ 厌厌夜饮, 不醉无归。”女低鬟微笑曰: “天色如此, 归亦何往哉? ”俄然巡至女, 女复令曰: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澄愕然叹曰: “小娘子明慧若此, 某幸未婚, 敢请自媒如何?”翁曰: “ 某虽寒贱, 亦尝娇保之。颇有过客, 以金帛为问, 某先不忍别, 未许。不期贵客又欲援拾, 岂敢惜? 即以为托。”澄遂修子婿之礼, 祛囊以遗之, 妪悉无所取, 曰: “但不弃寒贱, 焉事资货! ”明日, 又谓澄曰: “此孤远无邻, 又复湫溢, 不足以久留, 女既事人, 便可行矣。”又一日, 咨嗟而别, 澄乃以所乘马载之而行。
  既至官, 俸禄甚薄, 妻力以成其家。交接宾客, 旬日之内,大获名誉, 而夫妻情义益浃。其于厚亲族, 抚甥侄, 洎童仆厮养, 无不欢心。后秩满将归, 已生一男一女, 亦甚明慧, 澄尤加敬焉。尝作《赠内诗》一篇曰: “ 一官惭梅福, 三年愧孟光。此情何所喻, 川上有鸳鸯。”其妻终日吟讽, 似默有和者, 然未尝出口。每谓澄曰: “ 为妇之道, 不可不知书。倘更作诗, 反似妪妾耳。”澄罢官,即罄室归秦, 过利州, 至嘉陵江畔, 临泉藉草憩息。其妻忽怅然谓澄曰: “ 前者见赠一篇, 寻即有和, 初不拟奉示, 今遇此景物, 不能终默之。”乃吟曰: “ 琴瑟情虽重, 山林志自深。常忧时节变, 辜负百年心。”吟罢, 潸然良久, 若有慕焉。澄曰: “ 诗则丽矣, 然山林非弱质所思, 倘忆至尊, 今则至矣, 何用悲泣乎? 人生因缘业相之事, 皆由前定。”后二十余日, 复至妻本家, 草舍依然, 但不复有人矣。澄与其妻即止其舍, 妻思慕之深, 尽日涕泣。于壁角故衣之下, 见一虎皮, 尘埃积满。妻见之, 忽大笑曰: “ 不知此物尚在耶! ”披之, 即变为虎, 哮吼拿撄, 突门而去, 澄惊走避之。携二子寻其路, 望林大哭数日, 竟不知所之。
  这篇小说的女主人公是由老虎所幻化, 作者写男主人公因避风雪而与一山村姑娘相识并结为夫妻, 后生育子女, 感情甚洽, 数年后, 二人重经该女旧居, 妻子见到尘封之虎皮, 忽化虎而去。
  看完这篇小说, 平心而论, 和唐代同类作品来比, 这篇小说写得还是可以的, 故事比较完整, 另外虎女的热情和聪明能干, 也给人留下一定的印象。但是, 读过之后, 也感到不小的遗憾。除去故事情节稍显简单、写法上过于平铺直叙这些不足外, 感觉最大的遗憾就是在虎女这个形象上, 人物显得过于单薄, 立不起来, 没有给读者留下更深的印象和更值得回味的东西。所以, 整篇作品, 读过之后感到不太满足, 不太过瘾。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我觉得主要是以下两点: 第一点是作者对女主人公的个性化的描写还不够, 尤其是她的语言。小说中, 她是以一个农家少女的身份来出现的, 所以她的衣着打扮是“ 蓬发垢衣”, 这一点倒很符合农家少女的特点。但她的说话却和农家少女相去甚远, 显得书卷气太浓。一个农家少女, 一张口就是《诗经》上的句子, 以至让男主人公都感到“ 愕然”, 读者也会吃惊。因为她虽然是一个虎精, 但毕竟是以一个农家少女的面目来出现的。后来, 她还主动和了丈夫一首诗,光写诗也还就罢了, 偏偏还就女子做诗发了一通十分封建正统的议论, 让人觉得很别扭, 和她刚出场时给人的淳朴、热情的形象明显地不相吻合了。
  第二点也是本文要着重讨论的问题。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个由老虎精幻化的农家姑娘, 可以说, 她既是一个虎, 又是一个人。她已幻化为农家姑娘, 自然也要具有农家姑娘的气质和特点,而同时她又不可避免地会带有或不知不觉地表现出她作为老虎的动物本质上的一些特性。但是在这篇作品中, 我们很难看到女主人公的身上具有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老虎的一些特性, 她的身材形貌、举止动作以及性情与普通的农家女子毫无二致, 所以, 看到后来她化虎而去的情节时, 令人感到十分突然, 十分意外。这就不能不令人对该篇作品生出一些遗憾。
  在我国历史悠久的传说中, 人们往往都相信鬼狐精怪这些“ 物”是具有现实生活中的人所不具备的变幻莫测、神通广大的特点的, 这是在人们的幻想中存在的一种物性。另外, 如果是动物精怪还往往或多或少地会保留一些作为动物本身所具有的属性, 因为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西游记》中, 孙悟空变成一座土地庙, 他的猴子尾巴还是不好处理, 从而露出破绽; 他变成唐僧的模样去见妖怪时, 也依然时不时露出抓耳挠腮的猴样子来。正像杜甫诗所云: “葵藿倾太阳, 物性固难夺。”而对这些“物性”, 对它们具备的超现实的神奇的本领, 人们也是津津乐道的, 因为这些给他们带来了欣赏的愉悦和美感。文艺作品在表现这类形象时, 也必须要努力体现这一点, 否则的话, 人们就会有权利认为不真实, 而不去喜欢。像著名的黄梅戏《天仙配》中, 假如去掉戏中的七仙女搬来土地神和点化老槐树为其撮合与董永婚事等奇异情节, 而换成像正常人一样的话, 那观众会有理由问, 这还是七仙女吗? 那《天仙配》的故事也肯定不会这样吸引人了。
