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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赤峰宝山辽壁画墓“寄锦图”略考

时间:2009-8-8 16:50:42  来源:不详

 1993年和1996年,考古工作者对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沁旗宝山辽代早期契丹贵族墓地进行了发掘,最重要的收获之一,是发现了大量壁画。分布在2号墓墓室和墓室内石房的壁画约有60平方米,现存近30平方米,其中尤以石房的壁画最为精美。石房紧贴墓室后壁起建,由整块石材构建而成,东西长3.2(内壁2.7)、南北宽2.97(内壁2.45)、高2.18(内壁1.96)米,内外及顶部磨光作画。石房外壁正面(即东壁)正中是对开的两扇红彩石门,石门两侧各绘一名男侍者,南北外壁为建筑影作与壁画。石房内紧贴西壁砌尸床,上方为牡丹图;内东壁石门两侧各绘两名女仆,与外东壁男侍相对应;石房内顶部则绘以云鹤图案。发掘报告着重介绍了石房内南北壁带有榜题的两幅壁画,分别定名为“颂经图”与“寄锦图”,并正确指出这两幅壁画是“以传说故事为题材”的绘画,但对传说故事的内容则未及详究[1]。笔者曾对石房北壁“颂经图”的有关内容进行了探讨,认为这幅壁画的粉本,应该就是唐代流行的“杨贵妃教鹦鹉图”[2]。现对南壁“寄锦图”进行一些粗浅的讨论,请有关专家和读者指正。

    据报告描述,南壁壁画“画面清晰,色泽如新”。画面中央位置为一雍荣华贵的妇人,梳蝶形双鬟髻,满插金钗,柳眉凤目,樱桃小嘴,脸庞丰盈。穿红花蓝地交领窄袖衣,红色曳地长裙外套蓝腰裙,垂蝶结丝带,肩披淡黄色回纹披帛。双臂微屈,右手前指,左手持披帛。在贵妇前侧有男僮、女侍各一。男僮身前置挑担,两端分挂包裹、盝盒。面对贵妇,躬身拱手,神态恭谨,似在辞行。一侍女在男僮右侧,红衣蓝裙,右手前伸握一卷锦帛,侧身顾盼主人,似要将其交与男僮(封三;图四四)。贵妇身后另有4名侍女,前两人手捧笔、砚及包裹,侧身对视,相互交谈。后两人各端椅、盒侍立于旁(彩色插页伍:2;图四七)。侍女发型、装束与贵妇相似,但服装的花纹、色彩各不相同。画面内容大全如上。

  与北壁的“杨贵妃教鹦鹉图”一样,南壁的榜题诗也是了解壁画内容的关键。据报告称,壁画:“左上角黄地竖框内有墨书诗词一首:‘□□征辽岁月深,苏娘憔[悴]□难任,丁宁织寄迴[文][锦],表妾平生缱绻心。’”虽然略有阙文,但全诗文意比较清楚。即苏娘夫婿远行征辽,年深不归。苏娘思念无已,精心织成迴文锦,寄与远方的征人,表达眷恋之情。报告应该是根据文意将壁画定名为“寄锦图”。

  榜题诗提供了探究壁画内容的两个重要线索,一是苏娘其人,一是织寄迴文锦其事。

  在晋唐时代的诗文及口语中,多以“娘”为妇女的通称。如晋人王凝之妻谢道韫才情出众[3],在当时和后世,人们都将她称作“谢娘”。唐诗人韩翃诗称“二十青宫吏,成名似者稀。承颜陆郎去,携手谢娘归。”[4]李贺诗“春迟王子态,莺啭谢娘慵。”[5]都是以“谢娘”指谢道韫。又,梁元帝妃徐昭佩与暨季江私通,季江称徐昭佩“徐娘虽老犹尚多情”,也以“徐娘”代指徐昭佩[6]。更具典型意义的是,梁临川郡王萧宏性情畏懦,而恣容端美,北人将他讥称为“萧娘”[7]。此类例证甚夥,不赘举[8]。可知榜题诗中的“苏娘”是指某苏姓的女子,而不是画面的主人公名为苏娘。

  所谓迴文,是古代诗词的一种体裁,回旋往复,都可诵读成文。据说这种文体是道原所创[9]。顾名思义,迴文锦就是带有迴文图案的织锦。晋唐时期著名的苏若兰的故事,恰好与榜题诗提供的两个线索契合。据唐初修撰的《晋书》记载:“窦滔妻苏氏,始平人也,名蕙,字若兰。善属文。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迴文旋图诗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惋,凡八百四十字,文多不录。”[10]一望可知,二者反映的应是同一传统故事题材,苏娘就是苏若兰。唯一不同的是,榜题诗称苏娘夫婿“征辽”远行,而在《晋书》中窦滔是“被徙流沙”。这是我们应该着重加以解释的问题。

  苏若兰织寄迴文锦的传说,在晋唐时代曾广为流传。东晋王隐撰著的《晋书》中,就已出现了这个故事,称:“窦滔妻苏氏,善属文。符[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迴文诗以寄滔,循环宛转以读之,词甚凄切。”[11]主要情节与上文所引唐朝官修《晋书》大体相同,但细节较疏略。

