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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儒家关于‘人’的概念 ──兼论儒墨之争的一桩公案

时间:2009-8-8 16:48:27  来源:不详
问题,一个可能的解释是︰时代发展至战国,政治体制在此时已出现中央集权之发展倾向,墨家的权力结构安排相对于其亲属结构观念,已发展到比较进步的阶段(此处之进步指发展阶段,不含褒贬义)。而降至战国,家庭或家族的生活形态已成了比较普遍的方式。墨家诸子也许已生活在新的亲属结构中了,但旧有的亲属结构观念仍未同步地与时俱变,而产生上述种种矛盾夹杂的情形。就像现代中国人在工业化与都市化之后,原先产生儒家伦理的社会形态与亲属结构实际上已破坏殆尽,但我们当中的许多人仍然以某种方式保留了旧有的伦理观念。



三、人的文化界说及其相关问题
〈一〉、人的文化界说
人类学家R.Benedict曾经这么说︰

我们对自己的伦理观念或家族组织都抱持着这种一偏之见。凡是我们自己熟悉的动机,我们就认为是必然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原本是一地所特有的,我们却将之视为整个人类共有的‘行为’,我们由社会所塑造的习惯,也被我们看作是‘人性’的典型。 .... 这种自我中心的态度,也即是划分‘自己的’封闭群体与外族的界线。所有原始部族都把外人界定为一个范畴;这些人不但不受本族道德律的统制,事实上可以说根本就不能算是人。[27]

除了生物性的表征和本能外,是否有普遍的人性,是个见仁见智的哲学问题。而人性的内容是什么,历史上也一直没有一致的见解。基于人性而构作的人世秩序,在具体历史情境中随着不同的文化而有不同的形态。人性是否普遍不论,基于对人性的理解而发生的人世秩序倒是千变万殊,各自不同。在许多文化当中,处于特定文化情境的人,自以为代表着对普遍人性最真确的体认,也因此认为其所处的人伦秩序是人类唯一当有的秩序。当他们看到其他不同的文化圈,对人伦秩序持有异于他们的观念和实践时,也许只是‘不习惯’,但却推到极处否定其他文化圈的人作为‘人’的资格。

《国语》〈周语中〉︰‘夫戎狄,冒没轻儳,贪而不让。其血气不治,若禽兽焉。’‘狄,豺狼之德也,....狄,封豕豺狼也。’不同文化形态的异族,在一个文化自负甚重的族群看来,只是像禽兽一样,不足以称得上‘人’。从孟子对墨子的批判,可知孟子也有这样的态度。然而孟子并不以为不同文化的人因为具备不同的人性基础,才行若禽兽,而是修养的工夫不足所致。如前引〈告子上〉云︰‘虽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哉?’仁义之心原是普遍且先天存在每个人身上,人皆尝有‘才’,然因其修养工夫不足,夜气不足以存,遂‘近于禽兽’。

虽然人性是普同的,但是落实在具体历史情境中的个人,能发挥多少人性却各自不同。孟子说人之异于禽兽者,‘庶民去之,君子存之’。依第二节的讨论,很可能君子和庶民分属不同文化传统的族群。君子与庶民(小人)作为两种以上的文化或族群相对待,也许在先秦时代是相当普遍的理解方式。而君子与庶民(小人)同时也作为统治者与被统治者;有德者与无德者等两组对立的状态。这三组对立状态在封建时代经常是密切相关,二而一甚至三而一的。但是自孔子之后,有德与无德成了古代儒家所强调的关键差异。最初德依然依附在统治者(贵族)身上,而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往往分属两族群。但随着历史的推移,到了战国时代,各个族群融合到一定程度,统治者也渐由亲缘取向转为才能取向。‘德’的标准也因而突破了其他两组对立状态的束缚,成为分判君子小人的最主要标准,但是前两组对立的色彩虽然逐渐消退,却仍保留了许多遗痕。

