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陆游纪梦诗成因浅析
论陆游夔州诗对早期诗风…
论陆游笔下的北方及相关…
律诗精炼 古诗纵横——…
读陆游《入蜀记》札记
论白石词之人格情结及其…
宋初百年间词之功能的推…
王渔洋与清词之发轫
最新热门    
 
陆游词之缺失及原因探析

时间:2009-8-8 16:43:04  来源:不详
一种生怕它不如故的期待。此处将作者对前途的忧虑,甚至忧惧表现得很充分。接下来又陷入一种矛盾权衡之中,本来归隐之念早定,但心中尚放不下那一卷兵书,是仕是隐,该作何选择?抉择不下,则不由气从中来,逼出一句“早信此生终不遇,当年悔草《长杨赋》”。以激愤语作结,到此方是全篇感情基调最高扬处,遗憾的是最后完全是淋漓尽致的泄愤语,没留一丝含蕴。两相对照,一大开大合、大起大落,一矛盾犹疑,权衡算计;从结尾看,一沉郁有余味,一直率劲切。所以,从气韵方面来衡量,陆游确实略弱。
    关于陆游词与淮海词的比较。
    陆游词亦有纤丽、婉曲之作,特别是羁旅流落与艳情相结合之作,正如秦观后期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之类。如《临江仙》(离果州作)写离别,其中下阕“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韩愈有“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荆谭唱和诗序》)陆游反用其意,强调出作者确实怀有真情,并且急于要表达出来的心态。最后一句,以廊量月,以帽论风,新颖别致,具悠然余韵。《蝶恋花》词写相思,其中“只有梦魂能再遇。堪嗟梦不由人做。梦若由人何处去。短帽轻衫,夜夜眉州路”。写梦富层折,具婉曲挚情之美。《鹊桥仙》写思乡,表达了飘然羁旅、泣血之悲。从这些词中可以看出陆游词亦有纤巧细腻一面,在表情时能作到委婉含蓄,并能偶发奇情。这些可以说是“袭秦观之半面”,也可以说是承袭婉约词的惯有词风。只可惜,这样的作品太少。
    我们都知道冯煦评价秦观为“古之伤心人”[9] (例言,P2),及“他人之词,词才也,少游之词,词心也”[4] (P3586)。陆游相比之下,真的是及不上。伤心虽伤心,达不到秦观的凄厉,细腻能细腻,但达不到秦观的幽细锐敏,而且在用语方面亦不够精巧有度,如:
    浪淘沙  丹阳浮玉亭席上作
    绿树暗长亭。几把离尊。阳关常恨不堪闻。何况今朝秋色里,身是行人。  清泪浥罗巾。各自销魂。一江离恨恰平分。安得千寻横铁锁,截断烟津。
    写一江离恨,平分销魂,构思已奇,“安得千寻横铁锁,截断烟津”句,欲将千寻铁锁,截断烟津,奇之又奇。虽具一派奇情,令人眼前一亮,但若放在豪壮词中,放在“铁马兵河入梦来”的杀敌号角中倒更适合,所以陆游在婉丽词中偶尔亦用狠语。
    另外,秦观词一大难以超越之处,在于他能将抽象细腻幽微的情感甚或情绪波动通过外在景物的描摹,形象化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发展了情景交融这一技巧,使身边事与心中情相互回环缠绕,构成情景难分的具有极大感发力的艺术效果。陆游亦善于写景,这在他的诗中就有相当的表现。如钱钟书先生特别指出:“其模山范水,批风抹月,美备妙具,沾匄后人者不浅。”[3] (P131)在词中亦如是,他能在短小的一句或几句中,即将景物和生活的典型特征尽现或表现得诗情画意,如“双双新燕飞春岸,片片轻鸥落晚沙”(《鹧鸪天》)、“料峭余寒犹力,帘纤细雨初晴。苔纸闲题溪上句,菱唱遥闻烟外声”(《破阵子》)等,写得相当工致。但里面情的成分相对淡些,所以若以景语情语论之,陆游词中景语多于情语,遂导致赋体多而比兴少的结果,而比兴少,“隐”少“秀”多,则最终导致情韵的寡淡。所以“陆放翁词安雅清赡,其尤佳者,在苏秦间。然乏超然之致,天然之韵,是以人得测其所至”[4] (P3514)。此论不无道理。
