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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唐诗自然意象的具体性——与华生等人商榷

时间:2009-8-8 16:43:18  来源:不详
sp;                               二

   华生曾注意到大多带修饰的意象比不带的更为具体,但没有把这种情况反映在统计里。郑树森完成了这一工作,抽样本采用叶维廉的《王维诗选》(1972)。他统计的结果是:无修饰的意象约占40%,有修饰的占60%。他又参照温姆塞特(w.K.Wimsact)关于描述的三种风格——

(1)抽象的(如“工具”);(2)具体的(如“铲子”);(3)高度具体的(如“生了锈的花圃铲子”)。8

推断“王维不带描写语的自然意象,在描写上落人第二个层次”,而“以单字描写语为主的”意象,“理论上仍属第三个层次”,实际上“几可说是游移于……第二及第三层次之间”。9

   不无讽刺意味的是,他们二人的统计恰恰暴露了温氏三分法在划分标准上的二元性:前两个层次以类似种属的关系分界,后两个层次又以修饰的有无、多寡分界。10华生显然在前两个层次上做文章,尽管他并无此初衷;郑树森却有意偏重后两个层次。统观之下,郑氏的统计也没有解决唐诗自然意象的具体性问题。因为,在所谓的“单字描写语”之外,情况还很复杂,如“胡天月”、“近寒食雨”、“细草微风岸”、“离离原上草”、“落叶他乡树”、“旧时王谢堂前燕”、“淮水东边旧时月”等等,修饰语的数量、结构,均有很大的差别。后几例与温氏所说的修饰复杂的例句相比,也毫无逊色:

    The coming musk—rose,full of dewy wine.

    (麝香蔷薇日日长,披满露珠似酒浆。)

    Rose,harsh rose,marred and with stint of petals.

    (蔷薇蔷薇刺儿多,花瓣零落枝叶折。)11

另一方面,他忽略了华生的区分,直接认为无修饰的意象“落人第二个层次”,似有武断之嫌。由于温氏划分标准的二重性,若以他的三分法衡量唐诗自然意象的具体程度,实际上已成为不可能。具体而言,第一,被修饰意象不同,修饰语数量相同,如‘万物”、“鸣鸟”、“征雁”、“彩羽”……它们之间能否画等号?第二,具体性弱者修饰多,具体性强者修饰少,如“雨中黄叶树”和“湿竹”两者如何相比?第三,修饰语的性质不同,其他条件相同,如“三山”、“远山”、“云山”、“青山”等,其具体性有无区别?这些都是简单的统计所无法表示出来的层次。我们还应该看到:温氏是用三分法来说明描述的风格的,重点在描写用语的有无与繁简。这虽然与意象的具体性有关,但毕竟不是一回事。

   郑氏在比较了中英诗歌的句法之后说,“唐代自然诗(如王维)的具体性,对读者而言,不可能产生华兹华斯的山水那种整体印象的特定性。”12这一结论恐怕也没有充分的根据。我国古代诗人强化意象的具体性,还有一个重要的方法,那就是“主谓陈述”。这一方法可以使诗句的语言简洁省净,而意象的具体性却有增无减,与西方常用的“定名(或定代)修饰”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们用实例来说明。先看华兹华斯的《水仙花》(第一段):

    I wander’d lonely as a cloud

    That floats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

    When auat oncc I saw a crowd.

    A host,of golden daffodils,

    Beside the lake,bereath the trees,

    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主要意象“cloud”和“daffodils”的前后会聚着大量的修饰成分。译成中文,可以这样处理:

  独行徐徐如浮云,横绝太空渡山谷,忽然在我一瞥中,

  金色水仙花成簇,开在湖边桥木下,微风之中频摇曳。

                                         ——郭沫若:《英诗译稿》

第二行原文“That”被略去,整句变成对“浮云”的陈述,第四、五两句加了动词“成”与“开”,也就梳理成两个句子,与末句并列,它们的主语是“水仙”。这是一个化整为零的过程。我们不妨把“定名修饰”叫做“会聚型”,把“主谓陈述”叫做“发散型”。由于中英语法规则和诗歌韵律的差异,英诗可采用两种句型描述意象,唐诗(或其他古典汉诗)虽也可采用会聚型,却只能在意象之前会聚修饰语,而且数量以诗行为限,主要地还是采用发散型。在某些场合,发散型能够衍生出主语来,增加了主要意象的密度。例如:“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千朵万朵”仍指“花”;“安南远进红鹦鹉,色似桃花语似人”,“色”是“鹦鹉”之“色”,“语”是“鹦鹉”之“语”。英诗中译,也可衍生主语,如:“The curfew tolls the knell of parting days”,有人译作;“晚钟殷殷响,夕阳已西沉”。13而汉诗英译,又可按照相反的方向进行,如白居易那句诗,韦利译作:

    Sent as a present from Annan--

    A red cockatoo

    Coloured like the peach-tree blossom,

    Speaking with the speech of men.

                                ——Arthur Waley:Chinese Poems

他把原来疏散的意象统统会聚在cockatoo上了。经过这样的转换,读者对所描述的对象得到了同样的感知,这就是说,用两种句型表达意象的具体性,可以取得相同的效果。

    还应指出,一些含蓄蕴藉之诗,常常写得虚实相生,意富言外,犹如一幅幅笔法简练的写意画;它们也仍然是具体的。因为这里的意象虽少(它们并非一概是“山、河、树、鸟”之属),诗人却益其包孕,以一当十,强烈地引发读者的想象,而诗歌的具体性也就在读者的想象中体现出来了。这样的技法,自然不是借句型分析即能洞见的。

    总之,写景诗人处理自然意象,大致经过选择、组织、描述(包括修饰和陈述)三个步骤,每一步都渗透着诗人独特的匠心。因此,我们所见的唐代写景诗不仅是具体的、特定的,而且还有诸如孟浩然之清疏简淡、王维之自然明丽、李白之夸张神奇、李贺之秾丽幽峭等不同的风格。我们有见于此,然后再作中西诗人(诗作)风格上的比较,也许能免除几分盲目性吧。

                                   三

    唐代写景诗里的自然意象,是否如华生所说,多为“暗示与象征”呢?

    这个问题也关系到诗歌与意象的具体性。意象的本质是“意”与“象”的结合,主、客观的交汇,而这个主观上的“意”内涵既相当复杂,又隐藏在“象”的背后,令人难以把握。这给我们的辨析增加了一定的困难。不过,从意象的功能上看,它们还是可以明显地分作两类的:

    1)指涉性意象(denotative images),传达暗示(包括典故、隐喻等)和象征意义;

    2)描述性意象(descriptive images),再现客观物象和场景。14

它们与我国传统的“赋、比、兴”手法,有着对应的关系。一般说来,“赋”运用的即是描述性意象,“比、兴”15运用的则是指涉性意象。

   《诗经》里的自然意象,多用来比况人类的社会生活,还不是用来写景,它们“有‘物色’而无景色”。16到了《楚辞》,才萌生“江湖之思”,正如钱锺书先生所说:

   《楚辞》始解以数物合布局面,类画家所谓结构、位置者,更上一关,由状物进而写景。17

   《楚辞》以降,汉赋往往一味罗列仙游之景,至六朝转向人间的田园、山水后,诗歌“始知烘染设色,微分浓淡”;而“盛唐之诗,浓淡远近层次,方一一分明,能事大备”。18这个简略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推动写景诗向前发展的主要艺术手段,正是“赋”即描述性意象的运用。作为“比兴”的发展之一,已由《诗经》的以自然之物比况人事扩大到以物、以事喻景,如“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等。写景诗人一出,自然风光就成为他们专注的对象了。

    这并非是说描绘客观景色不带任何主观色彩。事实上,古代诗人讲求“景中含意,事中瞰景”或“意中带景”,19直弄得一切景语皆情语了。不过,这与华生所说的自然意象多为“暗示与象征”也不是一码事。因为诗人在运用意象时,主观上的“意”有着不同的目的,遂使包含自然意象的诗歌区分出不同的类型。纯粹写景的诗歌,在唐诗中占有一定的比重,如《辋川集》(王维)、《望天门山》(李白)、《滁州西涧》(韦应物)等等,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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