  唐人李善(630—689年)在注释江淹《别赋》时,也曾引用《织锦迴文诗序》称:“窦韬(滔)秦州被徙流沙,其妻苏氏,秦州临去别苏,誓不更娶,至沙漠,便娶妇,苏氏织锦,端中作此迴文诗以赠之。符[苻]国时人也。”[12]《织锦迴文诗序》作者不详,与上引两种《晋书》的记载相比,《诗序》中演绎出了窦滔临别发誓不娶,旋又背誓娶新妇的情节。

  窦滔的家世之外,武则天记述的故事情节更加曲折完整,人物形象也更为生动丰满,特别是增加了许多细节描写。尤可注意的一点是,在武则天笔下,苏若兰织寄迴文锦与窦滔谪戍流沙并无关联。据称,苏若兰仪容妙丽,知识精明,16岁嫁与窦滔。窦滔该通经史,允文允武,迁秦州刺史,因忤旨谪戍敦煌。在苻坚攻克襄阳后,拜滔为安南将军,镇守襄阳。苏若兰“性近于急,颇伤嫉妒”,窦滔在别宅置宠姬赵阳台,妙善歌舞。苏若兰得知后,对赵阳台痛加捶辱,引起窦滔不满,而阳台又“专形苏氏之短,谄毁交至”,使窦滔与苏若兰的关系更为紧张。窦滔前往襄阳赴任时,曾邀苏若兰同往,“苏氏忿之,不与偕行。滔遂携阳台之任,断其音问。苏氏悔恨自伤,因织锦迴文。”窦滔见到迴文锦后,“感其妙绝”,于是将赵阳台遣返关中,以车骑礼迎若兰,两人和好如初。从流传过程来看,这个故事始终没有定型,而且时代愈晚,附益的细节越多,情节越复杂,不仅增添了赵阳台这个人物,寄迴文锦的地点也由流沙移到了襄阳。

  武则天在文中特别指出:“苏氏著文词五千余言,属隋季丧乱,文字散落,追求不获,而锦字迴文,盛见传写,是近代闺怨之宗。”也就是说,苏若兰的故事广为流传,已经成为“闺怨”的表徵。上引江淹《别赋》“织锦曲兮泣已尽,迴文诗兮影独伤”,就是用这个典故来描写闺怨别情[14]。梁元帝《荡妇秋思赋》:“妾怨迴文之锦,君思出塞之歌,相思相望,路远如何?”他在《寒闺诗》中也有“愿织迴文锦,因君寄武威”的描写[15]。入唐以后,类似的描写更为常见。诗人窦巩《从军别家》:“自笑儒生著战袍,书斋壁上挂弓刀。如今便是征人妇,好织迴文寄窦滔。”[16]施肩吾《望夫词》:“手爇寒灯向影频,迴文机上暗生尘。自家夫婿无消息,却恨桥头卖卜人。”[17]李频《古意》:“白马游何处,青楼日正长。凤箫抛旧曲,鸾镜懒新妆。玄鸟深巢静,飞花入户香。虽非窦滔妇,锦字已成章。”[18]都是以苏若兰织寄迴文锦的典故来表现闺怨的佳制。元稹《春别》“幽芳本未阑,君去蕙花残。河汉秋期远,关山世路难。云屏留粉絮,风幌引香兰。肠断迴文锦,春深独自看。”[19]更是巧妙地以“蕙花残”暗喻苏蕙“肠断回文锦”的凄苦境状。其他如李白“织锦作短书,肠随回文结。相思欲有寄,恐君不见察。”[20]李绅“东家少妇机中语,剪断迴文泣机杼。”[21]徐夤“飞书一幅锦文迴,恨写深情寄雁来。”[22]也都是运用这个典故表述闺怨的显例。

  与苏若兰织寄迴文锦的故事一样,“征辽”也是唐代描写闺怨的重要意象。如所周知,隋唐时代屡次征发民力,在东北地区大规模用兵,战争给广大民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而“征辽”也就成了闺怨别情的象征。于濆《辽阳行》:“辽阳在何处,妾欲随君去。义合齐死生,本不夸机杼。谁能守空闺,虚问辽阳路。”[23]沈佺期“妾家临渭北,春梦著辽西。何苦朝鲜郡,年年事鼓鼙。”[24]郑遂初“荡子戍辽东,连年信不通”。[25]权德舆《秋闺月》“此夜不堪肠断绝,愿随流影到辽东。”[26]令狐楚《闺人赠远》“朦胧残梦里,犹自在辽西。”[27]白居易《闺妇》“辽阳春尽无消息,夜合花前日又西。”[28]在这些诗文中,“征辽”只是表述闺怨别情的象征之物,与真正参加征辽与否,并无直接关系。最有趣味的是,诗人崔道融在《春闺》诗中曾有“佳人持锦字,无雁寄辽西”的描写[29],在这首诗中,也是将苏若兰织寄迴文锦的故事与征辽放在一起来描写闺怨。可见榜题诗记叙的这种类型并非是孤例。

  由以上论述可知,苏若兰织寄迴文锦的故事在不同的时代曾形成过不同的版本,而且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织寄迴文锦与征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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