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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逻各斯:中西文化与文论分道扬镳的起点

时间:2009-8-8 16:48:44  来源:不详
确定了中西方文化与文论的话语的基本方向和路径。     老子的“道”,其根本是“无”。《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老子》1章)王弼注曰:“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言道也无形无名始成万物。”也就是说,虽然道是产生天地万物之本原,是万物之“母”,但这个本原自身却是“无”。正如老子明确指出:“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老子》40章)王弼注曰:“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将欲全有,必反于无也。”在这里,老子对于“道”的根本特征——“无”已表述得很明确、很充分了。这种“无”,并非虚无,并非真正的空空如也的“无”,而是一种无在之“在”,是一种以“无”为本的“无物之物”。老子这样描述这种“无”的情态:“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老子》25章)显然,这种以“无”为本的“道”,仍然是一种“物”(“有物混成”),只不过它不是具体的物,而是宇宙间“有”的本原,是万物的来源。这个本原之“无”,是看不见,摸不着,听不见的;“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老子》14章)老子的“道”就是这样一种以“无”为特征的无物之“象”,无物之“物”。     从某种意义上说,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也具有某些“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的特征。赫氏常常把“逻各斯”描述得似乎有些“近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的意味,他指出:“这个‘逻各斯’(λσγos),虽然永恒地存在着,但是人们在听见人说到它以前,以及在初次听见人说到它以后,都不能了解它。虽然万物都根据这个‘逻各斯’而产生,但是我在分别每一事物的本性并表明其实质时所说出的那些话语和事实,人们在加以体会时却显得毫无经验。另外一些人则不知道他们醒时所作的事,就像忘了自己睡梦中所作的事一样”。(D1)不过,只要我们仔细体会一下这段文字,便不难见出赫拉克利特与老子的不一样之处。老子从根本上就认为“道”就是一种“无”,所以无论谁都看不见,听不着。而赫拉克利特则并非认为“逻各斯”本身是“无”,只是人们理解力不高,不能懂得它、了解它。所以赫拉克利特说:“我在分别每一事物的本性并表明其实质时所说出的那些话语和事实,人们在加以体会时却显得毫无经验。”请注意赫氏这句话中提到的是“事物的本性”、“实质”,这个“本性”与“实质”,决不是“无”,而是“有”,是一种存在之物,是万物的“实质”与“本性”,人们听不懂的正是事物的“本性”与“实质”,而表明“实质”与“本性”的,正是赫拉克利特本人,即此段文字中的“我”。这说明至少赫氏本人是看见了或听见了“逻各斯”的,如此他才可以“分别”事物的“本性”,“表明”事物的“实质”。这就是赫氏“逻各斯”与老子“道”的一个根本区别。所以说,“逻各斯”的根本特征是“有”(或存在)。赫拉克利特进一步指出:“因此,应当遵从那人人共有的东西。可是,‘逻各斯’虽是人人共有的,多数人却不加理会地生活。”(D2)赫拉克利特明确指出“逻各斯”是人人共有的,只是人们不加以理会,或没有能力去理解它,听从它,因为“自然喜欢躲藏起来”。(D123)因此,赫氏主张去爱智慧,去寻求听从和遵循“逻各斯”。他说:“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D41)“如果你不听从我本人而听从我的‘逻各斯’,承认一切是一,那就是智慧的。”(D51)听从“逻各斯”,实际上就是遵循万物的规律,认识那驾驭一切的思想,寻求事物生灭变化的规律与本质。沿着这条思路走下去,必然会走向“有”,而不会走向“无”。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赫拉克利特曾摇摆于“有”与“无”之间,他说:“任何人都不能设想同一事物既存在又不存在,像有些人认为赫拉克利特所主张的那样”。((形而上学》第4卷第5章1006b)的确,赫氏常常具有辩证的相对论观点:“不死的就是有死的,有死的就是不死的。”(D62)“善与恶是一回事”。(D58)这与老子的看法何其相似。但赫拉克利特最终走向了“有”,走上了从“有”寻求万物原因和规律之途,并把这个“有”陈述为实实在在的东西——“火”。赫氏认为,万物是由“火”构成,他说:“这个世界对一切存在物都是同一的,它不是任何神所创造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D30)这“火”,决不是“无”,决不是老子所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的“无物之象”,而是“有”,是实实在在之物,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正如邬昆如指出:存在的追求是赫拉克利特哲学的目的。若用“太初”的问题来衡量赫拉克利特,则“逻各斯”是实体,“火”是表象,那么“太初是火”或“太初是逻各斯”,有同一意义。这里的哲学方法是:抓紧逻各斯,以逻各斯为出发点,通过“思想”达到哲学追求的对象——存在〔14〕。赫拉克利特终于从“逻各斯”走向了物质实体“火”,即从“求智慧”中观察万物,从观察万物中追问原因,寻求规律,“爱智慧的人应当熟悉很多的事物”,(D35)“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驾驭一切的思想”。(D41)而这条由求知——观察——追问原因——总结规律的链条组成的哲学话语规则和路径,正是西方文化与文论的基本学术话语特征。哲学大师亚里士多德,正是在对“有”,对“存在”的研究追问之中,建立起了西方科学理性话语和确立逻辑分析推论的意义生成方式的。而这种话语系统,正是当代海德格尔与德里达(Jacques Derrida)等人所激烈批判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这种“逻各斯中心主义”,是从赫拉克利特使“逻各斯”偏向“有”而肇其端的。