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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十大曲(乐)”笺说

时间:2009-8-8 16:42:38  来源:不详
词》 (按此处调名误记) ,其间谓‘羽扇纶巾谈笑处,樯橹灰飞烟灭’。知后人讹为‘强虏’。”这条记载与东坡手书石刻拓本对照看,可知此词定本确实应是“樯橹”。“樯橹”和“强虏”,意思差别较大,从词意看,也以“樯橹”为佳。在传世东坡词诸版本中,倒是作为唱本的《阳春白雪》所收此词,与苏轼手书石刻本的文字最为接近。

关于此词的文本,还有一条材料值得一说,洪迈《容斋续笔》卷八转述向巨原说:“元不伐家有鲁直所书东坡《念奴娇》,与今人歌不同者数处,如‘浪淘尽’为‘浪声沉’,‘周郎赤壁’为‘孙吴赤壁’,‘乱石穿空’为‘崩云’,‘惊涛拍岸’为‘掠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为‘多情应是笑我生华发’,‘人生如梦’为‘如寄’。”这段记载中,最引人注目的其实是“与今人歌不同者”这句话。向巨原列举的当时歌者所唱、而与所谓“鲁直所书”文本不同的数处异文,都与“十大曲”的这个文本完全相同。这说明南宋歌坛传唱的这首《念奴娇》,与“十大曲”文本是同属一个传承系统的版本。

这就不得不说到此词文字校订上的一桩公案,清朱彝尊《词综》选录这首词,根据《容斋续笔》这段记载的“鲁直所书东坡《念奴娇》”作了文字上的校改。朱氏的改定曾引来许多争议,赞成者如冯金伯《词苑萃编》卷二十一:“是词当以《词综》本为善。”张宗《词林纪事》卷五则说:“此从《容斋随笔》录出。容斋南渡人,去东坡不远,又本山谷手书,必非伪托。”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卷十三也对《词综》据《容斋随笔》的改定持赞赏的态度。而持否定意见者如先著《词洁》卷四则从文字句意分析入手,批评《词综》的改本为“失此公本来面目”。钱裴仲《雨华盦词话》也批评《词综》的改本说:“余以为毫厘千里矣。”又说:“不如存其旧为佳也。”今天看来,《词综》据《容斋续笔》的改定,其实并不可靠,词意的好坏暂且不说,首先应该注意的是,洪迈实际上是转述向巨原的话,而向巨原又是在元不伐家看到“鲁直所书东坡《念奴娇》”的,也就是说,鲁直所书《念奴娇》墨迹,洪迈本人其实并没有过目,只听他人的转述是不足为凭的。而朱彝尊在采用《容斋续笔》作为校改根据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对《词综》的改定持赞成态度者如上引张宗《词林纪事》,断定洪迈所说“必非伪托”,就忽略了洪迈并未看到这本手书的事实,结论就难免武断。即使对《词综》的校改持否定态度的人,实际上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大关节,这就不免令人感到有些奇怪。

黄庭坚手书苏轼《念奴娇》词,除了洪迈转述的一本外,传世的还有另一本,一般称为《山谷书东坡〈大江东去〉帖》,明詹景凤《詹东图玄览编》卷之三、盛时泰《苍润轩碑跋》、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一百三十六、张丑《清河书画舫》、清《佩文斋书画谱》卷七十七、近代裴景福《壮陶阁书画录》( 1925年中华书局版) 卷四等都曾著录。据《清河书画舫·跋山谷书东坡〈大江东去词〉》云:“《黄鲁直年谱》载元丁卯岁行书《大江东去词》,全仿《瘗鹤铭》法。后附《次韵子瞻题郭熙秋山图诗》,小楷,精紧。……今在韩太史存良家,余屡欲购之,亦未得。本严分宜故物也。”这幅字后来为近代著名收藏家裴景福所得,裴氏《壮陶阁书画录》卷四云:“己未九月,吾乡李姓常卖铺持来求售,装潢倒置,而索价颇昂,余一见惊叹,磋磨久之,始肯割许。此亦鲁直元间书一巨迹也,为之狂喜,即寄吴门,付良工装池,并影照刊入《壮陶阁帖》,以垂不朽。”据国家图书馆藏《壮陶阁续帖》午册,山谷手书《大江东去》帖有三字脱失、一字残损,过录如下:

大江东□ (此字残存上半部“土”,原文当为“去”字) ,□淘尽、□□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笑谈间,樯艣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庭坚书。 ①

此本“人间”,东坡手书石刻作“人生”,除此一点不同之外,其它文字与东坡手书完全一致,特别是“笑谈间”,一般多作“谈笑间”,唯此本与东坡手书相同,“樯艣”的“艣”,也与东坡手书的写法一样。显然,该帖与洪迈转述的所谓“鲁直所书”相去较远。如果这幅《山谷书东坡〈大江东去〉帖》确为山谷真迹的话,那么洪迈据向巨原所见转述“鲁直所书东坡《念奴娇》”的文字,就未必真是那么回事,何况即使真有洪迈所说的那幅鲁直手书,也未必就可以认定为此词的定本,《词综》据以校改文字,当然不无可议。

相比之下,倒是“十大曲”所收的这首《念奴娇》词,与东坡手书石刻和《山谷书东坡〈大江东去〉帖》的文字基本一致,这确实值得注意。

四 辛弃疾《摸鱼子》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色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欲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笺说

此词调名通行作《摸鱼儿》。本为唐教坊曲,宋人用为词调,最早见于晁补之《晁氏琴趣外篇》,因晁氏所作首句“买陂塘、旋栽杨柳”,调名又作《买陂塘》,或讹为《迈陂塘》。本篇是稼轩词代表作之一,惜春伤怀,寄托深远,忧谗畏讥,潜气内转,历代公认为宋词名作。宋代几个重要的词选,如黄升《花庵词选·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三、赵闻礼《阳春白雪》卷三、周密《绝妙好词》卷一,以及《草堂诗余》等,都选录了本篇。据稼轩此词小序云:“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为赋。”因知是在一次送别酒宴上所作,当也有应歌侑酒的目的。但在宋代,此词是否传唱于歌坛,则见不到明确的记载。因此,此词到元代还被列入“十大曲”之中,这一事实就显得十分重要,说明它不仅是宋代传唱的作品,到元代也仍然流行于歌坛。

此外,“匆匆春色又归去”一句,传世《稼轩词》各本以及上列各种宋词选本一般都作“匆匆春又归去”。从《摸鱼儿》词调的句律看,北宋晁补之词相应的这一句是:“依稀淮岸江浦。”为六字句。晁词被后人当作此调句律的准则、定格。稼轩填此调,也应以“匆匆春又归去”为正。那么,《阳春白雪》所录这首词又是根据什么版本多出来这个“色”字呢?这也是值得注意的问题。当然,有可能是刻本或抄本的误刻、误抄,但是版本来源完全不同、编排也不同的元刻十卷本《乐府阳春白雪》和旧抄九卷本《阳春白雪》此句文字完全相同,就不能简单地用误刻、误抄来解释了。(关于元刻和旧抄的版本情况,参见隋树森《新校九卷本阳春白雪》校订后记。)因此对这个字的差别,应该从别的角度去考虑。盖曲子词依靠歌唱传播者,与依靠印刷出版物传播者,情形大不相同,口头传唱,歌者往往会根据自己对作品的理解和演唱方便,增损改换原作文字。一旦口头传唱的某一文本被记录下来,就出现了与传世刻本不同的另一文本。在宋元时期通俗文学引用宋词作品时常能见到这种情形。如宋元话本《张生彩鸾灯传》(《宝文堂书目》著录作《彩鸾灯记》),引柳耆卿《望海潮》词“单道杭州好处”,其中“嬉嬉的钓叟莲娃”一句,就比传世柳永词刻本多了一个“的”字,也比《望海潮》词律多一字。(此据《熊龙峰四种小说》刻本,本篇话本又见于冯梦龙《古今小说》第二十三卷,改题作《张舜美灯宵得丽女》,文字多有改动,唯引柳永《望海潮》此句与熊龙峰刻本完全相同,也作“嬉嬉的钓叟莲娃”,可见不是某一刻本的误刻。又,熊龙峰刻本《张生彩鸾灯传》一般认为是宋代话本,今人程毅中先生辑注《宋元小说家话本集》认为时代“疑在宋代之后”,不过“尚存旧本规模”。其说可参。)因此,从以上情形考虑,“十大曲”中的这首《摸鱼子》“匆匆春色又归去”一句,比传世《稼轩词》及其它宋人选本多出一个“色”字,极大可能是歌者为演唱的方便所加。这同样也是其曾经传唱于市井勾栏歌者口头的一个重要证据。

