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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的想象与中国知识分子的身份认同——论金庸小说的社会学意义

时间:2009-8-8 16:45:49  来源:不详

武侠小说作为文学样式之一,被人称为“成年人的童话”[1],侠的想象是其渊薮。侠作为中国文化的特产有其历史原型,曾经是一种社会现象、社会角色、社会流品。随着历史的演进,侠成为文学想象与阐释的对象,并经历了旧武侠小说、新武侠小说与现代武侠小说三个阶段。由于各阶段关涉的问题不同,文学之侠的想象与阐释也各异。随着现代性的发生,传统社会的解体,中国知识分子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困境及身份认同危机,一部分人就通过文学之侠的想象,来回应现代性和寻找自己的身份认同。金庸的武侠小说更是通过对侠的现代阐释,使得侠之想象与先前武侠小说具有不同的含义。通过对金庸小说的解读,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阐释作为现代性载体的中国知识分子的身份认同。

对侠的研究,可谓意见纷繁,余时英在《侠与中国文化》中有比较详细的论说[2]。一般而言,侠最初是处在正统社会体制之外的社会流品、社会角色,是一种社会现象。侠游离于既定的社会规范之外,蔑视正统的价值观念,以身试法,伸张正义。春秋以前,国家与社会力量比较稳定,以宗法血缘为本,人人皆有归属,社会上也没有游离的个人,大致没有侠产生的条件。春秋时期“天子微弱,诸侯力政”[3],社会动荡,大一统封建政治尚未形成,法网疏漏,故在体制边缘就很容易产生侠这样的社会角色。战国时期,乃王夫之所言“古今一大变革之会”[4],社会更加动荡,侠作为独立的社会角色获得认可,其重要标志就是“侠”的名称的出现,《韩非子》中多次出现“侠”这一称呼,一般学术惯例也把“侠”的观念的最早出现追溯到韩非子的《五蠹》篇——“侠”进入特定话语范畴而获意义,而特定话语背后总关涉着某一时期的群体共识,体现出一定的“认知的意愿”[5]。真正较全面、公正的对侠进行评价的是司马迁。他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所叙之侠与韩非异:“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采;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6]在《史记·游侠列传》中,司马迁进一步指出:“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7]司马氏遭李陵之难,身受法困,故“发愤著书”,对侠的形象有所同情和赞美,说明侠的形象一产生就是体制边缘的知识分子想象的产物。余时英用“力折公侯”来说明侠在汉代的大致情况,即侠与政治权威处在对抗性的情境中[8]。至班固,对侠的评价大大降低了,所记叙的侠之形象也失去了先前司马氏所叙的光彩。从《后汉书》起,再无史家为游侠作传,同时,由于法网日密,侠生存的社会条件失去,作为社会现象、社会角色的侠的原型也逐渐消失。不过,社会中人总会遇到困厄之时,总会身陷险境;社会的不公正、不合理的现象也总会存在,法律也不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这种情形恰如司马氏所言“缓急,人之所时有也”[9]。因此,在侠作为社会角色渐渐逝去的过程中,侠的形象成为了人们心目中对正义、公正、合理等的慰藉,成为了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寄托,成为了一种社会理想,从而进入文学想象、文学阐释的空间。特别是文人、知识分子,他们往往不得志,处于社会边缘,于是在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中,在苦闷与彷徨中,或以侠客自许,或以侠客许人,在文学的想象中作着所谓的“千古文人侠客梦”。[10]“侠客梦”其实就是侠的想象与阐释,经过长时间的演变而发展为武侠小说。旧武侠小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传统文人身份认同危机的体现。

