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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令与元曲的传播

时间:2009-8-8 16:41:59  来源:不详
bsp; 我国古代酒令艺术五花八门。除了即兴创作或吟唱诗词曲之外,《安雅堂酒令》中的令辞,还分别依照典故中的不同情景,规定得令者读《离骚》,唱吴歌、山歌、渔歌、打诨、说谚语、谈经史、学狗吠、鸡鸣、驴叫、马嘶,以头作写字状、作猪吃食状、作猢狲舞、作鬼歆饷状等各种表演。酒宴与酒令,成了元代雅俗文化交融的最好平台。
        二
    元末明初的叶子奇在《草木子》中说:“元朝自平南宋之后,太平日久,民不知兵;将家之子,累世承袭;骄奢淫佚,自奉而已。至于军事,略之不讲。但以飞觞为飞炮,酒令为军令,肉阵为军阵,讴歌为凯歌。”(注:叶子奇:《草木子》,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48页。)清康熙时的大学士李光地也说:“元时人多恒舞酣歌,不事生产。”(注:李光地:《榕村语录》卷二十二,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402页。)这些话,道出了元代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与宋明相比,元代是一个相对放纵的时代。在这样的氛围中,元曲的传播与酒宴、酒令的结合,也就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元代曲家,多流连于酒肆歌坛,是才思敏捷、精于酒令的高手。明初贾仲名为杂剧作家范子安写的吊词云:“诗题雁塔写秋空,酒满觥船棹晚风。诗筹酒令闲吟咏,占文场第一功,扫千军笔阵元戎。”(注:引自王刚《校订(录鬼簿)三种》,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77页。)其实,关汉卿、马致远、乔吉、张可久等著名曲家,都是酒场上的浪子。他们的才华,在这里得到了充分施展。甚至可以说,他们的不少作品,正是在花间樽前、酒令诗筹的氛围中诞生的。著名曲家曾瑞[大石调·青杏子]《骋怀》套数云:“爱共寝花间锦鸠,恨孤眠水上白鸥。月宵花昼,大筵排回雪韦娘,小酌会窃香韩寿。举觞红袖,玉纤横管,银甲调筝,酒令诗筹。曲成诗就,韵协声律,情动魂消,腹稿冥搜。”(注:隋树森编《全元散曲》,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511页。本文引元代散曲均据《全元散曲》,以下不再注出。)可说是元代文人在疏狂、放荡中创作散曲的生动写照,也可以为散曲作家的浪子精神寻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学术界曾经为元代曲家在杂剧创作中表现为“斗士”,而在散曲作品中表现为“浪子”的巨大差异作出过种种解释,产生过重大分歧。今天看来,不同的创作氛围、不同的语境,决定了此种差异的必然存在。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激烈搏斗之后需要休养生息,刀光剑影与灯红酒绿比并交错。归根结底,这是人的社会属性与自然属性的矛盾统一。
    又,散曲大家张可久[双调·折桂令]《酸斋学士席上》云:“岸风吹裂江云,迸一缕斜阳,照我离樽。倚徙西楼,留连北海,断送东君。传酒令金杯玉笋,傲诗坛羽扇纶巾。惊起波神,唤醒梅魂。翠袖佳人,白雪阳春。”毋庸置疑,在酒宴、酒令中作曲的主要是文人、曲家,而唱曲的则主要是歌妓。可以说,文人与歌妓的合作,使曲这种新兴起的艺术形式得到更加广泛的传播。众所周知,关汉卿与朱帘秀,乔吉与李楚仪,王元鼎与莘文秀,白朴与天然秀,杨显之与时顺秀等,都远远超越了嫖客与妓女的关系,而成为一种艺术生产者与艺术传播者的合作关系。其合作形式之一,是曲家或应歌妓之请,或自抒性情,而赋新作,以赠歌者,使其当场行令佐觞。元末著名文人杨维桢有[中吕·普天乐]小令一首:
