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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浪漫到平实——从文人关注视野与生活情趣的转变看宋代文学的理性精神

时间:2009-8-8 16:43:04  来源:不详
bsp; 棋局每坐隐,屏山时卧游。
    ——陆游《夏日》
    时引方外人,百忧销一局。
    ——文同《棋轩》
    文人有时难免争胜斗奇,以弈棋赌胜负,以小小“赌注”为乐,亦是文人生活中的雅趣。据《夷坚志》载,王安石晚年赋闲金陵,常与处士薛昂对弈,二人约定赌棋罚诗,输者赋梅花诗一首。王安石先负一局,即随口吟出《梅花》诗云:“华发寻香始见梅,一枝临路雪培堆。凤城南陌他年忆,杳杳难随驿使来。”次局薛昂负,他迟迟不能成吟,王安石棋兴大发,忍耐不住,便代他赋诗云:“野水荒山寂寞滨,芳条弄色最关春。欲将明艳凌霜雪,未怕青腰玉女嗔。”后来薛昂官场走运,并出知金陵,有人作诗讥笑他说:“好笑当年薛乞儿,荆公座上赌新诗。而今又向江东去,奉劝先生莫下棋。”[20](P733) 此事为诗坛一段佳话,亦为棋史一则笑谈,由此可以看出文人生活的多姿多彩。
    传说苏轼与文同弈棋以建茶兖墨为“赌资”,苏轼输棋后文写《子平棋负茶墨小章督之》诗风趣地督促苏轼践约,诗云:“睡忆建茶斟潋滟,画思兖墨泼淋漓。可怜二物俱无有,记得南堂胜棋时。”玩笑中将朋友之情、生活之乐趣写得十分自然。
    宋人嗜茶,雅好品茶,又好作画,文同的墨竹为当时人所推崇,苏轼曾有《筼筜谷》诗及《筼筜谷偃竹记》记文同画墨竹,并有一段充满戏谑而又赞美文同的话,成为文坛一大趣闻,他说:“余诗(《筼筜谷》)云:‘料得清贫馋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与可是日与其妻游谷中,烧笋晚食,发函得诗,失笑,喷饭满案。”[21](P366) 成语“胸有成竹”即出于此。
    更多时候,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观棋与弈棋过程的无限情趣,苏轼有一首《观棋》诗,这样表达文人们对观棋和弈棋的态度:
    五老峰前,白鹤遗址。长松荫庭,风日清美。我时独游,不逢一士。谁欤棋者,户外屦二。不闻人声,时闻落子。纹枰坐对,谁究此味?空钩意钓,岂在鲂鲤。小儿近道,剥啄信指。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优哉游哉,聊复尔耳。[22](P2310)
    苏轼这种“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态度,骨子深处与建构中国文人士大夫心理的儒道二家思想有关。儒家以博取功名,兼济天下为理想人生境界,道家则以个体精神和人格自由为人生至境。这两种看似完全相背的思想,却时常在“达士”身上和谐地统一起来。“达士”既能为理想的追求至九死而不悔,又能视功名于无物,又显然与禅宗“平常心是道”的思想有关。
    琴棋书画之外,文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还耽于文房四宝,金石题跋,成为时尚风趣。如梅尧臣《九月六日登舟再和藩歙州纸砚》诗所云“文房四宝出二郡,迩来赏爱君与予”。只需翻检苏轼文集就可以发现除去传统的诗文、制策等所表现的内容外,像“诗词题跋”、“书帖题跋”、“画题跋”、“纸墨题跋”、“琴棋杂器题跋”、“游行题跋”、“杂记人物”、“杂记异事”、“杂记修炼”、“杂记医药”、“杂记草木饮食”、“杂记书事”、“杂文题跋”,占据文集很大部分。此外,就以传统“铭文”所记题材来看,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处不惮其烦,将《苏轼文集》所收铭文目录抄于下,可以见出当时文人生活关注的变化:
    《却鼠刀铭》《玉堂砚铭》《鼎砚铭》《王平甫砚铭》《邓公砚铭》《端砚铭》《孔毅甫龙尾砚铭》《孔毅甫凤朱石砚铭》《凤朱砚铭》《米黻石钟山砚铭》《黻砚铭》《丹石砚铭》《王仲仪砚铭》《端砚石铭》《端砚铭》《黄鲁直铜雀砚铭》《陈公密子石砚铭》《龙尾石月砚铭》《迈砚铭》《迨砚铭》《卵砚铭》《唐陆鲁望砚铭》《周炳文瓢砚铭》《王定国砚铭二首》《鲁直惠洮河石砚铭》《故人王颐有自然端砚铭之成于片石上稍稍加磨治而已铭曰》《天石砚铭》《汉鼎铭》《石鼎铭》《大觉鼎铭》《文与可琴铭》《十二琴铭》《杨次公家浮磬铭》《法云寺钟铭》《邵伯埭钟铭》《徐州莲华漏铭》《裙靴铭》《金星洞铭》《洗玉池铭》《菩萨泉铭》《六一泉铭》《卓锡泉铭》《参寥泉铭》《何公桥铭》《九龙台铭》《远游庵铭》《苏程庵铭》《谷庵铭》《夕庵铭》《桄榔庵铭》《三槐堂铭》《山堂铭》《德威堂铭》《清隐堂铭》《四达斋铭》《雪浪斋铭》《思无邪斋铭》《梦斋铭》《广心斋铭》《谈妙斋铭》《澹轩铭》《择胜亭铭》《惠州李氏潜珍阁铭》《真相释迦舍利塔铭》《大别方丈铭》《石塔戒衣铭》《南安军常乐院新作经藏铭》《广州东莞县资福寺舍利塔铭》。
    铭是古代称功德、申鉴戒的一种极为庄严的文体。刘勰《文心雕龙·铭箴》篇说:“夫箴诵于官,铭题于器,名目虽异,而警戒实用。箴全御过,故文资确切;铭兼褒赞,故体贵弘润:其取事也必核以辨,其文也必简而深,此其大要也。”[23](P117) 周振甫先生认为铭的内容可分为三:“一是题记,二是记功德,三是表誓戒。第一种不成为文章,作为铭文应该只是后两种。”[24](P127) 从中唐开始以褒赞和警戒为主要写作目的铭文,就有向杂文方向转变的趋势,韩愈《瘗砚铭》记李元宾砚,云其:“悲欢穷泰,未尝废其用”,后来为役者刘胤误坠毁坏,“乃匣归埋于京师里中”。[25](P165) 韩愈专为此事作铭文以记之,显然已经没有把铭文视作“褒赞”、“警戒”看待。
    从上所录苏轼大量赏玩、游记性铭文可以看出文人不仅在日常生活关注视野方面发生极大转变,而且将这种转变在大量文章中表现出来,甚至在传统视为极庄重、严肃的文体中表现,这足以证明文人关注视野的转变已经十分深刻。试读苏轼的《猪肉颂》,真足以让那些奉传统为神圣的人痛感“斯文扫地”:
    净洗锅,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人不肯喫,贫人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26](P597)
    虽说这是苏轼经过“乌台诗案”打击、遭贬官后的作品,有些游戏人生的味道,但也反映出地主文人在出处进退上的新的认识,即冷静思考人生以后采取的淡然旷达的生活态度的表现。与这篇《猪肉颂》前后写于黄州时期的苏轼作品很多,其中有像《赤壁赋》、《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词等充满人生哲理的名作。由此可以肯定地说,将生活的视野放得更宽广,使人生过得更充实、更丰富、更有“人情味”,甚至达到审美人生的境界,正是这些生活视野宽广而丰富的作品丰厚的底蕴。

三、禅宗的风行及禅悦之风


    南禅宗在中唐时期崛起,马祖道一“平常心是道”,禅宗的直觉体悟、宁静观照和禅家公案的话头机锋,对文人的生活情趣、关注视野和审美理想的转变有不可忽视的影响。《五灯会元》卷四列白居易为佛光如满禅师的法嗣,他的后半生自称香山居士,能裕如地优游于出处进退之间,其受禅宗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中晚唐诗人与禅师们的接触十分频繁,柳宗元、李商隐、段成式、司空图等人替禅师作赞,与之交往等,在其作品中都有表现。
    禅宗五宗(沩仰宗、临济宗、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在晚唐五代得以立宗,临济宗又创黄龙派与杨歧派,形成“五宗七家”,大有天下佛家统于禅宗之势。宋代著名文人大多与禅宗有极深的渊源,尤其是苏轼与黄庭坚,前者出自黄龙派门下东林常总禅师、后者出自黄龙祖心禅师门下。作为诗坛宗师,苏、黄的人生态度和诗禅结合,影响了整个宋诗的禅化倾向。