    在与以上诸家比较之后,我们只能很遗憾地说,陆游虽然也留传下不少优秀词篇,但相比于苏轼少了一些气象;相比于辛弃疾少了一些气韵;相比于秦观少了一些情韵。

二、“词之为词”观念欠清晰


    陆游虽然在诗歌创作中取得了很可观的成绩,但其词的创作不免令人遗憾,要归结其原因,首先应该考虑陆游词的观念是否存在偏差。在陆游关于词的言论中我们发现常出现一些矛盾之处,对词这一文体时贬时褒,有贬词者,如:
    风、雅、颂之后,为骚、为赋、为曲、为引、为行、为谣、为歌,千余年后,乃有倚声制辞起于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可胜叹哉!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淳熙己酉炊熟日,放翁自序。[10] (卷十四,P2101)
    时放翁65岁,以文体退化论否定词体,并深悔少时为词。
    《花间集》皆唐末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开禧元年十二月乙卯。[10] (卷十四,P2277—2278)
    时放翁81岁,认为唐五代时人,因流宕而为词。也有褒词者,如同在上文中又云:
    故历唐李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
    绍熙五年三月甲寅,70岁时,陆游在《徐大用乐府序》中又云:
    (吾友徐大用)独于悲欢离合、郊亭水驿、鞍马舟楫间,时出乐府辞,瞻蔚顿挫,识者贵焉。或取其数百篇,将传于世,大用复不可,曰:“必放翁以为可传,则几矣。不然,姑止。”予闻而叹曰:温飞卿作《南乡》九阕,高胜不减梦得《竹枝》,迄今无深赏音者,予其敢自谓知君哉。”[10] (卷十四,P2101)
    他又肯定徐大用词之题材:悲欢离合,漂泊远游。其词之风格:瞻蔚顿挫。且对温飞卿以及花间词,并不一味否定,认为不仅“简古”,而且“高胜”。
    由贬到褒前后相差约十几年,有人说从前者看出他对词的观念有偏见,从后者看出经过十几年其观念有所转变,以此证明其词学观念有一个渐变过程。其实,人到65岁再想转变观念,已经很难令人信服了,那么对相同事物的矛盾看法只能说明他压根儿就没有形成什么观念。况且他说着不理解,但一直未中止词的创作。他说“今绝笔已数年”,但就夏承焘、吴熊和《放翁词编年笺注》所统计,在他60岁,也即淳熙十一年到65岁淳熙十六年之间,并未绝笔,他自己也说“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可见其想绝而终难绝。65岁时,他似乎在做一个了断,但以后又如何,不是也在继续填词唱词,以至到81岁,不小心溜出真心话“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吗?可见,放翁对词,并不是真正的排斥,起码是理智上拒绝,而实践则跟着感觉走。所以言语上的矛盾推不出其对词观念有转变过程这一结论,而只能推出其对词的特质不甚清楚。
    更能说明陆游没有搞清楚词之为词者,乃陆游词的创作始于交际之功用。
    虽然陆游在理性上对诗词界限比较模糊,但他填了词,也填了不算少的词,那么或是凭感觉,或是下意识,在他选择填词时必然会存在一些理由,他要通过填词完成些什么?
