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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史视野中的“大学叙事”

时间:2009-8-8 16:45:15  来源:不详
忆往事,只写好的,不写坏的,以便“创造艺术的‘境’,以人力补天然”。(19) 

    被追忆的人物本就十分精彩,加上作者笔墨大致相当,确能呈现其“诗意人生”。“负暄三话”中先后谈及的人物,有章太炎、黄晦闻、马幼渔、马一浮、邓之诚、林宰平、熊十力、马叙伦、胡适、周作人、刘半农、刘叔雅、朱自清、温源宁、杨丙辰、顾羡季、周叔迦、魏建功、废名、孙以悌、叶恭绰、张伯驹、辜鸿铭、张庆桐、梁漱溟、张东荪、叶圣陶、俞平伯、孙楷第、赵荫棠、朱光潜、宗白华、启功、季羡林、温德、马珏等。这些学人,绝大部分与老北大密切相关。再加上综述性质的《红楼点滴》一、二、三、四、五,还有《沙滩的住》、《沙滩的吃》、《北大图书馆》等,30年代北京大学的旧人旧事,在张中行笔下得以复活。 
    应该说,张中行的这些文章,颇得乃师周作人的真传。看看《知堂回想录》中关于老北大部分,不难领会其师承关系。其实,张文并不像表彰者所说的那么好,只不过作者杂学多才,饱经沧桑,回忆往事,读来倍感亲切。可惜的是,由“琐话”而“续话”而“三话”,一蟹不如一蟹,当初的凝练简洁不见了,其饾饤浅薄日益碍眼。离开了“老北大”这一“风水宝地”,张中行文章的好处,便很难得到彰显。 
    张中行当然不是“余永泽”,可杨沫的讥讽也不是毫无根据。时过境迁,读张的长篇回忆录《流年碎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尤其是其中涉及北大生活和婚变部分,你很容易理解症结所在。作为晚辈,老鬼的描述,虽是揣测之词,却也八九不离十:“他醉心于中国古文古籍的研究,反对母亲参加过多的社会活动。他只要求母亲给他做饭,操持家务,陪他睡觉,生儿育女,老老实实过日子。”“但母亲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性。她渴望动荡,渴望着干出一番事业,渴望改变自己的平庸命运。”[13](P22)这与《青春之歌》对林道静、余永泽的描写,不无相通处。其实,类似的意思,杨沫本人曾借撰文纪念北大校庆九十周年,做了表述。(20)虽然张中行多次表白,不在意《青春之歌》对他造成的伤害;可在《流年碎影》中,还是做了辩解,称二人之所以分手,根本原因在于思想差异:“所谓思想距离远,主要是指她走信的路,我走疑的路,道不同,就只能不相为谋了。”[15](P752—754)除了“信”与“疑”的差异,其实还有政治与学术的分歧。 
    同一个北大,在《青春之歌》以及“负暄三话”中,竟有如此大的反差——前者突出政治革命,后者注重文化建设。这两个北大,在我看来,都是真实的,也都有其合理性。就看你如何叙述,怎样阐释。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北大图书馆主任李大钊,曾为校庆二十五周年撰文,只字未提如火如荼的学生运动,反而强调:“只有学术上的发展值得作大学的纪念。”[16]已经投身实际政治,但论及大学功能,李大钊依旧看重“学术上的建树”。这与50年代以后,刻意凸显北大历史上曾经有过的“政治激情”,形成鲜明的对照。 
    “政治的北大”与“学术的北大”,同样可爱,同样值得深入探究。只可惜,无论是杨沫撰《青春之歌》,还是张中行写“负暄三话”,都未能真正“恪尽职守”。
    
    四、故事化了的“老大学”
    