    玉无瑕,春无价,清歌一曲,俐齿伶牙。斜簪剃髻花,紧嵌凌波袜。玉手琵琶弹初罢,怎教他流落天涯。抱来帐下,梨园弟子,学士人家。
    小令有序云:“十月六日,云窝主者设燕于清香亭,侑卮者东平玉无瑕张氏也。酒半,张氏乞手乐章,为赋[双飞燕]调,俾度腔行酒以佐主宾。”以此可知,这首作品是应东平歌妓张氏之请而作,“玉无瑕”可能是张氏的艺名或绰号(注:此曲调名原作[双飞燕],徐沁君先生认为即[中吕·普天乐],隋树森先生从之。参见《全元散曲》第1417页。)。
    元初著名文人卢挚与歌妓杨氏关系非同寻常。他有两组[中吕·朱履曲],一组序云:“访立轩上人于广教精舍,作此,命佐樽者歌之,阿娇杨氏也。”另一组序云:“雪中黎正卿招饮,赋此五章,命杨氏歌之。”他另有[中吕·喜春来]一首,题云:“赠伶妇杨氏娇娇。”可见二人关系之密切。与卢挚有交往的歌妓很多,例如珠帘秀、江云、刘蕙莲等,都得到过卢挚的赠曲。可以设想,元代歌妓,以得到名曲家亲赠的作品为荣,而且十分乐意在酒宴、酒令中当众演唱这些作品,在博得听众欢迎的同时,建立自己的知名度。
    元代曲家与歌妓合作的第二种方式,是曲家出题目或写出前一两句,而令歌妓续成全璧。此类方式,亦即酒令中的“当筵合笙”。《青楼集》记乐人李四之妻刘婆惜,在江西行省参政全普庵撒里(字子仁)的酒席上:
    时宾朋满坐,全帽上簪一枝,行酒。全口占[清江引]曲云:“青青子儿枝上结”,令宾朋续之,众未有对者。刘敛衽进前曰:“能容妾一辞否?”全曰:“可。”刘应声曰:“青青子儿枝上结,引惹人攀折。其中全子仁,就里滋味别,只为你酸留意儿难取舍。”全大称赞,由是顾宠无间,纳为侧室。(注:孙崇涛、徐宏图:《青楼集笺注》,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年版,第213页。本文《青楼集》引文均据笺注本,以下不再注出。)
    在这里,刘婆惜不仅续完了全曲,而且运用讹语影带的双关艺术手法,把全普庵撒里的字巧妙镶嵌其中。像这样聪明机敏、谙通文墨的歌妓,在元代并不是个别的。另一女演员张怡云,“能诗词,善谈笑,艺绝流辈,名重京师……又尝佐贵人樽俎,姚阎二公在焉。姚偶言‘暮秋时’三字,阎曰:‘怡云续而歌之。’张应声作[小妇孩儿],且歌且续曰:‘暮秋时,菊残犹有傲霜枝,西风了却黄花事。’”按[小妇孩儿]乃北曲名,又名[殿前欢]或[凤将雏],入[双调];“姚阎二公”即著名散曲家姚燧和著名诗人阎复。此外,著名画家赵孟頫、高房山等人,尝以《怡云图》相赠。《青楼集》中还有一个艺名“一分儿”的歌妓王氏,也有出口成章的“七步之才”:
    王氏佐觞,时有小姬唱[菊花会]南吕曲云:“红叶落火龙褪甲,青松枯怪蟒张牙。”丁(名丁指挥,生平不详,引者注)曰:“此[沉醉东风]首句也,王氏可足成之。”王应声曰:“红叶落火龙褪甲,青松枯怪蟒张牙。可咏题,堪描画,喜觥筹,席上交杂。答刺苏,频堪入,礼厮麻,不醉阿休扶上马。”一座叹赏,由是声价愈重焉。
    与其他艺术种类相比,酒令更讲究随机应变、信口开河,它不容许有过多推敲、斟酌的时间,而元代的曲家和歌妓,许多都具有曲中唱花、拆白道字、顶针续麻、当筵合笙的本领。张可久[中吕·红绣鞋]《雪芳亭》有云:“金错落樽前酒令,玉娉婷乐府新声。”元末钟嗣成[南吕·过感皇恩采茶歌]《四景·秋》有云:“点花牌,行酒令,递诗筹。词林艺苑,舞态歌喉。”这些作品,生动地描绘出曲家与歌妓在酒宴、酒令时即席创作、唱曲的真实场景。

        三
