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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十大曲(乐)”笺说

时间:2009-8-8 16:42:38  来源:不详
被宫廷所采用,甚至作为官方交流的内容被传到了邻国。《高丽史·乐志》收录的这首《雨霖铃》,有两个地方应该引起注意,一是在调名《雨霖铃》下面,用小字标注一个“慢”字,说明这是一首用慢调演唱的作品,这种标注词调类型的方式,与我们通常所见的词调标注方式不同。二是此词第五句,《彊村丛书》本《乐章集》作“留恋处”,现今通行的文本也多作“留恋处”。但《高丽史·乐志》则作“方留恋处”,与宋人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相同,这说明宋代流行的文本应是“方留恋处”,《阳春白雪》的文本也证明了这一点。龙榆生先生《唐宋词格律》以柳永《雨霖铃》词作为这一词牌定格的范例,第五句作“方留恋处”,并说这是上一下三”句式,甚是。然同为龙榆生编选的《唐宋名家词选》,柳永《雨霖铃》第五句却又作“留恋处”,不知何故。

七 吴激(?)《春草碧》

几番风雨西城陌。不见海棠红、梨花白。底事胜赏匆匆,正是天付酒肠窄。更笑老东君、人间客。  赖有玉管新翻,罗襟醉墨。望中倚阑人,如曾识。旧梦回首何堪,故苑春光又陈迹。落尽后庭花,春草碧。

笺说

此词《唱论》和《阳春白雪》皆署吴彦高作。吴激(?—1142)字彦高,北宋宰臣吴栻之子,书画家米芾之婿。北宋末年使金被留,被迫仕金,官至翰林待制。吴激工诗能文善书画,以词著名,在金与蔡松年齐名,号“吴蔡体”,为金初词坛领袖,元好问推为“国朝第一手” (《中州集》卷一)。 词风清雅婉曲多家园故国之思。但元好问编《中州乐府》,此词则署完颜作。完颜(1172—1232)为金宗室,字仲宝,金世宗之孙,封密国公,亦以词著名。元好问编《中州集》和《中州乐府》,旨在以诗存史,保存金源一代文献,辑录作品皆有根据,不会凭空把此词归之于完颜。不过《唱论》和《乐府阳春白雪》似也不是凭空虚构。因此,本篇作者究竟属谁,殊难判断。

此词内容由惜春伤时引出感旧伤怀,“故苑春光又陈迹。落尽后庭花,春草碧”数句,显然寄寓了家国兴亡的感慨,与吴激的遭遇和心情比较合拍,这也许是被看作吴激词的原因。检《春草碧》词调,宋人极少用,独万俟咏有《春草碧》一首,但格律句调都与这首《春草碧》相差甚远,二者应该没有关系。从句律格式看,这首《春草碧》与南宋初韩玉的《番枪子》词相合,韩词尾句作“送上七香车,春草碧”,可知《春草碧》词调,盖从《番枪子》改名而来。今考韩玉本为金人,南宋隆兴初自金投宋,在世时代晚于吴激,略早于完颜。《番枪子》词调可能是流行于金的歌曲,故宋人极少用。若从词调的来历看,这首《春草碧》“几番风雨西城陌”词,就不会是早于韩玉的吴激所作,或许应是时代晚于韩玉的完颜所作才是。

八 朱淑真[大石调]《生查子》

年年玉镜台,梅蕊宫妆困。今岁未还家,怕见江南信。  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笺说

朱淑真号幽栖居士,钱塘人,工诗词,有《断肠集》传世。朱淑真生卒年不详,一般认为是生活在南北宋之交。南宋魏仲恭最早辑录朱淑真诗为《断肠集》,序末署淳熙九年(1182),知朱淑真当于此前在世。今人潘寿康《朱淑真的籍贯和生平考》推其生年为北宋嘉八年(1063),可备一说。朱淑真存词不多,《全宋词》所收仅二十四首。明毛晋汲古阁刻本《断肠词跋》:“其诗余仅见二阕于《草堂集》,又见一阕于十大曲中,何落落如晨星也。既获《断肠词》一卷,凡十有六调,幸睹全豹矣。”在《生查子》词调下注:“世传大曲十首,朱淑真《生查子》居第八,调入大石,此曲是也。集中不载,今收入此。”《生查子》词调,张先词注宫调为“双调”,朱淑真此词则作“大石调”。

