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了对中国的战争。”(注:参见该书第40页。)此一判断与上述张佩纶的说法,也正相符合。故据此,可以提出两点:其一,是日本的咄咄逼人的侵略扩张迫使清政府谋求应对,而非相反;其二,清政府根本没有征东计划,甚至也没能形成积极的防东计划;退一步说,即便有这样的计划,也并不能改变日本挑起侵华战争的事实。所以,林乐知费尽心机进行所谓的“中东失和古今本末考”,试图进一步掩饰日本的侵略本质,甚至于强调中国先有“图日之意”,才引起了日本回应,这说明其囿于偏见,不惜歪曲历史,颠倒黑白,已是心劳日绌。
不仅如此,《万国公报》还编译了大量西方报刊的言论,以证明自己的观点乃属“公见”。例如,它曾转译《泰晤士报》云:“中败而不自承其败,犹可说也,及至遣使议和,则已自知不敌,然仍含骄傲之意,此岂局外人所能测哉!中国将谓他国皆湖涂虫哉,及观其待各国也亦无不然。各国之所以让之者,盖一敬其为古大国,一念其语言文字之末节,不必缘之而多事耳。日本则不然,且业既开衅,战亦甚易,非平空宣战可比。为中国计,自宜先知日本于我藐视之心,素不甘服,则办理和局自易奏功。乃不但不知,且仍视日本为边寇,故不能以兵威而去之,即姑以财力贿而出之而已……此和议之所以难成也。”(注:《朝乱纪十》,《万国公报》(24),卷75,第15155页。)事实是,1895年1月初清政府在十分屈辱的情况下,派张荫桓、邵友濂为全权议和大臣赴广岛与日本议和,但后者却借口中国代表全权不足,实际上是将之驱逐,从而破坏了广岛和议。日本是有意拖延时间,为了能占领刘公岛并最后消灭北洋舰队,以便使自己在和谈中占更有利的地位,同时,也是要迫使清政府派出李鸿章来日本议和。这里,《泰晤士报》却诬中国傲慢,破坏了和议,公然颠倒黑白!这些转译的西方报刊言论,无疑增强了《万国公报》宣传的恶劣影响,同时也助成了某种定格,即在中国士人的眼里,《万国公报》及英国偏袒日本的形象。林乐知对此深以为忧,曾做这样的解释:“今日之时局,理不能与势敌,势苟弱,理即与之俱弱。即如中东交战一役,历观西报,比比皆然。然本报不表而出之,中国岂知其命意之所在?故一年来所译各报,绝不愿稍从粉饰。及至和局粗定,俄法德三国,起而阻日本之割地,英国则效寒蝉之噤声,彼华人之无识者,必将感三国之助我,而疑英之阴袒日本。呜呼,岂其然哉!岂其然哉!”(注:《裒私议以广公见论》,《万国公报》(24),卷77,第15266页。)然而,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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