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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圆”结局的机制检讨与文化探源

时间:2009-8-8 16:54:09  来源:不详
摘 要: 中国古代戏曲中的“大团圆”结局是随着《西厢记》和《琵琶记》的“经典化”过程而渐成定格的,遂演变为一种带有形式主义特征的主导性叙事模式。这一模式是艺术场域与权力场域相协调的产物,体现的是“礼乐之和”和“治世之音”;它一旦被经典化后,就内含有一种复制机制、生产机制与调控机制。中国人固有的“伦理信念”,保障和支撑着“大团圆”结局的实现和完成;由此而塑造的“文化习性”,是消愁补恨、复制团圆的内在机制。中国戏曲与传统的“乐教”之“乐”,有着文化谱系上的家族血缘关系与传承关系,“大团圆”是“乐”之文化属性——“和”所型塑的景观;“中庸理性”的行动取向和对立转化的致思方式,是指导叙事、消弭冲突的“文化文法”。概而言之,曲之为“曲”,是大传统文化的“乐教”观与小传统文化的民间趣味及其时代精神的高度综合体。
  关键词: 中国戏曲; 大团圆结局; 和合精神; 中庸理性; 文化精神

  Abstract: With the classicization of The Story in the West Mansion and The Story of the Pipa, the windingup of happy reunion in Chinese ancient drama gradually took shape and finally turned into a leading formalist narrative mode. As a product of coordination between the worlds of art and power, this mode embodied “harmonization of propriety and music” and “voice of peaceful rule”. Once classicized, the mode contained in itself a mechanism of duplication, production and regulation. Moreover, traditional “ethical concepts” of the Chinese nation guaranteed and enhanced the realization and accomplishment of the windingup of happy reunion. To be brief, Chinese drama was a highdegree complex of the view of “music education” in Chinese culture, local taste of folk convention and current mainstream tendency in those days.
  Key Words: Chinese drama; the windingup of happy reunion; spirit of harmony and union; reasoning of golden means; cultural spir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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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团圆”结局作为一种普遍的现象,大致兴盛于元末明初之后。这一形式的固定化与模态化,从批评史与接受史的角度看,是随着《西厢记》和《琵琶记》的“经典化”过程而渐成定格的,遂演变为一种带有形式主义特征的主导性叙事模式。这既是戏曲创作从形式上走向自觉、自为的表现,也是戏曲向中国传统文化靠拢并与之融合的结果。本文的主要任务是从艺术机制、权力机制、生产机制、均调机制与转化机制等等一系列角度,对“大团圆”结局内含的艺术—权力机制进行观照与检讨,对其背后的“信念样式”进行探究与审视,对指导其叙事的“文化文法”进行发掘与复现,揭示其潜在的终极理路与生成图式,多层面多维度地索讨“大团圆”内在的文化结构,并藉此窥探中国戏曲的文化精神。
  
