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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机制与宋、五代词登楼主题的异变

时间:2009-8-8 16:43:12  来源:不详

一、宋、五代词中高楼意象的衍变
  
  山、楼、台、阁,中国文人逢高必登,登高必赋,或抒怀远之深情,或发思古之幽情,或感叹时光老去,功业未成,或感慨成败虚无,岁月无情,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先秦时期,“登高能赋,可以为士大夫”①,登高而赋是士人的素质要求。登高,经过无数诗人的吟咏,积淀起深厚的文化意蕴,形成中国诗歌的一个重要主题②,这个主题有其深远的文化背景。
  如果说诗中的登楼主题沿革是文人传统,那么,宋、五代词中的登楼主题沿革的是民间传统,是都市里两性情感生活的反映。词人对登楼主题处理的方式和创作意图的表达有一个异变的过程,形成了不同的时代特征。我们寻绎宋、五代词中登楼主题的异变轨迹,可以发现高楼意象存在以下几个发展环节:
  其一,从物理环境到特殊视角、表现对象。
  起初,高楼往往作为抒情主人公的生活环境出现。高楼或作为男女离别的场所,如韦庄《 菩萨蛮 》:“红楼别夜惆怅,香灯半掩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高楼或抒情主人公过去生活的场所,如冯延巳《 三台令 》:“南浦,南浦,翠鬓离人何处。当时携手高楼,依旧楼前水流。流水,流水,中有伤心双泪。”高楼也可能是女子思念恋人的场所,如皇甫松《 梦江南 》:“楼上寝,残月下帘旌。梦见秣陵惆怅事,桃花柳絮满江城,双髻坐吹笙。”
  高楼作为一种视角出现,是宋、五代词之登楼主题异变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最典型的莫过于温庭筠的《 望江南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高楼既是一个思念的场所,更是一个特殊的视角。词人真正要处理的对象往往是抒情主人公置身高楼目之所及的各种景物,而高楼本身并非词人情感的传达物,其功能在于引出一系列能够传达词人情感世界的物象、事象。温庭筠的《 望江南 》最能传达情思的不是高楼这个物理场所,也不是登楼这个人物动作,而是抒情主人公置身高楼时,以这个特殊的视角远望时所见到的物象,“千帆”“斜晖”“流水”等,它们一经“肠断”二字点化,便成为思念情怀的符号。
  在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中,高楼的功能又出现变化。高楼依然是美好的记忆,但未必关乎男女之情,而是故国之思的表达,如《 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凤阁龙楼,是词人过去生活的场所,但它不仅仅作为一种物理环境出现,而是词人直接吟咏的对象。它既是抒情主人公美好的记忆,也是随时可能触发其隐痛的物象。作为物象的高楼在李煜词中反复出现,如:
  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虞美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望江南》)
  金剑已沈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浪淘沙》)
  龙楼、画楼、月明楼、玉楼,都是词人羁身异国他乡聊以自慰的生活记忆,然而,曾经置身其中的一切美好永远弃他而去,只留下孤独和凄凉。高楼成为美好过去与孤独现在的载体,留给词人的记忆越美好,带下的痛苦越深沉。最重要的变化是,抒情主人公的“登楼”这个动作成为一个事象,而被词人吟咏,成为词人表达孤独、凄凉心情的符号,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相见欢》)
  高楼,不是抒情主人公生活的物理环境,也不仅仅是一个特殊的视角。作品要处理的真正对象不是高楼这个物象,而是登楼这个事象。独自登楼就是抒情主人公表达孤寂情怀的意象。
  此后,登楼作为一种意象在词中出现的频率极高,如在辛弃疾的词中,登楼望远成为反复吟咏的事象。正是在这种反复使用中,登楼获得了多重意蕴,成为词中的主题。
  其二,从女性意象到男性意象。
  从整体来看,宋、五代词表现出女性化的特征,抒情主人公登临的高楼是秦楼、红楼、画楼、江楼、玉楼、月明楼、妆楼、碧楼、歌楼等等,其中绝大部分与女性的生活世界有关,高楼意象深深地刻下了女性生活的烙印。登楼的抒情主人公往往有游子、行商、戍卒,更多的是独守闺阁的女性。但是,宋、五代词的女性化倾向不是一成不变,大致说来,五代和宋初,高楼意象的女性化倾向浓重,随后,男性化特征渐趋明显。通过对词中高楼的伴生意象及其表情模式、抒情主人公的分析可以说明这个变化。
  五代时,词中高楼意象的情感指向主要是怀人,而且是男女之情。不论是女性对男性的思念,还是男性对女性的思念,有一个极其突出的倾向:词人往往以女性所在的空间,及与其伴生的种种物象表达抒情主人公难以排遣的相思之情。如温庭筠的《 菩萨蛮 》:
  宝函钿雀金鸂鶒,沈香阁上吴山碧。杨柳又如丝,驿桥春雨时。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这里,词人不仅直接以“画楼音信断”,“此情谁得知”等句表达女性抒情主人的思念之情和孤寂之感,还以其身边的一系列让人眼花瞭乱的女性饰品或用具,如宝函、钿雀、金鸂鶒、鸾镜、花枝等,来暗示抒情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即使词的抒情主人公是男性,词人在表现他对异性的思念时,往往以回忆他与对方一起曾经共处的空间和共度的时光来进行,也就不免会铺排女性生活空间里的物象。如韦庄《 菩萨蛮 》:
  红楼别夜惆怅,香灯半掩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词人表达男性抒情主人公对一个美丽女子的思念时,铺写了他回忆与美人分别的情景,其中,香灯、流苏帐、残月、琵琶、绿窗等一系列物象依然充满女性的气息。
   在柳永的词中,高楼意象出现得比较多,但其中与高楼相伴生的物象已与五代词极为不同,如《 曲玉管 》:
  陇首飞云,江边日晚,烟波满日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州,思悠悠。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词人没有把将笔触集于思念的对象,而是楼外广阔时空中或实或虚的物象,如飞云、江日、烟波、关河、清秋、断雁等等。五代词中与高楼伴生的意象基本上限制在室内,至柳永时,已将这些伴生意象拓展至高楼外广阔的时空,高楼意象的男性化极度加强。
  词在男性化特征渐趋明显的过程中,有一个重要的标志,即情感指向由怀人变为于怀人之中融入怀乡。五代、宋初,高楼意象的情感指向绝大部分为怀人。但是,这个倾向在柳永词中出现突破性的转向,其高楼意象的情感指向很难说就是单纯的怀人,应该说,怀人之情只是其怀乡之情的一部分,或者说,写怀人只是为了写怀乡。登楼的情感指向很能说明该意象的性别特征——对女性而言,登楼望远,是寄托对远方恋人的思念之情,排遣思念之情带给她的满怀愁绪;对男性而言,登楼望远除了寄托对异性的思念外,更是表达理想落空之际,置身于广袤时空之中的失落、孤寂情怀,以及慰藉这种失落、孤寂情怀的怀归之思。这是文人登高诗赋中的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以写婉约的艳情为本色的词最终也汇入这个主题,正是这种汇合,使宋、五代词中的高楼由女性化的意象变为男性化的意象,由女性心灵的符号变成男性情怀的符号。

