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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咏怀诗八十二首》看阮籍的人生悲剧意识

时间:2009-8-8 16:55:01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魏晋时期,人们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对人类的命运开始关注。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首首氛围枯寂,情感低沉,对人生充满悲剧意识。本文试图从文本出发,讨论了阮籍的人生悲剧意识,阐述了人生悲剧的内容表现、形成原因以及解脱方法。

【关键词】 阮籍 咏怀诗八十二首 人生悲剧意识

Abstract:In the period of Wei & Jin(220 -- 420), people’s self-consciousness began to awaken, and they pay close attention to human destiny. Every poem in Ruan Ji’s Eighty-two Lyrics is full of dull, lonely and depressed mood. In this essay, the author will analyze Ruan Ji’s tragic consciousness, and elaborate the content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ragedy, and the reasons and solutions to the tragedy.

Key Words:Ruan Ji; Eighty-two Lyrics;Tragic Consciousness

由于时代的因素,阮籍的五言诗总是透出无尽的“悲剧意识”,他的《咏怀诗八十二首》,几乎首首氛围枯寂,情感低沉,对人生充满悲剧感。他的第一首:“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从意象的角度看,这里有:夜、薄帷、明月、清风、孤鸿,等等,营造出了“悲凉”的意境。“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弹琴之人不是什么闲人雅士,更是不一般众人,他心中所关注的是夜空下全体人类的命运;“孤鸿号外野,朔鸟鸣北林”,这悲号旷野的孤鸿象征着世上的不幸者,而噪鸣北林的朔鸟是造成世界不幸的邪恶者的象征;最后一句的“徘徊”与“忧思”更是写出了诗人内心的孤独与忧愁。

《咏怀诗八十二首》是一个组诗,各首诗之间都有着内在的联系,而组诗的第一首“通过半夜的所见所闻、所为所感,写出忧伤而难以解慰的心情。末2句乃为82首之情感的总括,后81首从众多方面展示了他的‘忧思’怀抱和‘伤心’情愫”。[1]这“总起式”的第一首诗,奠定了全组诗的基调:对人类命运的担忧,对人生悲剧的思考。

阮籍以前的五言诗,在涉及到“人生悲剧”的问题时,大多从个人的感受出发。以《古诗十九首》为例,第一首的“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抒发个人的别离之苦;第二首的“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表现个人的命运之悲;第七首的“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痛诉个人的遭弃之恨;……,这些都表现了个人命运的哀伤。诗人认为这是自己个人的不幸的,并非他人也有着相类的不幸。或者说,诗人并未把个人的不幸作为人生的必然或人类的必然来表现,而是从狭小的视野上认为这是偶然发生的事件,是“个别性”的,而不是“全人类性”的。《古诗十九首》也有三处涉及到对人类、对人生的“悲剧意识”:第三首的“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第四首的“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第十三首的“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但所占的比例毕竟是有限的,而且诗人也并未像阮籍那样充满着人类的孤独感与人生的脆弱感。

《咏怀诗八十二首》流露出人类的孤独感。五言诗到了魏晋时,或者说到了阮籍时代,“所咏唱的内容,不像从来的五言诗那样是个人性质的哀欢,而是扩展到广大人类全体的问题”,[2]阮籍的五言《咏怀诗》大都表达了对全人类命运的关注,阮籍把自己的同情给予了全人类。正因为阮籍的同情是给予全人类的,他的悲欢扩展到了广大人类全体,但这些普通的人中间并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感受到阮籍的情感,那阮籍注定是孤独的。第一首的“忧思独伤心”,就表现了一个孤独思想者的忧伤和忧伤者的孤独思想。第七首的“徘徊空堂上,忉怛莫我知”、第十四首的“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第三十三首的“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第三十七首的“挥涕怀哀伤,辛酸语谁哉”,等等,都表现了自己不被人理解而感受到的孤独。