不论是上述三组对立中的那一种,当时社会中通常把人区分为两个以上的范畴。《左传》隐公十一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序民人’三字,历代注疏语焉不详,我以为民、人为社会中人群的两大范畴,‘人’是统治者,而‘民’是被统治者。荀子则将人分为三个范畴,〈礼论〉云︰

君子上致其隆,下尽其杀,而中处其中。步骤驰骋厉骛不外是矣。是君子之坛宇宫廷也。人有是,士君子也;外是,民也;于是其中焉,方皇周挟,曲得其次序,是圣人也。

礼是封建时代统治者最重要的标志,也是统治者的专利。‘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唯有士君子能进退得礼。到了荀子的时代,礼作为统治者的专利已经崩解。由‘士君子方得行礼’,转而为‘知礼者为士君子’。〈王制〉云︰‘虽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也,不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庶人。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正反映礼坏乐崩后封建身分伦理的瓦解或转型。

即使是战国儒家的君子小人之判已以道德义为主要标准,但是在儒家理想中道德的高低,与其社会、政治地位应当是一致的。因此儒家经常在道德的批判中,夹带着社会政治身分的影子。孟子以庶民对比君子是一例,此处荀子以民对比士君子亦一例。前引《礼记》〈乐记〉中,以知声、知音、知乐(通伦理、知礼、有德)相应于禽兽、众庶、君子,亦是如此。《荀子》〈荣辱〉亦云︰‘小人也者,疾为诞而欲人之信己也,疾为诈而欲人之亲己也,禽兽之行而欲人之善己也。’在古代儒家眼中,庶民或小人相对于君子是近于禽兽的。[28]这样的理解也许是基于前节所论文化伦理结构不同所致;也可能因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轻贱所产生;在古代儒家,更是有德与无德的对比所产生。但是道德之于古代儒家,正是由仁、义、礼,以五伦为主体所开展出来的成套人伦秩序观。也因此,违背儒家伦常的行为被斥为‘禽兽之行’。〈非十二子〉评它嚣、魏牟‘纵情性,安恣睢,禽兽行’。它嚣、魏牟之说后世无传,因此这几句话的内涵难以确切理解。〈性恶〉云︰‘纵情性,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句式相同,则‘禽兽行’或即指‘违礼义’。即王先谦集解‘言任情性所为而不知礼义,则与禽兽无异,故曰禽兽行’之意。依文理看,‘禽兽行’也当是‘纵情性,安恣睢’的结果。[29]

以文化标准分判人兽,固然仍不得不承认生物性标准下的人,如《荀子》〈荣辱〉云︰‘人之有斗,何哉?我欲属之狂惑疾病邪,则不可,圣王又诛之。我欲属之鸟鼠禽兽邪,则不可,其形体又人,而好恶多同。’但是他们另创了真正的‘人’的文化界说,使人类之中出现了不同的几个范畴。于是,如何处理这几个不同范畴之间的关系,便成了另一项重要的课题。同时,必须继续追问的是︰古代儒家所提出的文化界说之合理基础何在?合理的人伦秩序如何具体实践?

〈二〉文化界说的人性论基础
要讨论人的文化界说的合理基础,自然要从古代儒家的人性论谈起。人性论的问题牵涉太多,自非本文所能详论,也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仅就其与本文主题相关者略述一二。

前一小节提到,每一个文化传统,都有其对人性的独特看法,再由其对人性的理解与设定,发展出其伦常观。于是此处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孟子主性善,荀子主性恶,他们如何并立于同一文化传统之中?要解答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他们理想中的人是否一致。因为性善与性恶也许只是进路不同,未必是对立的。