  二、宋、五代词中登楼主题意蕴的性别差异
  
  宋、五代词中登楼主题的意蕴极具多样性,有怀远、怀古、叹逝、思隐等,性别是影响登楼主题的意蕴的一个重要机制。
 怀远包括怀乡和怀人,是登楼主题表现得最多的一种情感指向。对于羁旅的游子,不论多么渴望功名利禄,家乡及闺中的少妇总是心灵的归宿,每当登上高楼,眺望故乡的方向,乡愁便会迅速弥漫全身,更何况,还有斜阳、明月、归雁、栖鸦等撩人心魄的物象总能在瞬间唤醒压抑在心灵深处的归思。如: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范仲淹《苏幕遮》)
  烟暝酒旗斜,但倚楼极目,时见栖鸦。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秦观《望海潮》)
  寂寞凭高念远,向南楼,一声归雁。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罗绶分香,翠绡封泪,几多幽怨。正销魂,又是疏烟淡月,子规声断。(陈亮《水龙吟·春恨》)
  对于独守空闺的女子,身边的鸾镜、卷帘、玉枕、宝扇都能触动心中的相思之弦,登楼远望,本是为了聊慰相思之苦,但目之所及,飞红、双燕、春山、流水等时间物象却加重了相思之情,心中的哀怨反而更加无法排遣。如:
  斜阳独依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晏殊《清平乐》)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欧阳修《踏莎行》)
  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 谁知错管春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晏几道《木兰花》)
  登楼怀远往往与叹逝紧密联系。不论词人是男性还是女性,不论抒情主人公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都对时间的流逝极其敏感。词人总能在登楼时感到作为一个个体存在在空间上的渺小;不仅如此,由于夕阳、飞红、流水等时间意象对心灵的撞击,词人又会感到作为一个个体存在在时间上的短暂。叹逝又可分为伤春和悲秋两类,一般说来,春天很容易触动女性的内心,秋天更能够触动男性的内心。因而,伤春主题中的女性抒情主人公居多,悲秋主题中的男性抒情主人公居多。另外,女性抒情主公的伤春与怀人之情紧密联系,而男性抒情主人公的悲秋容易引出怀古之思。大致可以说,伤春是一个女性化的主题,悲秋是一个男性化的主题。
  由伤春引出怀人之情,如:
  睡起流莺语。掩苍苔,房栊向晚,乱红无数。吹尽残花无人见,惟有垂杨自舞。渐暖霭,初回轻暑。宝扇重寻明月影,暗尘侵,上有乘鸾女。惊旧恨,遽如许。江南梦断横江渚。浪黏天,葡萄涨绿,半空烟雨。无限楼前沧波意,谁采蘋花寄取。但怅望,兰舟容与。万里云帆何时到,送孤鸿,目断千山阻。谁为我,唱金缕。(叶梦得《贺新郎》)
  由悲秋引出怀古之情,如: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王安石《桂枝香》)
  女性的伤春与男性的悲秋,都是个体对其生命存在的一种感知,这种感知基于对个体有限性与时空无限性二者强烈反差的认识。因此,登楼不论是作为一种女性意象,还是作为一种男性意象,都是生命悲剧意识的符号。但这种生命悲剧意识又因抒情主人公的男女性别不同而存在差异,生命悲剧性的表现、生命悲剧意识的消解方式,男性和女性也是有差别的。
  对女性而言,生命悲剧性是其在独守空闺中深刻体验时间流逝威胁青春容颜的残酷。落花、流水,都是时光流逝的痕迹。“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李璟《浣溪沙》)菡萏的败落使抒情主人公想到其日渐老去的容颜。女性抒情主人公总想留住时光匆匆的脚步,“雨横风狂三月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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