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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严武“睚眦”考辨

时间:2009-8-8 16:52:00  来源:不详
别章使君留后兼幕府诸公》)。要不是严武被委任为剑南节度使再次镇蜀,这一回很可能就成行了。后来入幕之后,杜甫也表示过去蜀的想法,如:“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绝句二首》之二)但入幕之初,约在广德二年(764)夏六月某日陪严武观看骑兵试用新旗帜时,打消了去蜀之想,作出了效力戎幕的决定:“我徒且加餐,休适蛮与荆!”(《扬旗》)这又从一个侧面说明,杜甫后来的坚决辞幕,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完全是因为不合本性,受到拘束。这些不过是说得出来的理由,真正起着决定作用的应该是说不出来的理由:杜甫与严武发生了矛盾,具体的爆发就是那次酒后的“睚眦”。
  人们很容易把杜甫的辞幕归因于他的居幕不乐,不乐有二:一是爱自然的天性受了拘束,二是幕中同僚不睦。这当然都能找到一些证据,例如“浣花溪里花饶笑,肯信吾兼吏隐名?”(《院中晚晴怀西郊茅舍》)“老去参戎幕,归来散马蹄”(《到村》),可以理解为天性受拘;“分曹失异同”(《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晚将末契托年少,当面输心背面笑”(《莫相疑行》),“老翁慎莫怪少年,葛亮《贵和》书有篇”(《赤霄行》),则明示同辈不合、为同列少年所侮。两种原因加在一起,更是加强了杜甫“白头趋幕府,深觉负平生”(《正月三日归溪上有作,简院内诸公》)的想法,使他坚定了辞幕的决心。历来的注家、研究者基本上都是这么讲的。这当然说得通,而且很堂皇。但是,堂皇的事情,往往另有隐情。隐情自然不能一遍遍地说与人听,但是杜甫毕意不是什么事都深埋心底的人,难免会于不经意间泄露到诗作中。


  杜甫与章彝的关系是耐人寻味的。章彝原本不是杜甫的朋友,他们的相识完全是因为严武,很可能是严武离蜀时将杜甫托给时任梓州刺史兼蜀州留后的章彝照顾。杜甫在梓州期间受到了章彝的诸多照拂,交往也较为频繁轻松。从现存杜诗看,章彝曾赠杜甫桃竹杖(《桃竹杖引赠章留后》),他们曾同游山寺(注:杜甫《山寺》诗原注:“章留后同游。”),杜甫常在章彝府中吃饭,坐骑也是章彝所赠(《陪章留后侍御宴南楼,得风字》),章氏曾有荐举杜甫的意思,杜甫《奉寄章十侍御》“朝觐从容问幽仄,勿云江汉有垂纶”,从杜甫的“反言以讽”(杨伦语)中,不难看出这一点。杜甫对章彝似乎也有不错的印象,《冬狩行》一诗对章氏的治军有方颇多赞美之辞,例如“况今摄行大将权,号令颇有前贤风”,而且对他寄予厚望:“喜君士卒甚整肃,为我回辔擒西戎。”这样的关系,依着杜甫的脾性,日后章彝为严武所杖杀时,杜甫不可能不为章氏抱屈、说话,而这又一定会招致严武的不满。史籍中“章、杜同杀(杜因武母得救)”的情节,也是合乎逻辑的。只是杜甫酒后失礼和严武杖杀章氏未必同时发生,要是那样,杜、严之间就有两次“睚眦”了。差点被杀的是杖杀章氏的那一次,而不是酒后失礼那次,有如《新唐书》本传所载的那样。
  新旧《唐书》杜甫传均耿耿于严武去江村访草堂时,杜甫“有时不冠”或者“时或不巾”,斥为“傲诞”。王嗣shì@⑦回护杜甫,在《有客》一诗“有客过茅宇,呼儿正葛巾”下予以反驳:“余谓情亲之人,当在病中,犹正巾以接之,安有不冠见严中丞之理?”(《杜臆》)其实即使杜甫真的有一二次“不冠”或“不巾”见严武,也不能说明他“傲诞”,而只能反映出官史修撰者有强烈的礼制意识罢了。
    三
  杜甫与严武的“睚眦”,在他的一些作品里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先看他的居幕诗。现存杜诗中,可以根据诗的意思明显看出是居幕期间所作并且内容跟居幕有直接关系的作品有如下十余首:《扬旗》、《立秋雨院中有作》、《奉和严郑公军城早秋》、《院中晚晴怀西郭茅舍》、《到村》、《村雨》、《宿府》、《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严郑公阶下新松,得沾字》、《严郑公宅同咏竹,得香字》、《晚秋陪严郑公摩诃池泛舟,得溪字》、《陪郑公秋晚北池临眺》、《奉观严郑公厅事岷山沱江画图十韵,得忘字》、《初冬》、《至后》等。