先看孟子,孟子认为‘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孟子》〈告子上〉)每个人天生具有此四端,问题在如何将四端‘扩而充之’,也在于人生存在着许多迷障歧途,四端固长在人心,但往往被淹没而不自知,因此须有知言养气的工夫,‘求其放心’,并扩而充之,‘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仁义礼智四端,仁是家族伦理的中心,而义是社会伦理的中心,礼是实践这些伦理的规范。四端中的前三者与第二节中所论人的文化界说是一致的,智则是认识与分辨前三者所必备的资源。‘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告子说‘食色性也’,孟子虽不否认耳目口鼻诸感官之于人也有普同性,‘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但是孟子认为那只是小体,人性的最突出特质却在于作为大体的心。‘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理义即是儒家人伦秩序观的深层意义结构。因为理义,而有了礼,有了五伦,才真正区别了人与禽兽。‘体有贵贱,有小大。无以小害大,无以贱害贵。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人。’(〈告子上〉)小人之所以近于禽兽,正因为‘从其小体’,‘放其良心’,从而于礼义人伦有所憾焉。而圣人之所以卓然于众人之上,乃因其‘先得我心之所同然’。然‘圣人与我同类’,故众人若能从其大体,明辨理义,进而‘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将普同的人性善端经修养工夫扩而充之,则‘人皆可以为尧舜’(〈告子下〉)。

至于荀子主张性恶,看似与孟子相反,但荀子理想中合理的人世秩序却与孟子一致。〈礼论〉云︰‘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人之所以争,孟子以为是‘放其良心’,荀子却认为是顺性而为的结果。〈性恶〉云︰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荀子与孟子的不同,并不在于孟子凸显心而荀子凸显耳目感官,因为在荀子的人性论中,心与耳目口鼻,于价值范畴中并无区别。〈天论〉固曰︰‘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君。’心与五官不是同一层次之物。但‘圣人清其天君,正其天官’,天君与天官同样要经过矫治的工夫,或清或正,其本不善一也。荀子的人性论基础异于孟子,因而修养工夫的进路也异于孟子。孟子要知言养气,求其放心;荀子则赖圣人‘化性起伪’,跻众人于善域。但是他们最终的理想境界,却同是以礼义五伦为基础建构的人世秩序。

〈性恶〉篇设问,‘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这个问题直指荀子性恶论的要害。荀子应之曰︰‘凡礼义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礼义是伪而不是性,〈王制〉︰‘天地者,生之始也;礼义者,治之始也;君子者,礼义之始也。....故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性恶〉︰‘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圣人与君子,在《荀子》书中,有时代表不同位阶,有时却同指。圣人与君子,是人之中的特殊范畴,可以不受性的限制,制作礼义,以参天地,以理人世。既然人之性恶,且‘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性恶〉)那么圣人何以为圣?一般人是否可能成为圣人?荀子以为‘涂之人可以为禹’。‘今使涂之人伏术为学,专心一致,思索熟察,加日县久,积善而不息,则通于神明,参于天地矣。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性恶〉)圣人之生,经过学的工夫,而学最重要的条件,必须有礼义师法之化,‘圣人之于礼义积伪也;亦犹陶埏而生之也。’(〈性恶〉)因此圣人与凡人,并无本质上的差别,只有工夫深浅之异。如果我们一定要问,第一个圣人如何出现?因为在他之前没有礼义师法可供学习,他又如何能制作礼义,参天地而理人世?恐怕荀子也难以圆满答覆。

孟子荀子对人性的看法不同,对理想人世秩序的建构却大同小异。也因为孟荀都以礼义五伦为人世秩序的基础,他们分判人兽的标准亦无异。至于告子则以‘性,犹杞柳也;义,犹杯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杯棬。’(〈告子上〉)孟荀共同认同的仁义,在告子看来是戕贼人性的负面价值,因此告子理想的人世秩序有别于孟荀,在孟荀看来,也许告子也是‘近于禽兽’的。由此可知,对人世秩序的理想建构之异同,才构成了对人的文化界说之异同;人性论的异同却未必造成一样的结果。

〈三〉、合理人伦秩序的具体实践
人的文化界说区别了本族与异族,也区别了君子与庶民。因为君子才是真正体现了人之所以为人者,所以在合理人伦秩序的具体实践中,圣人君子也占据了关键的地位。

孟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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