    《安雅堂酒令》与散曲之外,元代杂剧和话本等,也都反映出当时酒令文化的繁荣及其与度曲、唱曲的密切关系。关汉卿《杜蕊娘智赏金线池》杂剧第三折,主人公杜蕊娘主持酒令,她在[醉高歌]一曲中向众姐妹提出:
    或是曲中唱几个花名,诗句里包笼着尾声,续麻道字针针顶,正题目当筵合笙。这四句唱词包含了四种酒令,其中“正题目当筵合笙”指的是在宴席上当场应题创作,这在上文中已有所涉及。应当补充的是,这类即席创作往往与前三类酒令配合使用,或者可以说,前三类酒令是“当筵合笙”的具体要求。先看“曲中唱几个花名”。
    我们知道,元以来的南北曲牌中有许多以花为名,其中较常用的如[一枝花]、[石榴花]、[水红花]、[摊破地锦花]、[出墙花]、[后庭花]、[解语花]、[蜡梅花]、[锦上花]、[金钱花]、[满宫花]、[柰子花]、[山丹花]、[四季花]、[芙蓉花]等等。“曲中唱几个花名”,就是要求唱出以花名为题的曲牌名。
    元末无名氏南戏《黄孝子传奇》第九出,主人公黄觉经(生扮)与陆元(小生扮)、高拐儿(付净扮)饮酒行令,黄觉经制的酒令是:“要一个花名,曲中曾有此花,又要个古人曾赏此花,后边要古诗一首。”黄觉经与陆元是读书人出身,他们先后依令吟出的是:
    (生)花是玉梅花,曲中有此花。古人林和靖,爱赏玉梅花。古诗道: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淡淡着烟浓着月,深深笼水浅笼沙。
    (小生)花是(此二字原脱,引者注)后庭花,曲中有此花。古人陈后主,爱赏后庭花。古诗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两个作品,全都中规中矩,符合酒令的要求。[玉梅花]、[后庭花]都是曲牌名,前者又名[柰子花],入南[南吕调](见王骥德《曲律》卷三“调名”),后者入[仙吕宫]。二人接着在花名下接古人、古诗,也都恰到好处。而高拐儿以行骗为生,以他的身份及文化水准,根本念不出古诗,也不记得带有花名的曲牌,只能胡编乱凑:
    (付净)花是金杏花,曲中有此花。古人是董凤,沿门俱栽金杏花。杏坞村中卖酒家,搀灰着水不容赊。世间若有雷公卖,买个雷公打杀他。
    元代南北曲并无“金杏花”的曲牌,“董凤”当指三国时著名医生董奉,总算与“杏林”有关。至于所谓“古诗”,则是随口胡诌,类似《红楼梦》中薛蟠的水平。以曲牌为酒令到明清两代更为盛行,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诗句里包笼着尾声”,当即《辍耕录》卷二十五所说的“诗头曲尾”,是元代产生的一种韵文形式,大体一诗一曲、前诗后曲连接而成。《清平山堂话本·柳耆卿诗酒玩江楼记》中有柳永作的一篇“歌头曲尾”,体现出此种文体的特点:
    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朵白松松。
    白莲则好摸藕吃,红莲则好结莲蓬。
    结莲蓬,结莲蓬,莲蓬好吃藕玲珑。开花须结子,也是一场空。一时乘酒兴,空肚里吃三钟。翻身落水寻不见,则听得采莲船上,鼓打扑咚咚。(注:《清平山堂话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3页。)
    这首作品,在四句整齐的七言诗后面,接上杂言的曲子。可以判断,这就是元代流行的“诗头曲尾”的主要特征。这类文体,雅俗相间,别有韵味,在明清酒令中也很常用。
    “续麻道字针针顶”即常说的“顶针续麻”,既是惯用的酒令,也是元曲中的常用手法。其特征,一般是在连句中,后句的首字与前句的末字相重复。例如清陈森《品花宝鉴》五十七回,诸人行“顶针续麻令”,以“十月之交”——“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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