  一、 艺术—权力机制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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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在中国戏曲史上,《西厢记》和《琵琶记》是自元末以降最受推崇的两部佳作。王骥德《曲律》云:“古戏必以《西厢》、《琵琶》称首。”并在其《新校注古本西厢记》的评语中言道:“《西厢》,《风》之遗也;《琵琶》,《雅》之遗也。《西厢》似李,《琵琶》似杜。……《琵琶》之妙,以情以理;《西厢》之妙,以神以韵。《琵琶》以大,《西厢》以化,此二传三尺。”这是企图从文学史的角度建构它们的经典地位。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庄岳委谈下》不仅指出二剧在当时盛传的情况——“胜国词人王实甫、高则诚,声价本出关、郑、白、马而下,而今世盛行元曲,仅《西厢》、《琵琶》而已”;而且将之置于文学的历史长段中评曰:“《西厢》主韵度风神,太白之诗也;《琵琶》主名理伦教,少陵之作也。”陈继儒《陈眉公批评琵琶记》卷末总评则从接受者的角度评道:“《西厢》、《琵琶》俱是传神文字,然读《西厢》令人解颐,读《琵琶》令人酸鼻,从头到尾,无一句快乐话。读一篇《琵琶记》,胜读一部《离骚经》。”凌氵蒙初《谭曲杂答刂》表《西厢记》为“情词之宗”,魏良辅《曲律》定《琵琶记》“自为曲祖”。嘉靖《瑞安县志》亦云:“今所传《琵琶记》,关系风化,实为词曲之祖。”至清代,黄图《看山阁集闲笔》仍云:“《琵琶》为南曲之宗,《西厢》乃北调之祖,调高辞美,各极其妙。”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所谓“祖”或所谓“宗”,并不是说它们是杂剧或南戏的开山之作,而是从戏曲史的角度肯定二剧的“经典”地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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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在明代,还就二剧和《拜月亭》孰优孰劣的问题展开过一场争论,各种观点,针锋相对。这种争论本身就是“经典”产生必经的过程和步骤。这里尤值得注意的是挑起这一争论的王世贞在《曲藻》中指出:“元朗谓(《拜月亭》)胜《琵琶》,则大谬也。中间虽有一二佳曲,然无词家大学问,一短也;既无风情,又无裨风教,二短也;歌演终场,不能使人堕泪,三短也。”不论这种观点是否正确,这里引起我们关注的是王氏所使用的“风情”和“风教”两个概念,恰好可以概括当时戏曲创作的两种主要类型,而《西厢记》和《琵琶记》就因为最能代表这两种类型而被推为模仿的对象和衡鉴的标准,这也与前后七子建构文学经典的时代潮流相吻合。故从类型学上看,是时代需求造就了“经典”。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科内尔•韦斯特在谈到经典的形成时说,那种只顾及形式标准的观点是大可置疑的,“无论它是精英派的形式标准,还是民粹派的形式标准”[1]206。因此他指出:“所有旨在扩大旧经典或构成新经典的努力,都会首先对经典化有待发生的历史时刻做出阐释。”[1]198依此理路,当我们在考查某部作品之所以被经典化时,就不能不关注到它的时代因素,也即必须将之置于特定的社会—文化思潮的时代场域中来观察。众所周知,晚明时期,在思想解放思潮的鼓荡下,对“情”的提扬成为一时之风气;但这只说对了一半,我们千万不要忘记,明代又是理学控制极为严厉的时代,对伦理气节的鼓吹,不仅于《明史》的记载中可见一斑,而且在民间盛行的“讲学”之风中亦可窥见其大概。此从积极的层面看,恰如孟森先生所云,明王朝能于腐败中求生存,其最要者,在于能“扶植清议,作养士气”[2]。《西厢记》和《琵琶记》之所以被“经典化”,就因为它们分别代表着这两种时代思潮的文化精神:前者被奉为“千古《西厢》推实甫,烟花队里神仙”(陆采《南西厢记》第一折[临江仙]词)。后者则因关系风化而被定为“词曲之祖”。从艺术成就上看,《西厢记》“如花间美人”(朱权),也恰好迎合了当时人尚色崇情的趣味;《琵琶记》的教化作用,亦正合时代的需求。就当时的戏曲创作而言,也多“风流丽情”与“忠孝节义”这两大类型,这两种类型的代表人物则可以汤显祖和沈充任之。前者主情/理二元论,以“情至”论,反对以理格物,后者“命意皆主风世”。所谓“大团圆”结局,也主要表现在这两类剧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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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批评史和传播学的角度看,仅就《西厢记》而言,自元末以降,改作、续作及翻案者,据谭正璧先生统计,多达27家,其中尽管大都是“为了要表示个人对王《西厢》内容有不同意见,或有所批判而写的,但他们却不用论文的形式为批评武器,而用被批评对象所用的武器为武器。这倒是一种新颖的批评方式,其效果可能比论文为大。这一现象值得我们的注意和重视”[3]。谭先生确为有见,这种现象与上面所述之优劣长短的争论一样,正是将其“经典化”的重要途径,不争论就无法产生“经典”。不仅如此,而且校订、出版、评点者,也以《西厢记》为最,自问世以来,刊本不下百数十种,各种文体的演绎,也呈一时之盛。如果说王骥德的《新校注古本西厢记》堪称这方面的典范,在《西厢记》的版本整理和流播方面功不可没;那么在众多的评点中,金圣叹的《西厢记》评本《第六才子书》,不但从艺术上对其“经典性”做出阐释——如李渔《闲情偶寄•词曲部》所评:“自有《西厢》以迄于今,四百余载,推《西厢》为填词第一者,不知几千万人,而能历指其所以第一之故者,独出一金圣叹。”——而且金氏还以“第六才子书”的定位,将其与《庄子》、《离骚》、《史记》、“杜诗”及《水浒传》并列,最终确立了它在文学史上的“经典”地位。至于《琵琶记》,其本身就是一部翻案之作,这种由“背亲弃妇”一变而为“一门旌表”的大团圆结局,自会对后世的“风教”之作提供一种经典模式。这种改编,在南戏《荆钗记》的演变中亦可看出,邱氵睿《五伦全备记》就曾感慨道:“每见世人搬杂剧,无端诬赖前贤。伯喈负屈十朋冤。九原如可作,怒气定冲天。”可见,廓清诬赖,还其面目,释冤归正,化悲为和,是为这类剧作翻案的原因之一,也是它们受到推崇而被经典化的原因之一。尤其在《琵琶记》的“经典化”过程中,政治权力的参与更为重要,明黄溥言《闲中今古录》记载朱元璋曾称许道:“《五经》、《四书》如五谷,家家不可缺;高明《琵琶记》如珍馐百味,富贵家岂可缺耶!”这一传言的真伪性可暂且不管,即使假传“圣言”,那也是欲借此抬高《琵琶记》的一种策略而已,以之赋予它一种“典范”的地位和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力”。就文人圈而言,为了抬高其地位,毛声山将其命名为“第七才子书”。在传播方面,和《西厢记》的情形相类,仅《琵琶记》元明两代的刊刻和评点本就多达40余种,而两记入选各种集子的曲数,也盛况空前。于是在这种种宣传、推举、刊刻、校订、评点、阐释的“累积”性建构过程中,二剧终于被“经典化”而获得了“经典”的地位。
  “经典”的意义在于它可以树立一种文学史上的模型或范式,为同题材的创作提供借鉴与指导,因而内涵有一种“复制机制”和“生产机制”;而且它被时代思潮所容受(如《西厢记》)或被主流文化圈所接纳(如《琵琶记》)之后,又获得了某种合法性的“话语权力”,为同类创作提供一种价值观念、审美标准、陈述类型、修辞方式和效仿对象,并以“话语领导权”的方式,发布文化指令,审订美学趣味。专就结尾而言,《西厢记》和《琵琶记》被“经典化”后,它们的结局也自会成为作家积极规仿的对象之一。于是《西厢记》“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为眷属”的大团圆结局,和《琵琶记》“一门旌表”的封赠结局,就成为这两大类戏曲自元末以后不断因袭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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