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应该不无患老年伤寒的可能。至于百日咳,从龚又村的日记中可得到一些证据。同治元年秋,常熟的龚又村一家有一半多罹疾,其中两儿两女均患病在身,除幼女于八月二十五日亡故外,其他三个孩子都于八月初起病,至九月末才见痊愈(该年闰八月),病程近三月[44] 。前面已经谈到,他本人和其祐儿所患当为间日疟,实际上,他的其他子女,也有寒热间作之症状,也极有可能患疟疾。但似乎又不仅仅是疟疾,因为这几个孩子均有咳嗽、咳中见血、口疳、口腔溃疡等症状,而疟疾一般不会出现肺和呼吸道上的症状,也少见这方面的并发症[45] ,并且,家中同样患疟疾的大人均未见这些症状。因此,应不排除这几个孩子在患疟疾的同时,患有百日咳的可能[46] 。
还需指出,在一般情况下,特别是在灾荒战乱之年,发生的瘟疫,即使在同一时期同一地区,也往往是多种传染病同时出现[47] 。比如龚又村一家,就可能有两种疫病同时流行。又如,同治元年,常熟有霍乱流行,但在龚又村的家乡,“夏秋以来,无家不病,病必数人,数人中必有一二莫救者”[48] ,不像是真霍乱流行。因此,在判断某次瘟疫为何种疫病时,显然不能根据个别的记载就断言其为何种传染病,而需要持极审慎的态度。
四、瘟疫的原因与影响
谢高潮将这次瘟疫的发生归咎于自然灾害、政权腐败和战争等因素,其实这也是通行的做法。对这类解释,一般总是难以辩驳的。其实,每一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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