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庚辰四月,重野成斋(安绎)、岩谷六一(修)、日下部东作(鸣鹤)、蒲生絧斋(重章)、冈鹿门(千仞)诸君子约游后乐园,园即源光国旧藩邸,感而赋此》一首,《送神@1户(玑)公使之燕京》一首,《大阪》一首,《游箱根》四首,《宫本鸭北索题晃山图即用卷中小野湖山诗韵》一首,《送秋月古香(种树)归隐日向故封即用其留别诗韵》一首,《徐晋斋观察(寿朋)、吴翰涛贰尹(广霈)随使美洲,道出日本,余饮之金寿楼,翰涛即席有诗,和韵以赠》一首,《奉命为美国三富兰西士果总领事留别日本诸君子》五首,《为佐野雪津(常民)题觚亭》一首。),这与他居日四年的生命旅程显然不相称。
之所以出现此等情况,固然与黄遵宪其时正致力于《日本国志》及《日本杂事诗》的写作有关,但同样不必讳言的是,黄氏在汉学领域的导师心态,也妨碍他平等地与日本友人切磋诗艺。从与黄遵宪1879年在东京订交的王韬略带夸张的描述中,可以想见黄氏身处的文化氛围:
既副皇华之选,日本人士耳其名,仰之如泰山北斗,执贽求见者户外屦满。而君为之提唱风雅,于所呈诗文,率悉心指其疵谬所在,每一篇出,群奉为金科玉律,此日本开国以来所未有也。日本文教之开已千有余年,而文章学问之盛,于今为烈。又得公度以振兴之,此千载一时也。(注:《日本杂事诗序》。)
文中连续使用“开国以来所未有”、“千载一时”这样形容度极高的词语,虽为旁观者言,却也透露了黄遵宪本人确实拥有的极大的满足感。抱此心理,黄氏与日人交换诗作,便只成为一种礼节,而很少精心结撰。这与他指点日本文士作品的持论颇高截然不同。一旦自觉权威地位已定,严责他人可显示自家才识,敷衍塞责的“游戏应酬”之作,也会得日友宝爱,黄遵宪的用心处因而多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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