这首《生查子》,杨金本《草堂诗余》前集卷下、《历代诗余》卷四题李清照作,《词林万选》卷四题朱敦儒作,皆非是。从“今岁未还家,怕见江南信”二句看,与李清照的生平经历不符,故应是朱淑真词无疑。历来多认为《漱玉词》水平高于《断肠词》。不过李清照有那么多的名作,却没有一首被列入“十大曲”,就这一点而言,是不是说明宋元时期,朱淑真在民间的影响要更大一些?同为女性,李清照词就比朱淑真词有更多的文人趣味,朱淑真词则有更为鲜明的女性化的敏感,文辞也浅显通俗得多。魏仲恭《断肠集序》说:“比来武陵,见旅邸中好事者,往往传诵朱淑真词。每窃听之,清新婉丽,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岂泛泛者所能及,未尝不一唱而三叹也。”可见其在民间是广受欢迎的。本篇抒写乡关之思,焦点在思念情人的心态,精彩在下片,尤其结尾两句,以夸张写深情,语言浅显而含思深远,十分精警。关于这首词在宋代的传唱情况,今天已经很难确考,但有一些旁证可以证明其影响。一是被看作稼轩一派的南宋江湖词人刘过,作有一首《蝶恋花》:“宝鉴年来微有晕。懒照容华,人远天涯近。昨夜灯花还失信。无心更唱江城引。  行过短墙回首认。醉撼花梢,红雨飞成阵。拚了为郎憔悴损。庞儿恰似江梅韵。”照抄了朱淑真的“人远天涯近”原句,不过此句在刘过词中则显得十分突兀,远逊于朱淑真原作的顺畅自然。二是元杂剧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崔莺莺夜听琴》第一折崔莺莺唱【混江龙】:“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也用了朱淑真这首词的句子。这都从一个侧面证明宋元时期朱淑真这首词有很大的影响,它被列入“十大曲”,确实不是偶然的。今天一般不会把这首词看作宋词的典范作品,因此它在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影响和地位就很少被人注意了。

提到朱淑真《生查子》词,不免会想到词史上的一桩公案,欧阳修那首著名的《生查子·元夕》“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词,长期以来曾被误会为朱淑真词。朱淑真曾经因此引来许多非议,“世遂因此词,疑淑真失妇德” (王士禛《池北偶谈》) 。如明杨慎《词品》卷二就说:“朱淑真《生查子·元夕》,词则佳矣,岂良人家妇所宜道耶!”王士禛曾加以辨析,指出那是欧阳修词,并提出疑问:“不知何以讹为朱氏之作?” (《池北偶谈》) 实际上,致误的原因很可能就与“十大曲”的这首《生查子》有关,如前所言,这首词在宋元时代是一篇影响很大的名作,而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词也曾广为流传,在传播过程中,两篇作品的作者就有被混淆的可能。从两首词的水平看,欧词比朱词更佳,而朱词却因是“十大曲”之一而名气更大,于是,《生查子·元夕》词就有可能被误认为“十大曲”中的《生查子》,当然作者也就会随之被误为朱淑真了。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见《欧阳文忠公全集》卷一百三十一,南宋曾慥《乐府雅词》作欧阳修词,并无误会;《续选草堂诗余》卷上误作秦观词;宋末元初方回《瀛奎律髓》卷十六引作李清照词;又宋元话本《张生彩鸾灯传》描写主人公张舜美元夕灯节追思去年灯节与情人相会情景,因诵这首元夕词排遣相思之苦,亦称是秦观词,与《续选草堂诗余》相同 (关于《张生彩鸾灯传》的时代,参见辛弃疾《摸鱼子》笺说) 。似乎在宋元时期,此词作者归属即使有误会,也与朱淑真无关。而朱淑真被误为《生查子·元夕》词的作者,现知最早的明确记载是明代杨慎《词品》卷二,又如《瑟榭丛谈》所说:“明人选本嫁名淑真,致蒙不洁之名。” (转引自张璋、黄畬《朱淑真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也就是说,这个误会,是发生在“十大曲”的说法已经流传了很久之后,这是不是可以作为如上猜想的旁证呢。

九 蔡松年《石州慢》

云海蓬莱,风鬟雾鬓,不假梳掠。仙衣卷尽云霓,方见宫腰纤弱。心期何处,世间言语非真,海犀一点通寥廓。无物比情浓,不见无情相缚。  离索。晓来一枕余香,酒病赖花医却。滟滟金尊,收拾新愁重酌。片帆云影,载将无际关山,梦魂应被杨花觉。梅子雨疏疏,满江干楼阁。