从写作时间上说,这些作品始于广德元年(763)六月,止于同年冬天。除了几首应酬之作外,这些作品透露了如下一些信息:入幕之初,杜甫是有兴趣、有决心的,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冲撞了严武,跟同僚相处也不愉快,感到了幕府生活的拘束,于是怀念起了江村草堂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对参幕完全灰心,多次辞幕,终获如愿。杜甫入幕的原因除了严武的邀请之外,还有为朝廷靖边,为自家生活两点。《扬旗》一诗充分反映了杜甫入幕的兴奋心情,诗的后半有如下几句:“三州陷犬戎,但见西岭青。公来练猛士,欲夺天边城。……吾徒且加餐,休适蛮与荆。”可见这时候杜甫是决心效力戎幕的。为自家生活入幕,这是杜甫在对居幕失望之后说出来的:“稻粱须就列”(《到村》)。为报严武的知遇之恩而入幕这一点,杜甫曾说过几次,例如:“暂酬知己分,还入故林栖”(《到村》),“束缚酬知己,蹉跎效小忠”(《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杜甫对幕府生活失望,大约始于初秋时分。“浣花溪里花饶笑,肯信吾兼吏隐名?”(《院中晚晴怀西郭茅舍》)“老去参戎幕,归来散马蹄”(《到村》),“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枝安”(《宿府》),“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至后》),自秋至冬,杜甫就一直在这种失望与惆怅中参与幕府,做他的节度参谋,直到次年正月初三日严武准了他的请辞。
  居幕期间的诗作中,有两首值得特别注意:一首是《立秋雨院中有作》,一首是《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立秋》全诗:“山云行绝塞,大火复西流。飞雨动华屋,萧萧梁栋秋。穷途愧知己,暮齿借前筹。已费清晨谒,那成长者谋?解衣开北户,高枕对南楼。树湿风凉进,江喧水气浮。礼宽心有适,节爽病微瘳。主将归调鼎,吾还访旧丘。”这是一首记叙性的诗,前四句交代时间(七月)、处所(“华屋”)兼写景(山云、飞雨),五、六、七、八句表达自己愧疚之意,“借前筹”指自己为节度参谋,“长者谋”指为严武出谋画策,“清晨谒”当指严武清早看望过杜甫。九至十二句写自己病中休养情景。十三、十四两句当指严武的宽解和节候(立秋)使自己感到身心为之一爽。末二句当指严武回去处理军务,而自己获准回家一趟。整首诗脉络清楚,每句的意思也不深奥,只是我们不了解其来龙去脉,杜甫为什么要表示愧疚?严武为什么要清晨看望杜甫?“礼宽”具体指什么?一概不清楚,因而整首诗的意思反而有些不知所言。李子德云:“高人入幕落落难堪,触事写之,自有其致。”(杨伦《杜诗镜铨》引)“触事”触的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们不妨假定:这事就是因杜甫酒后失礼引起的那场“睚眦”。杜甫愧疚,说明他自知失礼,并且内心感到了不安。严武前往宽慰,说明严氏在“睚眦”事发时亦有激烈表现,例如怒至欲杀。《遣闷》一诗不妨看作杜甫向严武提交的辞呈。“白水渔竿客,清秋鹤发翁。胡为来幕下?只合在舟中。”一上来就声明自己是江湖老翁,不该入幕任职。接着,摆出了种种理由。幕府中纪律礼制太严格,“黄卷真如律,青袍也自公”;身体有病,“老妻忧坐痹,幼女问头风”;年老体衰又与同僚意见不侔,“平地专欹倒,分曹失异同”等等。然后说自己当初答应入幕,是出于与严氏的友情,“礼甘衰力就,义忝上官通”;说自己想念草堂景物,希望能回去修葺荒芜了的家园,又叹自己在幕中的拘束之苦,等等。最后二句“会希全物色,时放倚梧桐”,简直就是哀求。张@⑧谓:“物色,物之本色,谓得全其闲旷之本色也。”(杨伦《杜诗镜铨》引)但是我认为,这“物色”恐怕不只是指“闲旷之本色”,也指性命。因为“倚梧桐”显系化用自《庄子•德充符》“倚树而吟,据槁梧而瞑”。众所周知,庄子是讲“保命”“尽天年”的。说得明白一点,杜甫是担心往后再有所触犯而遭不测。


  辞呈是在“睚眦”事件后,经过一段回草堂暂住的思考提出的。写作《到村》时大概已经打定主意要辞幕了,但是立即提出显然不合适,于是他就在心里作了一个计划:“暂酬知己分,还入故林栖。”杜甫的辞职报告自然没有立即获得批准,因此,他在节度使府中过了一段苦闷无聊的日子。终于明白自己入幕府的初衷完全幻灭,“干戈未偃息,出处遂何心!”(《初冬》)“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愁极本凭诗遣兴,诗成吟咏转凄凉。”(《至后》)
