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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史视野中的“大学叙事”

时间:2009-8-8 16:45:15  来源:不详

  文学生产与教育制度,二者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一点,谁也不会否认。相对于“科举与唐代文学”或“书院与宋明理学”来,现代大学与20世纪中国文学之间,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谈论“大学”与“文学”之间良好的互动,一般关注的是大学教育对于文学生产、风格流变、潮流兴替的影响(比如文学史课程如何建立批评标准、美育何以成为可能、文学社团之于校园文化、“学生腔”与“新思潮”的关系,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不同文类的升降起伏等)①,本文则转而探讨作为文学想像的“大学校园生活”,如何投射着一个时代的思想变迁,滋润着当代大学生的校园生活,甚至制约着大学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大学历史与大学叙事
    
    作为知识生产、人才培育、思想交流的重要园地,学校本该成为文学家瞩目的中心。可实际上,古往今来,成功的“学堂(大学)叙事”,不仅数量不多,而且很难进入文学史视野。传统中国戏曲小说中,饱受颠簸之苦的读书人,最终不是高中状元,就是进士及第,此乃主人公命运转折的关键,也是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动力。至于此前的“十年寒窗”,则往往只在表现穷困的生活境遇上用力。或许是鲁迅的影响太大了,一说传统教育,很多人马上联想到的,是“三味书屋”里的摇头晃脑。可实际上,两千年间,不说大儒讲学,即便塾师启蒙,也都是异彩纷呈的。很难想像,单靠迂腐的陈最良们(汤显祖《牡丹亭》),能支撑起传统中国的“师道尊严”。 
    关于私塾、书院以及科考,今人所有的、大都是负面的记忆,比如春香闹学(《牡丹亭》),宝玉背书(《红楼梦》),马二先生操选政(《儒林外史》)等。好不容易有了祝英台女扮男装入学读书的优美故事,可无论是最初的民间传说,还是日后改编成戏曲、电影,都把着重点放在“十八相送”或“化蝶”上。换句话说,即便谈及学堂,也都不把“学业”放在眼里。要不“功名”,要不“爱情”,正所谓“功夫在诗外”也。这就难怪,日后史家之描述千年书院,可供引述的,只有坚硬的学规、章程及若干“书院记”,而无鲜活的文学想像。 
    谈及“以诗证史”,历来颇多争议。可随着“叙事史学”(narrative history)的重新崛起,对史料的选择,以及对修辞功能的理解,都发生了很大变化。[1](P459—491)所谓“历史”与“文学”,并非过去想像的那样泾渭分明。撰写古代中国教育史,若有绚丽多姿的书院生活场面可供调遣,枯燥的历史叙述自然顿时生色。可惜的是,传统文学中的“学堂叙事”,没有给史家留下多少用武之地。晚清以降,随着现代大学制度的建立,“文学”成为一门值得专门经营的学问[2](P103—112),“吟诗”不再仅仅局限于涵养性情②;再加上学生集体住宿,校园成为一个独特的文化空间,“大学文化”于是变得丰富多彩。一方面是大学教育调动了各种文学想像,直接促成了新文学的繁荣,另一方面则是,校园生活逐渐成为小说家的描写对象。如此一来,构建现代中国的“大学史”,引入五彩缤纷的“大学叙事”,不只可能,而且必须。 
    借校庆纪念活动,讲述大学历史,描述校园生活,既展示自家风貌,也吸引社会目光。最早且最能体现这一良苦用心的,当属《国立北京大学廿周年纪念册》(1917)。日后,此举为各大学所普遍采纳。不见得都像北大那样,从上世纪30年代起便设立编纂校史的专门机构,但大学校长们普遍关心“大学史”的撰写,因其中蕴涵着的价值尺度,不仅指向“过去”,更指向“未来”。 
    与校方组织的“校史编纂”不同,文学家的“大学叙事”,带有更多个人色彩,尽可上天入地,纵横捭阖。可惜的是,很长时间里,作家们并没把“大学”放在眼里——以及笔下。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涌现出许多热爱新文学的大学生,若冰心、庐隐、王统照、许地山等,其撰写的短篇小说,即便涉及大学校园,也只是十分模糊的背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让作家们辗转反侧的是爱恨、情仇、生死、美丑、宇宙、人生等哲学命题,再不就是青春的骚动、怀乡的忧郁以及济世的热情。对于志向远大、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学生们来说,区区校园风景,根本不入高人法眼。满天繁星般的校园文学(报刊以及作品),大都只是上阵前的练笔;一旦正式登上文坛,很少再回过头来仔细检点、品味那曾经沉湎的校园生活。 
    二三十年代的中国小说,涉及大学生活的,数量很少,且艺术水平不高。老舍的《赵子曰》(1927)以及沈从文的《八骏图》(1935),总算正面描写大学生以及大学教授的日常生活,可惜都是漫画化的。北京钟鼓楼后头天台公寓的大学生,莫名其妙地闹起了学潮,将校长捆起来殴打,如此“革命”,实在不敢恭维。八位到青岛讲学的大学教授,住在海边的小洋楼里,人人都“有病”,就连自命清高,可以给另外七位当心理医生的达士先生,最后也跟着“发疯”了。老舍和沈从文都是大小说家,之所以写不好大学生活③,不是技巧,而是心态。老舍日后忏悔,说自己写《赵子曰》时,已远离学生生活,因而不能理解新一代年轻人的追求,只是隔岸观火,热讽冷嘲。④其实,还有一个问题,这两位著名小说家都是自学成才,然后走上大学讲台的,对于大学的校园文化以及大学师生的心理及趣味,把握不太准确,笔下自然缺乏神采。 
    虽有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辉煌,二三十年代的中国,大学生作为一个群体,仍然十分弱小;大学校园里的日常生活,更非公众流连忘返的“风景”。整理一下相关数据,很容易理解,当初的大学生,是如何的“曲高和寡”。1917年,全国共有大学生(含师范、农业、工业、商业、医学、法政等专门学校学生,下同)19017人;1923年,增加到34880人;抗战前夕的1936年,是41922人;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终于突破十万大关,达到了129326人。⑤一个几亿人口的大国,竟然只有区区数万大学生!这你就明白,为何标榜“平民文学”的新文学家,不太愿意将笔触对准优雅的大学校园。 
    可大学生活毕竟是重要的人生经验,并非只是读书考试拿文凭,更是一种成长的记忆以及精神的历练。校园里的同学情谊、爱情纠葛、政治风波、经济窘迫等,同样凸显了人性的优点与弱点。再往远处看,日渐增加的大学生,人数虽少,能量却很大,终将影响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以及百姓的日常生活。关键是找到恰当的视角以及表现方式,“大学叙事”——而不是“青春想像”——方才有可能进入文学史视野。
    