笺说

金人蔡松年(1107—1159)字伯坚,号萧闲老人。其父蔡靖本宋人,宋徽宗宣和末年,蔡松年从其父守燕山府(今北京),后降金,出仕,除真定府判官,累官至右丞相,仪同三司,封卫国公,卒后加封吴国公。工诗词,《金史》本传称“文辞清丽,尤工乐府”。其词集名《萧闲老人明秀集》,有金魏道明注本。蔡松年词与吴激齐名,元好问《中州集》卷一云:“百年以来,乐府推伯坚与吴彦高,号吴蔡体。”南宋赵闻礼《阳春白雪》共收录蔡松年词七首,可见其词在南宋也有较大影响。这篇《石州慢》,元好问选入《中州乐府》,题作《高丽使还日作》。《石州慢》词调,又名《石州引》,当是出于大曲《石州》的摘遍,《宋史·乐志》入“越调”。

关于蔡松年此词的来历,金刘祁《归潜志》卷十记载:“高丽故事,上国使来,馆中有侍妓。献之(赵可字献之)作《望海潮》以赠,为世所传。其词云 (词略) ……先是,蔡丞相伯坚亦尝奉使高丽,为馆妓赋《石州慢》云云 (词略) 。二词至今人不能优劣。予谓萧闲之浑厚,玉峰之峭拔,皆可人。”可见这其实是一首赠送高丽歌妓之词,所谓“云海蓬莱”云云,实有所指。蔡松年出使高丽为馆妓赋词一事,在宋金元时期曾广为流传,以至于成为宋金院本和元杂剧的题材。宋金院本有《蔡萧闲》,元杂剧有李文蔚的《蔡萧闲醉写石州慢》一本,见《录鬼簿》著录,已佚。今人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云:蔡松年“在翰林日,奉使高丽,馆有侍妓,松年于使还日,为赋《石州慢》词。……此剧当叙使高丽本事”。剧本所写故事细节虽已不详,但其事必具传奇色彩而为一时佳话。因此这首词在宋金元时期市井歌场中广为传唱,可以肯定与其故事的广泛传播有关。

旧抄本《阳春白雪》此词异文较多,隋树森先生校本据元刊本和《中州乐府》作了校订,大多数校订皆可从。唯“不见无情相缚”一句,隋校据《中州乐府》作“觅无情相博”,似还可斟酌。若据词律,此句为五字句,且为上一下四句法,故似当作“觅无情相博”。但各有版本来源的旧抄九卷本和元刊十卷本《阳春白雪》却皆作“不见无情相缚”,不能简单说是抄刻讹误。竖排文字,“觅”有可能讹为“不见”,“不见”也有可能讹为“觅”。但这里的情形是,若作“觅无情相博”,与上句相承,则意思不顺,甚至不通。而作“不见无情相缚”则比较顺畅,承上句则是说,不见无情之人会如此相互牵挂束缚也,故还是以“不见无情相缚”较顺。这里的情形很可能与上面辛弃疾《摸鱼子》“匆匆春色又归去”一句相类似,可能也是传唱于歌者口头的文本的记录。

蔡松年词风受苏轼影响很深,所谓“苏学盛于北”,在词的方面蔡松年是代表。《宋史·辛弃疾传》记载:稼轩“少师蔡伯坚”。据此则稼轩曾从学于蔡松年,但邓广铭先生《辛稼轩年谱》曾考辨《宋史》这条记载不可靠。不过邓氏又谓:“若必强为牵合以实其事,则亦只可谓稼轩早年从事于乐府歌词之写作,有曾师法蔡伯坚的可能,……故不必为及门受业之人。”其说可从。然则辛词的豪迈词风当与蔡松年的影响有关,苏、辛之间词风的传承,蔡松年是一个重要的中介环节,论宋词者不当忽略。

十 张先[中吕调]《天仙子》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悠悠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瞑。石破月来花弄影。重重翠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笺说

张先(990—1078)在北宋词史上地位比较特殊,因其长寿,活到八十九岁的高龄,前与柳永、晏殊、欧阳修同时,后与苏轼等人相接,实际上见证了宋词发展的两个阶段。其小令与晏、欧并称,慢词又与柳永齐名,但小令不同于晏、欧,慢词亦不同于柳永。后来在开拓词境,扩展词的功能方面,又启发了苏轼。这都使得他在词史上显得十分重要,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因此说他的词是“古今一大转移”。《天仙子》词调,本是唐教坊曲名,本名《万斯年》曲,有单调和双调两体,敦煌曲子词《云谣集杂曲子》所录两首为双调体,《花间集》皇甫松《天仙子》为单调体。双调体上下片句律全同,实为同一曲调反复两遍叠加而成,张先这首《天仙子》即是。此词在《张子野词》卷二入“中吕调”,与这里所标注相同。

此词原有小序云:“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嘉禾即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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