尤其是第十七首,表现得最为强烈:“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清人吴淇在《选诗定论》中对此有所评论:“独坐空堂上,无人焉;出门临永路,无人焉;登高望九州,无人焉。”阮籍这份孤独、哀伤是与“九州”(天下)相关的,或者说“九州”的人们让阮籍感到哀伤与孤独。

阮籍的不被人理解,亦即那个时代的人们互不理解,是人类自身的互不理解。人虽“同类”,但不“同心”,所以人类是孤独的。孤独的人们,尤其是孤独的贤人们,于是登上了“高台”,希望能看清些什么,找到些什么。阮籍在他的《咏怀诗八十二首》中多次出现“登高”的细节,第十三首的“登高临四野,北望青山阿”,第十五首的“开轩临四野,登高望所思”,第十九首的“登高眺所思,举袂当朝阳”,第二十六首的“朝登洪坡颠,日夕望西山”,第二十九首的“昔余游大梁,登于黄华颠”,第三十五首的“登彼列仙岨,采此秋兰芳”,第五十四首的“西北登不周,东南望邓林”,等等,共十余处。在这里,“高台”是一个独特的诗歌意象,是诗人发愤泄悲的情感空间存在,它承载着诗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和不幸。在“高台”上,我们分明看到了伫立于高台之上孤单的灵魂眼中的落寞,看到了诗人的孤独、寂寞、忧愤、哀怨,也看到了一个独立的人格在招扬。

像阮籍一样的站在广阔的视野高台上,不可能期待所有的人都做到,因而从他的立场上产生的感情,也不容易得到共鸣。这种感情是孤独的,这一种形态的孤独感也是从前的诗歌中所缺乏的东西。[3]

《咏怀诗八十二首》也流露出人生的脆弱感。人类幸福的脆弱,这是汉代五言诗以及它的延伸――建安五言诗的重要的主题。以《古诗十九首》为例,第十一首的“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第十二首的“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第十三首的“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等等,都表达了对生命易逝,人生脆弱的感慨。

阮籍继承了过去的五言诗,他的《咏怀诗》的悲哀,就是产生于对人类的幸福脆弱易败的伤悼。阮籍的八十二首“咏怀诗”全是悲哀之歌,而人生的脆弱感始终贯穿着这悲哀组诗的始末。如第三首的“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第十八首的“视彼桃李花,谁能久荧荧”,第三十首的“晨朝奄复暮,不见所欢形”,第三十二首的“人生若尘露”,第三十三首的“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第四十一首的“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等等,把人生的脆弱视为自然的凋零。

其中第四首表现最为显著:“天马出西北,繇来从东道。春秋非有托,富贵焉常保?清露被皋兰,凝霜沾野草。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自非王子晋,谁能常美好?”这首诗运用了“比兴”的手法,一三两联描绘自然的特性或变化,二四两联是描述了人类幸福的脆弱:富贵不能常保,青春不能常驻。人类的幸福和自然现象的更替一样,都不会永远拥有,人生容易受到不幸的侵袭。最后一联直述:永恒的幸福怎么才能得到,那得成为像王子晋一样的仙。但人类不能成仙,只能承爱不幸的侵扰。人生中的幸福是脆弱的,不幸是永恒的,人类要永远面对悲剧的诞生。

阮籍的《咏怀诗八十二首》把个人的悲剧命运扩大到作为人类全体、人生必然的悲剧,这就加深了这种悲剧的程度。在阮籍看来,人类的悲剧主要表现为精神的孤独与人生的脆弱。那么是什么造成了人类幸福的丧失与悲剧的诞生呢?阮籍认为有三个原因:

(一)人间的恶意

汉代的五言诗,如《古诗十九首》虽然也有人生不幸的悲歌,但对人类自身的善意还是充满信赖的。第十四首的“去者日以疏,生者日已亲”,第十六首的“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表现了人们关注生者的幸福,祈愿人生的善与乐,这就是对人类自身善意的信赖。而阮籍的《咏怀诗》表现出了人类对自身善意的不信任,描述了人类的背弃行为,第二首的“膏沐为谁施,其雨怨朝阳”,其结果是“如何金石交,一旦更离伤”,当初像金石一般坚固的情谊,会在旦夕之间便离异断绝而令人悲伤。第十三首的“感慨怀辛酸,怨毒常苦多”,其结果是“李公悲东门,苏子狭三河”,李斯于东门临刑,下场悲惨,苏秦于三河之间不得善终。还有第二十五首的“拔剑临白刃,安能相中伤”,第六十二首的“须臾相背弃,何时见斯人”,等等。在阮籍看来,人间充满着恶意、毒咒与背叛,才致使人类悲剧的产生。

表现得最为深刻的是第五十一首:“丹心失恩泽,重德丧所宜。善言焉可长,慈惠未易施。不见南飞燕,羽翼正差池。高子怨新诗,三闾悼乖离。何为混沌氏,倐忽体貌隳。”在“混沌”的时代,“丹心”、“重德”、“善言”和“慈惠”都失去了价值,失去了信任;虽然“君子道其常”,但因为“小人计其功”,[4]最终善意得到了恶报,善良的人们陷入了不幸的深渊。

阮籍有这样的思想,是与他所处的时代分不开的,那里充满了怨毒与背叛。司马氏杀人夺权,曹爽被杀时,阮籍四十岁;齐王芳被废时,阮籍四十五岁;友人嵇康被害时,阮籍五十三岁。阮籍把这些看在眼里,人类的恶意在他心中燃烧。而这些人与人之间的恶意,最终导致一个接一个的悲剧,让人生走向死亡。

(二)人生的过剩

人间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恶意呢?在阮籍看来是因为人类有着过剩的追求,过剩地追求富贵,追求名誉,追求权力,总之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幸福”。

第十首说:“北里多奇舞,濮上有微音。轻薄闲游子,俯仰乍浮沉。捷径从狭路,僶俛趣荒淫。”人们过多地追求耳目享受,沉迷于音色之中;人们为了走上仕途捷径,而不走光明大道,努力趋向荒淫无度的生活。这种过剩的生活,最终会使人沉迷堕落,生活空虚无聊。第六十九首说:“彼求飨太牢,我欲幷一餐。损益生怨毒,咄咄复何言?”“太牢”原指供祭祀用的牛、羊、豕,这里是指丰盛的筵席。“飨太牢”是一种过剩地追求享受生活,必将损害了有益的平衡,产生出有害的怨毒。对于这种人类悲剧,还能说什么呢?这是阮籍对人生过剩追求的无奈感叹,也表明了自己知足的生活态度――我欲幷一餐。

在阮籍看来,人生的过剩不仅有对物质的过剩欲望,还有对精神的过度追求。对声色以及物欲的过剩享受,有其内在的心理基础。第十四首的“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第二十四首的“殷忧令志结,怵惕常若惊”,第四十五首的“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第六十三首的“多虑令志散,寂寞使心忧”,等等,这些都是精神上的过剩追求的表现。这里的“殷忧”、“乐极”、“哀深”、“多虑”,都是过度的精神活动,这种过剩最终导致:或志向停滞不知进取,或意志消沉懒散无度,或精神消散心情哀伤。总之,人生的过剩,使人不能成其为人,它只伏在命运脚下的可怜虫而已。

表现得最为深刻的是在第七十二首:“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雠。”这里的“高名”与“重利”,是人们对名利的过分追求,是物欲的泛滥横流,它使人们迷失了自己的志向,失去心中的欢乐;最终导致亲友反目,骨肉相仇。招致精神上极大的痛苦,当然也失去了最初所设想的“幸福”。这是人生悲剧的又一个原因。

(三)人世的不测

人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恶意呢?人生为什么充满过剩的欲望呢?也许人们从自然现象中得到了某种不良的启示。在阮籍看来,人的一生就如自然的更替,一切都会消亡。这不仅是阮籍一个人的看法,也是那个时代普通人的看法。既然人生不能永恒,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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