五 晏几道[大石调]《鹧鸪天》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笺说

晏几道是宋代词人中的小令圣手,也是宋词最为本色的词人之一。在“十大曲”中,本篇最为明确地写到了听歌赏舞的内容,写到了词人与歌妓的爱情,从《花间集》以来,这就是曲子词最为本色的题材,宋词中同类的名篇佳作很多。小晏此篇以真挚痴情取胜,又以文词表现的优美见长,受到歌坛的欢迎,是自然而然的事,成为“十大曲”之一并不意外。此词在宋代好评很多,赵令畤《侯鲭录》卷七引晁补之言:“晏叔原不蹈袭人语,而风调闲雅,自是一家。如:‘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自可知此人不生在三家村中也。”又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九引《雪浪斋日记》云:“晏叔原工小词,如:‘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不愧六朝宫掖体。”又《鹧鸪天》是宋人常用的词调,别名也多,在柳永《乐章集》中入“平调”,而《阳春白雪》此词则标其宫调为“大石调”,这是否说明《鹧鸪天》词调可以用不同的宫调演唱?

值得注意的是,“歌尽桃花扇底风”一句,传世《小山词》作“歌尽桃花扇影风”,已故吴世昌先生《词林新话》卷三说:“上片结句有作‘扇影风’者,按宋人笔记均作‘扇底风’,是也。‘影’字乃汲古阁本妄改。”今检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三引晁补之“评本朝乐章”、又引《雪浪斋日记》称引此句皆作“歌尽桃花扇影风”,与该书前集卷五十九所引又有不同,因知宋代其实存在两种文本,汲古阁本《小山词》作“扇影风”自有根据,未必是妄改。不过,南宋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三选录此篇,则作“歌尽桃花扇底风”,考虑到这个选本在宋代的流行及影响,再结合北宋《侯鲭录》等笔记的记载来看,可以判断,宋代通行的文本应是“扇底风”。《阳春白雪》所录此词文本与《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完全相同,也说明此词在宋金元时期歌坛流行的主要是作“扇底风”的这个版本。

六 柳永[双调]《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笺说

前面有了苏轼的“大江东去”,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被作为另一种风格代表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的这首《雨霖铃》千古传唱,历代公认为名篇,成为“十大曲”之一,当然也在情理之中。《雨霖铃》原为唐代教坊乐曲,用作词调,首见于柳永《乐章集》,大约是宋人因旧曲创新声所创的词调。王灼《碧鸡漫志》卷五:“今双调《雨霖铃慢》,颇极哀怨,真本曲遗音。”柳永《乐章集》此词入“双调”,与《碧鸡漫志》相同,《阳春白雪》所标宫调亦相同。此词从过去的经验中设想羁旅行役之苦,以表现眼前与情人的别离之痛,确是“颇极哀怨”,文辞与乐曲声情结合得十分完美。柳永词在当时传唱天下,重要原因就在于其所用曲调大多是流行的新声,而且文辞通俗,并与曲调声情相和谐,便于歌妓乐工演唱。

最值得一提的是,北宋后期,宋王朝曾应高丽之请,派遣乐工歌妓到高丽传习歌舞,带去了大量的宫廷大曲队舞作品和宋朝流行的曲子词。这些作品一直在高丽和朝鲜的宫廷中流传,后被收录在《高丽史》卷七十一《乐志》二之中 (参见吴熊和《高丽唐乐与北宋词曲》,载《吴熊和词学论集》,浙江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这些曲子词中作者可考的有十多首,柳永词就占了八首,居于首位,其中就有这首《雨霖(淋)铃》 (见左图) 。这说明《雨霖铃》等柳永词在北宋时不仅受到市井普通民众欢迎,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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