  再稍微扯远一些, 记得以前聂绀弩先生曾在一篇文章中批评《婴宁》的结尾不好, 说婴宁惩治好色的西邻子的情节是“ 节外生枝”, 是“ 刻划无盐, 唐突西子”!是对作品和人物的伤害。他认为作品写到婴宁与王子服结婚就结束则非常完美了, 后面的完全是画蛇添足 。笔者却不这样认为。固然, 婴宁惩治西邻子的做法有些过于狠了些, 西邻子虽好色, 罪不至死, 但正因为有了这一情节, 婴宁的形象才变得更加丰满, 更加细致, 因为这一情节加强了婴宁身上所固有的有别于正常人的神异的一面, 而这一特点, 在小说的前面展现得不能算是很充分的。如果像聂先生所说, 删去这一情节, 应该说, 绝对会对人物形象的完整丰满有所削弱。当然, 如果蒲松龄能够把这一情节稍做改动, 让婴宁对西邻子惩治一番但又不让其丧命, 真正体现作者在篇末的“ 异史氏曰”中所说的, 只是一场“ 恶作剧”, 可能效果还更好一些。
  再回到上面的话题, 根据以上分析, 我认为《申屠澄》中的虎女形象塑造不能算是十分成功的。
  再来看《聊斋志异》。在《聊斋志异》中, 也有一篇是写老虎幻化成人的, 那就是《苗生》篇, 两相比较, 不难看出, 蒲松龄在写法上明显地比他的前人高出一筹。
  在《苗生》篇中, 苗生是一由老虎幻化的壮年男性形象, 作者同样是在故事的后半部分点出苗生的虎精身份, 但是我们读者并不感到意外和突然, 因为小说中对苗生的描写刻画都很好地做到了人性和虎性的融合统一, 可以说做到了形是人形, 性是虎性, 而且人物的言语和行动都做到了高度的个性化, 给读者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比如, 苗生一出场时的描写:
  龚生, 岷州人。赴试西安, 憩于旅舍, 沽酒自酌。一伟丈夫入, 坐与语。生举卮劝饮, 客亦不辞。自言苗姓, 言噱粗豪。生以其不文, 偃蹇遇之。酒尽, 不复沽。苗曰: “措大饮酒, 使人闷损! ”起向垆头沽, 提巨瓻而入。生辞不饮, 苗捉臂劝釂, 臂痛欲折。生不得已, 为尽数觞。苗以羹碗自吸, 笑曰: “仆不善劝客, 行止惟君所便。”生即治装行。约数里, 马病, 卧于途, 坐待路侧。行李重累, 正无方计, 苗寻至。诘知其故, 遂谢装付仆, 己乃以肩承马腹而荷之, 趋二十余里, 始至逆旅, 释马就枥。移时, 生主仆方至。生乃惊为神人, 相待优渥, 沽酒市饭, 与共餐饮。苗曰: “ 仆善饭, 非君所能饱, 饫饮可也。”引尽一瓻, 乃起而别曰: “ 君医马尚须时日, 余不能待, 行矣。”遂去。

  这是小说开头的一段。通观整篇小说, 和《申屠澄》相比, 明显地看出在人物的个性化描写方面, 是要胜出很多的。其语言简短有力,痛快淋漓, 往往是快人快语, 斩钉截铁, 不容置喙; 其行动也是风风火火, 异于常人, 这和他率真、粗豪的性格是十分吻合的。
  读完这篇作品, 虎精苗生的形象给读者以极其深刻的印象,一个雄伟有力、粗豪不羁的大汉形象仿佛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他的体格、他的言语、他的动作都隐约地表现出他本来的身份——老虎。他的体格是伟丈夫, 这符合老虎的特征; 他善饮酒,食量极大; 他的言辞举动粗豪中带有一些横蛮; 下文中写他长啸一声, “山谷响应”, 他的力大无穷和他暴躁如火的性情都和老虎的特点十分吻合。尤其是他的力量之大, 以肩驮马, 跑二十余里,这的确是常人所不能为, 所以“ 生乃惊为神人”, 这正体现了那种非现实性形象身上所固有的神异色彩, 而这种神异色彩在上面的《申屠澄》中老虎姑娘的身上就缺乏应有的表现。这是我读完《苗生》后最突出的感受。
  正因为有了前面的这些描写作铺垫, 所以当我们读到小说最后写到“ 苗怒甚, 伏地大吼, 立化为虎, 扑杀诸客, 咆哮而去”、“ 虎骤至, 衔蒋而去”的描写时, 就感到不突兀, 很自然, 觉得这些情节虽是在意料之外, 却又是在情理之中的。
  在我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中, 狐鬼精怪等非现实性艺术形象就一直是重要的描写题材, 但如何才能表现好、塑造好这些有别于现实人物的异类形象, 应该说, 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出现之前, 探索是不太成功的。早在小说产生以前的古代神话中, 就有很多的神祇形象, 不过这些形象往往缺少社会化特征, 而且即使在外形上也是把人的特征和某些动物的特征简单地、怪异地组合在一起。比如《山海经》中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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