    《钗头凤》一直以来被认为是陆游年轻时的作品,又被称之为他的代表词作,可有人已对周密与陈鹄的记载有所怀疑,吴熊和先生又提出至今难以驳倒的“质疑”,并提出新解,认为《钗头凤》乃陆游四十几岁时的蜀中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首词既不是他的第一首词,又不是他的怀妻作,而反属狎妓作。基于此,我们只好忽略,以更为确凿之词为例,作相对更准确的概括。那么有据可查的第一首应是《青玉案》(与朱景参会北岭),我们试以这第一首词为例看看陆游踏入填词之路是怎样一个状态。
    绍兴二十八年,陆游三十四岁,陆游在这一年“始出仕”,是自三十岁赴礼部试被秦桧黜落之后的第一次出仕。被任命为福州宁德县主簿。平生第一次为官,虽然官阶只属从九品,作县官的助手,但热情颇高。就是在这一年,陆游先后与张维、朱景参等游,朱景参材料不详,只知是“绍兴甲戌科张孝祥榜”,恰与陆游当年考第一时同榜,如没有秦桧事理应是同年兄弟,可知志趣相投。张维,乃具有爱国思想有志恢复者,可以想见三人同气相求。同年,陆游在《答刑司户书》、《答刘主簿书》中,也满含热情和使命感地表达出矫时弊、振颓风之见。以上这些都在证实:当时陆游生活中的兴奋点是满怀希望,欲在仕途大展抱负。那么,也就可以预见到这首词的主要基调。且看这首词:
    青玉案  与朱景参会北岭
    西风挟雨声翻浪。恰洗尽、黄茅瘴。老惯人间齐得丧。千岩高卧,五湖归棹,替却凌烟像。  故人小驻平戎帐,白羽腰间气何壮。我老渔樵君将相。小槽红酒,晚香丹荔,记取蛮江上。
    《剑南诗稿》卷六十五《道院杂兴》其三有:“北岭空思擘晚红”句。自注:“北岭在福州。予少时与友人朱景参会岭下僧舍。时秋晚,荔子独晚红在。”读完这首词,与我们预想的似乎有所不同。一是不老曰老。三十四岁,不应感到老,他在晚年回想这段时也定位为“少时”,而篇中“老惯人间齐得丧”、“我老渔樵君将相”,两次提及“老”;二是本欲平戎偏作渔樵。他将自己与朱景参的未来作了两种假设:朱景参驻守平戎帐内,羽箭腰间,何等豪壮与畅快!而我,高卧、泛舟、不思功名,渔樵老去。对此究竟何种感觉?很是复杂,虽似自己的选择,但最后一句亦透出些许讯息:“我老渔樵君将相”,两个鲜明迥别的结果,而这种结果,陆游表面达观潇洒,似乎真的“老惯人间齐得丧”,对人间一切得失已感无所谓。可“小槽红酒,晚香丹荔,记取蛮江上”,呈现一派提醒叮嘱状,意思是你千万要记着你还有一个朋友,曾在北岭僧舍,蛮江边上,与你共同品过小槽红酒,赏过晚秋红荔。如果真的甘于终老渔樵,就不会有被人忘怀的担心。可以看出为将相并不是不令其心动和钦羡。如果这首词放在他晚年历经沧桑后,我们不会感到奇怪,但这是在他刚刚出道,理应壮志豪情时,虽然此前多有坎坷,有种虚度光阴的焦虑在,但还不至于此,所以其中有赠诗的客气在,亦有强作老到的不自然在。相形于同年所作的诗作《航海》中所传达出的“流落何足道,豪气荡肺胸,歌罢海动色,诗成天改容”,后者则更自然些,更贴近于当时的状态。
    接下来所作的词也多是交际词,据夏、吴二位先生的《放翁词编年笺注》,上卷六十多首词中,从小序提示上看共28首或是唱和、或是宴赏、或是纪游词,没有小序的,在编年中注明为赠答的还有四首,所以应酬之作几乎占一半还多。
    我们之所以注意这个现象,因为它非常能说明问题,即陆游词的创作是始于交际之功用。而这一点较之于其他词人则大有不同。如少游最先有《品令》词二首,以高邮方言写之,当作于早年乡居时。“就词气言,亦较稚嫩,当系少年时作。”[11] (P39)但里面洋溢着清新、青春、活泼之气,情趣之作无疑。苏轼最早的词据邹同庆、王宗堂考,有《华清引》(感旧)、《一斛珠》(洛城春晚)、《南歌子》(绀绾双蟠髻),或是游骊山,感怀李杨浪漫,或是经洛阳,“怀想寻芳伴”,亦情趣之作无疑,接着自求外放于杭州,方大量写词,其中亦有豪放之作,但绝对是性情所为,绝不是为应酬。辛弃疾与陆游开始词的创作几乎同时,他的词集中亦多应酬唱和之作,这亦属南宋文人生活的一部分,但辛不同于陆的是,辛几乎全力写词,将自己的身心和几乎全部生活内容都付之于词,那么交际之词多是可理解的,即便这样,他的第一首词据考订乃《汉宫春》(立春日),也主要是自由抒发内心感慨之作,且全词幽渺沉郁,颇具词味。
    当然,我们不是说交际唱和词就纯是客套,不应该作,而是说交际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