    清人丁传靖《宋人佚事汇编》卷九引《扪虱新话》说王安石曾问张文定:“孔子百年生孟子亚圣,后绝无人何也?文定言:‘岂无又有过于孔子者。’公问:‘是谁?’文定言:‘江南马大师、汾阳无业禅师、雷峰、岩头、丹霞、云门是也。儒门淡薄,收拾不住,皆归释氏耳。’荆公叹服。”[27](P528) 在张方平看来,马祖道一、汾阳无业、雪峰义存、岩头昙成、丹霞天然、云门文偃等禅师都超过孔子,这样的论调,居然令王安石大为叹服。由此可见禅宗的人生哲学、生活情趣确令文人,尤其是饱经官场沉浮、世态炎凉之后的士大夫文人心悦诚服。
    中唐以来,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政治改革的期望、干预、遭挫之后,文人士大夫们已经学会了调适自先秦以来将“兼济”与“独善”视为人生价值两端带来的矛盾痛苦。如: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28](P490)
    如果说白居易这首《中隐》多少还带有一些游戏人生的态度,那么司空图的《耐辱居士歌》就比白居易更多了一些看透人生、随缘任运的意味:
    咄咄,休休休,莫莫莫,伎俩虽多性灵恶,赖是长教闲处着。休休休,莫莫莫,一局棋,一炉药,天意时情可料度。白日偏催快活人,黄金难买骑鹤。若曰:“尔何能?”答云:“耐辱莫”。[29](P8489)
    白居易也好,司空图也好,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唐代文人对官场与人生的态度有逐渐深刻的转变,但较之又经历了近两百年世俗地主文化发展浸润的苏东坡,又肤浅了许多。在苏轼身上所折射出来的宋代文人的思想,显然已经有了封建后期地主阶级文人对日益严酷的专制政治的清醒认识。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认为“宋诗好谈哲学道理”,宋诗人以人生哲理的眼光来审视人生,从而采取了达观的人生态度,这种“新的人生观最大的特色是悲哀的扬弃。”[30](P26)
    苏轼《迁居临皋亭》诗说:
    我生天地间,一蚁寄大磨。区区欲右行,不救风轮左。虽云走仁义,未免违寒饿。剑米有危饮,针毡有危坐。岂无佳山水,借眼风雨过。归田不待老,勇决凡几个?幸兹废弃余,疲马解鞍驮。全家古江驿,绝境天为破。饥贫相乘除,未见可吊贺。淡然无忧乐,苦语不成些。[31](P1053)
    在苏轼看来无论是通达,还是困顿,奔走在此途中的人生如同在左旋的磨子上忙碌往右奔命的蚂蚁,这就是人生的大悲剧。看破了这悲剧,以“淡然无忧乐”的人生态度去迎接它,就会以“一蓑烟雨任平生”[32](P332) 的坦然在从人生中发现美。
    应该说,文人关注视野的深刻转变从中唐展开,到苏轼已经达到了自我超越的境界。绍圣元年(1094),苏轼被贬惠州,经南华寺有诗云:“我本修行人,三世积精炼。中间一念失,受此百年谴。抠衣礼真相,感动泪雨霰。借师锡端泉,洗我绮语砚。”[33](P2060) 连智慧过人的苏轼尚且对佛禅如此倾心,真正是“儒门淡泊,收拾不住,皆归释氏”[34]了。可见“平常心是道”的禅宗思想对文人关照生活的巨大影响。
    当然,任何一个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封建文人都不可能完全超越社会,更不能超越现实生活,这就是为什么宋代文学作品显得那么充满生活情趣、充满个性,同时又显示出强烈的理性精神的深刻文化内蕴所在。从这个角度来审视宋代文学,可以说与唐音交相辉映的、富于理性精神的宋调的形成,标志着思想文化史上唐型文化向宋型文化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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