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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读《中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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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8-8 16:49:4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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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道路的遥不可及的向往。“修道”是睨道而行道,是在睨道而行道之中庸经验中的道路生成。无论在对于道路的过近或过远的幻象中,有一个共同的错误便在于把道路理解为现成确定的东西:现成的当前处境或确定的未来目标。然而,正如我们在《道路与广场》中曾经思想过的那样,道路之为道路正在于道路之乾动不息的道路生成。 在睨道而行道的中庸经验中,“修道”或道路的生成是在一种远近之间的空间结构中展开的。这个“远近之间的空间”乃是源初的空间,中庸的空间,它非但无需而且无法从极端的“远”和“近”而来得到规定——我们已经看到这样的努力只能带来矛盾悖反——,而且只有从它出发才能给出极端的“远”和“近”。 “道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这说的正是“修道”的经验:在行道之中对于道路的似乎地照看。这一有意无意的似乎地照看既是对道路的“犹以为远”的须臾不离的切近观照,又是对切近之物的遥远维度的展开。切近之物之所以必须被似乎地展开出它的遥远维度,乃是因为切近之物的非属私我性。我在行道,但道路并不属于我自己。路在脚下,但道路并不属于脚。脚反倒要属于道路。现代人相信“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在这种典型的现代主体的自信中未曾思及的问题恰恰是古典的道路思想中最关键的问题:人在大地上走出道路,这是如何可能的?这是怎样发生的?人在大地上走出道路;然而这道路在苍茫大地上的显现并不是轰动听闻的突然事件,而是在一个漫长时间中的非常不起眼地、“悄悄的”生成。道路从远方——时间和空间的远方——而来,道路又通往远方,道路的两端从来不见首尾:道路消失在远方。人走在道路之上,“任重而道远”(《论语·泰伯》)。“仁之为器重,其为道远。”(《礼记·表记》)仁道对于远方的归属给脚步带来重量,给行道带来修远。屈子辞云:“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离骚》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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