    二、三闾大学与西南联大
    
    现代中国大学的日渐成熟,使得校园成为重要的生活场景;而战争中的流转迁徙,更是加深人们对于大学的记忆。于是,两部现代史上影响深远的描写大学生活的长篇小说,得以在抗战的烽火中酝酿成型。一是充满讥讽智慧的《围城》,一是洋溢着青春激情的《未央歌》,二者分别代表“大学叙事”的两个侧面——现实的以及批判的,理想的以及诗意的。钱钟书(1910—1998)笔下的三闾大学,固然是虚构;鹿桥描述的西南联大,又何尝真的是写实?无论是虚中有实,还是实中有虚,小说家所描述的三闾大学和西南联大,已经成为我们关于现代中国大学的最为鲜活的记忆。 
    钱钟书撰写的长篇小说《围城》,1946年2月至1947年1月连载于上海的《文艺复兴》,1947年5月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刊行单行本。此书刚问世时,并不怎么被看好,一直到80年代,随着学界对于“现代文学”的重新认识以及各种外文译本的出版,方才引起世人的高度重视。此前,只有美国学者夏志清(C.T.Hsia)在《中国现代小说史》(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YaleUniversity Press,1961)、耿德华(Edward Gunn )在《不受欢迎的缪斯》(Unwelcome Muse,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0)中,曾给此书以很高评价。而1990年,电视连续剧《围城》开播,更是使得钱钟书的大名走出学院,变得家喻户晓。 
    美国学者胡志德(Theodore Huters )曾依据罗兰。巴塞斯的《叙事结构分析导论》,将《围城》分为五个功能序列,即讲述方鸿渐回国并定居上海(前三章半)、旅行的准备及展开(4—5章)、三闾大学一年(6—7章),经香港回上海(8章),困守上海及婚姻破裂(9章)。胡由此推论:《围城》结构上具有对称美,第三个功能序列是过渡,一、二和四、五互相呼应,形成鲜明的对照。[3](第六章)假如欣赏方鸿渐与苏文纨、唐晓芙、孙柔嘉等女性的感情纠葛,将此书作为“结婚狂想曲”阅读⑥,这种叙事分析是有道理的。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将《围城》作为一种“大学叙事”,则4—8章都是方鸿渐眼中的“三闾大学教授生活素描”——包括“在路上”,也包括“校园中”。至于一头一尾的上海婚姻故事,固然也十分吸引人,但并非钱钟书的“独得之秘”。相对于反浪漫的爱情传奇,学者型的讽刺小说,或许更是此书的魅力所在。 
    以男女恋爱为主线,将“围城”作为人生困境的象征,加上诸多妙喻让人拍案叫绝⑦,研究者于是纷纷探寻《围城》与英法现代小说的联系。其实,学富五车的小说家,平日里读书驳杂,不管小说、散文还是学术著作,都是旁征博引,左右逢源,一定要坐实哪些作品影响了《围城》的写作,其实很难。还是杨绛聪明,借讲述钱钟书如何抛弃西南联大的教职,跑到湘西的国立师范学院教书⑧,提醒我们注意,《围城》的写作另有渊源。 
    在《围城》初版自序中,作者的表述,近乎此地无银三百两:“人物当然是虚构的,有历史癖的人不用费心考订。”现在好了,最权威的读者——夫人杨绛⑨出面来为《围城》做注释。杨书出版时,钱先生仍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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