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坊门。除三品以上高官,其他官民绝对禁止临街启户开窗或接檐起楼。要做生意,另有也是用墙围起来的“市”,市门早开晚闭,也有严格的管理制度。
到唐代中后期,随着商品经济不断发展,封闭的坊市制度逐步被破坏了,代宗大历二年(公元767年)朝廷发过一个文件,说是各坊市有很多沿街违章搭建现象,要求全部拆毁,同时点名要求京兆尹李勉将拆迁违章建筑作为工作重心。居民住宅侵占街道面积的目的多半是“居民住宅改商用”,是为了破墙开店;至于商业区即“市”的破墙,肯定是为不受市门关闭限制以延长营业时间。令人惊讶的是,这项由中央发文件、京兆尹亲自督责的拆迁行动,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其后大历十四年6月1日,中央再次发文所披露的情况,比此前更为精彩:“诸坊市邸店楼屋,皆不得起楼阁临市人家,勒百日内拆毁。”就是说违章建筑已经从铺面发展到楼宇了。到了五代,随着住宅区与商业区相隔离的布局被彻底摧毁,门户向街就不再是违章了。我们看《清明上河图》中的商店,几乎都是朝街“裸”开,前铺后宅的情况也不少见。
二是城市化浪潮促成住宅需求激增。如唐德宗时户部侍郎苏弁称,现在京师仅仰仗市场为生的“游手堕业者”就有数千万家,全是没有“土著生业”的外来人口。《长安志》在分析长安人口构成时,也极言流动人口比例太高,“盲流”不可计数。外来人口的住房问题,多靠占地型违章建筑解决,其中不少是原住居民和街道管理人员,乃至驻军和其他单位利用营房、办事处官房,违章扩建后出租给他们。
为防治违章建筑,历代多有相应的管理体制和措施,如宋代真宗时,因京师侵占街面的违建现象蔓延,中央要求开封府街道司在每条道路的两边竖立木杆式标记,居民建房不许超越标记所定界限。但是同样的文件后来又一再下发,可知收效甚微。
这种屡禁不绝的现象,到了南宋就更加泛滥了。或许是玩腻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后来朝廷给临安府发文,语气似乎宽容了许多:除大面积侵占官路严重阻碍交通必须拆毁外,其余过界添盖搭建的,都可以由当地主要领导具体问题具体解决。看来沿街搭建就像当年的破墙开店一样,都是城市转型和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现象。
违章建筑也能拉动GDP
另外,两宋史上还有一个与拆除违章相关的财经名词:“侵街钱”。据说发明专利应归神宗时任代理陕西转运使的李稷。当时上上下下都在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以拉动GDP,李稷于是有了向违章建筑征收“侵街钱”的发明。史书上说征收侵街钱在陕西各州、军、县、镇实施时,民众为此将李稷与另一个瘟官李察并称,编了这样的顺口溜:“宁逢黑杀,莫逢谡察”,宁可遇到鬼,也别遇到这二位官大爷。就这些信息分析,“侵街钱”的征收对象恐怕远不止违章搭建的房舍,而是把所有小商小贩临时性流动性的摊位,全都一网打尽了。虽然老百姓骂娘,但有关部门很赏识,于是这个拉动GDP的大好办法就顺利推广到其他地方。
神宗去世后,司马光给新皇帝上疏,点名指责收取侵街钱的坏作用是使广大老百姓失业,过穷日子。于是中央正式发文取消侵街钱。但不久又有监察御史孙升举报梓州路转运副使李综仍旧在收侵街钱,看来要让地方政府放弃这份土地财政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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