海德格尔认为,传统哲学正是固执于“言谈所及的东西”,才把“逻各斯”解释为理性、判断、定义、根据等,也即把“逻各斯”归约为逻辑了。正因为总是以外在的“有”,即现成存在者为取向,古希腊哲学家们(如亚里士多德)在分析“逻各斯”时就不可避免地“误入歧途”,将西方文化导向一种外在的“判断理论”——逻辑主义或逻各斯中心主义,海德格尔指出:“古代存在论在论述生长于其上的方法基础时不够源始。逻各斯被经验为现成的东西,被阐释为现成的东西;同样,逻各斯所展示的存在者也具有现成性的意义。”〔15〕因而,传统存在论的迷误就是“逻各斯”的不幸,此不幸即是:“逻各斯”沦为现存事物的逻辑了。于是乎海德格尔便力图重新审视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的本源意义,企图克服和改造传统以“有”为核心的存在论,站在全新的生存论存在论的基点上来理解语言现象,“把语法从逻辑中解放出来”,从而拯救“逻各斯”〔16〕。无论海德格尔能否“拯救”逻各斯,我们都可以从中发现西方文化执着(或拘执)于“有”的特征。同时也可以发现中西方文化中“道”与“逻各斯”这种“无”与“有”的特征,或许还可以发现“道”与“逻各斯”互释互补的价值。     老子“道”的崇尚“无”与赫拉克利特“逻各斯”的偏向“有”,都对中西文化与文论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中国文学艺术及文论中的“虚实相生”论,“虚静”论等,显然与老子的“尚无”密切相关,“无中生有”(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话语方式,使中国文学与文论更注重“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空灵和“象外之象”,“味外之旨”的隽永深长。     同样,“逻各斯”对“有”的探索、追问与分析,也使得西方文化与文论显得更加严密而系统,更注重逻辑因果、注重情节结构。老子的重“无”,将中国文论引向了重神遗形,而赫拉克利特的偏“有”将西方文论引向了注重对现实事物的摹仿,注重外在的比例、对称美、注重外在形式美的文论路径。     老子的“道”是不可道,不可言的,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已经非常清楚地表述了这一点。但是“道”虽不可以道,不可以言说,然如果完全不用语言文字,就根本无法论述道;而老子既然著书立说,肯定又非用语言文字来言说不可,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无法回避的悖论。刘勰《文心雕龙·情采》指出:“老子疾伪,故称‘美言不信’,而五千精妙,则非弃美矣。”钱钟书说:“道不可说、无能名,固须卷舌缄口,不著一字,顾又滋生横说竖说,千名万号”〔17〕。具有“大智”的老子,实际上是认识到了这一两难悖论的,他清楚地知晓,“道”是不可以言说的,但他要著书论道,却又必须以语言来表述这不可言之道,以名号来名不可名之名。老子于是迫不得已走向了“强为之名”、强为之言之途,“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老子》25章)这种“强为之名”,实际上必然造成“道”之本真的失落。王弼注曰:“吾所以字之曰道者,取其可言之称最大也,责其字定之所由,则系于大,大有系则必有分,有分则失其极矣。故曰‘强为之名’”。显然,这种“强为之名”,是“失其极”的,老子之所以曰“强为之名”,实是不得已。不过,在这不得已之中,老子实际上闯出了一条“以言去言”之路,即通过有言,教人去认识、去领悟那无言之道,从而超越语言,直达“道”之本真。魏源《老子本义》说:“圣人知有名者之不可常,是故终日为而未尝为,终日言而来尝言,岂自知其为美为善哉!斯则观*而得妙也。若然者,万物之来,虽亦未尝不因应,而生不有,为不恃,终不居其名矣。”(《老子本义)第2章)魏源的解说是准确的,老子正是以言达到无言,以名寻求无名,从语言描述之中令人捕捉那微妙之道,去体悟那纯真之道。正如熊十力先生所说:“体不可以言说显,而又不得不以言说显 则亦无妨于无可建立处而假有设施,即于非名言安立处而强设名言,……体不可名,而假为之名以彰之。”〔18〕所以老子说:“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种“不言之教”,正是以“有言”来加以导引的,于是乎,语言便成为了桥梁与津渡,引导着人们通向“道”之本真。老子这样为我们描述那纯真之“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老子》21章)王弼注曰:“至真之极,不可得名,无名则是其名也。”这就是无名之名,无言之言。“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老子》22章)在通过有言来达到无言的津渡中,老子处处提醒人们,不要拘执于言,而要追求超越语言的“无言”;这就是后人强调的“不落言筌”,“不要死在言下”,“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之意。老子指出:“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老子》37章)道虽无名、无象、无言,但却是本真,是大音、大象,“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老子》41章)从“无名”到“有名”,最终还是要回到“无名”,回到“道”之本真。这就是老子“道”“不可言”的特征,这种特征是言无言,以不言言之,或者说通过言说使人明白道不可言说。对这一点,庄子表述得更为明确,“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庄子·外物》)所以庄子说:“终身言,未尝言。”(《庄子·寓言》)言说的关键是直指“道”本身,而不必拘执于语言,这样就可以超越语言之拘囿,这就是庄子著名的“得意忘言”说,“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庄子·外物》)

    海德格尔对老子的“道”的这一不可言说特征亦颇有体会,他指出:“也许在‘道路’(way),即‘道’(Tao)一词中隐藏着运思之道说的一切神秘的神秘,如果我们让这一名称回复到它未曾说出的东西那里并且能够这样做的话。”〔19〕因此,海德格尔反对西方人将老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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