    关于“大学叙事”,就体例而言,可以是历史,也可以是文学;就立场而言,可以是官方,也可以是民间;就趣味而言,可以是开新,也可以是怀旧。 
    1988年,两本有关大学的“怀旧”图书问世。中国文史出版社刊行的《笳吹弦诵情弥切》,副题是“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五十周年纪念文集”,不用说,所收都是回忆文章(21);北京大学出版社刊行的《精神的魅力》,专门为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而编撰,全书65则短文,最叫座的是第一辑,也就是解放前老北大或西南联大学生的感怀与追忆。季羡林的“代序”《梦萦未名湖》中,有这么一段文字,值得仔细玩味:“一个大学的历史存在于什么地方呢?在书面的记载里,在建筑的实物上,当然是的。但是,它同样也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相对而言,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时间是有限的,但它毕竟是存在,而且这个存在更具体,更生动,更动人心魄。”[17](P2) 
    本来只是“等因奉此”的校庆纪念,因老人们的回忆文章实在太精彩了,无意中开启了世人对于“另一种大学”的想像,以及“另一种叙事方式”的追求。十年后,以北大百年校庆为契机,出现了一大批“老大学的故事”,其“大学想像”既迥异于官修正史,也不同于小说家言。 
    随着《北大旧事》(北京:三联书店,1998)以及《老北大的故事》(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的出版与热销,众多零散的关于老北大的私人记忆被集合起来,而且被作为一种“大学叙事”,加以辨析、阐释与发挥。借助若干老北大的人物和故事,来呈现所谓的“北大传统”和“北大精神”,这种编撰策略,效果很不错。于是,江苏文艺出版社和辽海出版社紧接着组织了“老大学故事丛书”和“中国著名学府逸事文丛”。(22)随后出版的“中华学府随笔”丛书以及“教会大学在中国”丛书(23),走的也是这条路子——谈论大学的历史,从硬邦邦的论说与数字,转向生气淋漓的人物和故事。笔者讨论这一出版现象时曾指出:“此举起码让大家意识到,大学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而是一个知识共同体,一个由有血有肉、有学问有精神的人物组成的知识共同体。关于大学历史的讲述,不一定非板着面孔不可,完全可以讲得生动活泼。从‘故事’入手来谈论‘大学’,既怀想先贤,又充满生活情趣,很符合大众的阅读口味,一时间成为出版时尚。”[18] 
    其实,中国各著名大学,大都有自己的校史编纂队伍,也出版过相关著述。若逢五十大庆或百年盛典,更是推出系列出版物。可这些作品,或近于招生广告,或类似工作总结,除了校友及少数教育史专家,很少有人关注。由各大学校长办公室编纂的“中国著名高校丛书”(24),偏于大学现状的介绍,只能作为学生择校的参考;台湾中研院近史所推出“近代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系列丛书(25),学术水平不错,但也仅在学界流通。倒是80年代初在台北刊行的《学府纪闻》丛书(26),有史有文,雅俗共赏,接近日后风行大陆的“老大学的故事”。 
    谈论大学的历史,为什么选择“讲故事”?表面的理由是:“任何一所大学,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流传过程中,被赋予了很多感情色彩。大学四年,即便没有专门的校史教育,单是这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也能让你对这所学校有所了解,有所认同。”[19]更深层的原因则是,撰写正史的权力,掌握在官方手中,没有足够的档案资料(以北大为例,50年代以后的人事档案不能查阅),民间很难从事这项工作。而一旦成为官修正史(即便只是“大学史”),需要平衡各方利益,必定收敛锋芒,回避矛盾。(27)这样的写作,既不尽心,也不尽兴。于是乎,让开大路,自居边缘,摆起八仙桌,全凭嘴一张,讲述那五光十色的“老大学的故事”,既不触犯时忌,也符合现代人“不听教训,自有主张”的阅读习惯。正所谓讲者别有幽怀,听者心领神会。 
    讲故事可以,为什么专挑“老大学”?总共只有百余年的现代中国大学史,以1949年为界,分为新、老两大部分。关于大学故事的讲述,基本上集中在“老大学”;就连表彰大学校长,也都以老大学的为主。1988年,中国文化书院接受王瑶先生的建议,编写并出版了《北大校长与中国文化》(28),其基本思路是借一个人看一所大学、借一所大学看一个时代。山西教育出版社1995—1996年推出的“名人与名校丛书”(29),以及山东教育出版社2004年刊行的“中国著名大学校长书系”(30),也都是这个思路。除了解放后创办的中国人民大学,其他大学所表彰的,全都是“老大学”的校长。如此扬老抑新,蕴涵着对于当代中国大学发展道路的批评。其实,民国年间的大学,有好也有坏(借用小说家言:既有风光明媚的西南联大,也有乌烟瘴气的三闾大学),不能一概而论;但就像张中行说的,既然是追忆往事,不妨只写好的,不写坏的,目的是创造理想的大学形象。如此“大学叙事”,不无想像、虚构的成分;可具体人事的真伪其实不太重要,关键是借助老大学故事的讲述,体贴并领悟真正的大学精神,接续那曾经中断的教育及学术传统。 
    与目前各大学普遍存在的重实用轻理论、重理工轻人文的大趋势恰好相反,讲述“老大学的故事”,必定偏于人文学者。理由很简单:“讲‘故事’,注重的不是权势,也不是成就,而是北大人独特的精神气质。……以鉴赏的眼光,而不是史家的尺度,来品鉴人物,人文学者因其性格鲜明、才情外显,比较容易获得好评。”[20](P21)当然,这也与老北大等之影响中国现代化进程,主要在思想文化,而不是具体的科学成就有关。这样一来,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局面:重科学管理的,动辄摆“数据”;讲人文修养的,则喜欢说“故事”。别看故事玄虚,故事里边有精神。 
    “老大学”里多“故事”。这些半真半假的“故事”,在大学校园里广泛流播,而且代代相传,越说越神奇,越说越有趣。将各种已经变成“神话”的校园传说(比如“老北大”或“清华国学院”)(31),加以认真的清理、甄别、剖析、阐发,对于建构意蕴宏深的“大学叙事”,防止其蜕变成茶余酒后的“闲聊”,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可惜时至今日,这样的工作仍然做得很不够。 
    随着中国高等教育事业的迅猛发展,两千万在校大学生,需要无数精彩的“大学叙事”来滋养,帮助他们驰骋想像,调整步伐,更好地适应大学校园生活。在这方面,“随笔”与“小说”,各有其无可替代的功能。与随笔作家之追怀“老大学”不同,小说家依旧关注当代校园生活。80年代中期的《你别无选择》、《穆斯林的葬礼》等,隐约可以读出《未央歌》的回声(虽然二者毫无瓜葛);而近年出版的《丽娃河》、《桃李》等,则显然更愿意追摹钱钟书的讽刺笔墨。(32) 
    描述大学生活,无论是讽刺,还是讴歌,是怀旧,还是幻想,都可能同时被文学史家与教育史家所关注。在这个意义上,众声喧哗的“大学叙事”,其实是很幸运的。希望幸运的“大学叙事”,能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注释:
    ①参见高恒文《京派文人:学院派的风采》,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黄延复《二三十年代清华校园文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姚丹《西南联大历史情境中的文学活动》,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张洁宇《荒原上的丁香:20世纪30年代北平“前线诗人”诗歌研究》,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 
    ②朱熹在《白鹿洞书院揭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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