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频率和严重程度。我国历史上由于长期战乱致使灾荒发生的例子不乏罕见,晚清时期也是如此。对于战争与灾荒两者之间的关系,当时的人们也有了一些了解和认识。
就拿李鸿章来说,身为直隶总督的他,对顺直的情况自然十分了解和清楚,而顺直地区的情况也很能说明这一问题。据记载,晚清,这里“旱潦频仍,民困已久。其顺天及天津河间数府,几至无岁不灾,皆系水为之害”[17]。属海河水系,历史上曾有无定河、小黄河、浑河之称的永定河共漫决33次,其中,同治年间曾创造连续9年决口11次的历史记录;顺直地区的其它河流如大清河、子牙河等也频频泛滥。水灾如此之多,显然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现象,李鸿章分析说,除了气候的原因,战争是一个重要原因。李鸿章在《复陈直隶河道地势情形节》中说:“道咸以来,军需繁巨,更兼顾不遑。即例定岁修之费,亦层叠折减,于是河务废弛日甚”[18]。比如说永定河,应需工费每年额定岁修银是34000两,抢修银27000两,添加备银25200两,共计86200两。鸦片战争以后的咸丰四年(1854年)因军需浩繁部议减半,咸丰七年(1857年),又减秸料银1050两,综计岁修实银不及原额的1/4。这样少的经费再加上各级官吏的侵挪、贪污,真正用于河防的就更少得可怜了。的确,由于长期的战争,致使政府财政困窘,只好缩减河防经费,各种水利设施长期得不到维修和加固,直隶境内各大河流闸坝堤埝“无一不坏”,减河、引河“无一不塞”,“是以每遇积潦盛涨,横冲四溢,连成一片,顺保津河各属,水患时重”[19]。
4.对鸦片种植与灾荒关系的认识
鸦片给中国带来无穷祸患是在晚清,两次鸦片战争以后,列强通过不平等条约取得鸦片贸易合法化的特权,大量的鸦片输入不仅导致白银外流、吸食日众等后果,还导致国内鸦片种植之风日盛。在很多人看来,自种自产鸦片是为了与“洋药”争利,咸丰九年(1859年),开始实施土药税厘条例,为鸦片种植大开门径。由于吸食者愈来愈多,鸦片的需求量不断增大,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鸦片种植;再加上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冲击下,唯利是图社会风尚的日益严重,人们对鸦片种植趋之若鹜。到了19世纪60—70年代,全国各省几乎都有种植,从北方情况来看,甘肃、陕西、山西、山东、河南成为罂粟盛产之地。很多农民为了眼前的经济利益,在肥田沃土上种鸦片,将有限的水、肥料用于罂粟田,根本不关心粮食生产,久之,粮食短缺成必然之势。一些省份平常年景粮食仰给于外地供给,欠年则无从可买。人们已经意识到晚清时期的灾荒频发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19世纪70年代的北方大旱(史称“丁戊奇荒),据统计,仅光绪二年(18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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