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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对陶渊明的接受与扬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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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8-8 16:42:5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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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予,山深闻鹧鸪”(《菩萨蛮·书江西造壁口》)的内心相契合。辛弃疾以一个不得志的英雄的视角看到了静穆之中藏有豪放之气的陶渊明,所以他树立了一个于平淡外有生气的豪杰的陶渊明形象,由酒兴诗情不相似发展到“陶县令,是吾师”(《最高楼·吾衰矣,须富贵何时》)。说陶渊明仿佛诸葛亮,是他的老师都是在给他自己寻找精神的依托,因为他心中的复国之火从来就没有熄灭过。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隐士,陶的归隐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时代是胸有大志的陶不能有所为,归去之后的陶依然有着积极的用仕之心。基于这样的理解,他放眼开始在历史与现实中为自己寻求更多的支持,于是就连庄子在他的眼中也并不总是那么逍遥了。他看到的是庄子不能忘怀世情的感叹:“君看庄生达者,犹对山林皋壤,哀乐未忘怀。”(《水调歌头·题张晋英提举玉峰楼》)那些隐士尚且对世事牵肠挂肚,像辛弃疾这样有国仇家恨,又过刻骨铭心战斗经历的人又怎么能单纯的沉浸在山水之乐当中呢?由效仿陶的闲适起笔却在不经意时写出了壮志难酬的悲愤,都是因为辛弃疾在亲意识中是以英雄相惜的态度来衡量和接受陶渊明的。 二是,南宋的时代意识。如果说金刚怒目多是陶渊明对战斗不息的精神的赞美的话,那么辛弃疾从陶渊明那里化出的更多的是一种忧患意识。这种忧患意识是浮现在宋代有志士大夫身上的一种集体风貌和时代潮流。与以往的文臣不同,宋代的士大夫受到了朝廷特设的礼遇,在当朝重用文人的影响下他们表现出了比以往任何时代的士大夫都要强烈的“自任以天下之重”(《孟子·万章下》)的面貌,因而他们的忧患主要体现为对国家、民族的终极关怀,这种关怀的核心内容就是为天下的安危所忧患。北宋范仲淹提出的“先天下之忧而忧”“进亦忧,退亦忧”(《岳阳楼记》)就是这种意识的集中体现。在南宋,这种集体意识更多的体现为爱国志士抗金复国的热情,体现为达则兼济天下,穷亦要心怀天下。浓缩在辛弃疾身上,便是他为官时的积极进取与他归隐时的心系国事。所以辛弃疾虽然归隐,但他选择了交通和信息便利的信州作为归隐地,并且在归隐时与陈亮在“鹅湖之会”共商复国大计。当朝廷召唤他时,已是英雄暮年的他仍然吟着“扶病脚,洗颓颜,快从老病借衣冠。此身忘世浑容易,使世相忘却自难”(《鹧鸪天·老退何曾说着官》)的词句欣然前往。“进亦忧,退亦忧”是对“独善其身”的扬弃,时刻以国家天下为己任的精神境界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传统的儒家思想和陶渊明所代表的委任自然的态度,有了进一步的升华。可以说,正是由于辛弃疾身上所体现出的这种忧患意识,进退都自任以天下之重的精神风貌,才使他名垂千古。 三、结语 辛弃疾在特定的时期接受了陶渊明的思想,因为时代、处境和个性气质的不同,使他对陶渊明的诠释有了新的内容,带有了他的独特的性格烙印。他由陶的闲适入手后转入豪放,从陶渊明的“猛志固常在”中找到了进退均心系天下的共鸣,在对陶渊明的接受史上这是一个不小的变革。 注释: ①夏承焘:“读词随笔”,载《文学遗产》1980年第1期。 ②鲁迅:《鲁迅全集》(第4卷)第22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 ③张廷杰:《宋词艺术论》(第九章)第335页,研究出版社2004年版。 ④邓红梅:“辛弃疾与陶渊明”,载《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2期。 参考文献: 1.张毅:《宋代文学研究》(下卷),北京出版社2001年版。 2.郑临川:《稼轩词纵横谈》,巴蜀书社1987年版。 3.王瑶编注:《陶渊明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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