一般而论,中国传统士人的身份认同基于三个层面,即对家族(祖先)的社会认同、对国家(皇帝)的政治认同和对儒教(孔子)文化认同。家族是中国传统社会的基本构成单位,也是传统士人安身立命的基础。中国不存在西方意义上的民间社会,传统民间社会实际上就是家族。传统士人不是独立个体,也没有社会活动的空间,而是家族成员,他们没有从家族中分离出来。传统士人不仅在家族中生长,而且在家族中受教育,在家族中尽孝,延续家族事业是他们的最基本的职责。如果不能出仕,就做乡绅,为家族服务。如果出仕,是代表家族为国效力,光宗耀祖。将来致仕,就荣归故里,造福桑梓。总之,家族是最后的归宿,不仅是在生活意义上,而且在精神意义上都是如此。传统士人可以没有国,但不能没有家,在仕途不得意时,往往就回到家族去,从而找到了精神的寄托;而所谓归隐,实际上是回归家族。传统士人的道德理想是“内圣外王”,“内圣”是“修身”,而“齐家”是最低要求,是“外王”的基础,最高理想是“治国”、“平天下”。因此,国家成为传统士人的政治理想之所在。这种“外王”理想不仅是一种功利行为,由于它与“内圣”联系着,因此也是一种最高的人生境界。传统士人的文化之根是儒教,儒家学说几乎是传统士人的全部知识来源,它既是一套道德—政治学说,又是一种信仰体系(所谓“内在的超越”),它没有发生形上与形下、经验与超验的分化,也就是所谓“天人合一”、“体用不二”的准哲学和准宗教。儒家学说不仅论证了“外王”的合法性,而且为士人提供了终极价值。这就是一种“圣化”的境界,它使世俗的活动(齐家、治国)具有了神圣的意义。而在传统社会里,往往有一个最高的权威即“卡里斯玛”,成为整个民族的信仰。中国传统社会的“卡里斯玛”是家族(祖宗)——国家(皇帝)——儒教(孔子)三位一体,传统士人是这个“卡里斯玛”的信仰者和论证者,同时也在这三个层面上实现了自我认同。传统文人的正途是仕进,报国,但是,真正实现抱负者毕竟少数,而众多的文人被抛在体制边缘。一些人就通过武侠想象,来寄托自己的幻想。一方面,这些文人幻想在体制之外自由横行,不受官场约束,独立地担当行侠仗义的角色;另一方面,又离不开对国家的依赖,希望通过建功立业而获得国家的承认。《燕丹子》中荆轲为报知遇之恩而刺秦,有为国献身之意,也有为诸侯国尽忠的考虑,而高渐离则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田光为保秘密不外泄以生命酬主人;《三王墓》中之山中侠客,谨守承诺,为不平而献身;被乡人称为“三害”的周处,改过自新,终为忠臣孝子;《虬髯客传》中,对“风尘三侠”(指李靖、红拂女、虬髯客)的描写,主旨在于反衬真命天子李世民;《水浒传》中绿林豪侠也不得不臣服于****皇权与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面前;《三侠五义》中白玉堂等众侠协助包拯,审案平冤,除暴安良,反映出善与恶、忠与奸的斗争,但从根子上讲,并没有危及封建制度的根基,仍脱离不了封建正统道德观念的巢窠……。因此,旧武侠小说的主题往往是“替天行道”;旧武侠小说的人物往往是由侠客变成官府的鹰犬。特别是在清代,小说以侠义盛,而公案侠义居多。此类作品将清官的英明与侠客的武艺联系,行侠仗义与理狱断案相互补充,相互勾连,在不影响君权的前提下,替天行道,行侠仗义,铲除邪恶势力,维护正常的封建秩序,侠的反抗性丧失殆尽,奴性凸显。文学之侠的形象已不再笑傲王侯,虽也行侠仗义,但已是顺民。鲁迅曾就此段时期的侠有一个结语:“终必为一大僚隶卒”[11],不可谓不深刻。

