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李鸿章致书曾纪泽说:朝廷害怕“清议”,明知修改崇约困难,“又不能不为细驳”。他摆出精通外交,谙悉朝廷命意的架势,教曾纪泽赴俄了结交涉的办法说:“尽管朝廷对崇约‘细驳’,一切仍由执事密察时势,通筹利害,或摘商数大端与俄廷辩难,其细小节目,则奏、咨谆请通融,俾有结局,亦是了事之一法”。这是说以谈判、辩难作形式,以“细小节目”向朝廷或总理衙门请示“通融”,藉此敷衍俄国,愚弄国内官民,崇约不加改动,伊犁尽可抛弃,李鸿章进一步装出大师兄关心小师弟的样子。对曾纪泽说:“此次使俄。我公生平磨难险阻,亦以此为第一难处之境。置身家于度外,斯无入不自得。乞无过虑”(李鸿章:《复曾劼刚星使》,《李文忠公全书·朋僚函稿》卷十九,第18—19页。)。要害在于“乞无过虑”。这明明在说,这样办,不要怕,有我作你的后台。曾纪泽行将出使俄国时,李鸿章对曾纪泽危言恐吓,甘言诱惑,一言以蔽之,企图把曾拉到卖国派一边来,假曾的手,出卖伊犁等祖国领土权益。要曾纪泽象曾国藩办理天津教案那样去办理媚外卖国外交,即使遭受万姓唾骂,也要“任劳任怨”。曾纪泽面临爱国还是卖国的抉择。
李鸿章向曾纪泽灌输媚外卖国思想,曾纪泽却顶住了李的进攻。经过独立思考,订下了赴俄办理交涉的基本原则:
第一,在对待崇约的问题上,他坚持原则。他说:“民间户婚、田土、市肆贸易,立一合同,写一券据,犹须令受损者先行画押,允许受益者再行画押,乃可成事。”况“两大国立一条约,岂可冒昧从事,专顾一边?地翁所定之约,明系中国吃亏,乃不先行奏进。静候谕旨……未免过于性急”。(曾纪泽:《巴黎致总署办》,《曾惠敏公遗集·文集》卷三,第13页。)“使臣无论头等二等,均无可以故违其国家之意而专擅自便者,订约必须批准,自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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