  《莫相疑行》和《赤霄行》二诗一般认为是杜甫辞幕回草堂后的追叹之作。两首诗明显地是在为同一件事愤愤不平的心情下一气作成的。《莫相疑行》由目前的年老体衰忆起当年文采飞扬的情景,在本该作今昔之叹的地方,他却转向对同僚的不满和告诫:“晚将末契托年少,当面输心背面笑。寄谢悠悠世上儿,不争好恶莫相疑。”作完《莫相疑行》,杜甫大约消掉了对浇薄后辈的愤激之气,冷静一些之后,又反思自己的态度,既为自己大志被人误解感到失望,又对自己前此的激烈情绪作了检讨,作了自我安慰:“老翁慎莫怪少年,葛亮《贵和》书有篇。丈夫垂名动万年,记忆细故非高贤。”如果说前一首重点在责人,那么后一首的重点则是慰己。责了人又慰了己,这件让他愤慨了许久的事情,就算在杜甫内心作了个了断。论者多认为这两首诗是因同僚少年轻簿侮慢而起,就诗论诗,这当然是对的,但是从诗后透泄出的深切愤激情绪看,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简单。也许我们可以稍作引申:诗中也隐含了对严武的不满。对少年同僚的侮慢,很可能根源于主将(节度使)的态度,严武真正尊敬的长者,当不致于受同僚们的侮慢;既然辞归,少年同僚的不敬,实在用不着那样大动肝火;杨伦说少年同僚的态度是因为严武对杜甫“相待特优”(《杜诗镜铨》“莫相疑行”下),也有讲不通的地方,首先“检校工部员外部,赐绯鱼袋”既非实职,品位也并不高,只是从六品上,按照“官至五品,皆升士流”(《新唐书•李义府传》)的说法,杜甫此职,未入“士流”,似乎不值得“见忌”;其次,严武荐举杜甫是在杜入幕之初,此后未见有任何荐拔之事,诗酒唱和、生活上予以关照,少年同僚也未必妒忌;实际上,从严武做成都尹时劝杜甫出仕的诗《寄题杜二锦江野亭》中,不难看出严武本人对杜甫以诗赋自负的不以为然。因为对严武的不满很难明白说出,只好借对同僚少年的不满一表内心幽愤。
  杜甫辞归前后的几首悼亡之作也有助于了解诗人跟严武“睚眦”之后的苦闷心情。这些悼亡诗包括《怀旧》、《哭郑司户、苏少监》、《闻高常侍亡》等,都作于出峡之前。三首诗皆是感情深挚之作,见出杜甫对苏源明、郑虔、高适的怀念之情,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三首诗都有一种同样的情绪:友死己孤。《怀旧》的“地下苏司业,情亲独有君”,“自从失词伯,不复更论文”;《哭郑司户、苏少监》的“故旧谁怜我?平生郑与苏。存亡不重见,丧乱独前途。豪俊何人在?文章扫地无”,“飘零迷哭途,天地日榛芜”;《闻高常侍亡》的“致君丹槛折,哭友白云长。独步诗名在,只令故旧伤”,无不发自肺腑,感人至深。作这些诗的时候,严武应该还活着。对亡友特别的怀念,有时候不妨理解为对活着的朋友的失望。
  探索杜、严关系,《哭严仆射归榇》当然是重要的一篇。全诗为:“素幔随流水,归舟返旧京。老亲如宿昔,部曲异平生。风送蛟龙匣,天长骠骑营。一哀三峡暮,遗后见君情。”把这一首跟悼亡苏源明、郑虔、高适的那三首一比较,就可以看出杜甫感情的彼厚此薄。虽然末二句也可见出杜甫的哀伤,但到底不免于空泛,欠真切。同时朝廷大臣,高适死了,他痛惜朝廷失人(“致君丹槛折,哭友白云长”),严武死了,无一语及此。我们知道,前此两年多,杜甫送严武由成都尹任上奉召入京时是说过“公若登台辅,临危莫爱身”的话的(《奉送严公入朝十韵》),可见那时杜甫曾对严武寄予愿望。假如我们再拿这首《哭严仆射归榇》跟他作于不久之后的《承闻故房相公灵榇自阆州启殡归葬东都,有作二首》作个比较,也不难得到一个印象:《哭严仆射归榇》实在太像礼节性悼亡之作。悼亡房guǎn@①的两首诗将悲房与自悲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用情极深、极真,可以跟悼念苏源明、郑虔、高适的那几首相颉颃。单独地看《哭严仆射归榇》,“老亲如宿昔,部曲异平生”二句颇堪玩味。把武母之贤与严武昔日部属的前恭后倨相对比,当然有悲慨人情世态的意思,我们却不妨由此稍加追问:严武母亲一向贤明,贤明在何处?杜甫赞她,会不会跟从前也曾有恩于他(例如,在严武欲杀他时,她的“奔救”)有关?部曲在严武死后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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