对于现代知识分子而言,他们所处的历史情境迥异于传统士人,自然文学之侠的想象与阐释也就有了新的意蕴。伴随着现代性“祛魅”的世俗化过程以及寻求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的需求,中国传统社会的“卡里斯玛”解体,家族、国家、儒教被摧毁,“圣”沦落为俗。首先表现为家族的解体和家族权威的衰落:由于外国资本的入侵和国内资本的产生,社会化的商品经济打破了家族化的自然经济,现代城市兴起,造成农村破产,家族解体。同时,现代知识分子产生。他们虽然大多数出身于农村,但不可能再返回农村,而是脱离家族,流入城市,成为城市平民。正是由新知识分子发动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他们倡导个性解放、平等自由,首先就是反对家族制度,家族主义受到个性主义的冲击而衰落。家族失去了以往的神圣,而且变成了罪恶的渊薮,祖先这个民间的“卡里斯玛”也失去了魔力。知识分子因此脱离了家族的羁绊,获得了人格的自由、独立。自由、独立的获得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在家族解体和家族主义式微后,知识分子是获得了自由,但是以个体生存的危机和社会认同的危机为代价的。因为传统中国没有市民社会,只有家族即传统民间社会;而由于市场经济极不发达,传统中国的解体并没有立即创造出一个市民社会,没有给新知识分子留下一个足够的生存空间。新知识分子不能回到传统家族中去,又无法在市民社会中立足,难以找到固定职业,于是成为一群社会“流民”。其次表现为传统国家被摧毁,君权崩溃:在西方列强的打击下,传统国家日趋衰微,君主权威一落千丈,于是就有变法和革命发生,传统的王朝国家向现代民族国家转变。1905清政府被迫废除科举考试制度,断绝了知识分子与国家的联系渠道。辛亥革命****清王朝,不仅改变了中国的政体,而且也****了皇帝这个政治“卡里斯玛”偶像。从此,中国知识分子就失去了“外王”的理想,也从国家的束缚下得到解放,变成了自由知识分子。由于缺乏民间社会的生存空间,他们便只能直接介入政治领域。传统士子可以经科举考试进入政治领域,成为国家的工具,从而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自从1905年清政府废除科举,知识分子便丧失了进身之阶,与国家分离,成为失去依托的孤独个体。虽然仍然有一部分知识分子通过各种途径进入政府,以后国民党政府也建立了公务员考试制度,但由于政治的紊乱,就总体而言,还缺乏知识分子从政的正当通道。更重要的是,中国没有形成一个发达的公共社会,各种社会组织、团体、政党和舆论工具都受到限制,知识分子没有正常的参与政治生活的渠道。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外王”理想在新知识分子身上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化为强烈的爱国主义和民主主义,寻求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当这种政治热情受到压抑时,他们成为了政治“流民”。 再则为在现代理性精神的介入下儒教的腐毁:儒学不仅由于传统社会的解体而衰落,而且在西方传入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冲击下瓦解。五四新文化运动举起科学、民主的大旗,批判孔孟之道。儒学是传统的伦理思想体系,缺乏科学精神,因此科学主义乘虚而入;儒学泯灭个体价值,因此民主自由思想一攻即破。中国新一代知识分子产生,他们不是私塾中读四书五经出来的旧士子,而是国外或国内洋学堂里培养出来的现代知识分子;他们的知识结构发生了根本变化,由儒家传统学说变成现代科学和人文知识。对孔子的批判毁灭了知识分子的文化“卡里斯玛”偶像,使其失去了传统思想的约束,获得精神的自由。在儒教毁灭的同时,现代知识分子的文化认同也产生危机。这种文化认同危机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现代性的“祛魅”,使文化由圣入俗,引进科学、民主,只是在“用”的层面重建中国文化,忽略了对“体”的层面的引进和重建;而由于传统的“道”失落和新的“体”的缺失,导致文化的神圣性失落和信仰的缺失。科学、民主可以解决社会变革问题,但不能解决终极价值和信仰问题。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发生的科学与玄学的论战和对宗教的批判,都是企图以新的“用”取代传统的“道”、“体”,这不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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